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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那樣的小輩,也沒人會去記得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鐘厚為什么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敢在浚王圖浪面前抱怨天英門弟子的種種不是,乃是因為除少師府外,北越國朝廷的所有官員都對天英門弟子是羨慕兼嫉恨的關系。吧會員

羨慕天英門弟子的作用強大,嫉恨自己得不到天英門弟子幫助。

因此在不知浚王圖浪打算與天英門合作,不知浚王圖浪差點也成為天英門輔佐對象的狀況下,鐘厚自然不擔心詆毀天英門弟子的后果。

當然,在大致了解了天英門弟子性情,至少是了解了使團中的天英門弟子性情后,浚王圖浪就對鐘厚的抱怨再沒有興趣了。

因為,不管鐘厚對天英門弟子是何種看法,不管北越國朝廷對天英門弟子是何種看法,在有機會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并且得知天英門同樣看重浚王府實力后,浚王圖浪就已堅定了一定要與天英門合作的信念。

所以在約定了共進晚餐時間后,浚王圖浪才讓圖瀲帶著鐘厚下去休息了。

而一等鐘厚離開,浚王圖浪卻又望向桑采群問道:“國師,你怎么看鐘厚對天英門態度。”

“這應該說是我們的一種優勢。”

“因為天英門弟子為什么一直在各國朝廷中不招人待見?那就是所有人雖然都知道朝廷中肯定有天英門弟子活動,但除了被天英門輔佐的官員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該上哪去尋找天英門弟子的蹤跡。”

桑采群的雙眼緊凝道:“而北越國的情況卻不同,由于少師府的張揚,天英門弟子的行蹤并不是秘密。但正因為少師府的張揚還有天英門弟子的影響力,除了王爺外,根本就沒人敢與天英門弟子接觸,也沒人能比少師府更有資格接觸天英門弟子。”

“所以僅憑天英門弟子的慣常活動方式,固然王爺也被易少師坑了一次,但那也等于為王爺鋪平了獲得天英門弟子幫助的坦途。”

“因此不管鐘大人再怎么嫉妒少師府所能得到的天英門弟子幫助,這對王爺都是利大于弊的事。而且有少師府在明面上的張揚,更適合王爺在暗處與天英門合作。”

在暗處與天英門合作?

聽到這話,浚王圖浪就點了點頭。

因為,不僅易嬴不可能將自己正在謀劃建立大陸第三大帝國的事在朝廷中宣揚,浚王圖浪同樣不可能將自己擁有相同野心的事對外人胡亂宣揚。在這種情況下,為獲得天英門助力,暗中合作乃是唯一的選擇。

而以浚王圖浪為天英門準備的條件,他也不相信天英門會拒絕。

于是浚王圖浪又說道:“那國師你說本王可拿我們的條件去與使團隊伍中的天英門弟子談談嗎?”

“這個……,王爺應該盡可一試。”

雖然短暫遲疑了一會,桑采群最后竟給出了一個相當肯定的答復。

不是從沒見過桑采群以這樣的態度回復自己,浚王圖浪卻仍有些驚訝道:“國師為什么如此肯定?”

“因為王爺想想她們是以什么身份前往西齊城就行了,那可是北越國不記名的使臣。即便這些權力應該都是大明公主給予她們的,但普通天英門弟子又有資格得到這種權力嗎?”

“何況她們在西齊城的舉動,早就超出了普通天英門弟子范疇。”

“不然好像二郡主都已得到王爺允許,卻是仍不敢輕易將王爺隱秘與少師府的天英門弟子商談嗎?所以小臣敢斷定,即便她們無法決定是否接受王爺條件,但應該也有資格在天英門內商議王爺的條件。”

不是與浚王圖浪商議,而是在天英門內商議。

一聽這話,浚王圖浪就知道桑采群為什么敢肯定自己能將準備好的條件對使團中的天英門弟子說出了。

因為,使團里的天英門弟子中即便不可能有天英門主存在,可她們既然能在西齊城那種地方,既然能在吞并國家這樣的艱巨任務中獨立處事,肯定也得在天英門內具備一定權限才有可能。

而不管大明公主為什么能“調動”這些天英門弟子,她們能前去西齊城全權代表大明公主和天英門行事,這已經足以說明她們的身份。

可想到大明公主與天英門的關系,浚王圖浪又猶豫道:“國師,那你認為大明公主又是以什么方式在與天英門弟子合作呢?為什么她能調動這樣的天英門弟子。”

“這個……”

沒想到浚王圖浪突然又擔心起大明公主,稍一遲疑,桑采群卻沒猶豫太久道:“雖然小臣也不知大明公主能與天英門合作什么,但大明公主卻絕對拿不出王爺的同等條件。畢竟不說大明公主沒有王爺這么集中且巨大的權力,身為女流之輩,大明公主也難免目光短淺之失。”

拿不出王爺的同等條件?

聽到這話,不僅是浚王圖浪,甚至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王妃姚晶也點了點頭。

因為浚王圖浪將給予天英門的條件是什么?乃是一個國中之國。

而桑采群說大明公主目光短淺的話語雖然略有偏頗,但大明公主成為大明公主多久了?那可是還在浚王圖浪之上。可即便如此,大明公主卻從未獲得浚王圖浪一樣的成就。甚至不是在易嬴的促進下,大明公主也無法收獲現在的局面。

所以別人沒資格說大明公主目光短淺,浚王圖浪卻絕對有資格。

因此浚王圖浪就點點頭站起身道:“很好,那國師我們現在就去見見使團中的天英門弟子。”

現在就去見見使團中的天英門弟子?

雖然浚王圖浪走的很焦急,但在送走浚王圖浪和國師桑采群時,王妃姚晶卻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浚王圖浪的行動雖然急迫了些,但正因為浚王圖浪的行動過于急迫,或許使團隊伍中的鐘厚等人會猜測浚王圖浪為什么這么關心天英門弟子、這么看重天英門弟子,但卻絕不會猜到浚王圖浪竟會與天英門弟子談論如此重要的事情。

畢竟以一般習慣論,真遇到什么重要事情,肯定得準備、準備再準備,慎重、慎重再慎重,直到不能再等的最后一刻才進入實質問題。

更不說以浚王圖浪的身份也不允許他輕易對人屈服。

因此綜合所有狀況,自然是浚王圖浪現在就去與天英門商談合作事宜最不引人注意,也最是保密。

而在浚王圖浪和國師桑采群開始往使團駐地趕去時,身為使團中掌握著最重要的原西齊國國璽、國書、國器的天英門弟子,此時也早已在榮妃和莫冬妮的安排下安頓了下來。

然后莫冬妮繼續去安頓其他使團成員,榮妃和圖稚卻留在了天英門弟子居住的院中。

只是說其他天英門弟子在屋內收拾房間時,榮妃就在院子中的石桌旁與沅和芡扯著閑話,圖稚卻拖著賈堇在玩弄不已。

“來,叫一聲師姐聽聽。”

“不要。”

“來,叫一聲師姐聽聽。”

“不要。”

雖然以賈堇曾經歷過的波折,她在圖稚面前已顯得足夠有耐心,但比起圖稚的玩弄心,賈堇的耐心卻明顯不如。再加上武藝不如圖稚,賈堇也根本無法逃出圖稚的手掌心。

而看著圖稚在那里與賈堇嬉鬧的樣子,身為師父,芡卻一點都沒有救援賈堇的想法。

望了望一臉沉靜的榮妃,芡就樂呵呵說道:“榮妃,圖稚真是你女兒嗎?怎么你們的性情相差這么大。”

“這全是稚兒師父教導得好,不然換成本宮,根本無法教導稚兒怎么在王府中生存。”

“……是嗎?那圖稚的師父究竟是誰?”

雖然對榮妃這種柔弱女人不感興趣,但想起圖稚先前展現的技藝及圖稚的身份,沅對了解圖稚師父的狀況就有些迫不及待。

但不等榮妃答話,沅和芡卻突然一起將雙眼望向院門外,雙臉也全都凝重起來。

原本就對圖稚師父了解不多,榮妃就驚訝道:“兩位女俠,你們怎么了?”

“……浚王爺來了,不過榮妃你知道隨在浚王爺身邊的黑衣老者又是誰嗎?”

“黑衣老者?那應該是國師桑采群。”聽到沅的疑問,榮妃卻也沒想太多道。

不過乍聽這話,芡卻一咧嘴道:“……國師?這個浚王爺的野心還真不小啊圖稚,你知道你父王的野心有多大嗎?”

“知道啊師父都和稚兒說過呢不過師父說沒關系,因為父王的小命一直捏在師父手心中。”

父王的小命一直捏在師父手心中?

乍聽這話,不僅沅的雙臉動了動,芡卻立即一臉抽笑道:“什么?圖稚你的師父真這么說嗎?那吾還真想早日見見你師父呢”

“……這就要看師父怎么想了。”

望了望面無表情的榮妃,圖稚卻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對圖稚來說,圖稚師父平時就藏在榮妃身體中,這是圖稚怎么都學不會的技藝。

當然,沅也注意到了圖稚在說話時榮妃的表現,發現她并沒阻止圖稚說浚王圖浪的壞話,也知道她與浚王圖浪大致是什么關系了。

這種夫妻貌似陌路人的關系在普通人家中或許很少見,但在官員,特別是在皇室宗親家中,那卻是屢見不鮮。何況浚王圖浪的野心又那么大,自然不可能去關心自己妃子在想什么。

不過,不容幾人多想,浚王圖浪和國師桑采群卻已出現在了敞開的院門外。

只是兩人身邊還多了一個圖瀲,顯然也是路上遇到就一起過來了。

而不用其他人去招呼,圖稚就拉扯著賈堇奔向浚王圖浪道:“父王、父王,你看這么小的女娃居然也是天英門弟子呢不過她的年齡不僅不如稚兒,武藝也不如稚兒,只能說是個小小郡主。”

“好,好,但稚兒你也不要調皮,不要欺負賈堇比你年紀小懂嗎?人家可也是個堂堂郡主,身份不比你差呢”

“身份算什么?稚兒從來就沒用身份壓過人。只要這家伙的武藝比上稚兒,她就得管稚兒叫師,……姐。”

隨著圖稚意氣昂揚的樣子,浚王圖浪并沒注意到圖稚差點說出的師姐二字。

不過,對于圖稚與賈堇的關系,浚王圖浪卻是樂見其成。

因為賈堇的年紀再小,可也是一名天英門弟子。等到再過個五、六年,賈堇長到圖稚現在的歲數,兩人關系就對浚王圖浪很有益了。

所以應付了一下圖稚的胡鬧,再看到正與榮妃一起站在院中石桌旁的沅和芡,浚王圖浪也知道不用再去找人幫自己通報了。直接邁入院中說道:“幸會幸會想必兩位女俠就是沅女俠和芡女俠吧”

“……浚王爺睿智,但不知浚王爺是來接榮妃和圖稚回去的嗎?”

不知浚王圖浪是來干什么,雖然沒必要緊張,但為了誤導浚王圖浪,沅也作出了一種半帶拒絕的警惕態度。

沒想到沅會警惕自己,這種感覺卻讓浚王圖浪相當滿足,一臉和睦道:“沅女俠誤會了,本王此次前來乃是為與天英門合作而來,不知沅女俠可否聽聽本王的合作意愿。”

“……浚王爺想和天英門合作?浚王爺想合作什么?”

聽到沅直接問浚王圖浪想合作什么?桑采群就在一旁松了口氣。因為,沅如果沒有與浚王圖浪合作的資格,她根本就不可能這樣詢問。

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并沒錯后,桑采群就代替浚王圖浪說道:“沅女俠,不如我們進屋再說好嗎?”

“……進屋?那就不必了,反正我們在這里商談,任何人也別想偷聽。”

隨著沅輕描淡寫說了一句,雖然不知浚王圖浪想與天英門合作什么,芡也朝賈堇揮了揮手道:“堇兒,去將大門關上。”

“喔”

由于自從浚王圖浪來到院中后,圖稚就再沒有逼自己稱呼她師姐,所以不說是感激,賈堇也稍稍有些興奮,擺脫了圖稚就奔過去將院門用力關上了。

而發現浚王圖浪好像有什么要事與天英門商談,圖稚也不去管逃掉的賈堇,奔過去拉住浚王圖浪說道:“父王,父王,你到底想和天英門合作什么,要不要稚兒幫忙。”

“當然要稚兒幫忙,誰叫我們的稚兒這么乖。”

雖然圖稚的脾氣有些鬧人,但面對沅和芡絲毫不退讓的態度,浚王圖浪卻有些感激圖稚的鬧人了。不然就憑沅和芡招呼都不愿多招呼自己一句的態度,浚王圖浪都不知該怎么拉下面子同兩人開口。

然后順著圖稚折騰,浚王圖浪也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才說道:“榮妃,你和沅女俠、芡女俠也一起坐下吧我們慢慢說。”

“臣妾遵命。”

雖然浚王圖浪好像只是在招呼榮妃,但面對浚王圖浪的態度,沅和芡卻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了。

因為身為天英門弟子,沅和芡也絕對不乏與官員打交道的機會。

知道浚王圖浪是抹不下面子招呼兩人,兩人也無意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纏。

當然,由于石桌旁只有四張石凳,即便身為國師,桑采群也只得老老實實與圖瀲一起站在浚王圖浪的身側。

然后等到幾人坐下,浚王圖浪就說道:“不知沅女俠和芡女俠可否知道春蘭姑娘的事情……”

“……春蘭姑娘?什么春蘭姑娘?”

隨著浚王圖浪的沒來由一句,沅和芡的臉上立即露出了驚疑表情。

而浚王圖浪為什么要先從春蘭的事情開始說起,當然也是為了先一步拉近雙方關系。只是對于沅和芡竟然都表示不知道春蘭的事,浚王圖浪才驚訝一下道:“怎么?兩位女俠都不知道易少師身邊的第一名天英門弟子就是春蘭嗎?”

“哦……原來王爺說的乃是易少師身邊的天英門弟子,但不說我們與少師府的工作沒有任何交結,那樣的小輩,也沒人會去記得。”

沒人會去記得?

聽著沅漫不經心的話語,浚王圖浪都不知該說佩服還是什么了。不過從沅的態度中,浚王圖浪也知道這同樣證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

因為沅若只是一名普通天英門弟子,又怎會不羨慕少師府的一切。

這就只有沅本身就擁有更多的天英門權限,她才不必理會少師府的張揚,甚至不用關心少師府中還有幾名天英門弟子。

但浚王圖浪既已首先提起了春蘭的事情,他也不可能隱藏不說,何況春蘭的事情也有助于浚王圖浪與天英門展開商談,于是浚王圖浪就望向圖瀲說道:“原來如此,那還是圖瀲你來同兩位女俠說說吧”

“兒臣遵命。”

雖然在少師府中,圖瀲就因為自己與易嬴的關系結識過不少天英門弟子,但不僅僅是桑采群的判斷,僅從沅現在表露出的種種氣度中,即便圖瀲無法把握芡在天英門中是怎樣的身份,但圖瀲卻絕對敢肯定沅在天英門中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不敢有絲毫怠慢,更不敢有絲毫增減,圖瀲不是直接將春蘭原本是被易嬴從浚王府手中截下來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將易嬴為什么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緣故也解釋了一遍。

而聽到圖瀲說明,沅和芡立即驚訝對望了一眼。

因為,春蘭原本竟是準備前往輔佐浚王府的事情不僅讓兩人極為吃驚,甚至易嬴為什么會在這種關頭將消息透露出的事情也更讓人不解。

種種吃驚不解下,兩人也有些捉摸不透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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