漢末衛公子第一百七十七章 與李儒的最終斗智……灰溜溜的失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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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與李儒的最終斗智……灰溜溜的失敗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夏門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夏門 | 漢末衛公子 
:第二卷黃巾亂-第一百七十八章呂布出戰

市的鬧劇仿佛一根導火索一般,才經歷過何進被殺,天大變故,洛陽數十萬戶百姓驚恐的看著街道上一簇簇披甲執戈,殺氣騰騰的軍隊匆匆集結,一桿桿不同謂的旗號,隨風而舞,鏗鏘的盔甲之聲伴隨著連綿不絕的腳步,肅殺,凝重,帶著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讓百姓嚇得驚慌失措,紛紛緊緊鎖住門窗,昏暗的房間內,便連一絲煤油也不敢點著。

洛陽又要變天了……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共識。

無數忠心耿耿的大臣憂心忡忡得聽取自己家族探子的回報,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苦瓜一般的臉,幾乎要將皺紋擰成幾股麻繩。

看了看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氣,霎時也變得灰蒙蒙起來。似乎預兆著大漢,這曾經無比榮耀的首都,又要經歷一場鮮血的洗禮……

倘若能夠在天上俯瞰洛陽,偌大的方形都市,無數股黑甲洪流蜂擁而至,皆向洛陽外城西面軍營匯聚殺去。

那……是涼州軍的駐地。

感覺到整個街道似乎都充斥著刀劍與鐵甲,西市的正中央,衛寧已經茫然,不知所措的看這周圍。

“誰?誰……出來告訴我為什么如此大的陣仗?”衛寧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不由得對著徐晃等人高聲問道。

徐晃出現,衛寧或許不會驚奇,畢竟自己派了人去叫人手過來幫忙。而張遼領軍前來,衛寧也只會稍微驚訝,畢竟楊奉在三日前進京,就已經暗中與丁原取得了共識。

但是!三日前,在進京的同時,本該率領五千兵馬前軍堵截徐榮的黃忠也在這里,就不由得衛寧眉頭高高皺起了。

“公子!主公急招,軍情有變!主公特派末將前來接應公子!事情緊急,容末將沿路再報!”在衛寧驚疑不定的眼睛中,此刻的徐晃也絲毫沒有半點輕松。依稀可見他額頭也是散漫了汗水,“來人,快牽骕骦上前與公子騎乘!另外在讓出十匹寶馬讓公子護衛所乘!快!”

衛寧臉色不由得一變,徐晃竟然將他的坐騎也帶來了,那便當真發生了重要的變故,眼睛不由得閃過一絲凜然,“是李儒動手了?現在的局勢,除非董卓發難。要不然,徐晃他們也不會這么焦急!而黃忠來這里……莫非董卓大軍將到?”

“老典!上馬,速速回營!事出倉促,務必小心謹慎!”衛寧臉色肅然。在典韋幫助下,跨上骕骦馬背,低聲喝道。

“徐將軍,黃將軍!既然已經接得衛寧公子,我等可速速離去,幸而薰卓奸賊,未曾有害公子之心!有兩位將軍相護,那末將便先行領兵去攻打奸賊營盤了,我家奉先將軍此刻想必已經到了城西!”看徐晃與衛寧交談,又看了看不遠處黃忠彎弓掌刀護衛周全。張遼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遺憾,卻也依舊橫刀抱拳,高聲應道。

“有勞將軍了!”徐晃沉聲抱拳回敬道。

“末將如今身負要職,不便與公子見禮,還望恕罪,既如此,末將先去也!兒郎們。隨我來!”張遼對衛寧與徐晃點了點頭,一揚馬韁,此刻的張遼卻是英姿勃發,提刀縱馬,看時少了幾分武將地蠻武。卻多了幾分儒雅。

上千并州虎狼齊聲應諾,士氣高昂,進退有度,卻讓衛寧眼中閃過一絲贊嘆。

“末將這便護送公子回營!適才探子來報,主公幾乎已失了方寸!這才遣末將馬不停蹄來接公子!”徐晃見張遼已走,呼了口氣。這邊又對衛寧焦急道。

“那便走吧!”衛寧心里越發驚疑不定,連忙一踢馬腹,便向城北大營方向而去,忽而想起什么,回過頭來,看了那酒樓口處,除了幾個官宦公子以外,那個讓他害怕,敬佩的黑臉男人曹操早失了蹤影,只余下那幾個貴族子弟驚慌失措,戰戰兢兢的看著街道上充斥著殺氣騰騰的鐵甲精銳。

與此同時,便在兩人向城北大營而走的時候,黃忠見已接得衛寧,卻也率了眾部曲一擁而上,追著張遼的方向急急趕去。

“到底是何事如此驚慌?為何漢升竟然身在洛陽?那張遼為何去打薰卓營地?”衛寧一邊在五百精騎的護送下向城南楊奉駐地飛快奔去,一邊焦急的對徐晃大聲問道。

徐晃嘴角浮起一絲苦笑,豆大地汗水在馬匹的顛簸下,滑落臉頰,飛散開去,“公子有所不知!適才漢升將軍領軍而回,傳來涼州軍的消息……徐榮詐以一萬人馬充作十萬主力向東而來,實則……實則,剩余九萬涼州軍,已經偷過黃河北上,已近大陽……主公恐公子受董卓暗害,加上適才有公子近侍來報,主公才特遣我與黃將軍來接公子……”

衛寧眼睛一黑,猶如晴天霹靂,幾乎險些跌落馬來,“什么!徐榮大軍沒來洛陽,竟然往……竟然往河東而去!九萬人馬……九萬人馬……安邑只有廖化一萬拱衛,如何擋得住,如何當得住!”

“架!架!”有徐晃作答,衛寧此刻的心情遠比楊奉,遠比徐晃還要心驚肉跳,狠狠得揮起馬鞭,骕骦地馬臀上赫然浮起幾絲從未有過的紅痕,疼痛的刺激下,讓他四蹄如飛,嘶叫不停。

而衛寧此刻卻沒有絲毫疼惜它心情的意思……安邑是楊奉起家根本,何嘗不是他衛寧一切心血的根基,他的家族,他的父母,甚至還有他的妻兒皆在河東……

以涼州軍兇殘的性格,以董卓的暴戾,以李儒地陰狠,倘若攻破安邑……衛寧腦袋嗡嗡直響,幾乎從馬上跌落下來。

“為何不早些喚我!為何不早些喚我!該死!”衛寧有些歇斯底里,不知道哪來的氣力,使得他如今滿臉充血,雙眼也是一片赤紅,口中那一串責問,幾乎使得徐晃耳朵也霎時麻木。

一路上有驚無險,并沒有想象中的董卓反撲,五百人馬剛入軍營,衛寧幾乎是滾落下馬,在典韋的攙扶下。飛快的向中軍楊奉大帳跑去。

將軍!將軍!如今事態如何?!”衛寧眼睛一片血紅見的禮儀,忘記了平日里的淡然,腦子里都是衛嫻那調皮地模樣,便是面對楊奉時,聲音也遠比平日里高上了幾分。

“仲道……稍安……唉!漢升領軍前去,那涼州軍不過萬人,止步扎營。遍插旌旗,詐以擂鼓,佯做萬人。若非漢升久經戰陣,看出賊軍有詐而遣人四處打探那徐榮人馬動向……恐怕。我等還蒙在鼓里……”楊奉似乎也不比衛寧好上許多,但此刻衛寧的歸來,卻讓他好像找了主心骨一般,勉強找回了平日里的那點沉穩,反倒寬慰起衛寧起來。

“適才我已差人去報丁刺史,我兩人計較已定,先舉兵攻打董卓營盤,勢必要先將董卓擒下,若得董卓,那九萬人馬之圍可解……卻不知道仲道以為如何?”楊奉眼睛緊張地盯著衛寧道。

衛寧努力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但臉色依舊陰沉萬分,氣喘連連,慌忙拾起腰間葫蘆咕嚕咕嚕一連灌下半壺,才止住劇烈地喘息。

“冷靜……冷靜!李儒不可能看不出洛陽的重要,對于他們來說,洛陽這個大漢的權利機構,遠比河東有價值的多!對……十萬軍隊。不可能會放棄洛陽這塊肥肉,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份誘惑,不可能是董卓能放棄的……”衛寧閉上眼睛,對楊奉的問話默然無語。腦子里卻在飛速地轉動,“李儒不可能如此不智,就算給他占了河東,楊奉在京有天子,一紙詔書便可號令天下諸侯共伐他,對……他不可能這樣無智……”

“唉……將軍……我軍與丁原之間不過是為了共同抵御董卓而起的脆弱聯盟。丁原所圖者何?實則與薰卓虎狼一般也是圖謀洛陽。圖謀天子……董卓舉兵去打我河東,斷我根基,若董卓去河東,洛陽便只剩他與將軍兩家人馬,而如今洛陽我軍不過一萬五千,如何能與丁原三萬人馬爭鋒?最為得益的,便是丁原了……”衛寧微微閉上眼睛,大嘆一口氣道,“此刻去攻打董卓,既有他西涼三千鐵騎,又有京軍四萬可守一時,即便無法守得,也可退走,而寧料定,那丁原定然出工而不出力,徒看我軍與董卓兩虎相爭,為的便是拖延時間,讓他可以從容謀劃獨霸洛陽……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絞盡腦汁與那李儒相斗,最大地獲益者竟然是丁原!”

“啊?!”楊奉聽衛寧所言當即瞠目而起,怒聲厲叫道,“丁原匹夫竟敢如此欺我?!來人,速隨我去與那丁原匹夫計較!”

“將軍不可!如今我兩軍互有盟約,他雖有負于我,然,此等厲害卻不可明言,否則只被天下所唾……”衛寧一見楊奉怒目橫張,不由得驚叫一聲,急忙將楊奉勸住。

“那我軍該如何應對,莫非我等千里迢迢所來洛陽,卻無半點好處?”楊奉虬髯怒張,握劍的手也隱隱有些顫抖……

“事到如今……將軍卻不可與丁原翻臉……或可求楊彪大人上書,以救駕大功為名,求為并州牧。而將軍,也可修書與丁原,只言將軍志在守疆,無心涉足朝堂,盡表盟友之責……丁原若要霸占京師,勢必不會放棄將軍這個外援……”衛寧瞇了瞇眼,此刻心情勉強冷靜下來,卻還是忍不住頗為惆悵,“李儒啊李儒……真不愧是以一人之力將董卓扶上大漢巔峰的毒士,不僅看透了我的計謀,甚至,就這區區一步棋子,便將楊奉與丁原之間的弱點盡數點破,不戰而互相猜忌……厲害,厲害……”

“既然洛陽再無爭奪之機,將軍還是早些回兵安邑……倘若能與廖化將軍腹背夾攻涼州軍,一戰可成大功!”衛寧灌了幾口酒,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只是握住葫蘆的手隱隱有些顫抖,充滿了不甘……

就在衛寧以為身在城西大營的董卓此刻與李儒卻早在洛陽西面數十里開外的一座軍營之中。

“報!稟告主公!楊奉遣大將黃忠親領五千人馬,合丁原部下呂布,張遼一萬攻打城西大寨,無功而反……”

“報!稟報主公!楊奉大軍一萬五千人馬已經盡數向河東退回!”

一道道探馬飛快的沖進大帳,半跪高聲稟報整個洛陽戰情,卻引得中位主席上某個肥胖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果然不出賢婿所料……哈哈!聯手對付我?兩軍心便不齊,何談結盟?賢婿妙計,便讓他們兩個廢物自相猜忌,不僅保住了我好不容易招攬得來地京軍,還讓楊奉落荒而逃!哈哈……”

“楊奉既然已經退走……那主公,可召徐榮將軍大軍趁機偷襲并州軍!楊奉與丁原必然以為徐榮將軍已經領了大軍身在河東,戒備必然松懈,一戰可定丁原,而洛陽……也將主公掌握之中!”李儒臉上依舊是那副死人般的陰沉,但眼睛微微閃過的喜色,還讓出賣了他的得意。

“主公!請下軍令!百里外,十萬鐵騎,早已經憋不住了!”旁邊,一英武大將肅然出列半跪著地,抱拳高聲求戰道。

“末將愿為主公掃平荊棘,成就霸業!還請主公下令!進兵洛陽!”帳下數十大將,人皆出列,嘩啦啦半跪著地,眼睛里也是掩蓋不住的希冀目光……

“哈哈!好!我涼州男兒,從今日起,便將武勇,響遍天下!”董卓哈哈一笑,大腹便便的站起身來一揮手,眼睛霎時閃過一陣狠厲,氣勢陡然一轉,“傳我軍令!十萬大軍,即刻出兵!生擒丁原,踏平并州軍營!”

衛寧……終究還是被李儒所騙……等他知道那九萬大軍進逼安邑依舊是李儒的詐計,卻是捶胸頓足后悔不已!多年不曾嘔過地血,也險些再一次從嘴巴里跳將出來…可惡!那董卓土豪出身,果是豺狼野心,才入京幾日買京軍,結交大臣,更擅殺何苗,驍騎將軍何苗雖與張讓等人暗有聯系,然他畢竟還是圣上現今唯一舅父,我等大臣都尚未彈劾,圣上寬厚也躊躇不定,遲遲未有加罪,那董卓豈敢如此!?”不提城外喊殺連連,洛陽中一批自詡忠心耿耿的老臣早已暗中匯聚在司徒王允府中密室,放眼望去,三公在列,百官同席,王允出言憤慨,倒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共鳴。

“董卓擅殺何苗,已掌大半京軍,我聞他從西涼來,還帶有十萬鐵騎,諸位可看,進京誅殺閹黨,何須如此多兵馬?董卓此舉必有異心!前有楊太尉之弟楊奉引軍來護君側,卻不想那董卓竟然不奉圣諭,竟起十萬甲兵去打河東,致使楊將軍星夜回救河東而去,如此目無王法,目無圣上,其心可誅也!唉,如今京中只余丁建陽一人可制衡董卓,然丁建陽兵不過三萬,也是勢單力孤也……”見眾人默默無語,王允微微嘆了口起,頗為激憤。

“如今董卓在京兵不過四萬,董卓既有異心,可早除之!我本部還有千人,倘若合本初,孟德之軍,與丁刺史同伐董卓,未必不能功成!”左右皆是一片嘆息之聲音,早有后軍校尉鮑信按捺不住,高聲道。

王允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正欲拍掌附和,卻見身后忽而轉出一人來,附耳對他小聲嘀咕,在眾人疑惑的眼中,王允嘴上的微笑越來越淡,繼而轉化而震驚,陰沉甚至是恐懼……

“司徒大人……?”等那報信之人離去,王允身體似乎喪失了大半氣力,頹然驚愕在那,半晌無話。楊彪等大臣見王允如此神色,心中越發驚疑不定,微微咳嗽了一聲,當即出聲詢問道,“司徒大人為何如此?到底有何事情……?”

“……”王允舉起袖口拂了扶頭上驀然滲出的汗水,看了看楊彪,看了看盧植,繼而又看了看袁紹和鮑信等人。嘴角一時發苦,聲音也帶著顫抖,“董卓……董卓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正欲與丁建陽決戰……”

“啊!”數十文武聞言霎時臉色大變。數十吸倒抽冷氣的聲音整齊而詭異,稀里嘩啦皆是茶盞酒樽掉落地上的聲音。

左右面面相覷,都可以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懼,沉寂……整個密堂內,霎時沒有半點聲音。

“董卓此賊……此賊大軍不是已往河東而去了嗎?為何這短短一日,便到了洛陽……?”楊彪顫抖的將剛劃落地上的茶盞拾起放在案幾之上,卻因為震驚而幾次都未拿捏得住。

“哈……好個詐計,好個董卓……瞞了楊將軍,瞞了丁建陽,還瞞過了老夫與眾位大臣……”王允又是苦笑的看了眾人一眼。頹然道。

“司徒大人,太尉大人勿憂!董卓大軍新到,必是疲軍,倘若此刻我等領軍出城,合丁刺史大軍,或可擊退董卓!”鮑信雖也是一陣驚愕,但很快又回復過來。狠聲出言道,“袁將軍,以為在下所言如何?”

袁紹臉色陰晴不定,看了看王允,終究避過鮑信炯炯有神的目光。低聲道,“朝廷新定……士氣不整,不可輕動……”

鮑信氣急,當即又將目光望向王允,后者苦笑得躊躇了一會,也只能搖了搖頭道。“薰軍勢大,容后再議,鮑信將軍忠心可……”

鮑信勃然大怒,不等王允話閉,當即按劍出列,抱拳高聲對眾官道,“既然眾位如此不斷,那鮑信先領本部人馬先回泰山謀劃,倘若他日薰卓專權,我再來募兵而來!洛陽,還是眾位大人商議如何定奪吧!告辭!”

眾人啞然看著鮑信義憤填膺大步離去,目瞪口呆,袁紹臉色微紅,看了看鮑信離去背影一眼,暗自咒罵道,“愚蠢莽夫,也不看如今董卓軍勢,以卵擊石,如何可成事?哼!”

這一番計較,又將丁原推到了無比危險地低谷,似乎按照原本的進程,加快了丁原的滅亡……

“唉,不想鮑校尉性情如此剛烈……我本欲請諸位商議如何保住洛陽,不陷戰火,卻不想董卓此賊……此賊……唉!”王允頹然看了看天頂,好似蒼老了許多年歲……

“混賬!中計矣,中計矣!董卓大軍已到,早知如此,不如齊心合力與楊奉共破董營,唉!我有大錯,我有大錯啊!”城西處三萬并州大營,丁原得探子來報,捶胸頓足,懊悔大嘆。

“父親不須憂慮,涼州軍雖有十萬,但孩兒視之,不過如同草芥。楊奉不過一萬人馬,留之又有何用?孩兒聞西涼鐵騎威震天下,但我并州男兒也是虎狼!敵軍遠道而來,必然疲憊不堪,且等孩兒親提大軍,一挫敵軍銳氣!”見丁原后悔,坐于帳下的呂布虎目一瞪,當即抬戟一指西面,傲然道。

丁原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如今董卓大軍援來,正是軍心士氣受挫之時,雖然并州軍訓練有素,年年征戰早便習慣了以弱勝強,但倘若有呂布這等猛將在此,一可打擊對方軍心,又可提高全軍士氣,何樂而不為呢?

“有奉先我兒在此!我可高枕無憂矣!”丁原勉強收起那點后悔,對呂布的話也頗為贊同,想那黑山張燕,十萬賊寇,也被并州鐵騎殺得潰不成軍,麾下兒郎年年殊死奮戰,論起戰力,未必會輸給涼州軍!

“既如此!我兒聽令!”丁原卻也不是猶豫不決之輩,當即拍案道。

“孩兒在!”呂布眼睛霎時閃過一絲得意的喜色,卻還是收整容顏,肅然半跪在地高聲道。

“令你率本部兵馬,先去搦戰,余等諸將與為父率大軍為你壓陣!此戰……只許勝,不許敗!”丁原按劍而起,環顧眾將,霎時殺氣逼人道。

在漢末之時,最為有戰斗力的部隊,除去威名赫赫的涼州軍團。京畿五校三河,邊疆護外族大軍,真正讓呂布轉戰天下,成就蓋世威名

實,還是丁原所留下的這些并州鐵騎嫡系,這是一支征戰,常年討伐張燕磨礪下來的真正百戰精銳。一支無論戰力,士氣都絕對不輸給涼州軍的鐵血雄軍!

有人稱呂布是戰神,又有人稱呂布是一匹孤狼,無論在并州縱橫草原。討伐張燕,還是在十八路諸侯之戰,甚至是兗州,徐州地轉戰,呂布無敵的蓋世勇悍已經深入人心。

但是……也永遠沒有人有資格懷疑并州軍地強大!一個無敵的狼王,率領的高昂狼群,戰力又如何會差?

呂布的無敵,其中,也有這數萬并州虎狼男兒的熱血鑄就!

大旗飛揚,帶著慘烈的戰歌。一往無前的血腥,肅然沉靜的戰意。戰斗地以寧靜卻又沸騰的感覺奇怪般充斥在兩軍戰場之中,數萬并州男兒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刃,如同他們主將般的高傲,如同狼群般嗜血地眼神,緊緊的打量著對面,那號稱縱橫西疆無敵的涼州大軍。

是地……同樣是精銳。涼州軍卻帶著蠻橫,強大,暴虐,甚至是骨子里永遠不服輸的野性。每一支精銳,終究會有他們獨特的氣質。涼州軍是遇戰而強的狂野,而并州軍則是永不低頭的高傲。

精銳與精銳之間地對決,在那蒼狼的戰旗高高舉起,豪邁而激昂地號角,帶著沉悶而滄桑的戰場色彩,仿佛實體化的音波。一圈一圈擴散在兩軍之間,激化出他們骨髓里的勇悍血液。

呂布當先出陣,八健將一字列開,策馬相隨。

一柄方天畫戟,寒光逼人,數不盡地鮮血喂養,使得那月牙般的戟身充滿了耀眼的雪亮。束發金冠,吞獅金甲,一身百花戰袍,這一系裝束,自從丁原相送之后,一直隨同呂布征戰多年。但仿佛如新般地雕琢,只有些許暗紅映襯在上,對十萬涼州男兒述說了一個事實……從來沒有任何一人,在他呂布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即使是鎧甲之上,也不行!

胯下之馬是呂布從北方蠻夷手中奪來,本該野性難馴的脾氣,在他的騎乘下,卻失去了神采,一如同綿羊般那么乖巧。若是旁人騎乘或許無礙,但是讓呂布所騎,這匹馬,便絲毫配不上他的蓋世豪氣!

“兀那西涼蠻子,洛陽乃是京畿重地,爾等不尊皇命,擅自引軍而來,意欲謀反乎?”呂布一勒馬帶著無以倫比地高傲,出前幾步,飛揚戟聲,遙指董卓大聲喝道。

聲音雖不大,但卻仿佛有穿破云霄的力量,混合著呂布無以倫比的絕世殺氣,幾乎讓所有西涼男兒心中一蹭。

“丁原帳下竟有如此神駿人物?縱觀我西涼軍中,竟無一人有此風采!此將非常人也!”董卓見呂布風采奪人,眼中精光閃爍,頗為驚愕的對身旁李儒問道,“此何人也?”

李儒也頗為贊嘆呂布英姿,當即回道,“此丁原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在并州征討蠻夷,張燕多年,無人克敵,有霸王雄姿,主公不可小覷!”

數十大將在旁,只聞董卓與李儒一贊一揚,頓時胸中多為羞惱,當即便有人怒氣難平,赫然出列道,“主公如此盛贊于他,且讓末將出戰,試試那呂布到底有何本事!”

卻不等董卓答話,那將飛馬拍刀,便沖了上去,殺氣騰騰高聲喝道,“呂布休走,膽敢如此小覷我等!且吃我胡軫一刀!”

胡軫在涼州軍中也頗有勇名,但看他率先而出,余者多是嘲弄的看著呂布,長得帥又有何用,英武又如何?涼州男兒,豈能被你所比下去!

數十大將,卻只有徐榮,華雄幾人微微搖了搖頭,看那胡軫背影似乎已經是個死人,反倒在心中推算到底呂布幾何能將他刺死。

甚至華雄還在旁邊低聲道,“蠢貨,不明敵軍戰力,貿然出擊,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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