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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古來為見白骨黃沙田


更新時間:2013年07月02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西北偏北

對那些需要戰爭的人來說,戰爭是正義的;對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來說,戰爭是合理的

羅馬共和國歷史學家:李維

兩河流域,昔日的伊拉克行省南部,巴比倫尼亞地區,底格里斯河不遠處的一處村莊,正在舉行某種落成的慶典儀式。

人聲鼎沸中,披紅掛彩,擺滿了宴席,慷慨的提供肉食和酒類,所有參加慶典的人,不論是本地人還是外來人,不論是膚色或是發色的差異,都會拿到一個東方特色的陶制罐頭作為紀念性禮物,因為意味著由一個唐人為核心的移民村鎮,正式建立起來,并且投入使用。

作為一處樣板示范性的模范屯莊。

年久失修的殘破土圍,被鏟去松軟崩壞的表層之后,被用濕潤和淤泥和沙、礫石的混合物,修補起來,然后插上防止野獸和亂入的沙刺木。簡陋的柳條和灌木綁成的入口,也被用平整的木板門所取代。

當地居民留下的那些,柳條和泥土夯實而成的平頂棚屋,也被有選擇的改造,基座被用碎石墊高,骯臟潮濕的地面被刮平,然后抹上防水的白灰和干草搗平壓緊,墻壁被重新夾土版筑,東方式的木架橫梁取代了那些覆頂的葦草,

從河灘下層挖來的一塊塊泥坯被塑型曬干,堆窯焚燒成大塊的褐磚和弧面瓦,最終成為了新搭建起來的,東土風格祠堂和小型廟宇的墻基和瓦頂。

水源和溝渠也被重新布局,挖掘和擴容更多覆蓋式的地下儲水池,然后將排放廢物的下水道和生活垃圾堆放點分開足夠的距離,以防止自然浸透滲染。

建設起來的倉房和其他公共設施,則是為了耕作和經營附近的土地和產出,兼帶管理和征收附近本地村莊基本徭役賦稅的需要,因此也在村莊中心,推平建設了簡單的訓練場。武器庫和防火的小型塔樓,以確保滿足日后一定數量的駐軍需要。

雖然如此炮制下來,工程量和耗時不會小,但是只要成為了某種施工的模板,技術和工藝上的額難度就被大大的降低。那剩下只有適當因地制宜添減或是修正的內容。而作為征服者和占領軍的駐屯據點。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從來就不用為缺乏勞力而發愁。

隨著露天流水席的長桌,在村落內的糧食曬場內擺成蜿蜒的長條狀,作為被邀請來作為主要觀禮賓客之一的慕容復。也微笑的著這一切,感受著某種懷念的味道

當初作為武裝偵察兼做交涉的領隊,在遭遇弗林軍時突然遇襲落馬,雖然很快被那些追隨的親從給搶了出來而撿回一條命來,但是亞美尼亞人的倒鉤箭。在他的肺部落下了難以愈合創傷,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只能退出一線的戰斗序列,轉到地方的二線戍衛或是三線的屯守序列,負責一些強度較低的地方巡治任務。

好在無論是作為大唐的正列軍將,還是那位大人的附庸和私屬家將,傷退之后的待遇和福利不差,也不缺用武之地,他很快就領到誥身。作為西平州(巴格達)外圍羈縻州附屬縣的一方團練使,兼帶附近十多個土著村的新領主,直接擁有一座房間眾多,倉室滿滿,奴仆成群。入住馬上可以使用的偌大莊園,還附屬有大片的田地和果園。

按照國中的慣例,作為賓客之中身份最高的他,被邀請到前臺。為村落的新名稱揭幕。

要知道這里也安置了多名,原屬安樂州慕容氏一族。現在的湟源郡王家的部眾中,作為小慕容的陪嫁一起帶過來在軍前效力,卻因傷殘退役的多名族人。

雖然從軍隊中退役,不能再追逐武功和更多的收益而有些遺憾,但是他們到了這里后,同樣馬上就擁有現成的土地,房屋和女人,還有個人名下成群的牲畜,再加上他們自身的積蓄。這些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日常,多少能夠撫平他們離開軍隊的失落和躁動。

這里原本的名字,阿布比哈爾村,既波斯語“騾停歇的地方”,因為附近靠近一片,因為歷史上河流泛濫留下的淡水沼澤,

因此當地居民,可以通過水渠引來相對充足的干凈水源,除了日常的耕種大麥和小麥,種植果園和放養小型畜類外,還可以從沼澤中獲得作為日常用具和編制材料的蘆葦,以及在鳥禽和魚類的收獲,

又靠近歷史上的商路干道,所輻射和延伸出來周邊地帶,因此村民們可以通過為路過的商旅提供服務和特產,來獲取其他外來商品的交流,比如鹽和鐵器,又比如為附近幾個畜牧業為主的村落,提供肉用牲畜的轉手貿易。

但是從東方一路捎過來的戰火,最終摧毀這里這里的繁榮和安定,稍微有點身家的人,都逃向了巴格達方向,男性不是被征募進軍隊,就是變成來自高原剽抄部隊的戰利品。

最后僥幸沒有餓死或是病死的老弱婦孺,根本無法抗拒了來自征服者的強令和暴力,他們不得不含著眼淚低聲磋泣著,背景離鄉到數百里外,新統治者劃定的陌生安置地去。

僅有少部分人得以留下來,主要是年輕的女性和寡婦。生活無依的她們,只能靠給占領軍及其附庸的士兵充當短期或是長期的情婦,或是嫁給外來移民組成新家庭,才能獲得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

雖然是一片蕭條,但是無法阻擋那些沖東到西,馬不停蹄追逐利益和機會的商人,很快就會開始打這里經過,當地的居民雖然換了,但是他們的主要行業,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處新家園,被起名為安鄉,由安置到這里的退養老兵,按照俊杰和叢書序列的高地,各自提名和建議,最后投票選出的,這種村鎮級別的自命名,只要上報到軍司和營田大使處,就可以變成正式的官方名稱。

而城以上的重新命名。很大一部分則是就簡原則,直接用原本地名的漢聲通譯,當然一些交通要沖和重點城市,則被賦予多的政治和軍事上的象征意義。

比如巴格達被命名為西平州,蘇薩改名為扶南州。克爾曼沙赫被起名為新散關。埃克巴坦那(哈馬丹)被起名為撫遠州,貢德沙普爾被命名為新武關,夷刺被起名為新勝關,尼譜謝爾則成了崤山郡。

東西扎格羅斯山脈也成了西天山。新賀蘭山。

此外,一些聚居點附近的地理山川,橋津關渡之類的故有名稱,也可以按照東土的風格進行再命名,只要你有足夠的功勛。或是相應的身份。

最常見的,就是很多人睹物思情,因此直接把家鄉附近熟悉的地理名稱照搬過來,然后最多加上一個別字,以示標注。

長此以往,就再也沒有阿布比哈爾這個地方,只剩下x家村,x姓集、x坑、x家山,之類的。充滿各色外來移民風格的新地名。

這也是同時安置和發生在兩河地區,數百上千個外來移民據點的日常狀態和生活面貌。

向西的進軍還在繼續,卡米什利、努賽賓、烏發爾、克孜勒泰、阿克奇阿卡勒、杰伊蘭、哈塞克,艾因。。。。

一座又一座古老或是年輕的城邑和市鎮,隨著涌出來相迎的孱動人頭和高舉在銀盤里的馬鞭和毛氈。卑微匍匐在征服者的腳下,

一路上不停來覲見的景教教士,沃教祭祀,希伯來拉比、什葉派的毛拉。流水燈一樣的出現在沿途的序列中,因為拜占庭人臨走前所刻意留下的爛攤。這些地方的教區或是寺院,都出現了大量的暫時性的真空,許多城市的清真寺里,甚至找不到能夠引領每日禱禮五功的人。

而且拜占庭人做的顯然比我們想象的更徹底,連屬于社會邊緣的拜火教、希伯來人團體,也遭受了池魚之災,當地稍有些名氣的富戶或是商人也不能幸免于難,不是被勒索或是強制搜刮一空,就是被裹挾著帶回到西部的領地內去。

這多少也造成了這些城市社會上層的大量空白,失去了來自熟悉上層的最后一點基本維持作用,很是在那些,原本就沖突不斷的宗教和族群之間,愈演愈烈的社會矛盾上,又火上澆油推波助瀾了一把。

因此這段時間,無序擴張的搶劫和暴力,已經超出了原本宗教和

族群色彩的界限,變成城市間混亂和痛苦的最大根源,光是在在拜占庭人撤走和唐人接管的這段時間差中,就有成千上萬的死去,還有數以萬計的家庭遭受各種痛苦和創傷。

因此先行的藩屬兵團,已經用刀槍的殘酷語言,狠狠教育了一番陷入各種宗教和族群糾紛的當地人,讓他們明白什么叫面對征服這的恭順和附從,誰才是決定這些土地極其生活人群未來的主宰者。

起碼這些軍紀不怎么好的藩屬部隊,在對遭遇敵意的地方,經過組織性搶劫和殺戮的懲戒之后,多少還是會找出合適的人來,重組當地的基本秩序。

所以就算有些人,想要乘虛介入這些地區,也必須獲得新政權的認可,不然什么時候莫名其妙的暴尸街頭,或者全家消失在無名暴徒的襲擊中,并不是什么新聞。

作為這些外圍和緩沖地區的處置預案之一,

以底格里斯河上游西岸為基線,一些重點城市和事先規化好的區域,將進行領主權的公開拍賣,當然這次不再局限于那些希伯來人,而是面向所有追隨在大唐嶺西行臺旗幟下的邦國部族,勢力和群體。

當然目的是借這個契機,吸收和利用,因為戰爭而郁積在他們手中的財富,以及一種變相的酬賞。

因此這次可以說是大開方便之門,以一千第納爾金幣或是同等價值的其他貨幣為最基本的準入門檻,無論是團體還是個人名義,只要他們能夠拿出足夠的保證金,或是同等價值的抵押品,就可以加入到競拍的行列中去。

不同的城市和地區,按照歷史上的人口和產出,附屬資源,所需要的擔保金也是不同的,無論是群體和個人,同時所擁有的規模和上限。也是有所限制的。這樣就避免了某些群體依靠財力上的優勢,壓倒性的排他競爭。

當然所有土地名義上的所有權,都是屬于大唐嶺西行臺的,中標者在承認嶺西行臺的宗主權的前提下,將獲得相應城市或者區域內。可以孫沿襲高度自治的管理權。以及治下人口使用和收益的各種權利。

這也是一個香餌,回收財富和資源的同時,也削弱那些因為戰爭收益,而壯大起來的附庸民族或是邦國的實力。讓他們將資源和精力分散到這些支離破碎的領地中去,確保他們在作為人口比例較少的統治民族——唐人面前,難以形成抱團性的優勢,自然沒有足夠的力量,產生不必要的念頭和想法。

但出乎計劃外的是。不但是國中諸如回紇人、青海部之類藩屬群體,來自河中的粟特兵團或是新成立的薩珊郡國,甚至是來自呼羅珊地區的輔助部隊或是伊朗高原的新附軍,等原本同屬穆斯林或是非穆斯林,都表現出足夠的興趣。

連來自北方的可薩汗國,也通過某些代理人的作用,取得了好幾塊飛地的所有權。在足夠的理由和誘惑面前,什么國家民族的概念,暫時都是可以視作虛無的啊。

走走停停的喧囂與煩擾之中。我的大軍終于抵達了哈蘭綠洲,進入北敘利亞大沙漠之前的最后一站,滿眼是金燦燦的沙海,空氣中滿是隨熱風吹過來干燥的粉塵味道。

拜占庭人花了不少氣力營建,最終由放棄的大型兵站。

大馬士革城中,多少恢復了一些繁榮和喧囂,得益于北方愈演愈烈的宗教和民族沖突,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大量穆斯林。按照民族和信仰分治的協定,而大舉南逃入這個阿拔斯王朝最后的保留地。

從而充實了因為常年戰爭而陷入凋敝和蕭條的敘利亞地區,也為最后的阿拔斯殘余政權,提供了大量的勞力和兵員。

當地當地的統治者,也得以采取大量革新措施,比如在掌握的大部分土地上,恢復了古老的公有氏社制度和武士封邑。用輕稅政策吸引更多商人冒險前來交易。

雖然剛剛擊退了進犯的拉赫曼大軍,并且聽聞對方重病不起而呈現崩解利息之勢,迫在眉睫的另一個威脅,拜占庭軍隊也在貿然的東進戰爭中,于占據了兩河之地的賽里斯人手中,遭到嚴重的挫折。

但是杯盤狼藉,滿是酒臭味的宮室中,作為大馬士革和敘利亞大部地區的實際統治者,新繼位的哈里發伊塔,卻絲毫沒有喜悅和欣然的顏色,而是有些形容憔悴的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南北兩大重要威脅相繼消退的同時,隨著那些逃亡者而來的,卻是一個更糟糕的消息,這些消息甚至超過的了,逃進半島中部沙漠的麥海迪,卷土重來的程度。

因為隨著拜占庭人勢力的消退,是更加強勢的賽里斯人來了,因為據說,他們與拜占庭人達成的停戰和約,只限于既有的控制區內。

這些東方來的侵略者,有著不可思議的意志和勇氣,作為他們的對手和敵人,每次一次都以為他們可能就精疲力竭的,止步在某個天然險要或是高原大川,然后只要片刻的休整和停息,他們就會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和勇氣,重新出現在對手的前方和后方,用無畏的勇氣和意志,沖垮這些苦心經營的防線和堡壘。

幾乎沒有人能夠長期的阻擋住他們,最初關于他們的傳聞,只有東部邊境的局部沖突而已,然后變成邊境上的隱患,接著隱患變成東部行省接二連三的淪陷消息;

一次次的派出援軍和一次次戰敗的消息,讓王朝真正重視起這些東方入侵者,他們已經出現在伊朗高原之上,變成動搖王朝統治根基的心腹大患。

然后戰火隨著東部被擊潰的最后一支生力軍,直接燒到王朝的首都之下,力量分散在東西戰場的阿拔斯人,發現自己所要面對是國家生死存亡的最后之戰。

當不顧一切從西方帶回來最后的大軍,偉大的“勝利者”曼蘇爾大帝,也被更強大的征服者所擊敗,橫跨三大陸的阿拔斯王朝,轉眼間就只剩下供人憑吊的殘垣斷壁。

作為阿拔斯王朝最后的繼承者,伊塔的勇氣和意志,也在那些逃亡者的描述和等待一個又一個噩耗的煎熬中,被消磨殆盡。

伊塔這段日很不好過,作為阿拔斯王朝最后的血脈和國嗣,也繼承了最后的遺產和國運,成為眾矢之的壓力很大,他的周圍幾乎都是虎視眈眈的覬覦者,而內部也不缺乏潛在的敵人。

就算是他,倚重為心腹的首席大臣葉海亞,也無法賦予全面的信任。他分不清楚這位的奴隸與勤勉,到底是為了阿拔斯王朝最后一點存續,還是因為他個人的因素更多一些。

“他們到底要什么。。”

他將酒杯重重的投擲在沒有人的空廊上,有些神經質的囔囔自語道,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就像是波斯薩珊末代王朝的歷史重演一般。

但是起碼作為末代王的俾路斯,還可以從呼羅珊和吐火羅,乃至索格底亞那重新聚集部眾和追隨者,進行最后的抗爭,最后父兩代都失敗后,還可以從那個東方的大帝國獲得容留和庇護。

而他和他麾下的阿拔斯殘余臣民,已經逃無可逃,退無可退了,北方是拜占庭人的新占領區和實力最雄厚的安納托利亞大軍區,

南方是內陸浩瀚的大沙漠和橫貫山脈背后遜尼派叛黨盤踞的西南沿海;向西的話,陸地上是西奈半島沙漠背后,前朝殘黨和哈瓦立即派控制的埃及地區,出海的話則是那些賽里斯船團控制的,各種海盜和走私分活躍的天下。

就算僥幸以較小的代價,突破了海上的封鎖,更遙遠非洲的馬格里布和阿非利加的酋長們,會如何對待他們這些失去了根源的喪家之犬,還是個未知數,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拉赫曼那樣的運氣和機會。

ps:抱歉,遲到一天了,因為最近抽空都在構思完善新書的框架。

順便今天登陸起點,發現提示我加新編輯的qq,有點百感交集啊

從最早的寶劍鋒大人,到現在的三生,我這不知道是換了第九個還是第十個編輯了,其中好些都在別的書站遇到了,特此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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