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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汝說這是天英門給萬老爺的回信？這么快就有回信了？”
“沒錯，雖然本官并不知道給萬老爺回信的天英門弟子在天英門內究竟是什么地位，但對方真要做出當場拆信、當場回信的事，本官也沒有辦法……”
知道圖夷在懷疑什么，李睿祥也很干脆的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神情。
畢竟不管霞妃與自己是什么關系，李睿祥說的不僅都是實話，也沒有任何心虛的理由。
只是說雙臉即使不會因之而難看，圖夷還是皺皺眉頭說道：“那李大人的意思是說，對方可能在天英門內的身份很高嗎？那不知李大人可否引見一下對方給本官看看。”
“這個，圖大人言重了。但這不是本官要小看圖大人，而是換成萬老爺或萬公子提出這要求，本官或許可幫著問問，對方也可能真的露面商談一下，畢竟就整件事來說，那還確實有許多需要商談的地方。可即使本官愿意幫圖大人問一下，對方如果沒有好的回答，還望圖大人莫要將事情記掛在心上。”
“這個……，那李大人能否讓天英門弟子移駕渠城親自與老爺商談，畢竟她們都已經與老爺回信了。或者說，李大人知道信中的大致內容嗎？”
“……圖大人說信中的大致內容？這個本官到知道一些，只是對方愿不愿意前往渠城與萬老爺商談，本官卻沒把握了。”
“真的？信中寫了些什么？或者說天英門是什么意思？”
如果說是一般狀況。圖夷或許還真不敢這樣赤.裸.裸追問下去，但由于天英門這次的答復太快，還是書面方式答復，圖夷就感覺里面似乎大有問題了。所以即使有些逾越嫌疑，圖夷也想了解一下真相，至少是李睿祥能說出來的真相。
但小霞的要求又是多秘密的事嗎？
如果小霞的要求很寬松，那當然要好好保密才行，因為誰也不知道萬大戶能不能滿足小霞要求。可小霞的要求如此嚴厲，那就不是萬大戶能不能滿足小霞要求，而是想不想完成小霞要求。乃至是否還需要繼續交涉下去了。
于是想了想。李睿祥也沒再隱瞞，直接就將小霞提出的條件說了一說。
跟著聽完李睿祥話語，圖夷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什么？只有一郡之地，這又算什么商談啊！她們是不想萬老爺建國嗎？”
“這個本官也不好說。反正天英門的意思就是如此了。也就是說。萬老爺如果在建國時只占有北越國的一郡之地。那天英門可以保證圣母皇太后和北越國朝廷不會攻打萬老爺的國家，不然北越國朝廷攻過來，天英門也管不了北越國朝廷什么時候會收手。”
“當然。在本官看來這其實也沒有什么。”
“沒有什么？這怎么又是沒有什么……”
雖然不至于說憤怒起來，聽到李睿祥話語，圖夷也有些大皺眉頭。
因為在早預料到北越國朝廷會反擊萬家莊建國的狀況，其實圖夷也并不意外北越國朝廷會進攻萬大戶的國家，只是沒想到天英門會有這種態度而已。
李睿祥說道：“很簡單，萬老爺真要建國什么時候又考慮過天英門影響了？所以對于萬老爺來說，這只是一個了解天英門和圣母皇太后想法的機會而已。不然怎么都要與北越國朝廷相爭，與地方部隊相爭和與朝廷部隊相爭又有什么不同。”
“只是以本官之見，在萬老爺建國時最好先打穿國境占下一片基業再說，這樣將來如果能抵擋住北越國朝廷進攻就不用考慮太多，不然也可徐圖后進。當然，這只是本官的個人之見，萬老爺還可繼續與天英門和圣母皇太后探討下去。”
“個人之見？原來如此……”
聽到這里，圖夷的臉色終于緩了緩。
當然，這不是說圖夷就接受了天英門意見，而是考慮到北越國朝廷的反擊，再綜合天英門意見后，圖夷也知道萬大戶真想建國，的確最好也在北越國境外占據一片地域比較好。
這樣即使最后擋不住北越國朝廷進攻，萬大戶也可重拾天英門給出的條件。
不然真能擋住北越國朝廷攻擊，萬大戶還不是想建多大國家就建多大國家。
只是圖夷這里或許是安心了，乃至是不得不安心，畢竟圖夷只能了解一下這些事情，真能決定一切的可是萬大戶。但同時聽到李睿祥與圖夷的商談，釧卻有些大皺眉頭。
因為小霞的要求或許沒問題，這也是保證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后，萬大戶也能跟著鬧起來的主要理由，但小霞真做出什么代天英門答復萬大戶，乃至書信答復萬大戶的事，釧還是有些不滿。
畢竟天英門雖然一直崇尚自由、自主，但她們或許可在口頭上許諾一些事，真要做出什么書面答復，沒有天英門主和長老會的認可又怎么行。
所以在圖夷從知州府離開后，不去管李睿祥是不是真會聯絡小霞前往渠城與萬大戶當面商討一事，釧就直接趕往了箜郡王府。
然后在箜郡王府的小霞房間見到小霞，釧也沒有再隱藏身形道：“霞師叔，汝怎能做出私下給萬大戶回信的事，即便師叔的要求應該也能在門主和長老會那里通過，但這也太不合規矩吧！如果人人……”
啪一聲。
當釧來到小霞身后時，小霞實際正在書桌旁謄寫一些東西，所以突然聽到釧的話語，小霞也是頭也沒回，直接就將自己用來壓住紙卷的鎮紙玉牌調了一個面。
而一看那被小霞用做鎮紙的玉牌，釧頓時就怔住道：“門主令牌？難道霞師叔汝是……”
“不，某不是門主，至少不是現任門主。”
“……不是現任門主？難道霞師叔汝是前任門主？”
聽到小霞話語，釧就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發暈了。
因為與天英門長老都是公開身份不同，天英門主在天英門內卻一直都是很少公開身份的。所以在知道小霞是自己長輩，乃至是原天英門長老，或者說現在也是天英門太上長老的狀況下，釧卻并沒料到小霞竟是前任天英門主。
畢竟一開始，釧也就是當小霞是得到門主令牌才可便宜行事的權力。
但回頭望了一眼釧，小霞就淡淡說道：“這很奇怪嗎？不然汝認為吾又如何能獲得天英門秘藥尋求死而復活的機會？”
“這個，弟子無禮，但霞師叔服用天英門秘藥時是什么感覺？”
“哼！吾當時都死了，又能有什么感覺，反正這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吧！但這應該不是釧汝過來的真正目的吧……”
“師叔教訓的是，不過師叔若是以前任門主的身份給萬大戶回信，那到不是問題了。”
被小霞訓斥說目的不目的的，釧立即有些汗顏。
因為這不是釧真忘了自己前來找小霞的目的，而是聽到有關天英門秘藥的事，釧就有些情難自禁而已。
聽到釧說不是問題，小霞點點頭道：“汝知道就好，但汝又是怎么知道這事，難道李睿祥就這么憋不住嗎？”
“這是李睿祥在與圖夷商討這事時說出來的，或許對于李睿祥來說，其對天英門的態度也很重視吧！而圖夷卻想要李睿祥聯系師叔親自去渠城與萬大戶商議……”
跟著釧說出李睿祥與圖夷商討的話語，小霞也是皺皺眉頭才不屑道：“商討？這事還有什么好商討的，或者說，他真以為北越國朝廷或天英門會放任其建國？不僅天英門愿給其一郡之地來商業建國就不錯了！想必他們也是打著在一開始多拿多要，最后才慢慢退縮的想法吧！”
“弟子也是這么想的，但北越國朝廷最后與萬大戶建立的國家開戰，真會將其壓縮到只剩一郡就結束嗎？”
“這就要看萬大戶什么時候建國了……”
小霞猶豫一下就說道：“如果其趕在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前建國，那圣母皇太后也未必有理由留其一郡，反之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不過據包三娘所說，好像萬大戶已猜出圣母皇太后想當女皇上的企圖，甚至打算到了那時再真正建國，所以其應該還有保有一郡的機會吧！”
“原來如此，那就便宜萬大戶了。”
想起包三娘在離開前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釧就不再在乎了。
畢竟萬大戶真在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后再立國，那也可以配合上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的行動。不然到時萬大戶不反，其他人或許也都會跟著造反，圣母皇太后也需要這個重整兵權的機會才能真正向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偉業進軍等等。
小霞卻若有所思道：“便宜不便宜的不好說了，因為易帝師既然如此推崇商業建國，天英門當然也有必要好好觀察一下。不然即使圣母皇太后將來真為北越國開拓下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基業，若是沒有一個好的治國方法也不行。”
“治國方法？商業建國確實能行嗎？”
“不知道，至少易帝師認為憑現在大陸的生產力條件，很難達到真正的商業建國。”
雖然兩人現在談論的話題已經與釧一開始的來意南轅北轍，但釧卻并不在乎。因為不說小霞都已經自認是前任門主，僅以小霞手中的門主令牌，小霞要決定什么事情，那也不是釧說反對就能反對的。
反而對于萬大戶，對于商業建國，釧同樣也有很多想與小霞討論的地方。(。。)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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