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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青澀
蔣子芳足足愣了二分鐘，才從張然的這句話中清醒過來，要說張然之前的話讓蔣子芳驚詫的話，這最后一句就徹底讓蔣子芳震撼了。
張然前面的話，無論是蔣子芳即將去西川，還是蔣家和高家的矛盾，縱然隱秘，但只要真正下功夫去調查，總歸會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可是張然一口道出蔣子芳六年之內三次機會卻不是隨隨便便變可以了解的。
正如張然所說，六年時間，加上這一次，蔣子芳總共有三次機會升遷，不過前兩次他剛剛開始cāo作就被人破壞了，這一次是唯一一次取得進展的一次。
正是因為前兩次蔣子芳的cāo作一開始就失敗了，所以非常隱秘，知道的人絕對不少過一只手，而且這些人都是蔣子芳父親的鐵桿關系，張然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蔣子芳怎能不驚駭！
“呼！”蔣子芳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看著張然目光更加的復雜。
“嘖！”看到蔣子芳的表情，張然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為了應付今天的蔣子芳，昨天晚上張然特意占卜了一次，了解了一番蔣子芳的過去和未來，縱然耗盡心神，他也只是了解了一些大概，剛才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其實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看到蔣子芳的神情，張然就知道他猜對了，唯一比較模糊的一個卦象也沒有出現紕漏。
“這次的事情總算是差不多搞定了，不過這次泄露天機太多，我rì后必然有一劫難。”張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玄門中人窺探天機，原本就是有違天和的，泄露天機更是觸犯大道法則，所以玄門中人即便是為人占卜算命也大多含糊其辭，不會清晰的透露，這一次張然為了讓蔣子芳徹底信服，不惜清晰的告訴了蔣子芳有高家之人為難，還透露出這是蔣子芳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此清晰的泄露天機，rì后必然有劫難阻隔，不過為了報答王嬸的恩情，就出張志豪，這一次他也必須全力以赴。
蔣子芳足足看了張然三分鐘，才慢慢的開口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蔣子芳感覺有種深深的荒誕，他竟然就這么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唬住了，不過想起剛才的種種卻由不得蔣子芳不妥協。
其實此時蔣子芳的心中最想問的是張然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不過他同樣知道張然不會回答他的，至于為什么不回答，答案顯而易見，要是張然愿意吐露，就不會搞得這么神神秘秘。
當然最主要的是蔣子芳覺得自己應該能夠調查清楚張然的背景，即便是張然是京都的，他也能調查處一二。
聽到蔣子芳說出這句話，張然隨手招過劉鐵蛋，從劉鐵蛋手中接過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蔣子芳。
“你想對付郭海云！”蔣子芳接過資料，隨意的掃了一眼就吃驚的問道。
“準確的說敲打比較合適。”張然笑道。
“呵呵，敲打！”蔣子芳冷聲笑道：“你確定你了解郭海云？”
“我要不了解郭海云就不會請蔣書記出馬了。”張然理所當然的道，也算是不經意的拍了蔣子芳一個馬屁。
郭海云在華城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張然這么說也算是捧蔣子芳，認為蔣子芳吃得住郭海云。
當然，蔣子芳作為華城的市委書記自然是吃得住郭海云的，不過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蔣子芳壓根不顧張然的馬屁，笑著問道：“可是這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嘖！”張然聞言頓時有些苦笑，這個問題他也猜到蔣子芳會問，也特意推算過，不過他今天已經泄漏的天機夠多了，再泄漏下去恐怕直接就會遭到天地元氣的反噬。
“還是境界不夠啊！”張然再次哀嚎一聲，沉吟了起來。
“怎么不說話了。”蔣子芳看著張然：“既然你已經說了，我這次有阻隔，怎么解決呢，難道你打算讓我白白的幫你。”
此時的蔣子芳竟然有了些許商人的市儈，不過這也是正常的，通過和張然這么短暫的接觸，蔣子芳的吃驚已經夠多了，而且也大概猜出眼前的這個少年不一般，既然如此他也不把張然當平常人了，而是當成了同級別的人。
既然是同級別的人，相互沒有交清，你求我幫忙總要拿出些東西交換吧。
聽著蔣子芳的話，張然眉頭緊鎖，心中不斷的思索著。
其實說實話，蔣子芳這一次升遷，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大概有八成的希望，要不然蔣子芳如今的官氣也不會如此旺盛。
不過凡事總沒有絕對的，剩下的兩成就是變數，而張然剛才就是用這兩成變數忽悠蔣子芳，不錯正是忽悠。
要知道無論做什么事，總是存在風險和變數的，能有八成的幾率已經算是很高了。
不過這一切蔣子芳不知曉不是，而且這兩成的變數也是蔣子芳心中擔憂的，張然不惜泄露天機，清晰的說了出來，蔣子芳自然就信了大半。
如此一來，蔣子芳詢問張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就是理所應當的，當然，張然也推算出來了，可是唯一麻煩的是他真的不能說出口。
昨晚的占卜已經讓他心神耗損大半，現在還沒有恢復，要是泄漏天機過多……
“算了，事已至此，總要有個了解的。”
張然嘆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說道：“郭海云和某人關系不淺，而某人又是高家的嫡系，你借著此時敲打郭海云，他們自然會明白原因，破釜沉舟方可一戰而勝。”
說完這句話，張然瞬間閉上了眼睛，覺得體內的氣血竟然開始慢慢的翻滾，逐漸有些壓制不住的現象。
“天道蒼蒼，果然自成規則。”張然心中暗罵，竭力的壓制翻滾的氣血，不過這種元氣反噬豈是他能壓制得住的。
蔣子芳原本還在心中思考著張然剛才的話，越想越覺得有理，雖說張然沒有說出某人的名字，蔣子芳也知道這人是連俊虎。
連俊虎正是高家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蔣子芳在華城鬧得人盡皆知，連劉鐵蛋這種局外人也知曉。
蔣子芳心中喃喃：“郭海云和連俊虎關系匪淺，我要是做出打算收拾郭海云的架勢，那么連俊虎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就會鬧大，到時必然會傳進高家人耳中，只要我堅決不讓步，高家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到時候去西川的事情自然會順利不少……”
蔣子芳越想越覺得張然說的有道理，連俊虎原本就是高家用來牽制他的，一直以來他和連俊虎雖然鬧得厲害，卻也沒有真正的撕破臉，就是害怕在華城被動，既然眼下打算離開華城了，何不好好的斗一次。
蔣子芳正思考著，突然看到邊上的張然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很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是！”蔣子芳也來不及多想了，急忙扶住張然道：“你這是……”
“噗！”張然終于壓制不住翻滾的氣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這才疲憊的張開眼睛……
“啊！”剛剛扶住張然的蔣子芳當時就被嚇得不輕，失聲道：“你怎么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張然急忙無力的擺了擺手，然后苦笑道：“蔣書記，我今天可算是被您害慘了？”
“被我？”蔣子芳滿頭黑線，不解的看著張然，很是納悶，對方吐血和他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