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攤牌

還好，這只是個小小型的聚會，在依次給了安吉拉祝福的擁抱后，大家都在花園里或者客廳里吃著點心，彼此交流些感興趣的話題。加上安妮早早的就做了準備，將一切打理得僅僅有條，所以并沒有出什么諷漏。不得不說，安妮是個出色的管家。只是作為主角的安吉拉。看起來興致卻不怎么高，如果沒人和她說話的話，經常會一個人看著別處發呆。

“是的，媽媽，有些心事，不過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面對母親的詢問，安吉拉如此回答道。為了讓母親安心，她甚至還開玩笑的加了一句：“放心。不是害怕傷口迸發啦

雖然是好意，這句玩笑話還是換來了母親好一陣嘮叨，安吉拉心里在苦笑可表面上還得認真聽著并不時表示贊同，這種玩笑果然還是少開為妙。

聚會終究要結束，最先離開的自然是父母以及弟弟妹妹，維莉和艾克很想在姐姐這里住上幾天的，但在安吉拉隱晦的向父母透露了下要處理和情人們之間的事情后還是被帶走了，只是那郁悶不已的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實在太讓人忍俊不禁了。

然后離開的是舅舅舅媽以及他們的那對龍鳳胞，當然少不了露露這個家伙，都快口歲了還這么跳脫，居然想要耍賴留下，可惜身邊沒了夏夏一個人勢單力薄，最終還是被拎走。

再跟著，就是琳賽和她妹妹，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每次到安吉拉這里無論如何都是兩人一起來小據說已經偷偷去了波士頓；以及喬丹娜一她老婆今天沒有來。琳賽雖然有心想要留下，卻也不是沒眼睛的人，躊躇之后還是離開了。

“早知道就不該放棄的，現在又不能像以前那樣纏著你，人生真是無情。”琳賽臨走時私下里如此抱怨道，眼睛還帶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不時在安吉拉身上來回打量。

“好了，琳賽，我們有事送她出來的安吉拉笑著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要是當初你也摻和進來，以你那種大大咧咧的想到什么說什么的，比麗芙還要直白和不動腦子的性格，還不知道要鬧騰成什么樣呢。安吉拉不易覺察的輕嘆了聲，膘了一眼身后的別墅在苦笑。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情況呢？

等客廳里只剩下七位情人之后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無論強裝鎮靜的凱特還是之前鬧了不少小笑話的麗芙，又或者斯嘉麗、艾薇兒、凱拉都開始變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不過，安吉拉并沒有直接的說什么，而是拉著娜塔莉去了別的房間。即使她做得很隨意，即使其他人多少都還抱著一絲希望，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選擇，無論是黯然的凱特還是恍惚的斯嘉麗，又或者保持沉默的艾薇兒、心有不甘的麗芙、咬牙切齒的凱拉，在苦笑著對視了眼之后都變得郁郁起來。

杰西卡不包括在內，雖然她看起來也是恍恍惚惚的，可從開始她就是這個狀態，是整個小聚會中第二個看起來沒什么興致的人。琳賽曾關心的問過兩句，但杰西卡表示沒什么，只是有些心事不好解決，凱特她們自然以為她也是為這件事在難過，加上她向來溫溫柔柔的，在情緒上可能更無法接受，所以也就沒往別處想。

那么，接下來等待她們的，將會是什么呢？

“說完了？”娜塔莉平靜看著安吉拉問道，語氣里沒有半點波瀾，仿佛安吉拉說的只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要仔細看的話，卻可以看出她捏成拳頭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說完了安吉拉長長的出了口氣，用同樣平靜的語氣回答道，翠綠的眸子不帶一絲雜質的直視娜塔莉的眼睛，完全不像平時那樣低垂腦袋。

“真讓人驚奇，按你的習慣。應該不會對我說這些才對娜塔莉語氣依然平靜，只是手捏得更緊了，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安吉拉，似乎想要從她的眸子里看出些東西來。

“是的，最開始我的確有這個打算，默認然后秘而不宣，反正”并不是我提出來的安吉拉點了點頭，“但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打算，因為我還的得當初我們是怎么分手的。在感情上面我不是一般的懦弱，總想著逃避，以為像鴕鳥一樣將腦袋深深的埋在沙子里就什么都看不見。這樣對出現的問題無事無補，安妮說得對，我總要面對這些的，那么由我親口說出這樣的事情是最好的做法，”我不想讓你失望讓傷心，我愛你。”

“別對我提這次詞！”娜塔莉驀地提高了聲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者，顫抖不可遏制的蔓延到了全身，“你對我說過什么？你還記得那晚你對我說過什么？！我回來了我妥協了，我給了你兩二州二，我直等著你做出決定！你知道在你給出承諾后我，公的激動嗎？！你知道當我聽見你遭到槍擊被送進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有多么的驚恐嗎？！你知道當你醒來的時候，呆在病房外面的我有多么想沖進來緊緊抱住你嗎？！是的，我默認了你等兩年期限過完后攤牌的做法，我默認了你等到出院后再攤牌的做法，雖然我很不情愿，可是我終于得到了你承諾，這比什么都讓我滿足”可是現在”可是現在，可是現在你居然又弄出這種事情！你有什各資格說你愛我！”

娜塔莉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牙根咬得緊緊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臉上交織著痛苦和憤恨的神情。安吉拉苦笑著嘆了口氣，終于將腦袋低了下去：“我知道，心，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該怎么做？我能怎么

“當然”才喊出一個詞語，娜塔莉就喊不下去了，她楞楞的坐在椅子上，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許久之后才頹然的捂住額頭軟了下去。

當然是直截了當的拒絕她了！她很想這么大聲的喊出來，喊醒眼前這個讓自己怎么都掙脫不開的混蛋，可是”可是”如果是凱特又或者艾薇兒、麗芙、斯嘉麗、凱拉她們當中任何一個對安吉拉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喊出來，可為什么”偏偏是杰西卡？偏偏是這個小溫溫柔柔沒什么心機也很少爭取什么的女子？！

“我沒有答應她安吉拉這時輕聲的說了句。

“可你也沒有拒絕！”娜塔莉想也不想的反駁道，但跟著馬上又苦笑了起來。她都已經放棄自尊自愛了都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了。如果拒絕，上帝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杰西卡雖然溫柔卻同樣有著不同尋常的堅持，如果換做事自己，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娜塔莉愣愣的看著安吉拉，她怎么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要怎么辦，心。”安吉拉露出個同樣的苦笑，“我不想瞞你，為你，我不能答應；為杰西，我也不能拒絕，”

“我也不知道”娜塔莉難過的閉上眼睛，她捧住臉蛋將導體俯了下去，要多愛一個小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兩人都不知道該該說什么，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出神。許久之后，安吉拉終于打破了沉默：，“也許”，也許還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娜塔薪抬起頭來，中絲不妙的感覺忽然涌上了心頭。

“你是說，安吉，你是說，杰西無論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即使”即使”斯嘉麗比劃著手勢，不能置信的看看安吉拉又看看臉色明顯難看的娜塔莉以及怯怯的杰西卡。

事實上，不止她這樣，無論凱特還是麗芙、薇薇又或者凱拉，都是一副這樣的表情。她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居然會有人想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是這樣吧安吉拉無奈的笑了笑，略略側了側身體為杰西卡擋住了部分視線，還用背在背后的手握住了杰西卡的手，哪怕這些舉動都落在了娜塔莉的眼中。

說實話，如果不是之前把大家叫來的時候，她私下里再三對杰西卡說，無論接下來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都不要逃避的話，杰西卡也許已經逃出去了。最隱秘的心事一旦當眾被揭露出來，無論誰都不會感到愉快，更何況還是這種事情。

“好了，大家不要用這種眼神的看著杰西好嗎？”安吉拉嘆了口氣，“我不能答應也無法拒絕，所以”也許”你們可以給我點意見？”

大家頓時沉默了下來，你看我，我肯你，都是一片茫然神色。給點意見？能給什么意見？她們自己現在都還不甘心呢。當然，她們也明白安吉拉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無法拒絕由她們出面勸勸杰西卡，可是，”可是，”她不知道她們有多么的，”

“我也要這樣！”凱拉忽然出聲說道，清亮的聲音頓時讓房間里的人為之一震。不能置信的目光頓時都轉到了她的身上。凱拉卻絲毫不在意，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安吉拉和杰西卡來回移動，臉上帶著奇異的神色。

“你”你在說什么啊，凱拉”安吉拉哭笑不得的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凱拉挺起了胸膛，“我也可以這樣，只要可以繼續和你在一起，什么代價都可以付出，哪怕不被承認”。

說完有意無意的用挑釁的目光看了娜塔莉一眼，安吉拉腦袋頓時大了起來，眼見娜塔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顧不得許多用氣急敗壞的語氣叫道：，“好了，凱拉，你把胸膛挺得再高也挺不出什么曲線”。

如果是在以往，安吉拉要這么譏諷的話，凱拉即使不變臉色也會不忿的爭辯幾句，可現在她卻只是聳了聳肩：“既然杰西可以這樣，我當然也可以這樣了

我還沒答應呢！發品二飛想眾么怒吼向，可一想到身后的杰西卡她只能犯回去。沒等她想好接下來該說什么，凱特這個時候也出聲：“我也耳以。”

“凱”凱特？”安吉拉那張漂亮臉蛋頓時耷垮了下來。

“是的，剛開始我還在猶豫小杰西這樣值不值得，但我很快就明白過來”凱拉凝視著她淡淡的說道，“我能理解杰西的感受，因為我有著和她差不多的經歷。有些東西是刻骨銘心的，讓人無法忘卻的，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松手！”“凱特”安吉拉發出一聲哀鳴，可沒等她說下去，麗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落后，當初追安吉追得好辛苦，不能就這么離開！”

這不是游戲，麗芙！安吉拉很想這么大聲喊一句，可看著麗芙那張充滿認真的臉卻怎么都喊不出來，她只能有氣無力的舉起手：“我們可以現暫停一會兒嗎？”

“不！”這次換成了斯嘉麗，她漲紅著臉蛋胸口不斷的起伏，雖然目光在掃過娜塔莉的時候帶上了一絲愧疚，可落在安吉拉身上后隨即變得堅定起來了。

“不能停”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緊張，“如果就此停下也許我再沒勇氣說了”我也可以”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絕對不可以”

她咬著牙根，臉蛋飛起紅暈，身體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顫抖著。安吉拉不由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她們上床之后的那天早晨，她從后面抱著自己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曼妮也是個為了某些東西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呢，自己的情人們其實并不是那么好相與。安吉拉很想苦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然后她想到什么的看向了艾薇兒。

“我肯定不會例外。”在安吉拉的目光投過來后，艾薇兒抬起下巴哼笑著說道，那模樣是相當的狡猾，“我想，大家都會支持我的，對嗎？”

安吉拉干脆的捂住了臉哀嚎一聲，然后心驚膽顫的看向了娜塔莉，娜塔莉此時什么表情都沒有了，不過在安吉拉看了過來后，隨即站了起來用冷淡的語氣說道：“看起來已經沒我什么事了，那么我也會去了，再見。”

不等安吉拉回話，她就大步走了出來。同時砰的一聲將門重重帶上。安吉拉聳身一顫，惱火而無奈的瞪了其他人一眼，有些怨氣的叫了句“現在你們滿意了”然后就要追出去。

剛走了兩步她就停了下來，折過身嘆息的抱住了滿臉難過和自責的杰西卡。

“別放在心上，杰西，這不是你的錯。”安吉拉軟聲軟語的勸慰著，然后又抬起頭來氣鼓鼓的瞪了凱特她們一眼，“全是她們弄出來！”

可惜這表情在凱特她們眼里，嗔怪的意思可能更多些，都不由輕笑了起來。安吉拉不由惱火的咬住嘴唇，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輕笑感染了，懷中的身體變軟了些，杰西卡的神色也好了許多。

“不用擔心我，去追她吧，安吉。”杰西卡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好吧，我很快就回來。”安吉拉嘆了口氣，再次恨恨的看了凱特她們一眼，給了她們個“照顧好杰西”的眼神后隨即奔了出去。只是在關門的一瞬間，她分明聽見里面穿出一陣輕笑，腳下不由一軟差點葳了腳。

“可惡！可惡！”安吉拉忿忿不平的往樓下趕去，她們哪里和杰西一樣了？！凱特和曼妮或許有著這樣的心思，可另外三個呢？凱拉恐怕更多的是為了氣心；而麗芙，恐怕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薇薇，根本就是在隨大流！

不過忿忿不平歸忿忿不平，心底還是隱隱約約有著一絲竊喜和”滿足的。

幾步來到樓下，娜塔莉已經不見了人影，安吉拉連問了幾個女傭都不清楚取向，正在焦急的時候就看見艾莉徒施施然的從外面回來了。

“莉薦，看見嗎？”安吉拉趕緊問道。

“心艾莉捷挑了挑眉，“剛剛開車離開了。”

“該死的！她的動作怎么這么快！”安吉拉惱火的揮了揮手。“你就沒有阻止她？”

“阻止她？為什么？”艾莉姨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嗯”沒什么，趕緊讓保鏢把車子開出來。”安吉拉有些煩躁的搖著腦袋。

艾莉捷答應了聲又往外走去，沒兩步她停了下來，然后轉過腦袋：“對了，恭喜你。”

“恭喜我？”

“是啊，踢掉了一個”卻收獲了６個，很共算呢。”

“的薪！”

可惜沒等安吉拉發火，艾莉捷已經快步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她在原地干瞪眼。良久后她才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不管怎樣，先把娜塔莉追回來再說。

烏拉，終于要好了”真是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