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呀呀個呸的給他們跑前面去了。”
“給他們跑到前面又怎樣,三德你不是一直想要好好與趙冱戰上一場嗎?這正是個機會。”
一路趕到芐山,沒想到又被趙冱的前鋒營攔住去路,胡三德頓時一臉郁悶。畢竟會陰山胡虜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馬匹,輸在這種地方實在太讓人窩火。
不過,胡沙的想法顯然不同,而且很快點燃了胡三德的戰火。
聽到胡沙話語,胡三德就興奮道胡沙你說真的?這次我們不用再跑了?”
“跑跑,我們的目的本就是翻越芐山,還能往地方跑。而且趙冱既然要給我們創造一個立功機會,那我們就先消滅趙冱軍再翻越芐山好了,這樣也可一舉兩得。”
“好,某最喜歡一舉兩得了,小的們,隨咱殺上去啊”
“……殺”
聽到胡沙要干掉趙冱,胡三德立即就燃起來,也不再在樹林中躲藏,領著會陰山胡虜就毫無遮掩地沖殺了出去。
而不是不是土質不同的關系,雖然芐山也屬于十萬大山的一部分,山上卻非但沒有十萬大山中常見的各種百年乃至千年古木,甚至低矮的灌木叢都極為少見。
除了石頭就是石頭,連累得附近都有種寸草不生的感覺。
所以當會陰山胡虜由百米開外的矮樹林中躥出時,雖然有些驚訝會陰山胡虜怎會這么魯莽,趙冱同樣也是一提手中長刀道殺”
“殺啊”
騎在戰馬上,不用趙冱多余說鼓舞人的口號,前鋒營將士就揮舞著長槍等武器策馬沖了上去。因為這雖然不是前鋒營與會陰山胡虜第一次交鋒,但“屢戰屢敗”下,前鋒營將士的胸中也早已憋足了怨氣。
而與長槍營在地面上多都是作為一種防御部隊不同,換乘上馬匹后,即便還不是非常熟悉騎兵作戰的方式,但隨著馬匹帶來的沖速,田茂也領著長槍營“呼啦啦”沖在了最前面。
只是說與往日交戰時雙方都多有克制不同,迎著沖的騎兵,會陰山胡虜卻再沒有輕易退縮。
“當當當”
用巧力撥開趙冱軍由馬側刺的長槍后,幾乎在瞬間,會陰山胡虜手中的刀劍就順勢劈在了馬上的騎兵身上。甚至一些膽大家伙根本就不去管那些長槍,開身子避過長槍,一把就將還未習慣騎馬的長槍營士兵從馬背上扯了下去。
然后一個照面下,除了田茂等幾個首領外,沖在最前面的長槍營士兵幾乎被打趴了大半,然后才被后面的騎兵接應上了。
當然,在其他人紛紛各找對手混戰起來時,避開最初的亂戰,胡三德就直奔趙冱而去。
“少將軍,接某一斧。”
而看到胡三德直沖殺的模樣,一挑手中長刀,趙冱也是喝開擋在身前的騎兵道你們都讓開,讓某來會會胡校尉。”
“少將軍。”
面對趙冱要求,親兵們并沒有再堅持。因為別說他們不當初乃是吳邛在謙讓趙冱,以趙冱的身份,將來真要執掌蕁州軍也勢必得面對一個個敵方將領。
考慮到對方僅僅是一盂州軍校尉,他們當然沒必要擋著趙冱建功。
“當”一聲。
雖然那些親兵們并不清楚趙冱與胡三德的實力差距,但心知肚明下,趙冱卻也是借著馬匹沖速,主動迎上去才居高臨下的向胡三德狠狠斬了下去。
可一刀落下,不僅胡三德在地上退了一步,趙冱所騎的馬匹同樣也被帶動著退了一步,可見胡三德的力量之大。
當然,力量大不等于一切,馬戰也不同于步戰。
一邊用雙腳控制馬匹,趙冱也一刀刀朝胡三德斬了下去。
而換成一般狀況,胡三德的力量很難找到對手,所以當趙冱借助馬匹高度與胡三德展開硬碰硬交鋒后,胡三德也興奮得“哇哇”大叫起來道少將軍好武藝,再來,再來……”
“胡校尉這么好的武藝,為不考慮一下棄暗投明。”
由于前鋒營已經與會陰山胡虜混戰在一處,趙冱也不用再考慮其他多余事情。一邊擋住胡三德的斧劈,趙冱也暗暗佩服胡三德的力量,卻又再次興起了招攬之心。
而擋開趙冱攻擊,胡三德卻是大咧咧說道棄暗投明?少將軍這話就說大了。還是少將軍真認為育王爺乃是真命天子不成?那不過就是利益之爭罷了。除非少將軍能打敗某,說這話又有意思。”
“胡校尉說的好,那就讓趙某看看胡校尉的本事吧”
雖然并沒覺得胡三德有教訓的意思,但趙冱也清楚胡三德這話的道理。于是不再在沒用的事情上糾纏,直接就與胡三德糾纏在一起。
而當趙冱軍開始與會陰山胡虜接戰,或者說是當會陰山胡虜真正進入蕁州軍包圍圈后,蕁州軍的斥候就不再那么躲躲藏藏了。
所以不等會陰山胡虜與趙冱的前鋒營分出勝負,第一,消息就傳到了外圍正在慢慢合龍的蕁州軍中。
“?少將軍與東四夯堡守軍在芐山腳下開戰了?這么快?”
“回大人,這是因為少將軍的前鋒營全都換乘馬匹抄到了前面,而敵人的速度也太快的緣故。”
敵人的速度太快?
趙冱已經與會陰山胡虜開戰,趙筘根本就不想管敵人速度太快了,直接就喝道快,傳令出發,我們立即去援助少將軍。”
“援助少將軍?大人不要請示一下陳大人?”
“請示陳大人,假如沒有了少將軍,哪還有我們蕁州軍?”
對于下屬的“諫言”,趙筘根本就不愿多做解釋。因為趙傈的病情即便并不嚴重,趙筘也不可能眼睜睜在這里看著趙冱遇險。何況真要他在這里等陳松命令,趙筘同樣不甘心。
而隨著趙筘開始率兵朝芐山方向沖去,得知消息的陳松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軍隊作戰最怕?
最怕的就是不聽號令。
雖然這也有臨機應變的需要,但蕁州軍畢竟不是陳松的直屬部隊,在這時臨機應變顯然就有些不合時宜。何況趙筘還是為了救助趙冱而擅自行動,左右都解釋不清。
看到陳松表情變化,陳松的親兵陳林就說道大人,要不我們命令趙筘撤下來?”
“……這行?”
雖然同樣不滿趙筘的舉動,陳松仍是無可奈何道還是全軍壓上吧畢竟趙冱乃是蕁州軍的少將軍,萬一趙冱真在本將掌管蕁州軍時遇險,或許還會影響到本將在蕁州軍的將來。”
“但我們總要給趙筘記上一筆吧”
“這都得等救下趙冱再說……”
搖搖頭,陳松卻并不想在這件事情,或者說是在這種上糾纏,直接說道何況敵人現在已到了芐山腳下,再不合圍,恐怕還會給那東四夯堡守軍找到逃跑的機會,那就不是蕁州軍的過,而是本將的過了。”
“……不是蕁州軍的過?難道趙將軍是裝病?”
猛聽陳松話語,陳林就愕然了一下。因為陳松現在與其說是要與會陰山胡虜爭勝,還不如說是要與蕁州軍和趙傈爭勝。
只有在沒有趙傈指揮的狀況下,陳松依舊能指揮蕁州軍獲勝,那他將來才有取代趙傈的可能。
不然蕁州軍的失敗隨時都會變成陳松的過。
搖了搖頭,雖然陳松對此也有過懷疑,但還是沒有輕下論斷道趙將軍應該是沒有裝病,但肯定病得沒有想像中嚴重。或許這該說是趙將軍想看看陳某的本事,陳某自然不能讓他失望才是。”
看看陳某的本事?
聽到這話,陳松也不再多說了。因為陳松雖然官居羽林軍統領,已經無須再去證明的本事。可對于蕁州軍來說,他卻的確是個新人。
所以陳松除非一輩子打算跟在育王圖濠身邊,那他勢必得在軍中重新證明。
于是在陳松號令下,蕁州軍沒有再在芐山外圍耽擱,直接就朝趙冱與會陰山胡虜的交戰處合圍而去。
而當消息傳到趙傈營帳中時,趙傈卻是想了想才說道陳松將所有軍隊全都帶上去了?”
“回大人,陳大人的確已將所有軍隊都帶上去了,您看我們要不要也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不用了,冱兒應該會保護。而且某也不能給育王爺留下口實。”
不是給陳松留下口實,而是給育王圖濠留下口實。對于陳松為會隨前來蕁州軍的事,趙傈有著清醒的認識,不然他也不會趁著身體有恙時暫時將軍隊交給陳松掌管。
只是說不僅陳松需要軍功,趙冱同樣需要軍功。
畢竟蕁州軍為要在芐山圍剿會陰山胡虜?還不是因為趙冱在東四夯堡前的失敗。
所以會陰山胡虜必須束手就縛,問題就是誰在這件事的功勞更大。
故而趙冱可主動出擊分享陳松的功勞,趙傈卻不能再跑去分享陳松和趙冱的功勞,不然趙冱在東四夯堡的失敗就難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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