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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風起
原創——今次科舉暫停，擇rì再定
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突然亡故，方方面面都發生了許多變化。而在眾多士的愁云慘淡中，周令也正式成為了丞相府的又一名府官。
因為這不是甘不甘心的問題，至少周令不可能再去做那種無謂等待。
特別隨著北越國皇上圖韞亡故，周令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的皇位爭奪戰等等朝廷大事。
畢竟不管科舉結果如何，做官大的功勞是什么？那就是從龍之功，周令可不想輕易放棄。
只是說對冉鳴的目的雖然還有些不明，周令卻不相信冉鳴就真會放棄這種從龍之功。所以冉鳴想自己做什么，周令就去做什么，這就是周令現在的理解。
不過看著與自己同在一桌的這些人，周令可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那都是些什么人？
全都是江硯、張揚等官宦世家弟，甚至是只有這些個官宦世家弟。沒想到冉鳴竟會讓自己代表丞相府參與這樣的聚會。震驚中，周令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輕易說話。
不然萬一說多錯多，周令可無法代丞相府承擔什么。
可周令自己或許可以不說話，但說了說現在京城中的各種有關大明公主傳聞，江硯就望向周令說道：“周賢弟，那你看我們該挑什么事情來向大明公主發難。”
“江兄言重了，丞相大人只是讓小弟前來向江兄等人學習，并表示丞相府的支持與參與。”
“……支持與參與？怎么個支持與參與？”
“就是江兄有什么差遣，小弟可以一道同行，以代表丞相府對江兄等人在行動上的一種支持。但小弟卻不能以丞相府名義單獨行事。”
“哦！這就是冉丞相的意見，冉丞相自己就沒有什么行動打算嗎？”
“江兄認為冉丞相應該有嗎？”
“怎么不應該有，好像云興縣外被攔阻回京，包括千人冢和藤尾山一戰，丞相大人都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吧！”
“江兄教訓的是，可丞相大人的意思就是，即使丞相府想要對大明公主有所回報，卻也不敢牽連到江兄等官宦世家身上。但如果是江兄等人有什么行動意向。丞相大人卻也愿意派出賢弟共同行動以表支持。”
一邊與江硯一問一答，周令心中就一陣嘀咕。
因為早知道這些事，周令都不敢說自己會不會選擇投效丞相府了。可以周令往rì的地位，包括丞相府和不敢得罪丞相府的人在若有若無下的隱藏消息，好像這些事情，也都是周令在徹底斷絕少師府機會后慢慢知道內情的。
沒想到丞相府曾在少師府面前吃過這樣的大虧，雖然這足以讓周令擔心丞相府的將來。但卻明白丞相府不可能與少師府和解的立場。
而在遭遇這樣打擊后，丞相府依舊屹立不倒，這卻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丞相府的實力。
但或許為了江家的繼承權，江硯會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嚴嘵卻頗有些不滿道：“江兄，你就別在和周兄嘀咕這些沒用的了，畢竟冉丞相能以這種方式支援我們已是難得，我們又能以此來脅迫周兄和丞相府嗎？”
“呵呵。嚴嘵你現在也精明起來了。”
“哼！這不是某精明，而是上次薄紀氏的事居然就這樣被少師府糊弄了過去，而且還便宜了薄璃兒那樣的丫頭成為少師府義女。真是有傷我等的顏面。”
“那嚴嘵你又有什么主意？或者說是看中哪件事來發難了嗎？”
“發難？好像篡改遺詔及用江湖奇術暗害皇上這兩件事，又輪得到我們來發難？用得著我們來發難嗎？”
“……這到也是，雖然我們都是官宦世家弟，但想要利用這兩件事的人實在太多了。即使我們跟上去，也顯不出我們的本事。”張揚也在一旁點頭道。
只是聽到張揚話語，周令又是一陣說不出話來。
因為換成其他人，那或許就是遵循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原則。哪像這些官宦世家弟，無論恩仇，只要顯出自己本事，那就能成為他們攻擊的目標。
甚至周令都懷疑。假如丞相府有難，江硯等人又有機會，他們肯定也會肆無忌憚地攻擊丞相府，只求為自己獲得官宦世家繼承權增加表現分等等。
又或者說，冉鳴想要與之交好，未必不是為了避免這狀況。
柳濟卻在一旁不甘心道：“可惜龔家居然放棄了襲擊二世行動。要不真能一起襲擊二世，那可是潑天功勞。”
“不要再說了，這種給人做嫁衣的事，雖然對方如果愿意行動，我們也可以加一把火，但身為官宦世家弟，我們可不能擺出一副巴巴想幫人解決麻煩的模樣。”與其他人不同，宋立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卻也趁機勸阻了一句。
柳濟繼續不甘心道：“那我們該做什么？”
“要不繼續走老路？”臉上帶著一種邪笑，嚴嘵又說道。
看到嚴嘵的樣，雖然說不出不安，張揚至少瞪了一眼嚴嘵道：“嚴嘵，你又想干嘛！不會又想故技重施吧！”
“故技重施又怎樣，只要能起到效果就行。”
“難道嚴兄有什么主意嗎？”看到嚴嘵信誓旦旦的樣，周令就追問了一句。
嚴嘵卻是得意道：“雖然少師府現在暫時是不會再擺什么宴會了，但你們知不知道，某曾經在明月茶肆得到了一件東西。”
一邊說著，嚴嘵卻從懷中抽出一柄女式團扇放在了桌面上。
看到團扇，或者說聽到嚴嘵話語，張揚就恍然大悟道：“嚴嘵你是說那朱苓朱小姐……”
“沒錯！”
一邊搖著團扇，嚴嘵就滿臉邪笑道：“要知道那朱小姐現在雖然確實是少師府義女，但往rì可都是jì戶，我們盡可通過敗壞她的名聲來敗壞少師府名聲。而我們都知道，少師府同大明公主本就是一伙的。”
“少師府？這會不會不妥！”
沒想到轉了一圈，嚴嘵竟想通過朱苓來設計少師府，周令就猶豫了一下。
斜眼一笑。嚴嘵就說道：“怎么，周兄害怕對付少師府？還是周兄不知道丞相府與少師府的恩怨？又或者像傳言一樣，周兄原本曾有投效少師府的打算，只是投少師府不成。這轉投丞相府。”
“嚴兄誤會了，小弟會擔心這點，乃是因為小弟當初也曾做過類似的事，結果……”
隨著周令說出自己曾拿薄璃兒與遲傷調笑，后直接被丹地jǐng告的事，眾人臉上都是一寒，甚至嚴嘵的臉色還微微發青了一下。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江硯也是略微緊張道：“周兄確認真有此事？周兄只是拿那薄璃兒調笑一下，就被天英門弟如此jǐng告了？”
“這事江兄盡可找人去確認，要知道當rì同桌的學可都是不少。不過要說現在的遲大人卻還得感謝周某，因為當rì周某雖然確實是懷著取笑的意思，但也沒想到他們居然真成了。”
雖然薄璃兒與遲傷的事，乃至說薄璃兒的身份并沒在大范圍內泄露，但憑遲傷及薄璃兒往來遲府的頻率及周令的確認，這在官宦世家中已不再是秘密了。
只是沒想到少師府對府中義女的名聲也這么重視。柳濟卻笑道：“真是如此嗎？那要不嚴嘵你真試著用這團扇去勾搭一下那什么朱小姐，說不得也做了少師府的乘龍婿。”
“哼！別人稀罕做少師府女婿，某又稀罕嗎？”
氣鼓鼓將雙眼一瞪。嚴嘵就有些惱火起來。因為即使沒證據說薄紀氏是不是已經與易嬴勾搭上，乃至誰也不敢說這種話，但少師府與的關系越好，這就讓嚴嘵越是不滿。
江硯卻一笑置之道：“既然少師府那么重視自己的義女，那我們還是不要想那朱小姐的事了，免得引火燒身。”
“……某還是不甘心，要不我們讓其他人上去鬧一鬧，我們自己則在背后推波助瀾。”
在其他人都表示沉默時，嚴嘵卻依舊還有些不甘心的樣。
看到其他人都不開口，不知有沒有默認的意思。周令就驚訝道：“嚴兄為何如此堅持……”
“因為這個團扇也都是某花了些心思弄到手的，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不是說官宦世家畏懼了少師府？”
搖了搖手中團扇，嚴嘵這時已經說不上不甘心，卻是望了望其他幾個官宦世家弟。
在其他人繼續沉默時，江硯卻很說道：“嚴嘵你真要做這事也不要牽扯到某。畢竟某的妹妹還在少師府中。”
“這個某當然知道，可江哥你也依仗不到少師府吧！”
將團扇收入懷中，嚴嘵卻沒有再多說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然后說了些其他事情，趁著嚴嘵和柳濟、宋立一起去小解時，周令就望向江硯說道：“江兄知道嚴兄今rì是怎么回事嗎？”
“……其實不止嚴嘵，包括我們自己在內，現在都有些著急。不過就是我們不敢拿少師府來動腦筋，而嚴嘵在得到朱小姐的團扇后卻又不甘心平白荒廢掉的緣故吧！”
聽到江硯這話，周令就驚訝了一下道：“難道你們官宦世家已要決定繼承人選了？這不至于吧！”
“是不至于，但由于皇上喪的關系，其他官宦世家弟也勢必要回京吊唁。”
江硯說道：“而由于上次在薄紀氏一事上的失策，嚴嘵又被認定為直接責任人。所以他除非能有什么收獲，幾乎肯定會被送出京城了。所以在沒有好的機會下，這幾乎也可說是嚴嘵的后機會了。”
“原來如此，希望嚴兄能過此關吧！”
這是破釜沉舟嗎？雖然不知嚴嘵現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周令卻也跟著嘆息了兩聲。
畢竟不是官宦世家那樣的豪門大戶，周令也無法領會他們的心情，也不想去領會他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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