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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十二
“什么？方兄說有人想對本官不利？”
沒想到在酒館中等了半天，方任行竟然只給自己帶來了這樣一個消息，不說高興還是不滿，解侗也有些疑竇叢生起來。
因為圖莛在答應嫁給方任行后還方不方便來見解侗是一回事，解侗根本就不信什么人會在這時想要對自己不利，敢對自己不利。
畢竟解侗可是因為揭了皇榜而被圣母皇太后圖蓮親手提拔為官，作為圣母皇太后圖蓮的嫡系，除非誰想與圣母皇太后公然作對，又有誰敢在現在對解侗不利。而且解侗剛剛為官不久，在政事不僅沒有足夠的發揮余地，更沒有給人拿住把柄的機會，所以很難想像有什么人會從解侗身上找到毛病來對付他。
可沒毛病卻依舊要對付解侗，這就有些難以想像對方會怎么做了。
方任行也有些急切道：“沒錯，那些游河貴婦們都在這樣傳，還是解大人在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錯不成？”
“……差錯？這怎么可能。”
解侗搖頭道：“本官剛接任四品通政司副使一職，都還沒完全熟悉工作，也沒有獨自履新的機會，哪來的差錯給人對付。”
“這個……，沒有差錯？那難道是他們不打算從朝廷方面對付解大人，而是從其他方面……”
對于解侗說自己沒差錯可給人抓的事，方任行并不會懷疑。畢竟解侗才為官多久？不說小心不小心，誰都不可能將官場上的污水往他身上胡亂潑。要是真有什么事，那也只會是前任通政司副使的差錯。
可如果不是從朝廷方面對解侗不利，那就有些讓人擔心了。
解侗的雙眉也立即皺起來道：“方兄的意思是……，本官可沒在京城得罪什么人啊！”
“……不會是那錢箜？等等，這不可能，錢箜沒這么大能力，也沒這么大膽子。又或者真是錢箜想對解大人動手，后面肯定有人指使。而且目標還不僅僅是解大人，而是圣母皇太后殿下。”
“這……”
聽到這里，解侗是真有些驚奇起來。
因為解侗或許能想到肯定是有人為了打擊圣母皇太后才想要對付自己，可他們會利用錢箜來行動一事。解侗卻有些沒料到。
只是說那暗中之人真想將自己從襲擊解侗一事中摘出來，或者說是不讓人懷疑到他們的真正目的乃是打擊圣母皇太后，錢箜無疑就是他們最方便用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而不管這事與自己有沒有關，或者說有多大關系，即使兩人以前都是西齊城士子，但解侗既然已經先一步成了四品通政司副使，方任行也不怕在解侗面前表現一下道：“如果是這樣。解大人你看要不要將這事稟告圣母皇太后或帝師府，又或者讓方某去帝師府通通消息。”
“這，這會不會太過緊張了？而且又沒有發生，更沒有確認……”
“正是因為沒有確認我們才可當個傳聞去帝師府說說，不然真確認下來，解大人卻被認為有難題而不能自己解決，這不是更糟糕？”
“這……”
這是方任行在試圖表現自己嗎？不管是不是這樣，解侗都知道自己確實遇上了大麻煩。因為解侗除非不打算求救。他的確不能在證實了危險后再去求救，不然就真成了一個無能的官員。
可不找人求救，解侗又能自己解決現在的麻煩嗎？
不說解侗現在才剛剛在北越國朝廷為官。就憑他一個文弱書生，假如真有什么歹人上門，解侗也知道自己絕對應付不了。
只是真讓自己去找人求救，解侗確實做不出來，難怪方任行要說由他去帝師府通消息。
但即使這樣，解侗也沒輕易拿定主意，而是遲疑一下才說道：“不行，我們還是得想辦法證實一下這消息才行，要不方兄汝再去找幾個游河貴婦進來問問？當然，方兄先不要將我們想要打聽的事情說出去。”
“某知道了。某這就去找人……”
不僅臉上點點頭，方任行心中也跟著興奮了一下。
因為方任行知道，只要自己今天幫了解侗這個大忙，解侗將來也必然會報答他。不然解侗若是真這么良薄，那方任行也不用期待他在官場中能走多久了。
跟著很快，方任行就帶著幾名游河貴婦進來到：“你們看。方某沒說錯！解大人果然在此。”
“妾身見過解大人！”
雖然解侗在京城中認識的人不多，但由于上次的揭皇榜事件，京城中認識解侗，乃至想要認識解侗的人卻并不少。
因此見到解侗，或者說是聽聞解侗想找幾名游河貴婦陪酒，幾名游河貴婦在進屋見禮后就迫不及待地全都擠到了解侗身邊。
而一時溫香暖懷，解侗就好像回到了往日熟悉無比的西齊城妓館中一樣。更好像全忘了前面的擔心，左右一抱，不僅立即將擠在身邊的兩名游河貴婦抱在懷中，雙手更是直接捏上了兩名游河貴婦的豐胸道：“好棒！好香！”
“咯！解大人，……你們西齊人都像方公子說的一樣這么放得開嗎？”
“夫人說對了，要說在西齊國并入北越國前，西齊城中最多的就是各種妓館，而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平民百姓，全都要靠各種妓館來找生活。當然，本官不是說夫人也是妓館中的妓戶。只是對于女人，沒有一個西齊人會假仁假義的裝什么偽君子。”
一邊用力揉弄著懷中游河貴婦的胸脯，別說是詢問傳言的事，解侗甚至都不想去詢問對方的姓名。
因為解侗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朝中某些人想要對付圣母皇太后圖蓮的工具。固然解侗真替圣母皇太后圖蓮承擔了這次襲擊，確實就能獲得圣母皇太后圖蓮的賞識。但不說冒這種險值不值得，解侗甚至都不知自己有沒有資格去冒這個險。
畢竟解侗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官員，即使知道危險逼近，可以應對的方法卻不多。
可不知解侗在想什么，感覺到解侗手上帶來的粗暴力量，解侗懷中的游河貴婦就嬌笑道：“……咯！解大人說得太好了，那解大人又可以同我們歡好嗎？”
“這又有何不可。要在這里嗎？……”
換一個官員，或者說換一個男人都未必會在酒樓包廂這種地方亂來。但畢竟來自西齊城，西齊城又是只有妓館、沒有酒館，或者說酒館同樣也是妓館。所以早習慣了這種邊吃邊做、就地相好的事，在直接將一名游河貴婦推倒在用來代替座椅的軟榻上時，解侗就合身撲了上去。
當然，不僅僅是解侗，方任行也沒有離開。
因為方任行即使已答應娶圖莛為正室，但今日只是為了陪伴解侗，他怎么也不能獨自離開。
跟著云歇雨散后。擁抱著解侗略有些纖細的身體，一名馬姓游河貴婦就說道：“解大人，汝真是好棒哦！不過為了解大人好，解大人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要多注意比較好。”
“哦！馬夫人這話怎么說？”
聽到這話，解侗也都是振作起來。畢竟解侗原本就打算給機會讓這些游河貴婦主動將自己了解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也不會如此放浪形骸。
馬夫人說道：“這個我們也沒有確切消息，但好像是上次那個錢箜授命想要對付解大人。”
“……錢箜？那是誰？他憑什么對付本官。”
沒想到馬夫人直接就說出了錢箜名字，在證實了方任行的判斷時。解侗也真有些擔心起來。
馬夫人一聽就笑道：“咯，妾身就知道錢箜那家伙肯定不會被解大人放在心上。不過解大人沒忘了上次有個二賴貨想要與解大人爭搶揭皇榜一事！那就是錢箜。”
“……什么？就他也想要對付本官，那馬夫人說的授命又是怎么回事？”
“這話到不是什么人說出來的。而是那錢箜有什么本事，別人不知道，卻還瞞得了我們這些游河貴婦嗎？所以那錢箜真想對付解大人，依靠的肯定不是自身的實力，反而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利用來對付解大人。當然，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什么人就不好說了。”
游河貴婦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堂堂官婦，至少是曾經的官婦。
所以解侗和方任行能想到的事，馬夫人等人自然也都能想到。只是關系到宛華宮的圣母皇太后，不管知不知道這點，她們都不會輕易將這事公開傳言。只是來到了解侗面前，馬夫人才會提醒上一、兩句。
而一聽這話，解侗就有些動容道：“原來如此，他們是想利用錢箜來對付本官，然后打擊圣母皇太后的名聲，可這事換成本官又該如何應對……”
“這個到也不難！”
“不難？為什么不難……”
原本解侗就只是自言自語一下。但沒想到馬夫人竟會說出什么不難的話語，解侗是真有些吃驚起來。
畢竟除了宛華宮和帝師府，解侗可都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能幫助自己解決這事。只是說宛華宮和帝師府都不方便解侗去求救，解侗這才有些猶豫不已。
馬夫人則一臉篤定道：“不知解大人可聽說過淞郡王府的圖玟縣主，那可也是我們游河貴婦中的頭一號人物。只要圖玟縣主肯伸手，解大人的事自然就可迎刃而解。”
圖玟縣主？
聽到這里，解侗徹底震驚了。
因為解侗根本就沒想到馬夫人竟會給出這么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而由于剛剛接觸游河貴婦，解侗根本就沒聽說過圖玟的大名，卻也是跟著望了望同在包廂一側的方任行。
只是方任行的反應與解侗一樣，同樣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畢竟圖玟雖然在北越國京城中并非無名之輩，但對方任行、解侗這種剛到京城不久的西齊城世子來說，卻還是太過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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