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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和你說……”
待到散席。同學們三三兩離去。慧慧故意拉著菲菲說話。落在了最后。見沒了旁人。這才期期艾艾說道。
我早看出她有話要說。便點點頭。
慧慧望望嚴菲。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嚴菲笑道：“怎么。你要和他說悄悄話。連我也不能聽？”
語氣中帶了三分調侃。
她自然是信的及我和慧之間。絕對不會生什么糾葛的。
慧慧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歡聽這些東西的。”
“沒事。你說吧。我喜歡聽的就進去。不喜歡聽的。很快就會忘記的。”
菲笑的十分燦爛。一副胸無城府的樣子。
這小丫頭。沒有半,城府啊。
慧慧猶豫著。咬了牙。說道：“柳俊。我……我想請你幫個忙……你……你可不可以叫汪局長和孫主任他們。放過我爸……”
我頓時吃了一驚：“你爸？”
“是啊。我知道張叔叔的罪了孫主任和汪局長。可是我爸……”
“慢著。你別急。慢慢說。說清楚……”
一時之間。我也被她搞糊涂了。
“具體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知道這些天。我爸好像很煩躁。聽說是張叔叔……”
“哪個張叔叔？張秀明？”
我算是有點明白了。
慧慧似乎舒了口氣。連連點頭：“。就是秀城區招商辦的副主任張秀明。他和我爸關不錯的。”
我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孫有道他們開始反擊了。張秀明既然走的是姚語梅的路子。慧慧的爸爸是市財政局人事科長。或許跟這個事情有牽連也不一定。
慧慧一貫比較關注社會上的事情。家里出了這種大事。知曉一些內情也在情理之中。難為她剛才還和我們有說有笑。這姑娘。倒是滿堅強的。
我對慧慧的好感。又增強了兩分。
慧慧緊張的盯著我似乎我一言之間。便能決定她家庭今后的聚合離散。
我略略思索一下緩緩搖了搖頭。
“柳俊。求你了。他們對你那么尊敬。你的話他們一定肯聽的……”
慧慧大急。眼淚奪眶而出。
菲菲頓時大為不忍。說道：“小俊。你要是能幫的上就幫一把嘛……”
我啞笑。
我剛才搖頭并非拒絕慧慧。只是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不想就讓她誤會了。
“好吧我幫你去說。”
“謝謝你柳俊……”
慧慧連忙一迭聲謝。
我笑了笑。擺了擺手。
“說說吧個事情。進展怎么樣了？”
次日。還是在秀城飯店。我召集孫有道。汪文凱等人聚會。
“基本上大功告成了。”
孫有道和汪文凱對望一眼。喜滋滋的。
料來昨日他們是去慶功酒來著。估摸著是想等情辦成了。給我一個驚喜。
我不動聲色。淡淡道：“詳細說一。”
孫有道見我這般神態。心里便有不托底。喜滋滋的顏色也即收了起來。一本正經開始了“匯報”。
卻原來張秀明果然題不小。收投資商的賄賂。不正經的女人不正當關系這些他當初告孫有道的罪狀。他自己全都有份。而且干很是出格。
孫有道蓄意反擊。又有汪文凱這個公安分局長全力相助。要搞到張秀明的罪證并不為難。
“那市財政局人事陶科長又是么回事？”
眼見的孫有道說著說著。又的意起來。我忽然淡淡問出一句。
“陶科長？他呀。是張秀明的死黨。兩人還有一層不遠不近的親戚關系呢。張秀明就是通過他搭上的姚梅那條線。以前張秀明也是在的區財政局上班的……俊少。財政局問題也是不小呢。連姚語梅的都不干凈……”
“那是不是連劉文舉的都不干凈啊？”
我又淡淡問了一
姚語梅雖說是周培明一手提拔起來的。與劉文舉的關系處的也很不錯。許多時候。周培明自己不方便親出面的時候。還要透過她將一些意思隱晦的傳達給劉文舉。
“俊少。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了？”
孫有道吃了一驚。口而出。
我心里頭那個氣啊！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平靜。說道：“孫主任的意思。是不是連姚語梅和劉文舉都要一鍋端掉？”
聽我叫出了“孫主”三字。孫有道情知不妙。忙即賠笑道：“俊少。我……”
“好了。你別說了。這個事情。你自己直接去和嚴書記說吧。我管不了了！”
我斷然伸手止住了他后續的“解釋”。
孫有道和汪文凱面面相覷。臉色時都變蒼白
我坐在那里。夾著一支煙。一口一口吸著。手指頭不斷在桌面上敲擊。這個習慣。卻是不知不覺間學了老爸的。
孫有道和汪文凱知道有什么的方不對了。緊張的望著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只是。這個事情不是俊少同意搞的嗎？怎么……
“這事。肖志雄知不知道？”
我忽然問道。
“知……知道一點…”
孫有道扭扭捏捏的道。
如果孫有道他們連姚語梅的材料都整到了。沒有肖志雄這個財政局排名第一位的副局長幫。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肖志雄。腦袋怎么也熱？”
我自言自語。
“俊少。這個……”
汪文凱膽子小。玩陰招是把好手。碰到這種“大事”。又心上心下了。
“材料呢？在哪里”
我問道。
“材料還在。…沒交上去。”
我輕輕舒了口氣。道：“這個事情。停下來。不要搞了。”
“俊少……”
孫有道有甘心。
我的眉頭又皺起來：“孫哥你覺。你可以扳倒姚語梅和劉文舉嗎？”
孫有道吃吃的吸著冷氣里卻躍躍欲試的神情。扳倒姚語梅和劉文舉。對于他這個級別的干部來說。只要想一想都渾身熱。興奮不已。
“俊少他們……己不干凈……”
汪文凱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
我“哼”了一聲：“時機不對！”
一不是很服氣的樣子。我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姚語梅和劉文舉。就是直接和嚴書記還有我爸過不去！”
孫有道和汪文凱都是大吃一驚尤其是汪文凱急的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道：“俊少…我……我可真沒這個……這個意思……我哪敢啊……”
我擺擺手。說道：“我知道。”
畢竟孫汪二人層還是太低對于市一級乃至更高層面的微妙。他們是看不透徹的。他們只知道劉文舉和嚴書記柳長都不對付。姚語梅也是以前周書記的人。貌似周書記和嚴書記也不對付。劉文舉和姚語梅倒霉。嚴柳兩位一是樂見其成的了。
劉文舉是省委特意放在寶州市的“監察大員”。也是目前寶州市委。嚴柳系的唯一對立面了。如果真將他也搞下去。不管他自己干不干凈。省里領導一定會有意見。認為嚴玉成不能容人。要搞“一言堂”。這對嚴玉成日后的展。極不利。
至于姚語梅。就更不好了。
怎么。周培明剛后腳就拿下他最信任的人？
做人也忒不厚道了
人家早就不是財政局長了。一個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就那么礙你們的眼？
有道汪文凱格局不夠。也就罷了。這二位本就不是大將之才。肖志雄居然也參不透其中玄機。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想來他心里還是急躁了些。著要表現一下。
“材料都給我拿來。我的消息。”
看完材料。嚴玉成輕往面前的茶幾上一扔。神態倒是挺輕松。不像要脾氣的樣子。
眼見的嚴書記伸手拿茶幾上的大前門。我忙即自口袋里掏出大中華。緊著給他敬上一支。又敬上一支老爸。屁顛屁顛的給二位官爺點著了火。
“呵呵。終于露出資本家的本相了。”
嚴玉成笑呵呵的。
“小子。你在華南大學。就每天抽大中華？”
“抽著好玩的。”
我嘿嘿一笑。也給自己點上一支。公然撒謊不臉紅。
“說說吧。你干嘛把這些給我們來看啊？”
嚴玉成語氣平和。像是要考較,的樣子。
我笑了笑。大致說了一下經過。
“孫有道他們。怕把事情鬧大了不敢胡來。就把材料交給我了。”
“那他們就不怕你胡來？”
嚴玉成斜著我。
“太盛難守。過剛折。這個道理。肖志雄居然看不明白。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淡淡笑著。順帶給肖志雄上了點眼藥。
叫你小子老是做間。給嚴玉成通風報信！
“能說出這兩句話。算你小子有長進！”
嚴玉成點點頭。
“那你打算怎么弄”
我嘻嘻一笑。說道：“矛盾上交。跟我小子有何相干？”
嚴玉成罵道：“你是狡猾狡猾”
老爸抽著煙。忽然道：“張秀明就不要留下來了。別的人摘出來吧！”
“市長英明！”
我豎起大拇指。
“書記睿智！”
眼見嚴玉成神色不善。我連忙又沖他也豎起大拇指。
張秀明的案子。劉文舉辦的相當憋氣。這個人原本就是他紀委機關的人。當初他向姚語梅要人。為的是加強紀委偵辦“經濟案件”的力量。畢竟專業案子還是要專業人員來辦比較合適。
要說在秀城區紀委的時候。張秀明的表現還是很錯的。執行上級指不含糊。敢打敢拼。敢啃硬骨頭。多次的到上級領導的嘉獎和表揚。后來成立招商引資辦公室。蘇志新點名將他調了過去。也是寄予厚望。就是這么一個在劉文舉。蘇新和姚語梅那里都掛的上號的副科級干部。一夜之間。就被人將材料直接整到了嚴玉成面前。
材料很詳盡。堪稱證據確鑿。基本上。紀委的同志只需要核實一下就可以了。再也輕松不。只不過秀城區紀委的同志有點納悶。不但市紀委劉書記對此事表現出了異乎常的關注。另一位市委常委。秀城區區委書記蘇志新以及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姚語梅這些“重量級人物”都通過不同途徑對此案表示了關注。
一開始的時候。張秀明很是“囂張”。對紀委辦人員冷嘲熱諷。態度倨傲。
這人原本就是紀委出去的。對紀委的辦案流程清楚的緊。
紀委的辦案人員也不惱。只是原封不動將張秀明的“供述”交了上去。不久之后。劉文舉居然親自出馬。張秀明“談話”。談話內容自然也是有記錄的。不據了解內情的人員說。整整談了一個半小時。記錄內容卻只有區區兩頁紙不到。而且大都是劉書記在“語重心長”的開導張秀明。要他“坦白交代”。配合紀委辦案。
我聽了汪文凱轉述的情況。只是淡淡一笑。不做任何表示。
劉文舉找張秀明談過話之后。張秀明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配合辦案人員。主動交代問題。
不過據汪文凱說。這個主動交代問題其實也不確。基本上。是辦案人員問什么。他就答什么。而且都是舉報材料商早就提及的。新的問題。一點都未曾交代
這就夠了。嚴玉成和老爸的。原本也只是要“敲山震虎”。
至于張秀明這個小卒子如何處置。根本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之內。也不在本衙內考慮的范圍之內。所以當張秀明最終只受到“雙開”的處分。而免于司法處時。孫有道很是憋悶了一陣。
知這個處理結果。嚴玉老相視一笑。
隨后。嚴玉成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動議。調向陽縣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周志剛擔任寶州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協助劉文舉開展工作。行政級別調整為副處級。
周志剛是老資格的紀檢干部。號稱“周黑面”。為人最是正直。鐵面無私。
對于嚴玉成這個動。常委會自是一致通過。劉文舉甚至假惺惺說道：“周志剛同志上任后。市紀委的工作一定能打開一個新局面。”
可惜了。我沒資格參加這個常委。卻是不能親眼看到劉文舉說這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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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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