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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學,偏偏要學就地打滾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慕容薛冰  分類: 言情 | 古韻古風 | 婚后相處 | 王侯將相 | 慕容薛冰 | 丑陋王爺穿越妃 
正文

正文

聽著蘇青青的話,薛紫衣沉默了,這么多年在山下守著,他習慣了每天遠遠的看著她,習慣了跟在她身后,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算她跟他之間只剩下空氣,他還是會守著,遠遠的看著。

浮腫的腳站的有些酸酸的,小腿肚也開始有些微的發脹,肚子里的小東西也開始不安分的一下一下的踢著她,可是東邊的那扇門仍是緊緊的閉著,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喂,外面的大太陽,你躲在屋子里干什么?”蘇青青真想朝著那扇門狠狠的踹上一腳,可惡的該死竟然把他們晾在太陽底下不聞不問了。

“哎呦。”肚皮上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這小家伙的小腿踢騰的還挺有力,蘇青青貼在肚子上的手輕輕的按著肚子,低聲道:“寶貝,你安分點哦,乖乖的,娘親一會就讓你躺著好不好啊?”

鵑薛紫衣看著蘇青青支撐的有些發白的臉色,聽著她時而強硬時而張狂時而又低低的溫柔安慰腹中胎兒時的神情,道:“對不起,我來把她喚醒。”

蘇青青疑惑,喚醒?卻又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你喊吧。”蘇青青也將自己的嘴張開,這樣可以緩解耳部的壓力。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喊,而是呼嘯,差點要將她的耳膜震破了,如果還有人能在這聲音下睡得著,那恐怕比得上天人了。

諧果然,在薛紫衣的吼功之下,東邊的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怒喝的聲音傳來:“喊什么喊,擾了我的清覺。”

“她是懷了孩子的人,不能這么長久的站著,會受不了的。”薛紫衣收功,說道。

“哦,是嗎?你忘了我們達成的協議,如果你不幫我,就保持中立,否者我會虐待這副身體。”風溪說著伸出手上長長的指甲掐進脖頸的肉里,看的薛紫衣一陣心驚肉跳,急切道:“不要,不要。”

蘇青青忽然明白了,為什么薛紫衣要同著她一同擄走自己,又為什么大多數時候薛紫衣都是沉默不語,原來,原來她是用這種辦法要挾著薛紫衣,太可惡了。風溪的武功雖然好,但是這么多年清苦的生活使得她本就單薄的身子越發的瘦弱,要是再被這么的虐待,后果不堪設想。雖然靈魂不是風溪,可是這副身體卻是如假包換的風溪,這讓薛紫衣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到她虐待這副身體。

“喂,你這算什么本事,有種的跟我單挑。”蘇青青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反復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生氣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單挑?哈哈……”風溪笑著,卻忽然斂了笑道:“我看你們站在那里挺開心的,何不多站會呢。”說著轉身又要關門,蘇青青忙喊住了她,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兒,我覺得你只能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風溪的身軀震了一下,轉瞬又恢復了正常,笑道:“這么說我得好好的對待你,是嗎?”

蘇青青看著那有些詭異的笑容,雖然不愿但還是點點頭。

“那好啊,我聽說懷了孩子的人要多多的動動,這樣才好生的時候才會順利一些。”風溪的話讓蘇青青的心一絲絲下墜,這話語背后藏著一臺冰箱,把風溪的話語都凍的冰冰的。

看著那樣一開一合的嘴唇,鬼魅的嘴角殘留的笑意,蘇青青的的驚恐有些升級,她,果然要斂口隱形才對。

風溪走出東邊的房間,一步一步走向他們,隨著她的走動,空氣中的氣流向兩邊擴散,沖到蘇青青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痛。

“走吧,我們去房間動一動。”這一次風溪把腳步放得很慢,蘇青青拖著發木的雙腳,每一步都要停好久才敢邁出下一步,生怕一個不小心撞到前面的風溪,再惹來什么風雨。

到得門前的時候,蘇青青忽然竄到風溪的前面,推開門極其迅速的跳進去,然后“碰”的關門,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等她靠在門上打算喘口氣暗暗驚喜的時候,卻發現某人已經站在她的房間里了。

“你,你怎么進來的?”蘇青青看著眼前的風溪,大聲問道。

“跟你一樣走進來的,別妄想甩掉我,我說過要動一動就是要動一動。”風溪說著慢慢朝著蘇青青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蘇青青的手不自覺的覆上自己的肚子,后背緊緊的貼著門,躲無可躲,藏無可藏。往前走等于自投羅網,往后退無可退。

注意到蘇青青下意思的動作,風溪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只是要學一學你睡覺的動作。”

睡覺的動作?蘇青青驚呼,這還不算是怎么樣嗎?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是怎么樣的啊。

瞧著蘇青青有些驚恐的臉色,風溪滿意的點點頭,方道:“你放心,是我學,你看著,我還不想看著這個小生命還沒見到陽光就死掉。”說著伸手要去摸蘇青青隆起的肚子,蘇青青有些惡心的躲閃,側身,卻稍稍放了心。

風溪和衣躺在床上,看著仍站在門邊的蘇青青,道:“教會我,否者你就親身上陣做一遍給我看。”

“你……”蘇青青怒道,“什么睡姿不好學的,偏偏要學就地打滾。”

“我想你已經超越了神,因為你后面還有一個經字。”蘇青青忽然對著臥在床上的風溪說了一句話,后者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神經病。”蘇青青說著又繼續解釋道:“就是說一個人的頭腦超越了常人,連神仙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哦。”風溪有些得意的抬高了聲音,后音綿綿,連神仙都不是她的對手了,眼前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她的一些生活習慣實在是怪異之極,比如睡覺的時候連著朝一個方向翻滾,而且還是無意識的,這就很難學會。

風溪閉上眼睛,試著翻滾下床,卻在觸到床棱邊的時候,猶豫了,是真的摔下去還是稍稍使用一些內力?

看著風溪的猶豫,蘇青青冷笑搖頭,這些東西是天生的,怎么學都會有破綻。就像人工的植被總是整整齊齊,而天然的植被總是參差不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其中的差別,可是眼前猶豫不決的女人卻不明白,她注定要失敗,注定要魂飛魄散。

“我可不會武功。”蘇青青說著走到床沿。

這話提醒了風溪,咬了咬牙,側身翻了下去,“撲通”觸地的一剎那,冰涼的地面挨著溫熱的面頰,清楚的聽到骨骼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么些年,在情人山上,風溪被思念和痛苦折磨的瘦弱不成人形,估計渾身的肉已經沒有幾斤幾兩了,只剩下骨骼清晰的形狀。

“哎呀,不對,你睡覺都不蓋被子的嗎?”蘇青青看著她跌落,方才想起來,心里一個勁的念叨,風溪啊,我不是故意折騰你的身體,可是誰讓你這么弱就讓別人掌控了你的思想靈魂呢?

“你……”渾身疼痛無比,風溪猛的睜開眼,怒道。

蘇青青像是頗為無奈的嘆道:“哎,我忘了,你占的這副身體的主人會武功,也許睡覺習慣了不蓋被子,蓋被子也是我的習慣,也是要學的。”

連蓋被子都要學?蘇青青說的一本正經,風溪聽的一臉怒火。

挺身從地上躍起來,風溪瞪了一眼蘇青青,那樣深深的眼窩讓蘇青青心里有些微的痛,風溪,這個被愛折磨的女子,如今還要承受被人占據靈魂這樣的痛苦。

重新躺在床上,有些暴力的拉過被子,風溪又將翻滾的動作重復了一遍,見蘇青青沉默不語,道:“這樣對了嗎?”

“我餓了。”蘇青青忽然撂出三個字,見風溪又要發怒,忙道:“這也是我的習慣之一,思維轉變很快,往往能從東轉到西,相公已經習慣了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你如果不學,肯定是要露出馬腳的。”

話剛剛說完,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

“你看,我的肚囊也在抗議了,有聲的抗議。睡覺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記得下次翻滾的時候帶上被子,這樣才不會著涼,才不會痛啊。每天只睡一次覺,可是每天卻要吃三頓飯,所以呢……”蘇青青拖長了聲音,道。

風溪看了她一眼,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她走之后,蘇青青連忙關緊了門窗,檢查屋內再也沒有可以進人的地方,才放了心。

夕陽已經要觸到地平線,蘇青青坐在靠窗的桌子前。被曬了一天的房頂,在傍晚的時候透著熱氣,連一絲風都沒有,蘇青青被西斜的太陽曬得懶洋洋的,眼皮子都要合在一塊了,卻還是強撐著不肯睡去。她知道自己睡覺的惡習,要是就這樣睡去,肯定會從凳子上翻下來,傷到肚子里的孩子。自從懷孕后幾乎每晚都是相公抱著她睡覺,防止她翻身,可是現在相公不在身邊,她要怎么辦?

相公啊,你不在,我連睡覺都成了最大的問題了,蘇青青在心里哀嚎著,抵抗者暈沉的頭腦,保持最后的一絲清醒。

忽然一陣香味撲鼻,蘇青青使勁的嗅著鼻子,這香味沖淡了她的睡意,睡意朦朧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只見到眼前烤的噴香的肉。

“哇,好香。”蘇青青坐直了身體,手就要去接烤肉,卻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從里面關了所有的門窗,風溪是怎么進來的?

眼神將房間轉了一圈,沒有任何被打開的跡象,蘇青青將疑惑的眼神轉向風溪,后者得意的笑道:“不用想了,就算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其中的奧妙。”

奧妙?蘇青青翻眼,她蘇青青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知道的。

可是現在,先填飽肚子要緊。

“你,你怎么能這么吃飯呢?”風溪看著眼前女子好無形象的抱著烤肉大口嚼著,嘴里填滿了,使得兩頰鼓鼓的。

蘇青青哪顧得上理她,等嘴里的肉嚼完了,方道:“江湖人不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嗎?誰讓你給我拿些肉的,我只好大口吃了,要是一些青菜或者肉丁之類的,也許我還能小家碧玉一些。”

“你平常都這么吃嗎?”風溪問道,這些動作她做不來。

蘇青青想了想,搖搖頭,撕了一塊烤肉放在嘴里,嗚咽道:“要是有湯就好了。”

風溪白了她一眼,不耐煩的伶過茶壺倒了杯水,“碰”的一聲摔在蘇青青的面前。然后瞠目結舌的看著蘇青青牛飲般將茶水傾盡自己嘴里。

及至看到吃飽喝足的蘇青青將油膩的雙手在自己的裙裾上抹來抹去,嫌惡道:“風痕怎么會愛上你這么一個女人。”

“額?”蘇青青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似乎很不解。

“動作粗魯,毫無形象。”這是她對她下的結論。

“相公的愛好特殊唄,一般的小家碧玉啊,溫良淑女啊他不喜歡,就偏偏喜歡我這種大大咧咧不矯揉造作的江湖人。”蘇青青把江湖人這三個字說的很重,看著風溪的臉上出現一絲黑線,又道:“所以從目前你討厭我動作的情況來看,你很不能吸引相公的眼球,因為我們就是兩極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

看著風溪怒極的雙眼,又道:“可是呢,要讓相公最快愛上你的辦法就是成為成為我,吃飯睡覺這些都是日常的動作,非要學會不可。”

風溪再不說話,轉身又從窗子里跳了出去,這動作?蘇青青忽然想起風痕說過的話,風家的人都不喜歡走正門,喜歡翻墻頭,難道風溪自己還是殘留著一絲自己的思想的?想及此蘇青青大喜過望,風溪,原來你也在抗爭,也想著把這個突然侵入的靈魂趕跑,太好了,太好了。

蘇青青激動的雙手合十,沐浴在陽光下,鼻端嗅到腥油的味道,遂嘆了口氣,用這種辦法把這個討厭的人趕跑,也是無奈之極啊。蘇青青退下裙裾,瞅見屋內一個瓦盆內清清涼涼的里面有水,將裙裾浸濕了,揉搓著,看著點點油腥浮在水面上。

看著窗外太陽徹底隱在地平線下,天,很快就要黑了吧,今晚該如何睡覺呢?相公啊,你在哪里啊?

風痕卻也是一臉惆悵的瞪著黑下來的天空,青青,這夜你要如何度過,那樣與眾不同的習慣。想起以前被追殺的時候,青青為了不傷害肚子里的孩子將自己反綁在床上睡覺的情形,心內就痛苦萬分。

“哎呀,你小子老是看著天有什么用啊,他又不會說話。”白仙鶴見他一臉憂傷,說道。

“你告訴我,青青去了哪里?”風痕忽然仰天長嘯。

“發瘋了,發瘋了。”白仙鶴捂住雙耳,道,這小子的功力之深,有時候就連他都抵抗不了。

“青青,青青。”一聲一聲的傳蕩開去,洗去裙裾上的油腥,正在屋內晾著衣服的蘇青青身軀一震,她好像聽到相公在喊她,慌忙打開房門,卻只見到空蕩蕩的一片,哪里來的半點人影,兀知搖搖頭,她出現幻覺了吧。

何藍問道:“風廉的回信到了嗎?”

風痕搖搖頭,算時間是差不多了,今晚不到,明早是一定會到的。

“這方圓百里,我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娃娃的足跡,我們的速度不慢,帶走娃娃的人除非長了翅膀,否者不可能憑空消失,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白仙鶴回想著這天他們的足跡踏遍,竟是沒有人見過蘇青青。

風痕想起蘇青青的話,忽然問道:“白老前輩,您見識多,我問一個問題。”

白仙鶴見他如此的謹慎,疑惑道:“什么問題這么神神秘秘的。”

“一個人有沒有可能身體是自己的,靈魂思想卻是另外一個人的。”風痕緩緩的問出口,說著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話。

白仙鶴還沒有說話,何藍先道:“這怎么可能。”他混跡江湖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現象。白仙鶴想了想,正色道:“有這個可能,為什么這么問?”

難道青青說的是真的?風痕越想越心驚,回想起從青風湖回來的那天,青青問他,如果風溪不是風溪了,他會怎么辦?當時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因為他不相信這樣怪異的事情會發生,那天早上自己說要風溪陪著青青,而青青一口回絕,如今看來青青是早知道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白仙鶴見風痕陷入回憶當中,臉色卻越來越凝重,連忙問道。

風痕回過神,說道:“白老前輩,您還記得風溪打碎了那個翡翠寶匣之后暈了過去,醒來后說的話嗎?”

白仙鶴說道:“當然記得,那是大家都問老人家連家先人跳水前說的什么話,老人家還沒說話,倒是這丫頭說了,而且很準。”

風痕搖搖頭:“不是這句。”

“她說,你占了我的位置,我來拿回去。”何藍說道,仔細會想那日的情景,又道:“她說的時候是看著……”

“是看著青青說的,而回去之后青青問我,如果風溪不是風溪了,我會怎么辦?青青說的怪話我們聽不懂的多了,我當時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我真笨。”風痕有些痛苦的罵著自己,“還有青青當天在青風湖奇怪的表現,她總說水里有人在叫她過去,這么多事情我怎么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呢。”

如果風溪不是風溪了,那會是誰?又是什么人會說青青占了她的位置?那個寶匣里除了愛的億萬寶藏,還藏著什么秘密?

“如果寶匣里真的有一個靈魂寄居,那么這個靈魂跟娃娃有什么瓜葛?”白仙鶴說出了自己的大膽猜測。

“靈魂寄居?”何藍大吃一驚,這,怎么可能呢?而風溪又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讓這個靈魂入主自己體內呢?

“風溪可能是猝不及防,才讓這個靈魂有機可乘占了上風。”白仙鶴說著,嘆了口氣,要是如此,娃娃豈不是要有危險了?

這點風痕也想到了,站起身就要往前走,何藍拉住了他,問道:“你干什么去?”

“如果我們猜測的是正確的,那么青青此刻一定很危險。”她懷著孩子,有著那樣的惡習,連睡覺都是問題,他怎么能放心得下,風痕急躁的內心痛苦的不能思考。

“依著風溪的腳程,再帶著一個人,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會出百里以外,而我們翻遍了百里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有他們的身影。”何藍緩緩道。

“對,老人家想想,要真是個魂魄,她應該走一條不會被人發覺的路,而且現在還僅僅是我們的猜測,風廉的回信也沒有到,也不足以證明就是風溪帶走了青青啊。”白仙鶴也道。

他們還是要等風廉的信從旁證實他們的猜想,才好有下一步的行動,只是青風湖附近有什么路是人走不得,見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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