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典禮
隨后想跟著下車的人，腦袋伸出來，人也楞了一下，剛要往下跳，立馬被反應過來的人抱住，輕輕的放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小菲看一個兩個三個的都朝自己看，就忍不住問。
“小菲啊，你，你沒事吧，豆花那丫頭說姑爺抱你去鎮上看大夫去了，這不是都擔心著么。”陶氏確定女兒沒事，邊說邊上下打量著小菲。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樊文俊和小菲相視一笑。
“岳母大人，恭喜您快做祖母了。”樊文俊抱拳對著陶氏，笑著告訴她，這也就等于告訴了大家。
“什么？小菲，是真的么？”陶氏樂的問自己的女兒。
“好像是真的。”小菲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不是好像，大夫說就是呢。”樊文俊在一旁確定的說。
這下好了，門口的人呼呼啦啦的上前，一片的道喜聲，樊文俊高興的叫廖城，趕緊去采買，晚上都加菜。門口的人原本就有學堂那邊派來盯著的，這會兒得知了好消息，那人立馬往學堂方向跑。
還沒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莊子里從上到下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了。一時間，就有算日子的，猜男女的，那叫一個熱鬧。小菲也被陶氏叫進屋子里，嘀嘀咕咕的好半天，才走出來。
等陶氏離開后，樊文俊好奇的上前問岳母都說了什么，小菲就笑。越是笑，他越是想知道。小菲也不想瞞著他，就告訴他，娘說的女人懷孕初期，不能行房事的。
其實這個。當初紫鵑懷孕的時候，小菲半懂不懂的就提醒過。結果現在輪到有人來提醒她了，小菲當然想笑了。
“我又不是色狼，不能就不做唄，分床可不行，天越來越冷了，你又是最怕冷的，咱還是一起睡吧。”樊文俊不同意分床。小菲當然也不同意，倆人意見很是一致。
說完這個，樊文俊就進了書房，興沖沖的研墨。
“反正過幾天咱也要回去了，不用寫信了吧。”小菲知道他要寫信跟那邊的娘親說。
“當然要寫，早點讓娘知道，也好讓她早點高興高興了。”樊文俊堅持要寫信。小菲也就由著他，趴在他肩膀上。看著他寫信。
“你得跟娘說清楚，咱過幾日就要回去了，省得她急火火的再過來。”小菲不放心的叮囑著。
樊文俊點點頭，應著。
晚飯的時候，沒有魚，光有肉，小菲也聞不得。沒辦法，就只好做素菜。
看著最喜歡吃魚，吃肉的人現在只能吃素的。樊文俊也心疼啊，試著弄野雞清燉湯，想給她補補，結果湯是喝下去，卻把好不容易吃進肚子的飯菜吐個精光。
小菲吐的難受，根本就沒有埋怨他的意思，可是樊文俊卻自責的要命。隔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去廚房找了饅頭，在院子里點火給她烤饅頭，里面夾小咸菜。
小菲吃了一個半，喝了點米湯，再看他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些。
“文俊啊，很多女人懷孕都這樣的，過些日子就會好的，你別這么緊張好不好啊。”晚上，小菲伏在樊文俊胳膊上，勸著他。小菲其實覺得吧，他這就是成天跟自己在一起的緣故，若是讓他像現代男人那樣每天上班，可能就能好些。
而現在，他的眼里，心里世界里幾乎都是自己，有點什么事，當然邪乎了。
可是，那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他支開吧。能在一起，當然是在一起好啊。現代的男人要養家，要供房子，知道老婆懷孕，就要拼命掙奶粉錢，哪有閑工夫在家陪老婆呢。
想來想去，還是現在好，他就在自己身邊，可以看著自己發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等于就是看見寶寶一天一天的發育啊，多幸福的事呢！
“你希望是女兒呢，還是兒子？”小菲開玩笑的問。
“這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希望是個女兒，因為我小的時候，就很是羨慕人家有個姐姐。”樊文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小菲卻很理解，因為她小的時候就羨慕有哥哥的，在外面受了欺負就能說，我回家跟我哥說去，那叫一個神氣呢。誰讓現代的社會，實行什么計劃生育，有哥哥姐姐，或者有弟弟妹妹那都是件稀罕的事兒。
因為今個知道有了孩子，倆人今晚的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孩子的，越說越是興奮。樊文俊就開玩笑的問小菲，希望孩子將來經商呢？還是習武？還是走仕途？還是跟她學種田的本事。
小菲想的最簡單，無所謂，到時候看孩子自個喜歡做什么，就讓他做什么。反正只要孩子能健康快樂的長大不學壞，不去禍害人就行了。
樊文俊想想，好像也的確是那么回事呢。
時間沒有因為有高興的事兒而變慢，也沒有因為要跟兩百多個學員別離而停滯，一轉眼的，就到了開畢業典禮這天。
小菲沒有戀床，樊文俊一起來，她就起來了。今個她沒有再穿男裝，就是一身女裝，發髻上也是簡單的插了幾朵珠花。洗漱后，吃了一碗白粥，一個水煮蛋就往學堂那邊走。
本來，今個應該是個高興的，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可是越是臨近學堂的位置，小菲的心情越是低沉。幾個以后，這些學員就要各奔東西了，說不定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她怎么高興得起來呢。
今個只請了曹縣令，曹泉，錢掌柜、白少秋他們，剛剛有人去告訴小菲，客人也到齊。
學堂里面頭天就布置好了，學員依舊坐在老位置，只不過。講臺的另一側多了幾張桌椅，是客人坐的位置。今個不管是客人坐的位置，還是學員的位置，桌上都擺放了茶水和點心。
學員們今個整齊的穿著清一色的，蒼青色衣袍。水妹今個沒有站在小菲身邊，同樣是一身蒼青色的袍子跟同學坐在一起。
小菲和樊文俊一進教室，班長跟往常一樣，喊起立，大家齊刷刷的給小菲問師父好。聲音整齊的，讓樊文俊覺得自己媳婦教的不是種地的，而是一群軍營的士兵。他徑直走到曹泉身邊的空位坐下。
所有人都嚴肅著，白少秋也不好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坐著，覺得這位大嫂真的夠神氣。
小菲走到講臺后面，看著這些自己教了一年的大學生們，他們比剛來時，更顯得精神。伸手，示意學員們坐下。
“今個是咱們西山農學院，第一批學員的畢業典禮。我此刻的心情很復雜。我很欣慰，你們都堅持下來。沒有一個中途退出的。也有點傷感，因為今日過后，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
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遠離家園，到此處，跟我學種地。畢業了，那就是要回到家鄉，用自己學到的東西造福鄉里的。不然。圣上你們來干什么呢？我辦這個農學院又是為什么呢！
大家來的時候，心里都是沒有底的吧？嗯，別否認，我是知道的。說句心里話，你們的師父我，心里也沒底。但是，你們沒讓我失望。我可以很得意的對所有人說，你們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你們從這里出去，就可以告訴全天下的人，種地的不是最低等的，咱們是種地的，可是種地的用手中的鋤頭，也能種出一片大好的天地來。怎么樣，能做到么？”小菲沒有演講稿，怎么想的，就怎么說著。
“能。”齊刷刷的一片應聲，震的白少秋直揉耳朵。
曹縣令他們再一次的聽傻了，這位大少奶奶，要是生就個男兒身，那更加不得了啊！
“下面，我發給每個人一枚紀念徽章，送給大家，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要記住，你們是西山農學院走出去的學生。”小菲說著，打開身邊的一口箱子，拿起一枚徽章，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原本，這一項她是想要樊文俊幫忙的，可是現在，她想親手發給這些人。
徽章上有滾了金邊的絲帶吊著，叫到的學員上前，小菲親手把徽章給他們戴在脖子上。整個學堂里，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什么叫男女授受不親啊，這個詞在此處用不到。
得到徽章的學員，很是激動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徽章，來的時候即使有不認字的，現在也都認識自己的名字了，這徽章上有自己的名字呢！
“師父，這個牌子，我們可以帶走么？”兩百個學員都發好，班長受同學的委托，站起身，舉著手里的東西問。
小菲一看，那個是他們入學時，發的那塊木頭牌子。
“當然可以。”小菲有點難受的答應著，因為他們也是不舍得離開這里的，他們也更真心在這里的點點滴滴。
小菲沒有忘記自己開學是的承諾，把評出的成績最好的前三名叫上臺，請曹縣令發了自己用筆畫的三張獎狀，還有各五十兩，三十兩、二十兩銀子的獎金。
然后，又發了最佳學員獎，同樣有獎狀和二十兩的獎金。
有意思的是，成績最好的那三個學生，竟然就是當日最后來報道的三個人。第一名，是那個在路上生病的賈剛，第二名是楊虎，第三名是李大牛。
最佳學員獎，是兩百個學員里唯一的女生，王水妹。大家已經知道她的事，都把她當小妹妹照顧著。
“每個人，還有一樣禮物，就不在這里發了，等下散會，跟著廖助教去領。”小菲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補充著。
其實，她原計劃，畢業典禮的時候，要請個大官兒來的，不是為了自己撐場面，是想給這些學生添勇氣。可是，沒辦法，誰讓祁國現在多事，她也不想太張揚了，只好放棄那個打算，低調的辦這個畢業典禮。
說完這話，抬頭看看教室，這里，恐怕要開始冷清了，只是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原來是打算自己招收學員，可是，誰能保證會有人來學呢？這里這兩百個不同啊，他們是皇上出了學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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