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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兒....


更新時間:2019年01月20日  作者:愛麗絲十九  分類: 古代言情 | 愛麗絲十九 | 重生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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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有大亮,出京的臨安官道已然如往日一般車水馬龍起來。一輛不甚起眼的青布馬車也跟著出京的人群和馬車緩緩駛出了京城的城門,沒有顯出任何的不同。

馬車內,一名婦人懷抱著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依靠著軟墊上,閉著眼睛,顯然還睡的香甜。坐在車外趕著馬車的青年挑開車簾,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讓他不由自主嘴角上揚的溫馨片段。

再次深深的看了車內一眼,青年這才帶著略微不舍的收回了貪婪的視線,重新揚起馬鞭,向前駛去。

晨曦緩緩的從天邊暈紅了整個官道,也在青年的臉上微微掃下一抹紅暈。

依舊是那略顯黝黑的肌膚,依舊是那略帶著正直的目光....

六年后

微醺的陽光像往常一樣,緩緩地向著西方落下,若隱若現的傾灑在袁家村各戶人家的茅草房頂上。

袁家村的村民們也一如往日一般,忙活著快要入夜前的準備。洗鍋,造飯,喂雞,攆鴨...

“嫂子!嫂子!快出來,小石頭攆回來好大的一只羊,你快出來看看呀!”一串驚呼在院子里響了起來,聞言的李月蘭立馬放下手中的飯勺,也顧不得灶上的飯菜,匆匆將火熄了,便轉身走出了廚房。

“哎呦!好大的羊!小石頭,過來!怎么回事兒啊?哪來那么大頭羊啊?”一踏進院子,李月蘭便瞧見一大家子都圍在院子里,自己的大兒子一頭汗的拉著繩子,后邊牽著一頭好大的肥羊。

“娘!”正被袁老太抱在懷里親了一口的小石頭一抬頭看見自己母親一臉詫異的站在廚房門口,忙將手中的繩子交給了在一旁的袁大姐,然后大挎著步走到了李月蘭的面前,一臉燦爛的沖著李月蘭喊了一聲。

看著已經長及自己腰身的大兒子,李月蘭不由的笑了笑,低下頭看著他一腦門子的汗,又趕緊掏出袖子里的手絹,細心的幫著兒子擦起了汗來。

“這都是咋回事兒啊?哪弄了這么一頭汗?爹娘,這臭小子哪弄來這么一頭羊啊?不會是又闖了什么禍吧?”李月蘭一邊幫著小石頭擦著汗,一邊笑著沖著站在身前的袁家二老問道。

不過這還廂袁家二老還沒答話,李月蘭手里捧著的小腦袋便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娘!我才沒有呢!這羊是爹給你尋的,說這是給弟弟的飯,還讓我一定要用心牽著,一定要送到家里來的。”不滿意被自己母親如此揶揄的小石頭立馬不依的大聲嚷道。

“哦?俺家小石頭那么本事了?都會攆羊回家了?”

“可不是,可不是嘛,剛我一打開門,就看到咱們家小石頭牽著這頭母羊可神氣的站在門口了,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哎呦,奶奶的乖孫子哦,真是太本事兒了!”一旁的袁老太立馬點頭附和道,接著又是拉著小石頭左一句心肝兒右一句寶貝的了。

“嫂子,那我先把羊給寄后面去,你趕緊幫小石頭洗把臉,一會兒哥他們大概也要回來了。”袁大姐邊沖著李月蘭說著,邊拉著羊向后院走了過去。

“要我說,這小石頭才7歲,大郎怎們能讓個孩子把羊牽回來呢?雖然說這四里八鄉的咱都認識,可這人心都是隔著肚皮長的,萬一這一路上要是遇上個歹心的,那可怎么辦!”袁老頭也是一臉的笑意,不過想到小石頭的年紀,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爺爺,您放心吧,爹讓前村王叔一路在后面跟著我呢,沒事兒,就算就我一個,我也能把羊一根毛都不少的給你攆回來!”一聽到這話,小石頭立馬仰起頭沖著袁老頭說道,臉上也渡上了一層頗些驕傲的顏色。

“好了好了,要說兒子,等兒子回來你再說。媳婦兒啊,你趕緊的,帶小石頭去廚房洗洗,一會兒大郎他們就該回來了,給小石頭洗完臉就趕緊把飯端出來吧。”袁老太看了看天色,趕緊沖著李月蘭說道。

李月蘭應了一聲,接著就拉著小石頭向廚房走了過去。

水盆里說在巾布子的攪動下,發出花花的流水聲。李月蘭輕輕拎把了一把巾布子,就這便輕輕的幫著面前已經閉好眼等著擦臉的小石頭擦起了臉來。

從額頭,到眉峰,從鼻梁,到下巴,李月蘭看著越長越像丈夫的兒子,心中不由微微一顫。

已經好久沒有再想起的記憶恍然間又回到了她的眼前。

那恍若夢境的前世里,這個孩子還沒有能夠長到這么的大,在那個略顯精致的六品府邸里,這個孩子似乎總是那么小小的,直到生命的盡頭。

就是在這重生的一世里,這個小小的孩子也有那樣大的可能會鮮血淋漓的躺在那個分外漆黑的夜晚。

有時候,她會有這樣一小會兒的恍惚,有些不敢相信此刻的幸福到底是否是真的。

有時候,她還會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差一點兒就刺進自己胸前的那一把刀,那一個危機迭起的夜。

不過還好,每每在這個時候,她還能記起那個讓她可以安心的臂膀,那個僅僅是跳動的聲音就可以讓她痛哭失聲的心跳。

還記得袁子忠后來在離京的馬車上對自己吐露出那一段自己擔心受怕的時光里,他所經受的一切。

原來,當日,袁子忠去了程將軍府后,便從程將軍那里接到了一個密令,那就是讓他去滅口。袁子忠接到密令之后自然是十分疑惑,雖然這些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過了不少。也為了程將軍和前線的戰事而做起了屠夫的角色。

就像是當日在邊境城外劫糧草,毫不猶豫的殺人滅口。

可是,往日的任務,袁子忠都是認同的。最起碼,他直到他殺的那些人是侵犯他國家,屠戮他同袍的敵人,所以,他可以毫不手軟。他劫糧少人,他也明白,自己殺的是通敵叛國的罪人,是為了那前線上千千萬萬的同袍們的口糧,甚至可以說是性命。

所以,他可以殺得毫不手軟,甚至,沒有一絲的良心不安。

可是這一次,程將軍卻沒有給他任何的理由,只說這上面的人是朝廷只蛀蟲,更是他們武官的大患,所以,一定要肅清干凈,讓袁子忠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而袁子忠原本心中稍小的猶疑,在看到名單上一個名字的時候,徹底的擴大的開來。

似乎是一種感覺,也可能是李月蘭曾經的只言片語,讓袁子忠立刻意識到了危險。當即,雖然質疑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他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接下了名單,便離開了程將軍府。

而離開之后,他也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名單上那個讓他一驚的名字的人的家中。

沈府!

是的,在名單的最后一行里,赫然寫著的就是沈存中的名字。

雖然,對于沈存中,袁子忠每每看到,總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在看到他看著自個兒媳婦兒的時候。可是,在對于朝廷這些政權爭斗上,袁子忠卻是對沈存中心存了一個‘佩服’。

要知道,當初要不是沈存中答應了程將軍以一介商賈的身份幫助他們打入了文臣的內部,那本名冊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拿到手,雖然,后來這件事并沒有造成他們預想中的影響,可是沈存中卻是為此負了重傷的。

所以,在心里,袁子忠對沈存中的心情絕對是復雜的。可這種復雜絕對不可能到的了搏命的地步,他也不能對曾經一起并肩作戰過的人下手。

而要說袁子忠這個有什么缺點,那就是--認死理兒,腦子不會太轉什么彎兒。就像他當初一路追到了余杭,一心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李月蘭;就像他認準了李月蘭好,便再也不撒手一樣。

所以,袁子忠便立馬去了沈府,去質問沈存中去了。想問問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兒,讓程將軍要殺他。當然,倘若證明沈存中真的罪大惡極,他殺起來也絕不會手軟就是了。

就這樣,袁子忠單槍匹馬去了沈府。壓根兒就沒想到,要是沈存中真的是喪盡天良他就這樣冒冒然撞了上去該怎么辦。

理所當然的,袁子忠自然也沒想到程將軍壓根兒就沒徹底相信過他,在他一腳踏進沈府的時候,身后便閃過了人影向著程將軍府的方向離去。

而在和沈存中碰了頭之后,沈存中立馬認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在看過了袁子忠手中拿的名單之后,在遲疑了片刻之后,這才將一個驚天的計劃全盤拖出。

原來,當年通敵叛國人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一心衛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方大將軍!當然,他這么做的理由也非常的簡單。說到底,還是文物之爭惹的禍。

是人都知道,武可安邦,文可定國。武將的功勛來自打仗,文人的豐碑來自治國良策。而此時的朝廷正值和平千秋,在經歷了開朝的戰亂和前朝的休養生息,哪里有可能有一場接著一場的仗讓武將們立功呢?

所以,在屢屢在那些酸腐文臣的尖刻言辭中節節敗下陣來的方大將軍,也不由的動起了歪腦筋,甚至不惜讓黎民百姓們在戰亂中飽受十年之苦。

至于那梁相國,不過是方大將軍布的迷幻陣罷了,目的就是徹底打壓文臣的氣焰,以達到武盛文衰的境況。

而沈存中知道這一切,便是那次在接觸了文臣一派之后,面見圣上,親耳所聞。為了調查方大將軍通敵叛國的罪證,沈存中不得不假意勝負重傷,想要取得武將一派的信任,從而達到調查的目的。

卻沒想武將一派竟如此警覺,自己這邊的人剛查到方大將軍通敵的證據在哪兒,便順藤摸瓜摸到了自己的頭上,更是派了袁子忠來刺殺他。

而在袁子忠的那份名單上,那些名字也一直是當今圣上為了調查方大將軍而安插進來的耳目。

在全盤托出之后,沈存中便立馬認識到自己已經打草驚蛇,更甚者袁子忠就這么大咧咧的到了自己這兒,很可能程將軍那邊已經有了警覺。

所以,沒有再遲疑,沈存中拿出了出城的腰牌,讓袁子忠連夜出城去方大將軍的老宅,去將他們找到的證據偷出來。

當然,雖然幾句話的交代十分簡單,過程卻是十分艱難的。

在袁子忠還沒出城,程將軍便派人圍了沈府,袁子忠只得趁著夜色匆匆回了家,又在天沒亮的時候離開了府。

還好那是程將軍也不知道袁子忠到底知道了多少,更加不知道沈存中已經查到了什么程度。為了不讓圣上有所察覺,所以,搜捕的動作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

在找準了機會之后,袁子忠變了一身裝容,便混著出了城。接著自然便是一路狂奔去了方家老宅。

根據沈存中提供的情報,袁子忠十分順利的偷到了證據---便是后來他連夜給李月蘭的那個木匣子。里面不僅有放大假軍通敵往來的書信,還有可以調遣三軍的令牌。

而方大將軍府丟了證據,自然搜捕的動作便變得大了起來。袁子忠自然也只得在外東躲西藏,遭遇了一連串追殺。

由于當時沈府已經被圍,而自己家卻還沒有大的動作。雖然袁子忠清楚自家門口的暗探定然不會少,但也總比沈府被圍的鐵桶一塊來的好。

沒有多少猶豫,在離開的三天后,袁子忠趁著夜色回到了家中,將東西交給了李月蘭之后,便急忙的離開了。

雖然知道門口就有人盯著自己,可是袁子忠卻沒有多少選擇,他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雖然方大將軍的證據沒人能證明是他偷的,可這些日子他的舉動也定然讓程將軍生了疑。

所以,袁子忠只得按照當初跟沈存中商量的辦法,自己一出門便束手就擒,讓李月蘭找機會將東西送進沈府。

畢竟沈存中現在是皇上的人,程將軍就是想要多圍幾日沈府也不可能,只能來暗的。所以,在自己被抓之后,李月蘭卻是有很大的機會將東西帶給沈存中的。

而之后,便向著原先計劃好的一樣,李月蘭將東西送到了沈存中的面前,而袁子忠被下了刑部的暗牢。

直到沈存中當朝直辯,痛斥方大將軍罪責,程將軍這才慌了手腳。

之后,自然便是一番的辯論推諉,直到一個月后方大將軍下了大獄。沈存中這才騰出手來將袁子忠救了出來,卻沒想到剛一出刑部,便接到了王侍郎帶兵去了袁府的消息。

聽的出來,袁子忠向她敘述到這段的時候,聲音中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一刻,要是他哪怕是晚了一點點,都將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在這往后的六年里,每每憶起,她總是那樣的感激上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并且給了她這場有驚無險的幸福。哪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也足夠讓她心甘情愿了。

“娘?好了沒啊?”聽到稚弱清亮的童聲在耳邊想起,李月蘭一愣,這才會過來神來。

只見兒子捧著早就已經干凈的笑臉,有些委屈又有些疑惑的盯著自己的時候,李月蘭這才發現自己手里的巾布已經快要將兒子的臉擦紅了。

抱歉的沖著兒子笑了笑,李月蘭放下手里的巾布,低下頭親了親兒子的臉頰,道:“好了好了,你去飯堂吧,娘把飯端出去,一會兒咱們就吃飯。”

“娘,我來幫你。”雖然對于李月蘭這種時不時的親昵,小石頭有些不自在,畢竟爹說自己已經是大小伙子了,可是心里還是每每在娘親這種親昵之后泛起一絲絲甜味兒。

因為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小石頭也沒不自在很久,立馬沖到灶前,沖著李月蘭說道。

“唉。”李月蘭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將一旁的碗放到了小石頭的手里,拍了怕他的屁股,目送他歡快的捧著兩只碗向著飯廳的方向沖了出去。

將鍋里的粥和菜一一裝碗裝盤,接著有從一旁的籠屜里拿出了幾個熱騰騰的饅頭,然后便托著托盤向廚房外走去。

門口處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零星還伴隨這爽朗的笑語。

李月蘭不由地停下了繼續向前的腳步,向著門口望了過去。

橘紅色的夕陽下,只見一個黝黑的青年手里抱著一個圓滾滾的小身子,那個小身子的頭上綁著兩個常常的麻花辮,一縷細碎的頭發巧妙的遮擋住了那額頭上一道淺淺的疤痕....

微笑不自覺的爬上了李月蘭的嘴角,仿佛是被那門口處一大一小的笑顏感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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