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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風出了清水宮后。周風忽然轉過頭,對著身后一干宿衛喝了一聲,“金權。”
“二王子。”
宿衛之中,出來了一個非常魁梧的中年人,對著周風行禮道。
“計謀已經設下,不能再讓這大哥優哉游哉了。你帶領五十名宿衛,rì夜把守,把他困在這清水宮之中,朝會開始之前,不許任何人接近大哥。”
周風下令道。
“諾。”
金權應諾了一聲,隨即立刻挑選了隨性的五十名宿衛,鎮守這清水宮。不是周風太過謹慎,而是必須的。這之中,雖然鄧貴妃一家獨大,
當今周王有六個兒子,三個公主,其中有三個兒子是鄧貴妃所出。鄧貴妃的父親鄧狂,更是當朝丞相,可以說是勢力龐大。
但是其余還有明妃,管妃各自都有王子。
同時,她們的娘家勢力也不小,不可小視。
前方仍然殺機四伏啊。周風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含胭宮而去。
所謂含胭宮,就是鄧貴妃的寢宮所在。
此刻,含胭宮正殿內,鄧貴妃與王五子周闕,王六子周怒分主次跪坐著。
鄧貴妃年過三旬,但是駐顏有術,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媚眼水靈,皮膚白皙泛粉,端是絕色。
周闕,周怒與周風長相極為相似,不過,年歲卻是比周風小了很多。
此刻鄧貴妃端莊悠然,極為鎮定。相反周闕,周怒卻是面泛焦急,很是不鎮定。
“你們要是有你們大哥的那份心機,沉穩,母妃我當真少cāo一份心了。”鄧貴妃見兄弟二人如此猴急,嘆了一口氣,說道。
“母妃,那可是攸關大周王太子之位,實在是沒辦法鎮定啊。”周闕的性格更要急躁一些,聞言忍不住說道。
“對啊,只要大哥成功了,那我們也能跟著逍遙自在,大享富貴了。”周怒連連點頭道。
“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才要鎮定自若。慌亂急躁,只會自亂陣腳罷了。”鄧貴妃眸子一豎,教訓道。
見鄧貴妃似乎真的怒了,周闕,周怒二人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了。但心中還是急躁難當,那可是大周王太子的位置啊。
他們盼望了好些年了,終于是要出手趕走那嫡子了。
怎么能不急?
“貴妃娘娘,二王子殿下回來了。”
就在這時,有內侍太監走了進來,稟報道。
“終于是回來了。”周闕,周怒聞言齊齊松了一口氣,心中興奮,只有鄧貴妃的臉上卻仍然是淡定自若。
片刻后,周風走了進來,行禮道。
“母妃。”
“自家人就不用這么多禮了。”鄧貴妃嗔怪了一句,隨后才問道:“如何,事情可辦成了?”
“辦成了,不過與計劃稍微有點偏差,那周建居然把自己的腿砍了,裝上了木頭腿。”周風點了點頭,但也有些苦惱道。
“這點小意外不算什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鄧貴妃聞言也是與周風一個反應,認為這事不大。
“到是事后,那周建實在是留不得。可憐云兒他,哎。”鄧貴妃嘆了一口氣。
周風聞言嘆息了一聲,當rì周建以掌力打傷了鄧云,鄧云認為是奇恥大辱,恨不得親自抄刀殺了周建。
鄧貴妃許下承諾,等王太子冊封過去后,就讓鄧云親自動手,這才安撫下了鄧云。
“哎。”周風也想起了鄧云,不由也為那表哥憋屈,一個修士,居然被,哎。
“還請母妃游說父皇。”片刻后,周風深呼吸了一口氣,請求道。
“好,擺駕,往德象宮去。”鄧貴妃點了點頭,起身道。
“貴妃娘娘擺駕德象宮。”內侍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不久后,鄧貴妃乘坐車架,來到了德象宮外。
德象宮,周王書房內。
當今周王周政,正跪坐處理朝政。
周政看起來三十余歲,相貌威儀,不怒自威。
“陛下,鄧貴妃求見。”
有內侍太監走了進來,稟報道。
“傳。”周政放下了手中的筆,淡淡道。
“諾。”
內侍太監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傳召了。不久后,鄧貴妃走了進來。
“陛下。”
見到周政后,鄧貴妃換了個面容,嬌媚道。
“何事?”周政神色不變,繼續淡淡的問道。
看著周政那淡淡的容顏,鄧貴妃的心中閃過一抹懼色,都說她在宮中一家獨大,其實外人又豈能知道,就算是她也是難以抓住眼前這大周王的心啊。
當初這位周王與趙王后恩愛非常,有子又女,但是一夜之間,王后不見了,長子被他親手鎮壓,何等的凌厲無情。
對于眼前這個枕邊人,鄧貴妃自然是有幾分畏懼。
“陛下,大殿下的腿被毒蛇咬傷了,因為清水宮偏僻,大殿下等不到太醫來,就把一狠心把腿砍了。不過幸好性命無憂。”鄧貴妃斟酌了片刻后,說道。
“哦。”周政聞言臉上的神色首次出現了一些變化,但不是心痛,也不是關切,只是有些淡淡的譏諷。
鄧貴妃心下一緊,更顯得畏懼。
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道大殿下之事,該如何安置?”
“讓他繼續呆在清水宮吧。”周政淡淡的說道。
“是。”
鄧貴妃應是。
“陛下,儲君之位,攸關社稷。但是大周朝儲君之位已經懸空十數年了,是否?”緊接著,鄧貴妃又試探道。
“也是差不多了,孤會派人去通知清風宗,萬毒宗,馭獸宗各自派遣長老過來觀禮,做個見證。大概是一個月后吧,讓風兒做好準備。”周政點了點頭,說道。
“是。”
這就是拍案決定了啊。鄧貴妃強忍著心中的喜悅,應了一聲。
片刻后,達到目的的鄧貴妃告辭離開了。
“除掉了嫡出的哥哥,緊接著就是王太子之位了,但是有那么容易嗎?就讓孤看看,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有多少的能力。”鄧貴妃走后,周政冷笑了一聲,說道。
隨即,周政又起身走出了看向了清水宮方向。
“斷腿?誰叫你是趙青衣的兒子,趙家的外甥。你錯就錯在投錯了胎,怨不得別人。”想起剛才鄧貴妃說,周建斷腿,周政也是冷聲一笑,道。
德象宮外,鄧貴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心下無比喜悅。
有周王的親口承諾,讓風兒準備好。這王太子之位,終于到手了。
“擺駕,回宮。”
片刻后,鄧貴妃下令道。
“諾。”
內侍太監應諾了一聲,鄧貴妃乘車架返回。
宮中有什么事情是隱瞞不住的,一有風吹草動,大半就是滿宮皆知。更何況是王長子斷腿,甚至是周王周政下令,為王太子的冊封做準備了。
王次子周風的呼聲,頓時大漲。但同時,一股暗流也在蠢蠢玉動了。
青鸞宮,為管妃的所居寢宮。
管妃雖然沒有封貴妃,但是其出身一點也不比鄧貴妃差,為當朝的驃騎大將軍管行的女兒。
生養有王四子周飛,二公主周婷。
以管妃的娘家勢力,當然足以讓鄧貴妃,周風忌憚。
此刻,青鸞宮,正殿內。
管妃跪坐在上座,周飛,周婷也跪坐在側座上。
管妃看起來也是二十出頭的模樣,清麗無匹,與周飛,周婷在一起看起來更像是姐弟妹。
“你們的大哥斷了腿了,自動的退出了王太子之位,這位置,你們說應該落入你們二哥的手中嗎?”
管妃冷笑了一聲,說道。
若說鄧貴妃會媚上,有心計。那么管妃就是強橫霸道,直來直去的性格。
“當然不能,大家都是庶出,既然二哥動手趕走了大哥,那這王太子之位,我當然也坐上一坐。”
周飛血氣方剛,聞言冷笑道。
“對,憑什么讓二哥得到手啊。我們外公為驃騎大將軍,手握兵權,與丞相鄧狂也是針尖對麥芒。誰勝誰負,且看做上一場。”
周婷的性格也是尖銳,聞言也是冷笑著說道。
“冊立王太子拼的還是朝中大臣,以及你們父王的心意。你們外公確實是能幫上一把,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那周建的態度。”
管妃見自己的一雙子女野心勃勃,滿意一笑。但緊接著,也點撥道。
“對啊。大哥斷了腿了,肯定不是自個兒斷的。不是被打斷,就是被逼迫。若是大哥在朝中翻供,那二哥就要落下一個虐兄的罪名。朝中有些性格保守,刻板的老臣,以及大哥的母族趙家的殘存勢力,必定會反撲。如此二哥就萬劫不復。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跟老三的事情了。”
周飛也不是蠢貨,聞言眼前一亮,說道。
“對,就是要這個機會。我們也等了十幾年了,但是一直沒動手,因為若是我們動手了,這位置會落入你二哥的手中。但若是我們不動手,你二哥又會著急,于是親自動手,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走,去與周建接觸。不管是周風如何逼迫,或是威脅,我們都一力擔當了,保他平安,只需要他在朝中反咬一口。讓趙家的人,我們管家的人,一起沖鋒陷陣。弄掉你二哥再說。”
管妃聞言臉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點頭起身說道。
“母親說的有道理,但也不急啊。我們十幾年沒見大哥了,再說大哥都被二哥害的斷腿了,而且我那三妹妹還有眼疾,我們總是要準備一些禮物過去的。”
周婷卻是笑著說道。
“風風火火慣了。”管妃聞言撫了撫額頭,失笑道。
隨即,管妃如周婷所言,準備了禮物,慰問品,浩浩蕩蕩的往清水宮而去。
與此同時。
明妃所居的太極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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