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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好女當追


更新時間:2019年02月10日  作者:月關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月關 | 炒錢高手在花都 


“快點快點,10點鐘準時發車!”

盛通貨運站,羅大炮指揮人正在裝車。

“謝謝羅兄,兄弟但有這條命在,此恩必報!”甄子明向他拱了拱手,誠懇地道。

“廢話少說,錢和身份證都在這個袋子里,你揣好。我的兄弟會把你送出去的,出了省城你再出來透透氣兒,現在得委曲你了。”

“呵呵,算不得委曲,再大的苦我都吃過。”

甄哥一笑,一個箭步躍上車去,倒在一口泡沫箱子里,箱底早鋪了厚厚的棉被,他一躺進去,棉被就從兩邊向他身上一蓋,箱底有一個小口,有個塑料管從里邊微微探出一截。他一躺好,碎冰塊和螃蟹便傾瀉而下,全都蓋到了他的身上,很快裝滿了一箱。

這口箱子被推到了最里面,然后又是一箱箱的冰凍水產裝上貨柜車,羅大炮打個手勢,貨柜車便疾馳而去。

羅大炮招招手,叫過一個漢子,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然后把一個塑料袋遞給了他,那漢子點點頭,騎上一輛自行車,揚長而去。

盛通區派出所門口,快十一點多的時候,有個值班的民警在門口發現一個破紙盒子,他隨便踢了一腳,想不到紙盒里居然露出一支手槍。這民警嚇了一跳,急忙把槍撿起來跑回去向值班干部匯報。

經過一番調查,確認這支手槍就是勞改隊丟失的那把五四式。手槍彈匣里八發子彈都在,消息傳上去,有關領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犯人之間鬧糾紛出了人命。還不至于讓市局領導都提心吊膽的,他們怕的就是這犯人狗急跳墻,持了警槍再干出幾樁命案來,那樣地話恐怕就得驚動公安部了,現在今失槍找到了,子彈一顆不缺。剩下的僅僅是通緝越獄逃犯,這令他們感到肩上的擔子為之一輕。

這一晚,張勝沒有回家,他把自己關在那間VIP包房里。默默地抽煙,打開電視墻看著三樓的狂歡亂舞,關了聲音,如同在看一出默劇。

甄哥能否順利出逃,他不知道;明天他將回到辦公室還是看守所,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和任何有可能引起懷疑的人聯系,更得和羅大炮保持絕對的距離。他在這極喧鬧同時又極寂靜地地方,靜靜地等待著明天。

謝老板聽服務生說那個女人臉紅紅地從包房里走掉之后,有點不放心,悄悄跑來看了看。見張勝坐在那兒若有所思,神志似乎有些恍惚。心虛之下也不敢多問,忙叫人把酒拿走,給他換上了一壺好茶。

這一晚。謝老板叫人去看了幾次,張勝喝完了茶就叫人上酒,服務生就端了未加料的好酒又給他送進去,張勝直喝到醉意朦朧,才在包房里沉沉睡去。

天亮了,張勝從里邊走出來時,看起來神情自若,好象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謝老板見了不禁暗暗納罕。

“喂,你們大家發現沒有,今天老板坐在那兒總發愣,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洛菲往張勝辦公室里送了一份文件,出來后便悄悄向大家發布她的發現。

劉鴻斌放下證券時報,笑道:“還有你說啊,我早發現了,老板今天一到就進了屋,沒聽我們對今天行情地預測分析,也沒打趣開玩笑。男人啊,心事重重,不是為錢為權就是為女人,你說咱們老板是為了什么?”

洛菲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們男人心里就只有這些東西嗎?就不能想點別的?”

申齋良笑道:“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這就是我們男人最高的追求,不想這個還想什么?”

“啊!對了,我該想想南方淫雨連綿的事兒!”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洛菲撇撇嘴,揶揄道:“少裝啦你,這一說你還憂國憂民了?”

申齋良一邊打開網頁查詢著南方受災地區的主要農產品,一邊冷哼道:“我可沒有那么偉大。國家氣象局分析說,南方大雨今年偏多,今后一段時間將會更加肆虐,嗯……這一來,受天災影響,蔗糖、菜籽油、棉花、小麥等期貨產品的價格必將大幅上揚,我該向老板建議一下……”

洛菲兩眼一亮,贊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還是你腦瓜機靈。”

申齋良嘿嘿一笑,得意洋洋。

張勝走出了辦公室,打個哈哈,問道:“小菲啊,向你請教點事情。”

洛菲一聽笑道:“老板有話您吩咐,請教可不敢當。”

張勝捂著嘴咳嗽一聲,說:“呃……這是私事嘛。”

“私事?”洛菲眼珠滴溜溜一轉,饒有興趣地問道:“那老板說來聽聽。”

張勝敲敲腦袋,問:“我問你啊,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歡浪漫地追求方式啊?”

洛菲怔了怔才答道:“那當然啊,女人是感性的啊。老板這么問,是想……?”

張勝沉浸在自己地思緒里,繼續說:“那么,如果有這么一個女孩,她個性很活潑、很開朗,外表又帶著點矜持清高。其實呢,內心既溫柔又敏感,而且這個女孩子職位雖然不高,卻很有事業心。這種性格的女孩,應該用什么方法追求她呢?”

“啊?”洛菲微黑的臉蛋暈上了一層紅,薄若胭脂染就,透出幾分嫵媚來。

她略帶忸怩地垂下眼簾,小聲說:“我……我又沒被人追過,我怎么知道?”

申齋良笑著說:“老總,您不會連追女孩子的經驗都沒有吧?其實,并不需要什么花樣,如果此前關系已經非常密切,那么時機就已經成熟了。帶上一大束花,當眾向她請求做自己的女朋友,她會大吃一驚。會覺得很有面子。只要她對你有那么一點感覺地話,這個舉動就會觸動她的心弦,讓她答應你地求愛。”

洛菲一聽,小

撲地,連連點頭稱是。

劉斌鴻嘻皮笑臉沒點正經地道:“老板,現代的女孩子。哪還懂什么掐死你的溫柔啊,直接點,開門見山,現在的女孩子野。”

洛菲一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老吳,你是過來人,怎么看呢?”張勝捏著下巴想了想,問吳忠興。

吳忠興慢吞吞地道:“這個嘛,不同的女孩子,方法也不盡相同。應該對癥下藥。沉默高傲型地女孩喜歡態度強硬的男人。對她粗魯一點,野蠻一點。說不定更合她的心意。

浪漫幻想型的女孩就不行了,她很喜歡風花雪月,鮮花巧克力。要想把這種女孩追到手,只要她想要,除了天上地月亮。你都想辦法給她弄到,平時的玫瑰花啊、零食啊,更是時刻給她揣著。常帶她去浪漫的地方,她那顆心就慢慢對你心有所屬了。

溫柔體貼型的女孩呢,是付出型的。她一旦成了你的女朋友,對你溫柔體貼、無論你富貴或是貧窮,她都不離不棄。對這種女孩,不需要花哨地東西,只要一顆真心,專一、體貼,那就成了。不過這樣的女孩,外柔內剛,如果傷透了她地心,可不象前兩種看以難纏的女孩那么好哄,這種女孩最容易追,一旦和你鬧起脾氣也最不好哄。”

張勝心里一跳,不期然地想起了鄭小璐。

吳大媽對女人果然有一套,說得頭頭是道,又說:“活潑可愛型的女孩,一般不太好追。因為這樣的女孩喜歡主動,如果她喜歡你,那么說不定比你行動的更早。這樣地女孩,初看起來象個哥們兒,你想追她,就得先和她以朋友的關系處著,盡量顯出你與她其他朋友的不同。

這樣地女孩一定有很多異性朋友,如果他們成熟穩重,你就活潑幽默些。如果他們稚嫩活潑,你就得成熟豁達,總之,要與她其他的朋友有所不同,如鶴立雞群,她就會慢慢注意到你。

如果是比自己大的女孩,千萬不要一付小男孩的樣子,因為即使成熟的女性,內心也希望自己是被寵,你得顯得比她強、能成為她的依靠……”

洛菲贊嘆道:“哇,大媽,我太崇拜你了。你簡直就是一本女人字典!”

老吳呵呵一笑。

張勝聽他說了這么多,有點頭痛地嘆了口氣,說:“這么復雜?我再想想吧。”

看著張勝走回辦公室,外面幾個人面面相覷。

吳忠興奇道:“原來老板真的喜歡了一個女人啊,他整天在這辦公室里待著,除了看盤還是看盤,沒見他和女人接觸過啊,什么時候有了心儀的對象了?”

申齋良笑道:“大媽這話可說錯了,難道咱們的小菲菲不是女人?”

洛菲一聽,把胸一挺,連連點頭稱是。

劉斌鴻在一旁嗤之以鼻地道:“她也叫女人?還沒長開的黃毛丫頭罷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那雙眼睛還帶著幾分勾人的嫵媚,她要是沙特阿拉伯人還行,長袍一穿,把臉一蒙,就露出一雙眼睛,沒準還能糊弄糊弄把自己嫁出去,換在中國,她哪有人要……哎喲!”

一本厚厚的電話簿砸到劉斌鴻的腦袋上,砸得大放厥詞的劉大哥直翻白眼兒。

以前也常跟洛菲開玩笑,可這丫頭……今天下手好象特別的狠!

張勝是下定決心要追秦若男了。

他生命中的幾個女孩子,小璐和若蘭,一個近在眼前,一個遠在天邊,可感覺都是一樣的遙遠。鐘情是與他最貼心的,但卻是他無法帶回家的女人。男人年近三十,是該考慮終身大事有時候了,若男就在此時走進了他的心里。

在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前,張勝就對她好感漸生,早已把手機妹妹當成一個可以傾吐心聲的紅顏知己;在看守所受到她的照顧、在斯巴達克的曖昧一舞,讓這朦朧的好感化成了情愫;所以他才會在秦若男要離開時,斬釘截鐵地說要追她。

聽了她地名字之后,張勝已經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這種沖激真的非常強烈。

但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使他萌生了一種強烈的占有欲。也許正因為若蘭的離去,而且那么快的無所留戀地投進了洋鬼子地懷抱,讓他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心里不無怨尤。

追求她的姐姐,除了本身對她已具好感。還有一種補償和報復地心理。而且,他的父母給他規定了三月之期,他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今天刑警隊里大家的心情都比較好,在逃犯人甄子明雖末抓到。失槍卻撿回來了。這一來刑警隊的任務就輕松多了,劉隊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但是整個刑警隊只有一個人心情不好,很不好!那就是秦若男秦大小姐。

她還從來沒在男人面前那么軟弱,甚至有點任人擺布。當時沒有覺得什么,回過頭來仔細一想,卻越想越羞。越想越惱,簡直是無地自容。這樣地心情弄得她一宿沒有休息好。早上上了班,她卻突然又擔心害怕起來:那個臭家伙萬一來騷擾她怎么辦?

這令得她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一聽到電話響便搶先去接,生怕聽到那個令她心驚肉跳地聲音。結果整整一上午,安然無事。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因為失槍找到,警方判斷越獄犯人這么做就是為了減輕來自警方的壓力,而且丟掉賴以為憑仗的武器。也喻示著該犯已經逃離本市,所以對張勝的監控已經取消了,她根本不知道張勝現在在做什么。

等到下午還沒有張勝地電話,秦若男的火氣漸漸升了上來。

“昨天晚上的事,他一定是順口胡說,根本就沒誠意,他在調戲我!”一想到

秦若男快氣炸了肺,整個下午坐在那兒都陰沉著臉,愛找個借口跟她說話地小楊和小王也望而卻步。

下班了,秦若男頭一個走出刑警隊的大門,怏怏不樂。

“喂!”張勝西裝長褲,條格襯衫,襯衫解著兩個扣子,露出穿著一顆狼牙的珊瑚珠項鏈,英俊中頗顯幾分粗獷的野性。

“你……你……你你……你來干什么?”

秦若男這一整天,滿腦子轉的都是張勝的形象,這時突然見到了他,卻嚇得驚慌失措。她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

只要心里著了痕跡,舉止便難免著相。平明很隨意的動作,此時也會有所不同,何況張勝讓她又是擔驚又是郁悶的整整一天。

“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

“呃……,我很忙。哦,我今晚有事,這幾天很忙,難得放松下來,今晚同事們聚會。”秦若男手足無措地找著借口。

“這樣啊……,這是我送你的禮物,那我約你明天好了,記得喔,有什么約會要推掉。”

張勝把一個毫不起眼也沒包裝的塑料袋往秦若男手里一放,沉沉的、滑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明天……?喂!我干嘛要答應你看電影啊?”秦若男突然反應過來,氣惱地問。

“因為你是我女朋友啊?”

“什……么?我什么時候答應了,你再說一遍!”秦若男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大聲,她露出雪白的牙齒恫嚇張勝。

張勝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若男,我知道我長得很帥,其實我從別人看我的目光里就得出來,只是他們沒有說出口而已。這也正常,男的夸我帥,他自己很沒面子。女人夸我帥呢,她又不好意思,不過我這人氣度一向很大,我不計較這個。”

秦若男聽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實在無法再擺出生氣的面孔: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還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如此自戀!

張勝正色道:“而你呢,若男,不是我說你,你就比較差勁了!”

秦若男茫然問道:“我?我怎么啦?”

“人應該正視現實,你應該知道其實你并沒有你自己想的那么漂亮。可這不是辦法,總有一天你會面對冷酷的現實,那就是沒有人會娶你!唉,我們之間有那么深的友情。為了你的終身著想,我說過我氣度一向不小地,所以……我決定委屈我自己,就讓你……當我的女朋友啦!”

“……啊?”

“驚訝吧?驚喜吧?呵呵呵,看你開心,我也開心了。”

“不是……。你在說什么啊,你這人怎么……”

張勝立即打斷她,一臉悲天憫人地道:“好了,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不過女孩子要矜持,不可以在大街上歡呼起來喔。唉!象我這樣的鉆石王老五……,誰讓我們咋天已經一吻定情了呢,讓你撿了一個大便宜。”

秦若男渾身亂抖,抖得花枝招展,她緊緊咬著嘴唇。表情怪異,也看不出她是想哭還是想笑。

張勝正色道:“雖然你配我只是馬馬虎虎。不過我這人對感情一向認真。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就要和我好好經營這段感情。你是一名警務工作者,可不許始亂終棄,否則……我會告你!”

“你……!”

秦若男目露兇光,一手只揪住張勝的衣領。另一只手里地塑料包高高舉起,如托**包,就要拍到張勝那張恨得人牙癢癢的臉上去。

“喂。你同事出來了。”

“啊!”秦若男急忙縮回手:“你快走吧!”

“那你答應了?”

“答應什么?”

“答應做我女朋友,答應明天陪我看電影、吃飯,答應……”

“求求你,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不要搞我啦!”

“我哪有?我一片赤誠,天地可鑒……,啊!他們在往這看,走過來了,給我引見一下?”

“你……”秦若男吸了口氣,哆嗦道:“你馬上給我消失!”

“那你答應了?”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快走吧,快走吧。”

張勝嘿嘿一笑,轉身走向帕薩特,拉開車門坐進去,很帥氣地向她拋了一個飛吻,眨眨眼道:“晚上等我電話!”說完揚長而去。

秦若男望著遙遙離去的車影,把一口銀牙咬得格格直響。

“喛,今晚有燒雞吃啊?你買地?”

“不是,是你孫女買的。”

秦司令搓著大手呵呵地笑起來:“還是我孫女孝順,知道她爺爺好這一口兒。兒子,把我的二鍋頭拿來。”

“喛!”秦若男的父親秦東答應一聲,打開了酒柜。

秦若男扒拉著飯粒,瞟了他們一眼,沒有吱聲兒。

她吸了吸鼻子,臉色有點臭臭的:哪有向女孩子求愛送燒雞的?真是!太俗氣了,難道我很好吃嗎?

她恨恨地戳了戳米飯。

“來來,兒子,就你地手兒,把燒雞撕開,兩條雞腿給我孫女兒,一人一……”

秦司令說到這兒,才忽省起小孫女已摔成殘疾,仍在英國接受治療,兒媳婦也趕去照應了,臉色不由一黯。

家里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憂傷的氣氛,秦東聽出父親地語病,卻裝作沒聽懂,仍然笑呵呵,拿過一個盤子,把燒雞拿出來,撕成一塊塊的放在里邊。

“喛?這是什么東西?”

燒雞一掰開,里邊“吧嗒”一下,掉出一個盒子,正好落在盤子上。

秦東拿起盒子,詫異地打量兩眼,正要打開,秦若男飛快地站起身,一把從父親手里把盒子搶了過去,吱吱唔唔地

哦,這是我買的東西,忘……忘了拿出來。”

秦司令和兒子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兩個人都是老奸巨滑的主兒,全都裝傻,誰也不予說破。秦司令打個哈哈道:“這孩子,東西放這里也不嫌埋汰,吃飯,吃飯。”

秦若男把盒子放在自己面前,好象渾不在意似地。不過她一邊扒著米飯,一邊拿眼睛溜那盒子,不讓它有片刻脫離自己的視線。

這頓飯,真是吃得毫無滋味。秦若男也不挾菜,食不知味地吃光了那一小碗米飯,便站起來道:“我吃飽了。”說完便拿起盒子匆匆跑回了房間。

“爸!”秦東一抻脖子,非常詭秘地看向老頭兒。

秦司令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敵情未明,靜觀其變。吃飯,吃飯!”

秦若男急急回到臥室。掩上房門,捂著心口平靜了一下呼吸,這才躡著腳尖走到桌前,抽出幾張面巾紙拭凈了那個盒子。盒子裹著一層塑料薄膜,靜靜地擺在桌子上,閃著神秘的光澤。

秦若男仔細端詳了半晌:里邊會是什么東西呢?這么小地盒子。是一顆鉆戒還是一條項鏈?他是有錢人,送的當然是價格不菲地珠寶。

想到這里,秦若男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屏了屏呼吸。輕輕將盒子打開。

秦若男怔住了,盒子里的東西她從未見過,看樣子象是什么谷物的種子,顆料較大,卻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東西。

秦若男正在納悶,手機鈴聲響了。

她急忙拿起電話:“喂?”

“手機妹妹。是我。”

秦若男的嘴角攸地閃過一絲歡喜的笑意,隨即又趕緊板起臉。冷冰冰地問:“干嘛?”

“手機妹妹,燒雞好不好吃呀?”

“嘁,什么燒雞,希罕吶?我早扔掉了。”

“什么!扔掉了?哎!哎!”電話那邊一陣唉聲嘆氣,一絲淺淺的笑意悄悄地爬上了秦若男地嘴角。她佯作不知地道:“喂,你是有錢的大老板喛,一只燒雞至于讓你心疼成這樣嗎?要是舍不得。我明天買一只再還你。”

“你不知道,那燒雞里面……唉!算了……”

“說來聽聽啊,燒雞里面還有什么玄機?”

“我……跑遍了所有的花卉市場,買來七種珍稀玫瑰花的種子放在一個小盒子里送你。唉,都怪我,應該和你說清楚地。”

“什么?玫瑰花種子?人家都送花的,你送種子,還要我自己種啊?”

“鮮花易凋零,我們才剛剛開始啊。所以我送你七色玫瑰花的種子,我們自己來種,讓它生根、發芽、抽苞、吐蕊。讓玫瑰花來見證我們愛意滋生的全過程。當七色的玟瑰開滿庭院的時候,我為你披上婚紗,步入我們愛地殿堂……”

秦若男聽著,眼神如同水中井中之月,幽深、明亮、卻又朦朧。那雙明月之中隱隱蕩漾著些什么。直到張勝說到披上婚紗,她才有些清醒過來:“甜言蜜語,油嘴滑舌。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今天竟敢到我們單位門口威脅我,嗯?”

“你可以報復回來啊。”

“哼!還用你說,我秦若男哪吃過這種虧,我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呵呵,好啊,歡迎你用一輩子來報復我,讓我為你做牛做馬,好不好?”

“你又占我便宜!”薄嗔輕怒,別具風情,卻哪有一絲真地怨氣。

“我說的真心話!”

“哼,才怪!”

“嘿嘿,說到便宜……,我才只占了兩回。在看守所時,我吻過你的臉頰。昨天,我吻過你的嘴唇……”

秦若男的手指隨著他地聲音,不由自主地輕輕撫上了她艷麗的唇,眼神再度朦朧起來。

“等以后,我還要吻你的……”

秦若男屏著呼吸不說話,心卻不爭氣地跳起來。

“以后,我還要吻遍你地……全身……”

“下流!”秦若男的心咚地一跳,好似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麻麻的使不得一點力氣。

內媚的女孩,在特殊的環境下,很容易被引誘起**,一想起張勝所說的那種情景,由不得她不面紅耳赤,嬌吁急促。

“親愛的,昨天那個吻,你喜歡嗎?我一晚上都在回味,你的唇好柔軟,舌尖甜甜的……”張勝打蛇隨棍上,變得越發放肆起來。

“不許再說了!”秦若男羞不可抑,頓足嬌嗔。

“嗯嗯嗯,不說,不說。親愛的,你該吃晚飯了吧,我不多打攪了,記得我們明天的約會。”

“等等,誰……誰準你叫我親愛的啦?”

張勝吃吃地笑:“剛才就叫啦,又沒見你反對。不叫親愛的叫什么?”

秦若男臉熱熱的:“反正不許叫親愛的!”

“那……好吧。要不然叫小心肝?小寶貝?小男男?”

秦若男身上一陣發冷,雞皮疙瘩掉滿地:“拜托你,別再惡心人啦!”

張勝得意地大笑起來:“記得明天的約會呀,親愛的。快去吃飯吧,我收線了。”

“喀嚓!”那個沒皮沒臉的倒干脆,說掛就掛,毫不拖泥帶水,只把秦若男扔在那兒,出了半天神。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盒子,輕輕撫摸著盒子里一顆顆好象鉆石一般的種子,動作輕柔得就象一縷春風拂過她的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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