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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風起
不管外面官員怎么鬧騰，焦瓚卻不僅僅帶著圖煬進入內殿就完了，而是一直將太子圖煬帶到內殿深處，這才護著太子圖煬先行坐下來。
因為再怎么說，太子圖煬都是焦瓚的親外孫。
或許一開始，焦瓚是很不甘心接受太子圖煬這個外孫，畢竟當初焦府可是育王府陣營的死忠。可不說焦府早被易嬴逼著背棄了育王府，僅是育王府被易嬴折騰得快要家破人亡這點，焦瓚就知道自己只能緊緊把握住與太子圖煬的關系，這也是焦家往后興盛的唯一機會。
所以護著太子圖煬坐下后，焦瓚先是打了個眼色不讓太子圖煬急著開口，這才望向一同坐下的易嬴說道：“易少師，你先前說長公主殿下的條件是什么？”
“這個……，太子殿下知道長公主殿下為何至今未曾嫁人嗎？”
不是遲疑該不該說，而是猶豫該怎么說，易嬴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藉口。
可隨著易嬴話音落下，不僅焦瓚立即皺了皺眉頭，不知易嬴為什么轉開話題，太子圖煬也是異常好奇又帶著調侃道：“難道這不是長公主殿下沒有合意的男人？還是說易少師想孤幫汝許婚……”
“太子殿下說笑了，但太子殿下也應該知道，宋貴妃等宮中嬪妃與長公主殿下走得很近一事吧！”
“這怎么又扯到宋貴妃等人身上了？”
不是太子圖煬要調侃易嬴，而是太子圖煬想到的事，焦瓚也同樣想到了。但以大明公主或易嬴的性情，焦瓚認為這絕不可能，至少他們絕對沒必要以此作為什么交換條件等等。
所以一聽易嬴的話題再次轉向，焦瓚就頗有些不明白。
易嬴則是一咧嘴道：“這個當然有關系，或許太子殿下是不甚了解，但相信焦大人也應該知道現在一些皇室宗親的孌.童喜好吧！”
“易少師慎言，或者易少師究竟想說什么？”
沒想到易嬴會說出孌.童一類話語。焦瓚臉上立即多了一種寒意。
因為這事不說不能讓太子圖煬接觸，免得在后代延續上又出什么大問題，以太子圖煬的年紀，即使太子圖煬的相貌不怎么樣。誰又知道這是不是易嬴在暗示什么。
但看出焦瓚在擔心什么，易嬴扁了扁雙唇道：“焦大人不必擔心，本官沒有什么不當的意思，但如同男人可喜歡男人一樣，女人也有喜歡女人的時候，所以這就是長公主殿下一直未嫁的主要原因。”
“什么？喜歡女人，這。這……”
聽到這里，焦瓚徹底滯然了。
因為比起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更少見，何況還是發生在大明公主身上。只是事情真是這樣，到的確能解釋大明公主為什么一直沒有嫁人的事了，因為大明公主根本就不需要嫁人。
可焦瓚是明白了，太子圖煬卻真沒明白，一臉好奇道：“易少師說長公主殿下喜歡女人是什么意思？長公主殿下不能喜歡女人嗎？”
“……這不是說長公主殿下不能喜歡女人。而是大部分人都很難接受這種事情，這就好像前段時間的休夫一樣。不過由于這只是長公主殿下的私事，其他人也不能輕易置喙。至于詳細狀況。太子殿下可回去問問太子妃，太子妃應該更適合向太子殿下解釋這事。”
“太子妃？難道太子妃也知道長公主殿下的事？”
“不是太子妃知道長公主殿下的事，而是太子妃知道什么是女人喜歡女人。但這事由老夫我們來解釋不太合適，太子殿下可留到私下里去問一問太子妃，因為這只是關系到長公主殿下為什么會提那樣的條件，卻不是說因此就會改變什么？”
“孤明白了，但長公主殿下的條件到底是什么？”
“就是……，相信太子殿下也知道，一等太子殿下登基，好像宋貴妃那些先皇嬪妃按理都會被送入冷宮頤養天年吧！”
“這……。孤好像聽說是有這么回事，但這事又有什么問題嗎？”
“長公主殿下的條件就應在宋貴妃等人身上，也就是長公主殿下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將宋貴妃等人送入冷宮，而是送入宛華宮，將她們交由長公主殿下全權處置和管束。”
“什么？這就是長公主殿下的要求，難道長公主殿下與宋貴妃她們是……”
不是懷疑易嬴的話語真假。而是焦瓚實在不明白大明公主怎么會喜歡女人。而現在易嬴又提到宋貴妃等人，雖然這的確可與大明公主喜歡女人的事情相互印證上，但想想宋貴妃等人的身份，焦瓚還是感到有些別扭。
易嬴則翻了翻雙眼說道：“這又有何不可，反正即使太子殿下遵照規矩將宋貴妃等人送入冷宮，長公主殿下照樣可以到冷宮中行走。長期下來，不僅冷宮不再是冷宮，也會影響到太子殿下與長公主殿下的關系，這還不如直接將宋貴妃等人交由長公主殿下管束，就說將是否把宋貴妃等人送入冷宮的權力也交給長公主殿下就行了。”
“畢竟這本身也屬于先皇后事的一部分，太子殿下完全有不插手的理由。即使有人要追究，那錯也是錯在長公主殿下身上。反正太子殿下也可說都將先皇后事交給長公主殿下了，一句話就可撇清自己。”
“撇清自己？焦大人你看這事……”
雖然還不理解什么是女人喜歡女人，更是一直沒弄明白易嬴和焦瓚究竟是在爭論什么。可如果真能讓自己從事情中撇脫，太子圖煬卻覺得沒什么不可以了。而且宋貴妃等人本就是先皇嬪妃，太子圖煬或許能按照朝廷規矩將她們送入冷宮，但能借此加快自己的登基步伐，太子圖煬還是覺得很值得，或許將她們交給大明公主也不算什么。
而猶豫一下，焦瓚就說道：“這個，還是等太子殿下回頭問問太子妃先再說吧！這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等太子殿下知道什么叫女人喜歡女人，應該更容易理解。”
“孤明白了。那長公主殿下就沒同易少師你說孤別的不是嗎？”
聽到焦瓚也叫自己回去問太子妃，太子圖煬也不再堅持了。
因為在太子圖煬本身覺得將宋貴妃等人交給大明公主不算什么的狀況下，他只需要理解大明公主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理由就足夠了，卻也不是有什么非得堅持的必要。
但一聽太子圖煬略帶試探的話語。易嬴就驚訝道：“……不是？太子殿下覺得長公主殿下應該對太子殿下說什么不是嗎？”
“就是……，現在太子宮前的護衛改為羽林軍一事，長公主殿下沒說什么吧！”
“呵！……原來太子殿下不是沒注意到這事啊！不過這事在太子殿下來說雖然是有些cāo之過急，但本身卻并沒有做錯。不然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后，身邊護衛照樣是要換成羽林軍。所以相對來說，這事自然是在登基前做比登基后做更好。雖然長公主殿下不可能沒有一點介意，但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后。這就不再是事情了。”
“那就好，或者說孤并沒有做錯？……”
“沒有做錯，不過該說是長公主殿下沒有計較這些事的理由，也愿意看著太子殿下按照自己意愿成長才不會追究。不然好像本官以前說的那些故事里，太子殿下這樣做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往后再有這種事，太子殿下應該交給焦大人或者陸大人幫殿下開口，這樣太子殿下就可多一個回轉余地了。”
看到太子圖煬露出一臉竊喜樣子，易嬴就知道他做這事時恐怕并沒與人商量過。也不管身份什么的，易嬴就伸手抓了抓太子圖煬腦袋。
而這雖然有些逾越，但更代表一種親近。不僅太子圖煬只是繼續竊笑，焦瓚也是笑呵呵的瞪了一眼太子圖煬道：“太子殿下你看老臣沒說錯吧！易少師都說這事應該交給老臣來幫太子殿下cāo持了，殿下自己去找長公主殿下又算什么？”
“那不是孤怕焦大人你們不同意嗎？”
“焦大人不同意又怎樣，焦大人不同意也是為太子殿下好。而且焦大人即使不同意，太子殿下也完全可用自身權勢去要求焦大人為自己辦事，至于焦大人怎樣才能辦好這事，那就是焦大人的責任，太子殿下卻可將自己從里面摘出來，這才是真正的為君之道。畢竟太子殿下將來登基，所做的都是些指示官員該怎么去工作的事。卻不能事事就親力親為。”
雖然很少教導太子圖煬，但左右沒什么關系，而且還能與焦瓚交好，易嬴也都是適當指點了太子圖煬兩句。
當然，聽到易嬴話語，焦瓚更是極為開懷。
因為這事不僅確實在理。更能提高焦瓚在太子圖煬心中的地位，焦瓚就點點頭說道：“易少師所言甚是，雖然太子殿下很快就要成為一國之君，但在洵王爺等人未必就真的完全放棄奪取皇位的狀況下，太子殿下本就應該將更多事情交給臣下去辦理，也免得落了口實，給其他人找到向太子殿下使絆子的機會。”
“……焦大人是說即使孤登基，洵王爺他們還不會放棄嗎？那孤能不能在登基后就設法除掉洵王爺？”
不說是不是靈機一動，太子圖煬對洵王圖堯一直以來的野心也有許多不滿。再加上洵王圖堯現在幾乎是最后一個皇位競爭者，太子圖煬卻也想要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了。
但即使焦瓚是被太子圖煬的態度嚇了一跳，易嬴卻搖頭說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或者說太子殿下認為除了洵王爺外，其他人就沒有意圖取代太子殿下將來的皇位意圖嗎？其實讓本官說，洵王爺這種已走到前臺的人并不可怕，因為太子殿下隨時都可以收拾掉他們。但唯有那些藏在暗處的家伙，太子殿下才該時時jǐng惕。或者說留洵王爺下來慢慢磨礪太子殿下的成長，這才是正理。”
“易少師所言甚是。”
雖然沒有易嬴想得那么多，但焦瓚同樣不會同意太子圖煬現在就對洵王圖堯下手。
因為屬于太子圖煬自己的力量不僅還沒真正建立起來，新皇登基就除殺皇室宗親，這對太子圖煬來說同樣不是好事。畢竟在易嬴和大明公主壓制下，洵王圖堯根本就沒對太子圖煬造成什么你死我活的傷害，這樣太子圖煬就要向洵王圖堯下手，未免就有不夠仁慈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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