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易卻仿佛對她怒氣視而不見,臉上浮現出一絲調笑的意味,嘴里低低地笑道:“果然是極品!可惜我已經有小春了,不然還真想據為己有。.不過若把你獻給宋王,想必他也會很珍惜你吧。”
說著臉上笑容又見幾分淫意,“你可知道我們宋王有個毛病,就喜歡和名人的女人歡愛,這個女人的男人越有名,他做起來就越高興,性致也越高。你的男人是誰……不妨說說看啊!”
李淺看著他,忽然很后悔把他救了,若是讓他在山谷里羊癲瘋抽死,倒也為民除害了。
氣了一陣,等氣勻了,人也逐漸冷靜下來。
不由暗嘲自己不夠定力,她被齊曦炎刺激了這么久,還這么容易動怒嗎?
或者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她,讓她喪失冷靜,繼而看透她,猜出她的身份嗎?
她讓自己放松下來,然后瞬間又恢復了一貫的痞態。對他嘻嘻一笑,“國師大人的提議也不錯,能跟著宋王確實好過一個無名小卒呢,若我能得寵,將來必不會忘了國師。”
周天易怔了一下,隨即失笑,“沒想到你是這般趣人,倒是我小瞧你了。”
趣不趣的她倒不知道,只是這家伙絕對壞透了,損透了。她狠狠剜他一眼,用眼神在他身上砍了千萬刀。
這只是一場雷陣雨,不一會兒天就放晴了,片刻太陽重新掛在了天空,地面又重新就收了陽光的沐浴。放眼望去,街道上已成了一片汪洋,偶有馬車經過處,濺起一米多高的水墻,大風更掀起一層層水浪。
所有在附近躲雨的人都開始離開。地上的水有到小腿肚那么深,他們踩著水往前走,最深的地方幾乎沒了腰。
無奇一邊走,一邊罵這見鬼的雨。
李淺冷哼一聲,“要不是這雨,你還未必能活命呢。”
無奇想想也是,就沒再罵下去,轉而詛咒那幫龜孫子的屬下,怎么到現在還沒來接應。
因為暴雨,接應的人來得確實晚了些。不過好歹還是到了。
來的有十幾個宋國人,都穿著燕朝的衣服,外表上也瞧不出與燕人有什么不同。只是一張嘴就漏了陷。
他們一見三人就嘰里呱啦的說了許多話,她一句也沒聽懂,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咧嘴。
他們被接到一座宅子里,暫時安置下來。李淺也換了身衣服,雖還是男裝打扮。但他們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
若原先是小米粥的話,現在基本能當盤菜了,無奇也不像以前一樣每一次一生氣就把她如扛麻袋般扛起來。偶爾客氣起來,還會叫她一聲夫人,只不過聽著很牙磣而已。
一連兩三天他們都住在這里,聽周天易和無奇交談。才隱約知道原來是朝廷下旨封鎖了方州城,只許進,不許出。就算有通關文書也不可能出城。這么看來,他們只有硬闖一途了。
李淺頓時心里有數了,齊曦炎肯定已經在方州城里,正布下天羅地網四處搜索呢。
只是這幫人似乎太笨了點,就算挨家挨戶的搜。也不至于到現在都找不到吧?
對于這點,李淺還真是冤枉那些為她狂躁不堪的人了。
因為那場大雨沖刷了一切線索。在那樣慌亂的場面,齊曦炎根本不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進城。
雨停后,城門處又恢復了戒備森嚴,可是卻沒找到任何一個像李淺的人出現。
齊曦瀾氣得不行,一直罵李人是笨蛋蠢貨。
李人并不以為然,他本來腦子就不怎么好使,被罵也習慣了,甚至也不覺這是什么不好的詞。
你說,面對這樣的人,齊曦瀾能怎么辦?他只能用無語來形容了。
他憤恨地看著齊曦炎,“你說,你怎么叫這樣的人做紫衣衛首領?怨不得什么事都辦不成呢。”
齊曦炎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自己的位置,就像某些人根本不適合做王爺一樣。”
齊曦瀾更無語了,面對這樣的主仆兩個,他還能說什么?
李人問道:“皇上,總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全城搜查吧?”
齊曦炎道:“你且稍安勿躁,咱們急,肯定有人更急,全城搜查是下策。他們真要躲,也未必能搜出來,與其費那功夫,不如等著蛇自己鉆出來。”
他永遠是這么閑適,面對多大的事都不會露出絲毫慌張,讓人佩服之余又不禁有些氣憤他的冷血。那個人畢竟是他最愛的女人,就一點不擔心嗎?
這是齊曦瀾的疑問,他不是他肚里的蛔蟲,自然不知他的想法,不過像他這樣如無事人一樣他是做不到的。所以第二日他就帶著他的人開始滿大街的找,看到可疑的人都會抓住問幾句,尤其那些看著很像宋國人的,更是見一個抓一個。
方州郡守,那個方老頭也被他硬拉著滿大街的亂竄了,跑的兩條老腿都細了。
方云多年鎮守方州,對宋國人的習性很是了解,他們這么一搜,還真的抓到幾個宋國人。
他們都說自己是來大燕做生意的,可其中一兩個怎么看都不像生意人。
那兩人手上有很厚的繭子,只有常年握刀的人,才會拇指和食指之間有繭。對他們嚴刑逼供,這兩人倒也硬氣,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齊曦炎知道這事,直接就叫他們把人放了。
齊曦瀾自是不干,怒氣沖沖去見他,當著他的面吼起來,“把人放了,難道你去抓人嗎?”
齊曦炎嗤笑,倒是李人忍不住開口道:“王爺,放長線釣大魚這個策略您應該知道。咱們且看看這些人會去哪兒。”
齊曦瀾聽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兒,合著說了這半天,最后笨蛋的居然是他了。
事情真的如齊曦炎所想,他們找到了那個地方,只可惜是個空宅子,里面的人早不知去哪兒了。
好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讓他頗為沮喪,也不想再管了,就交給齊曦炎,看他是如何引蛇出洞的吧。
李淺也沒想到剛住了兩三天的宅子就那么快的轉移。
那些宋國人不是不會講大燕的話,他們不但會講,還說的很好,只有某些事不想讓她知道的時候才會嘰里咕嚕的說一通。不過在說這件事時,他們倒沒背著她,她多聽幾句也便明白,大約是官府抓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他們的人,他們怕漏了行藏,只能先走了。
無論換到什么地方,李淺都不太在意,反正人質也沒有決定權。
可藏著藏著就藏到妓院,未免讓人郁悶了。
看著那一盞盞紅燈籠,她覺得自己跟這個地方太有緣,有緣到極點,無論走到哪兒,似乎都離不開這兒。
“你真確定要住這兒嗎?”她問周天易,他自認是個修道之人,何時對花紅柳綠也這么感興趣了?
周天易笑了笑,“我穿上道袍是道士,脫了道袍就是俗人。”
這么說如果李淺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原來他那所謂的修道都是假裝的,只不過給人一種“我很神經”,“我很無用”,“我丫的其實是個笨蛋”的假象罷了。而她就是這樣被騙得團團轉的。
他們就住在妓院的后院,一個很偏僻的院子,這里輕易不來外人,也無人打擾,或許根本也不會有人想到一個立志要做道士的人會躲在妓院里。
所幸周天易沒有真的拉兩個妓女陪睡,把他的形象徹底打破,讓李淺也覺得舒服了點。
她問:“你真的要在這兒躲一輩子嗎?”
周天易嗤笑,“這怎么可能,難道我要在燕朝定居不成?”
“那你想怎么逃離這里?”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老老實實呆著,別給咱們惹麻煩就行。”
李淺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也不再問了。不過,老老實實嗎?
她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她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他身上的東西。那一日下雨,他應該沒帶在身上,否則早就被雨水澆成一團碎末了。只是她找遍可以找的范圍,都沒發現任何紙片。
到底周天易把東西藏哪兒了?難道又要讓她在他身上扒一回嗎?
這一回她要真扒了,恐怕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毫發無傷了。周天易說過,他絕不會放過任何脫他衣服的女人。
或者可以考慮找個妓女爬上他的床試試看……
只是要怎么跟前院的妓女聯系,而又有人肯聽她的話呢?
她正琢磨,居然真的有女人上門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敲門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一雙勾魂奪魄的丹鳳眼,流轉間,嫵媚生情,讓人輕而易舉便能陷在他的眼神里。只是身材比別的女人稍顯高大,胸脯也更壯碩,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個女人她還認識。
她慌忙把她拽進來,輕叫道:“你怎么在這兒?”
顧相宜笑了笑,“知道你在這兒,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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