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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方便?方便什么?這能有什么方便?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凡十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凡十二 |  


與茶姑是否邀請了柳欲無關,由于陵侯府乃是北越國第一侯府,圖莨每次參加閨友會都不用趕著走在前面。

畢竟這與古代社會還是現代社會無關,誰能在后面,乃至在最后仿佛眾星捧月般在眾人注目下進場,這才是一種值得炫耀的存在。

不過與往日相比,圖莨今天還是帶著柳欲選擇了早一步出。因為圖莨今日可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圖玟的閨友會才前來淞郡王府,里面還包括讓自己母親柳欲完成茶姑的邀請等等。

不想讓柳欲太過引人注目,圖莨才選擇帶上柳欲先走一步。

因此當圖莨、柳欲所乘的馬車來到淞郡王府后門時,附近還沒有停下幾輛馬車。可以說已經有人開始進場,但還沒真正熱鬧起來。

而作為閨友會的組織者,由于來的客人還不多,圖玟現在也還在后門附近候著。

但為什么是后門?

因為以古代社會的規矩,除非是什么封妻蔭子的大事,大戶人家的大門也不會輕易打開。而好像閨友會這種女人間的自聚會,當然不能太過引人注目。為免男女授受不親,不僅淞郡王府如此,圖莨在陵侯府召開閨友會時,客人也都會選擇從后門進入。

不過在馬車被引到前面停下時,圖莨還是望了望車內有些坐臥不寧的柳欲說道:“娘,你不用擔心,待會女兒會陪娘一起去見茶妃的。”

“娘不是擔心,娘只是不知道,茶妃從什么地方知道娘的名字,又為什么要邀請娘親?好像茶妃這樣,那不是什么人都能邀請娘了?難道娘以后還會接到許多邀請,一接到邀請就要出門嗎?”

“娘你就是想太多了,放心,以后再有這種事情,娘還是跟女兒說,女兒會幫娘把把關的。”

如同現代社會的宅男、宅女一樣,由于長時間待在家中,柳欲雖然并不抗拒見客,但卻已經有些不習慣參與那些人潮涌動的公開聚會了。因為即使前去參加聚會,認識的人沒幾個,那也相當沒興趣。

故而知道柳欲現在遇到的乃是自我封閉造成的障礙,圖莨也只得好生安慰了兩句。

然后兩人從馬車內下來,圖玟立即一擺裙尾,笑臉迎上去道:“圖莨侯女,你同柳妃今日來的還真早,妾身都說你們是不是要在最后才到呢。”

“讓縣主掛懷了,可縣主又知道茶妃找妾身娘親是因為什么嗎?”

聽到圖玟向柳欲打招呼,圖莨立即知道她應該知道些什么了,或者說茶姑已經同圖玟打過招呼,趁勢就問了一句。

圖玟卻說道:“這個妾身卻不清楚,因為妾身只是今早才得茶妃打了個招呼,知道這事的人都同樣在好奇柳妃怎么同茶妃認識呢!”

一邊敷衍圖莨,圖玟就煞有介事地望了望柳欲。

而柳欲雖然很少參加各種公開聚會,但也不是沒在侯府中接待過客人,淡淡點頭道:“讓縣主掛懷了,縣主現在就要引妾身前去拜望茶妃嗎?”

“現在不合適,因為茶妃那邊好像正有什么客人,她也是因此才交代妾身過來招呼一聲柳妃的。要不柳妃也同侯女先在閨友會上游賞一番,等到茶妃的客人離開后,妾身再帶柳妃同侯女單獨去見見茶妃。”

“妾身也要去嗎?”

對于圖玟的應對,圖莨并沒聽出有什么問題,只是順勢問了一聲。

圖玟說道:“這個茶妃到是沒說,但妾身相信茶妃不會介意的。當然,侯女若想多在閨友會上玩玩,讓柳妃獨自去見茶妃也沒問題。”

“……那待會還是由妾身陪著娘親一起去聆聽一下茶妃教誨吧!”

雖然不至于說弄巧成拙,但知道圖玟并沒有刻意要求柳欲單獨去見茶姑,也沒有要挾自己一定要陪柳欲去見茶姑的意思后,由于圖玟的應對只是常見的待客技巧,圖莨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卻也只得隨口應下來。

然后三人一起去到閨友會會場,圖玟也就沒再離開。

而隨著客人一個個到場,雖然各種游藝乃是閨友會上永遠不變的主題,但大家的話題基本上都是在郡王府的王爺身上打轉。這不僅確認了圖莨的判斷,也讓圖莨對今日與茶妃的見面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但相對于柳欲而言,雖然自嫁入侯府后,柳欲就很少出門,但天性中的優雅自在還是能讓她在閨友會的客人中應付自如。何況柳欲的年紀原本就與圖玟差不了多少,因此只以圖玟的客人層次來說,反到是圖莨更好像沾了身份上的便宜一樣。

然后在客人大致到齊,閨友會也進入了自由運轉的時期后,圖玟才又親自找到圖莨和柳欲說道:“侯女、柳妃,你們這邊請。”

“謝謝。”

知道終于到了前去面見茶姑的時間,圖莨也沒在閨友會上糾纏,與柳欲一起就跟上了圖玟的腳步。而因為圖玟并沒說出請圖莨、柳欲去哪里,作為閨友會的主人,那些客人也不好去追問什么,只是看著三人走出了花園范圍。

然后一路向偏院方向走去,雖然路上依舊沒看到太多人,圖莨并沒有圖玟最初那么緊張。畢竟不說圖莨是接到圖玟的閨友會邀請才來到郡王府,柳欲也是接到茶妃邀請才特意出門,圖莨只想著能從茶妃身上套出什么內情,根本不會懷疑茶妃有什么必要對付自己。

不過真來到偏院前面,圖莨還是有些驚訝道:“怎么?縣主你說茶妃就在這里接見妾身母女嗎?”

“讓侯女見笑了,但這也是為了方便所致。”

“……方便?方便什么?這能有什么方便?”

乍聽圖玟話語,圖莨就有些愕然,但由于禮節關系,圖莨和柳欲還是隨著腳步沒停的圖玟一起走入了偏院中。

而這也不用圖玟回答,喬姐就站在正屋門外說道:“當然是方便二位秘密前往少師府,不然哪用得著這么多人為侯女母女受累。”

“少師府,對了,你確是少師府的人……”

突然聽到喬姐說什么少師府,圖莨立即一臉驚愕。

而由于喬姐以往都喜歡帶著瑤在前院附近轉悠,去過兩次少師府,圖莨對喬姐多少也有些印象,何況在喬姐說話時,瑤也跟著從后面鉆了出來。加上兩人身高上的對比,圖莨立即就確認了喬姐的身份。

因此一轉臉,圖莨就一臉不滿地望向圖玟道:“縣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縣主為什么要與少師府串通起來欺瞞我們母女?”

這不怪圖莨會生氣。

因為少師府是什么地方?雖然不能說是龍潭虎穴,但以少師府往日的所作所為,圖莨可不認為被少師府的人盯上又會有什么好事情,何況喬姐還說了什么秘密前往少師府的事。

而圖玟卻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侯女這就是在錯怪妾身了,因為妾身可沒想到茶妃竟然也是天英門弟子。”

“……什?什么?縣主你說茶妃也是天英門弟子?”

驚呼一聲,圖莨終于在震驚中明白了一些事情。雙眼望了望看不到一個人出來的偏院正屋,這才囁嚅著說道:“原來如此,難道這就是王爺會成為王爺的原因?”

這不怪圖莨會明白,或者說是在震驚后立即明白。

因為只要茶姑也是天英門弟子,誰還能擋得住茶姑的孩子成為王爺。以此來說,淞郡王圖迓又豈會擔心放棄烏山營的后果。

而因為茶姑也是天英門弟子,自然會幫助少師府“坑陷”圖莨母女,這也是無須懷疑的事。

看到圖莨想通事情經過,圖玟才一臉苦笑點頭道:“事情應該是如此,妾身還是托了侯女的福才能知道真相的。不然妾身即便身為郡王府的縣主,可也想不通父王為何一定要堅持讓王爺成為王爺。”

“縣主也是剛知道這事?”

不是說懷疑,圖莨卻大有深意地望了圖玟一眼。

雖然沒必要解釋,圖玟還是點頭道:“不是如此,知道郡王府有天英門弟子撐腰,妾身還用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別人嗎?”

低聲下氣的討好別人?

雖然圖玟語氣中多少有些埋怨,但圖莨卻也知道圖玟說的乃是實話了。因為圖玟為什么要在郡王府召開閨友會,還不是由于外面對淞郡王府居然用烏山營換取一個王爺位的事情議論頗多。

為挽回影響,至少是平定風波,淞郡王府現在幾乎是在全力平息此事。

故而轉過臉來,圖莨就向柳欲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娘親我們就一起進去聽聽易少師找我們母女有什么事吧!”

“好的,但莨兒你也注意一下待會在易少師面前說話的態度,不知易少師找我們母女做什么……”

嘴中叮囑一聲,柳欲臉上卻有一絲好奇。

因為與圖莨相比,柳欲不僅沒見過易嬴,認識的少師府中人也不多,也就只有曾經拜訪自己的黃妙伶、蘇三兩人。可兩人今天都沒出現,卻也讓柳欲有些不明白易嬴找自己母女想要干什么。

畢竟真有什么事情,易嬴也該找些熟悉人手才方便接觸吧!

而在柳欲叮囑下,圖莨也沒再多說什么,兩人才一起往屋中走去。

當然,這不是易嬴不想出門迎接,而是茶姑如果懶得理會圖莨母女,即便真正要找圖莨母女的乃是易嬴,在一定程度上易嬴也不能越俎代庖。畢竟易嬴的名聲可以有損,但他卻不能主動去損及茶姑的名聲。

因此等到圖莨母女來到門前,易嬴才一臉熱切地站起身說道:“侯女、柳妃,不好意思驚擾兩位夫人了。”

第一次見到易嬴,跟在圖莨身后的柳欲就微微驚詫了一下。畢竟與柳欲的想像相比,即便圖莨早說過易嬴又老又丑,柳欲還是沒想到易嬴能又老又丑成這樣。至少在柳欲記憶中,她從沒見過易嬴這樣又老又丑的人。

而柳欲又為什么要走在圖莨身后?

那是因為柳欲雖然在陵侯府的確是圖莨的母親,但在陵侯府外,圖莨的侯女身份卻要遠高于柳欲的侯府側室身份。

易嬴稱呼柳欲為柳妃可說是一種敬重,不然只喚做柳氏也不過分。

但柳欲或許不用想太多,圖莨卻一臉警惕道:“易少師言重了,但不知易少師今日又是為了何事要這樣拐彎抹角來找妾身母女,難道易少師還是對侯府有什么所圖不成?”

“侯女言重了,雖然本官今日的確冒昧了些,但不如我們坐下來再說好嗎?”

“……莨兒,我們還是先聽聽易少師會說些什么吧!”

“母親你這邊請……”

隨著柳欲從旁勸阻一句,圖莨也不好再堅持,立即就將柳欲讓到一旁的側席上坐好。這一是因為出了侯府,圖莨的身份就在柳欲之上,二也是因為圖莨不想易嬴將目標瞄準柳欲,這才讓她能避就避一下。

然后等到與易嬴一同坐下,圖莨也不去管湊在下席圍著茶姑和王爺打轉的瑛姑、喬姐幾人,直接就朝易嬴說道:“易少師現在可以說說找妾身母女究竟有什么事了嗎?”

“很簡單,還是上次的事。”

“……還是上次的事?什么上次的事?”

這不怪圖莨會疑惑。

因為不說事情已過去一段時間,沒見過柳如絮母女,圖莨也不會將易嬴的猜想真正放在心中。因為誰知道這事的真假,誰知道易嬴當初為什么要提起這事。

“侯女忘了嗎?”

而易嬴當然不會拐彎抹角,卻是先望了望坐在側席上的柳欲才說道:“本官曾說過在申州有兩名同侯女長相極為相似,并且又同是柳姓的母女,現在本官已將她們接到京城,希望侯女母女能否秘密前去少師府與之見上一面,確認這事會不會對侯爺產生影響。”

“什么?易少師你怎能這樣做……”

突然聽到易嬴話語,想起當初的事情,圖莨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因為她根本沒想到易嬴竟會將這事情付諸于實施。

而易嬴的目光則不在圖莨身上,卻注意到柳欲臉色也是瞬間一變,很快就沒有了反應。

當然,這種沒有反應也不是真沒反應,只是失去了一開始的好奇與從容。

不敢肯定柳欲會說出事情真相,易嬴這才擺了擺手道:“侯女不必著急,即便侯女不愿與柳如絮母女面對面相見,但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不然侯女又怎知柳如絮母女萬一落在育王圖濠手中又是怎樣的結果,或者又會對侯府帶來怎樣的影響。”

“哼!那她們母女落在易少師手中就不會有影響嗎?”

“至少本官無意讓侯爺知道這事,但換成育王圖濠,恐怕就會變成是侯女母女被隱瞞這事了。”

無意讓侯爺知道這事?

聽到這話,圖莨的臉色才微微一緩。

因為,圖莨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來自于陵侯圖,只要陵侯圖不知道這事,圖莨是不在乎柳如絮母女被誰掌握在手中的。而以圖莨對朝政的認識,易嬴或許能說出這話,育王圖濠卻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要挾陵侯圖的機會。

所以不管甘不甘心,這世間假如真存在兩個與圖莨母女面貌相似的妓戶,圖莨就知道自己必須承易嬴的情。

當然,沒見過柳如絮母女之前,圖莨并不會多說什么。望向易嬴說道:“易少師,你可以詳細說說這事嗎?”

“沒問題。”

隨著圖莨不再滿口拒絕,易嬴就開始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不僅包括黃妙伶當初為什么要去面見柳欲的事,還有柳如絮母女來到京城后的反應。

聽到柳三娘并沒將兩人與圖莨母女的“可能關系”說出來,圖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易少師,既然柳三娘她們不愿再談這事,易少師還是不要過問太多吧!而且她們母女藏在少師府中,妾身也相信易少師絕對不會讓她們輕易在外露面。”

“這或許是沒有問題,但柳妃就不想說些什么嗎?”

不去管圖莨的態度如何,當易嬴開始說起柳如絮母女的事情時,一直都在注意柳欲的反應。

但正如易嬴在向柳三娘追問她與柳欲有什么關系時的面無表情一樣,雖然易嬴還沒開始追問柳欲,但盡管易嬴將事情說的很詳細,柳欲臉上卻一直都沒有任何表情。

而這或許是柳欲為了表示自己與柳三娘沒有任何親戚關系的某種態度,但柳欲這種無動于衷態度不僅與柳三娘極為近似,這種與柳欲一開始的從容截然不同的表情,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不過當易嬴望向自己時,柳欲臉上的態度卻沒有任何不同道:“易少師是說會讓我們母女先遠遠看上一眼,不會硬要我們面對面是嗎?”

“這個本官可以保證,畢竟在本官安置下,即便這事情最終沒有定案,柳三娘母女也就是心里會有些不舒服而已,不會有太大影響,何況她們自己本身都不愿將事情說出來。所以事權輕重,既然本官是為了侯府安定才將柳三娘母女接來京城,自然也會以侯府為重。”

“那就有勞易少師費心了。”

隨著易嬴表態,不僅柳欲邊說就邊從席上站起來,甚至圖莨也沒有意見了。

因為從柳欲態度中,圖莨就知道她并沒有說出自己與柳三娘是否有親戚關系的意愿。因為柳欲若真想說出來,那也會在現在就說出來,然后與圖莨商討個辦法。

但不管怎樣,圖莨清楚自己現在只能寄望易嬴不會強迫柳欲說出真相,乃至于不會強迫她們與柳如絮母女見面。

畢竟由易嬴今日的安排,圖莨也知道易嬴絕對有強迫兩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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