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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易嬴又算個什么東西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佞。

二淺到秦州足有八百里氓,期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

所以,圖淡的幾封密信雖然是分別發出。但卻幾乎是同時抵達秦州。

秦州地處北越國西南邊境。但卻僅以一個微小下縣與北越國相連,其他邊境全都處在幾個相鄰國家包圍中。可以說。那就是一個孤懸在外的半塊飛地。

如果秦州不是早屬于北越國。沒有國家會珍惜這樣危如懸卵的國土。畢竟這是在國土界限不甚分明的古代社會。并不是現代社會為了一個。鳥礁就可大興土木的年代。

國土就是國土,不代表了資源,也不代表了人口。因為人口可以遷移,資源利用率也達不到最高。這也幸好秦州一直屬于北越國,不然就不是北越國以秦州為跳板侵略幾國。而是其他幾國吞并北越國了。

在俊王圖浪抵達秦州前,秦州就是一個蠻荒之地。不是不可經營,而是從沒人想過要去經營。只當秦州是侵略相鄰幾個國家的橋頭堡。境內布滿了北越國侵略成性的雄兵。

原本北越國皇帝將圖浪驅逐到秦州,為的就是用這些軍隊轄制俊王圖浪。以免他再次作亂。

然而,軍人就是武人,武人以武力為尊。憑著自己的武力,憑著自己七子、八女的強大資源,俊王圖浪在不到十年間就將整個秦州凝成了鐵板一塊,再不聽京城、朝廷號令了。

當然,單以俊王圖浪的武力。他不可能做到這點,畢竟以武制武并不是長事。

可俊王圖浪卻又有政治賢才,雖然被放逐到秦州時,俊王圖浪是身無臂助。但識人用人,只從秦州本地選拔對秦州了解的人才。在這些本地人才相輔下,秦州不僅以更快速度發展起來,更是將整個秦州軍民都凝結到了淡王圖浪身邊。

所以,在接到圖激接連幾封密信,弄清事情原委后,俊王圖浪不是躲在自己密室中獨自秘議,而是立即召集自己除了二郡主圖淡外的七子七女、女婿外戚、文官武將、府下內官,好像皇帝上朝一樣的聚議起來。

“什么?圖慍那狗賊竟然也會有兒子?還將那孽子立為太子了?育王爺在京城是怎么做的?”

當俊王圖浪被驅逐到秦州時。幾個兒女中就只有大世子圖坎開始懂事了。所以,圖坎也是整個俊王府中最帳恨圖耙的人,一直將圖粗用狗賊來稱呼。聽到圖焰被立為太子,更是滿臉發怒道:“不行,父王。我們要立即發兵聲討圖慍那狗賊才行。”

“發兵,發兵,

隨著圖坎一聲吼,淡王府的群臣立即全都群情激憤起來。

這不是說他們都像圖坎一樣對圖拋那么憤恨,甚至淡王圖浪的好幾個子女都是來到秦州后才出生的。但秦州固然已被俊王圖浪經營得有如固若金湯般水潑不進,可卻再難以發展。

手握雄兵、打回京城,這幾乎已是秦州所有高官與淡王圖浪的共同夢想。

看到眾人都在叫喊自己發兵小俊王圖浪點了點頭。因為他只將圖拋立太子的事情說出來,就是想看看眾人態度。

在證明了秦州群臣都值得信賴后,俊王圖浪才說道:“你們先莫急。這里還有下文。楊公公,你將淡兒后面幾封密信也一起念出來吧!”

“奴婢尊旨!”

隨著俊王圖浪一句話,在俊王圖浪身邊側立的一個太監就低了低身。

聽了太監的回話方式。聚在俊王府的群臣卻沒有一人感到不安的。

因為,北越國雖然同樣不允許外臣擁有太監伺候,但從淡王府來到秦州后就開始收留太監這點。所有人都知道淡王圖浪打算干什么了。至于說那“尊旨”兩字,更是小節中的小節。

不過,隨著太監楊公公以一種抑揚頓挫的公鴨嗓將來自京城圖數的幾封密信按日期宣讀完后,那些秦州群臣立即全亂成了一團。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開國之君?難道我們也要做開國之臣嗎?”

“你說王爺會怎么想?皇上怎么會同意這事”

“這事太古怪吧!即便朝廷這是為了防范秦州造反,可出境立國這種事”

不僅那些秦州群臣亂成了一團,甚至于俊王圖浪的幾個子女都有些亂成了一窩蜂。

“大哥,你說二姐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同父王商量,圖慍一立太子就鬧出了這樁事啊!”

“哼”這有什么不好,某還覺得二妹主意不錯呢!咱們真殺回京城。還不是要到太廟拜那些狗屁祖宗,甚至還有可能要去拜圖慍那狗賊的牌位。可父王一旦成了開國皇帝,哪不僅是我秦州國第一人,將來再打回北越國,氣勢就更在圖掘狗賊和列祖列宗之上了。”

“嘻!大哥,你想得也太遠了吧!父王還沒立國,你就想著打回北越國了。”

雖然自己子女與底下群臣的議論方向完全不同,但俊王圖浪卻毫不意外圖坎的野心。因為俊王圖浪知道,即便自己不造反,被窩在秦州這么多年的自己這些子女也都會造反。

先打出北越國,再打回北越國。

這應該不只是圖坎的想法。也是留在京城的二郡主圖激的主意。

只是,這主意為什么是那太子少師所出?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太子能順利登基嗎?

心中思索一陣,等到底下的吵嚷聲漸漸平靜下來,淡王圖浪才望向群臣一側說道:“國師,你怎么看這事?”

未曾立國就先立國師。這就與未當皇帝就先在內府任用太監是一個道理。

桑采群今年剛好五十歲,雖然年齡品二酒近,看起來卻年輕許多,也是俊圭圖浪來到秦州心陛可們第一個本地官員。正是在桑采群的全力輔助下,俊王圖浪才以內聯外交之勢,重用秦州當地人才,將秦州由四戰的蠻荒之地,變成平靜的魚米之鄉。

所以,聽到淡王圖浪詢問桑采群,眾人全都安靜下來。

桑采群也高拱雙手道:“王爺,臣認為此事可以考慮,或者說。必須考慮。但臣的疑問就是。那太子少師為何要給二郡主出這主意。好像我們都一直是雙眼緊盯京城,未曾真正想過向外擴張立國之事一樣。他一個突如其來的太子少師,怎又會有如此大手筆

“太師此言差矣,那太子少師可不是什么突如其來的人物

在桑采群的話音剛落下時。沒等群臣開始議論,淡王圖浪的四世子圖極就站出來說道。

知道圖橫在王府中主要負責情報事務,智計也算尚可,桑采群驚訝道:“難道四世子以前聽說過太子少師?可臣為什么一直沒在朝廷中耳聞他的見解?”

“那是因為他為官尚不足一載,替二姐出這主意,當也可算他的第一份朝議

“桑太師可聽過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啊!四哥念的乃是《三字經》,吾也想起來了,這太子少師易贏難道就是寫出《三字經》的興城知縣易贏?。小淡王圖浪的小女兒圖稚年方十四,正是為啟蒙所苦的時候。所以在得到《三字經》、《百家姓》啟蒙成功后,更是分外記得易贏之名,當即就拍起手樂起來道。

摸了摸圖稚腦袋,圖接說道:“八妹真聰明。這就像他可用《三字經》這種足以流傳千古的東西來為免稅田奏折開路一樣,自然也可用讓父王出境立國的誘餌來給太子登基開路。野心大,下的本錢更大,這或許就是易少師的真正氣度吧!”

緣鏗一面,真是緣鏗一面啊”。

在圖極一陣感慨時,桑采群的雙臉卻立即有些微微發青。

雖然人人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武人相爭還有切磋的可能,文人相爭卻就只有你死我活了。

在拿到《三字經》的第一天起,桑采群就曾因為易贏竟會用《三字經》來給免稅田奏折開路感到驚訝無比,沒想到易贏現在竟又做下了用出境立國、成為開國皇帝來誘惑俊王圖浪,給太子解圍的事,這不僅讓桑采群忌憚,更讓桑采群嫉妒無比。

因為,桑采群或許寫不出《三字經》,也不可能向朝廷進獻什么免稅田奏折,但身為俊王府國師。怎么卻一直沒想到可用出境立國來逼迫北越國皇帝圖蛆表態呢?

雖然這可能是易贏為太子著想的急智,但易贏的急智居然超過了桑采群一直為淡王謀發的長智,這更讓桑采群嫉妒不已。

沒去管桑采群如何想,聽到圖瑕贊嘆,圖稚再次拍起手道:“好棒。易少師的氣度真棒“稚兒,不要再鬧了,父王還在進行朝議呢”。

不是府議,而是朝議。

雖然淡王府很少召開這種集中了秦州所有高官的“朝議。”但每次開“朝議俊王圖浪都不會掩飾自己的野心。而且淡王圖浪也從不介意自己的朝議上出現女人,畢竟那都是淡王府的郡主。

何況,沒有二郡主圖旗在京城周旋,秦州也不會獲得這許多發展時間。

在圖稚嚇得吐了吐舌頭、縮回腦袋時。淡王圖浪就再次說道:“太師,不知太師對此事可有高見。”

“王爺應該立即親自赴京。促使朝廷盡快定議此事。不管將來如何,這也是王爺最好的赴京時間了

雖然并不能說是深思熟慮。但隨著桑采群一句話,淡王府的官員又立即亂起來。

“赴京?不行,那太危險了”

“是啊!這太危險了。王爺怎能在此時赴京!”

“即便要赴京,那也得等圣旨下來再的。

“這才是廢話,圣旨下來了,還赴京干什么,當然是根本就不該赴京

在桑采群來說,他是剛剛才開始嫉妒易贏。可在秦州,桑采群身為國師早就成為了不少人嫉妒的對象。即便這些人很多都是依靠桑采群提拔才站起來的,但桑采群卻并不在乎這些人的嫉妒。

因為被人嫉妒,同樣也可成為一種上進的推動力。

淡王圖浪為什么要召開朝議,不是要去聽那些秦州大臣主意,只是單純想將來自京城的消息讓他們全都知道,而不只是一、兩人知道。

所以,等到朝議無果,至少是淡王圖浪自己不需要任何結果時。俊王圖浪才結束朝議,將桑采群單獨召入了書房。

如同北越國皇宮中的南書房一樣,俊王府的書房中同樣掛著許多先朝皇帝的遺像。

不僅如此,如果是去過北越國皇宮南書房的官員,一眼就可看出淡王府書房同皇宮中南書房里的布置一模一樣,甚至于墻上掛的先朝皇帝遺像,都是出自同一人手筆。

在桑采群進入南書房后。俊王圖浪就坐在如同北越國皇帝圖拋常坐的御座位子上說道:“國師。你先前讓本王赴京是何用意。”

“王爺,在圣旨一出,或者說是圣旨必出后,王爺所要考慮的就不再是朝廷如何動作之事,而是秦州府內各人會如何動作之事。所以未雨綢繆,既然圖拋現在已不可能為難王爺。王爺就該借此好好整頓一下秦州事務了。免得將來一旦起兵。背生肘腋

“國師是說本王那些世子?”

廣子不會著急,而且世平即便做出什么事,那也是八的道理。”

桑采群絲毫不擔心淡王圖浪的臉色越變越黑道:“問題只是,為將來著想。知道王爺可能成為開國之君,那些秦州文武,恐怕都會立即行動起來。好一點的,會在眾多世子中有所選擇,或者說是對世子們進行勸進。沒頭腦的。干脆就開始為自己打算了

為自己打算?

淡王圖浪皺起眉頭道:“會這樣嗎?。

“如果王爺事成,他們肯定會有自己的打算,而王爺如果大事不成。或者事有難關,難免他們就會跳出來要挾王爺。所以比起那時再被他們要挾。還不如現在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因此在真正進軍前,王爺無論如何都得離開秦州一次。看看狀況再說

如果說底下將領敢反叛自己,俊王圖浪并不相信。但如果不是反叛而是要挾,俊王圖浪卻不得不信了。

畢竟淡王府若真走上出境立國的道路,可以想像的利益有多大。

所以,淡王圖浪不想再談論這問題,繼續說道:“那國師認為。我們是出境立國比不出境立國好了?。

淡王圖浪的問話雖然好像還有些猶豫。但卻并不會讓桑采群跟著猶豫起來。帶著異常堅定的眼神,桑采群說道:“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如果王爺不出境立國,即便王爺要登上北越國皇位問題并不大,可那也只是一個竊國之君“但王爺如果能得到朝廷旨意出境立國。王爺就不僅是個開國之君,更可以堂堂正正面對歷代的列祖列宗了。

列祖列宗?

隨著桑采群一起望向書房兩側墻壁上的北越國歷代皇帝遺像。淡王圖浪就不禁嘆息一聲道:“《三字經》,《三字經》”看來國師所言不差,那易少師能寫出《三字經》這般篇章來推行免稅田奏折。果然是能興大事之人

“王爺所言甚是,所以王爺此次進京,還要盡量試著拉攏一下易少師。如果拉攏不成

對于一個會讓自己嫉妒的人,放在身邊好,還在置于遠處好。

如果是置于遠處。難免會被讓人拿在手中進行事事比較。可如果放在身邊,自己卻可以因印出手了。所以,對于讓俊王圖浪試著招攬易贏的提議。桑采群是抱著絕大誠意來說的。

可對于桑采群的含蓄之語,淡王圖浪卻搖搖頭道:“想除去易少師太難了。畢竟易少師身邊可是有天英門保護。”

“那王爺認為,是一個開國之君對天英門重要,還是一個太子少師,甚或是將來的一品大員對天英門重要

“這個可我們要如何拉攏天英門?。

雖然桑采群的提議有些突然,淡王圖浪卻沒有太過驚訝。因為。桑采群若是想不到這點,那才不是一個合格國師了。但不是說猶豫,俊王圖浪卻有種自我懷疑的感覺。畢竟天英門名聲太大。不是什么人都拉攏得通的。

桑采群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既然天英門原本就是江湖人,那么江湖人還是得從江湖門派上著手,王爺想想天倉門在大范國內得到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天倉門?國師是說立天英門為我大秦國的國派?。

“這些江湖門派,怎么個個都喜歡掛個天字在上面。難道天字當頭。他們就真是天下第一了?”

大秦國?國派。

雖然淡王圖浪是在借著天英門、天倉門的名字抱怨,桑采群卻知道他已贊同了自己意見。畢竟,俊王圖浪現在連大秦國的名字都已經喊了出來。看來比起朝廷旨意,淡王圖浪自己都有些等不及了。

桑采群點頭道:“王爺所言甚是,不過這充其量就是畫餅充饑。恐怕天英門也不是輕易就能答應王爺。不然得到天英門之助,王爺哪還用擔心下面的人如何動手腳

“那國師又有何意見。”

“小臣不敢,但王爺認為,王爺一旦出境立國,圖拋是否會將秦州繼續留給王爺?”

“秦州?難道圖慍還想要回秦州?本王怎可能答應?”突然聽到桑采群不是暗示的暗示,淡王圖浪臉色當即一沉。

桑采群卻說道:“可易少師身邊有天英門,就等于太子身邊有天英

“你的意思是說,圖粗會用天英門逼迫本王?。

“這是幾乎可以肯定的事。畢竟秦州自古就是北越國國土,如果將秦州割讓給王爺。那朝廷還有什么必要讓王爺出境立國,直接將秦州當成一小國封給王爺,讓王爺自生自滅就好了

“所以,圖慍如果不用天英門逼迫王爺則罷。如果天英門在這時出手,王爺干脆就提議將秦州交給天英門治理。讓天英門來經營秦州,再給天英門國派之名輔助王爺這個開國之君。這樣的餌食,誰又能拒?”

說到最后,桑采群的雙眼也開始漸漸放光了。

因為,俊王圖浪一旦真拉攏到天英門,易贏又算個什么東西。

“國師果然是本王的腦骨之臣

聽了桑采群解釋。俊王圖浪一臉大悅。因為。俊王圖浪可以將秦州割讓給天英門,但北越國朝廷卻絕不可能做出這事。

雖然想到可能失去秦州,俊王圖浪就感覺心中有些發堵,但如果能借此將天英門從北越國拉攏到自己身邊,那不僅淡王圖浪立國無憂。將來再要反攻北越國,卻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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