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霞兒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問。
“恩?”我應。
我沒有走進去,依然站在大門口。許是那二人太過恩愛,黃浦御為月容綰發認真專注,竟然一眼也沒向大門這邊瞧,也自然沒看見一直站在門口的我們。
“主子,要不,我們回去吧?”霞兒憋了半天,似乎也不忍心打擾般道出這么一句。
“咦?不知二位是?”霞兒話音剛落,就聽見月容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黃浦御已經為月容綰好了發,應該是月容回身的時候才看到了我們主仆。
“白汐?你什么時候來的?”黃浦御順著月容的目光,也看見站在門口的我,神色驚詫。
“皇上,我不能來么?”我把后背挺得筆直,仿佛有什么東西支撐我無法彎下腰,走到黃浦御面前,墊起腳尖俯身到他的耳邊:“立了月容貴妃,我怎么能不來?”
我能感到他身子又點發僵,沒想到,他居然隨即后退了一小步,距離不長,足矣讓我們看起來更陌生。
心上人在眼前,就迫不及待同我保持距離了么?黃浦御,以前你如何對你的妃子我管不到,但是你莫要想我會跟你的女人一樣。
他皺了皺眉,打量著我:“白汐,你怎么弄成這副樣子!堂堂皇后怎可如此不莊重!”
你現在還認我當這皇后么?我心中苦笑。
“原來是皇后姐姐,恕月容無禮。”一旁坐在石凳上的月容突然從石凳上滑了下來,似要跪拜,只是那柔弱的膝蓋骨未等落地,便整個人被黃浦御扶了起來,月容一個不穩,順勢倒在黃浦御懷里。
“容兒,你身子弱,以后這些個俗禮就免了吧。”
“御,禮不可廢啊……”月容羞澀地笑了笑,口中勸道。
好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我自愧不如啊。
“罷了,若是你想拜,口頭請安就好,這跪拜朕是再也不許的了。”
“謝謝你。”月容聽了黃浦御妥協,笑得燦爛。霎時,百花齊開。
“唉,你啊……真拿你沒辦法……”黃浦御語氣寵溺至極。
她叫他“御”,他喚她“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