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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8:教子(上)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7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謝葭派人送了信到謝府,謝嵩果然非常重視,自己思考了陣子,還去請教了好幾個和自己交情不錯的文官,然后才到了衛府。

當天聽到消息,謝葭就帶著衛小白親自在將軍府大門口等候,衛小白也很喜歡這個外祖父。

謝嵩是坐馬車來的,見了謝葭母子,倒是嚇了一跳,道:“怎么親自等著,還帶著白兒?”

謝葭笑嘻嘻地道:“早聽說父親要來,母親就讓兒親自在這兒等著了。白兒也想見見您,便一塊兒等著了。”

謝嵩點點頭,俯身抱起了衛小白。

衛小白習武已久,見了謝嵩這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外祖父,白兒自己能走。”

謝嵩不以為然,抱著他還托了托,笑道:“倒是壯實了不少。”

衛小白越長越像謝葭,五官非常精致,但是小小年紀,身量卻已經比同齡人高出許多。大約以后會是個了不得的偉岸美男子。但是生性好像有些靦腆,不怎么和女眷接觸——除非是練武的。反而和謝嵩以及衛清風等男性更加親近。

數月不見謝嵩,除了一開始的不自在,很快就黏在謝嵩懷里,直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謝嵩原還笑著,抱著衛小白走在前面,但是突然就停了下來,面色有些復雜地看了謝葭一眼。

謝葭一怔:“父親?”

謝嵩低斥衛小白:“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衛小白抿了抿唇,道:“是松鶴堂的叔公,還有幾位哥哥。外祖父,白兒······”

謝嵩面色不悅,道:“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衛小白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但看模樣卻有些委屈。

謝葭連忙去插科打諢,笑道:“白兒說了什么讓外祖父不高興了?”

謝嵩搖搖頭,抱著衛小白大步走在前面。謝葭倒是沒太放在心上,心道或許不過是一些童言稚語罷了。謝嵩是一個對人對己都要求得很嚴格的人,可是不過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還能說出什么逆了天的話來不成?

進了蓮院,謝嵩就把衛小白放下了,大約是怕衛太夫人看到不喜——畢竟衛家對于子弟,要求是非常嚴格的。祖孫三代便一塊進了正屋。

太夫人已經坐了,見了謝嵩,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依舊紅光滿面聲音洪亮:“親家!”

謝嵩微微俯身表達尊敬:“太夫人。”

衛太夫人道:“葭娘,快扶你父親坐下。”

謝葭就上前,扶著謝嵩坐下了。

衛太夫人抱著元娘,笑道:“我們衛家,多少年沒有出過這種頭兩胎就兒女雙全的好事了。還是你們葭娘肚皮爭氣!”

謝嵩笑了起來,看了謝葭一眼,道:“那是她的本分。”

謝葭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閑聊了幾句,太夫人吧話題轉到了朝政上:“清風出征也已快一月這四方叛亂究竟怎么樣了?你身在朝堂,難道沒有聽到什么消息?皇上,又為什么一直不頒廢后的圣旨?”

謝嵩道:“藩王之亂自我朝初始,開國高祖劃地封王開始,便已經有了苗頭。如今再亂,一則是因為蕭家蓄意勾結藩王,再則,也是因為其實從先帝開始,就已經有了削藩之意。

今上是個雷厲風行的個性,削藩只怕是勢必要行的,所以藩王就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反了。只是如今蕭家到底已經衰微朝中頗有幾名能將,今上也不同先帝······只怕他們要反,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

衛太夫人耐心地聽了,又道:“藩王遲早要反,老將軍在世時就已經多次提起。可是,現在要反只怕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謝嵩道:“現在,他們是狗急跳墻了。何況今上手中有皇后私通叛敵的證據,他們本就站不住腳,更不用提民心。今上是民心所向,清風是替天平叛,您也不用擔心。”

衛太夫人道:“宮里可有廢后的苗頭?”

不管她本人對蕭后有多少欣賞,但是政治立場不同,留著蕭后一日,她始終不安心。就算蕭后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謝嵩嘆道:“這還真沒有。不過,蕭后也活不了多久了。”

謝葭不禁想,或許,今上是想等蕭后去世,然后將其風光下葬,作為皇后載入史冊······也算是成全了一段夫妻情義。

相比起來,衛淑妃,宋寶林等等,一心為今上考量的那些女人,恐怕在今上眼中,也不過是一顆顆棋子,一個個臣子。

衛太夫人顰眉,半晌,卻又舒展開了,道:“不管怎么樣,她通敵叛國是實,怕是再怎么樣,也無法翻身了。”

謝嵩道:“然,您所言極是。蕭家已經被抄了家,安國公也下了大獄,蕭逸鐘等也被削了官職。只是……”

衛太夫人道:“只是?”

謝嵩嘆了一聲,道:“那蕭逸鐘已經被關押,打算秋后問斬,卻依然不打算交出兵符。”

衛太夫人冷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謝嵩無奈地道:“不管他是不是死鴨子嘴硬,一日找不到兵符,清風的兵馬大元帥就只是個虛銜,只能調動西南兵馬。只怕其他各地的兵馬,卻是難以駕馭。”

衛太夫人陡然拔高了聲音,道:“不過是一塊兵符罷了!難道他還能帶到黃泉路上去!”

可是作為武將之妻,衛太夫人卻非常清楚兵符的重要性。畢竟是這么大的一個國家,沒有兵符,調兵恐怕不易······恐怕各地刺史和守將都難免會有離心,到時候彼此觀望,表面曲意奉承,背地里倒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謝葭也暗暗擔心。

衛太夫人看了她一眼,就道:“好了,今日不提國事。親家,老身讓你來,是想讓你給元娘起個名字。”

謝嵩也轉憂為喜,笑道:“嬌嬌生的元娘我倒還是第一次瞧見呢。”

衛太夫人善解人意,便讓謝葭抱了衛元娘去給謝嵩看。

謝嵩是第一次看到女兒抱著自己的骨血,不禁也有些動容,看著衛元娘便笑得攏嘴·直道:“長得也像嬌嬌!”

衛太夫人笑罵道:“親家你的眼神恐怕不太好使,旁人都說是像我們家清風呢。”

謝嵩也不管,接過來自己懷里抱了,看得出來,他小心翼翼的態度,心中是頗有些觸動的。

謝葭便忍不住輕聲道:“父親,聽說三姨娘也有了身子·恭喜父親,公爵府又要添丁了。”

衛太夫人聽了便道:“你的小妾又有了?你府里的那個填房,倒還沒有動靜?”

謝嵩和衛太夫人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猛的這么一著還是有些尷尬,道:“是,芷娘倒是還沒有動靜。不過她到底還年輕,也是不要緊的。”

衛太夫人卻不相信謝嵩的人品,在他女兒面前更不打算給他留面子·直接道:“親家,不是我說你,這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你府里已經有了一堆的庶子庶女,難道還打算再添幾個?就算是填房,生的兒子也是你的嫡子,以后是要立世子的。她年紀小不會操持,你難道也不知道?這舒夫人剛過了門,你那些小妾當然不能斷了藥,怎么也要等舒夫人生下嫡子再說。”

“至于小妾嘛,你再怎么寵,也是你的事。可是這嫡庶,還是要分清楚的。”

謝嵩就非常尷尬·謝葭也低頭看自己的腳趾。太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可是畢竟當著謝葭的面……

好在謝嵩也不是沒有肚量的人,幾句話也就把尷尬帶過去了。

他把話題轉移到了尾元娘身上:“既然是將門之女,當然要起個響亮的名字,才算不辱沒了她父親。這孩子算過八字沒有?”

太夫人聽到這個就有點不高興了……先前批八字,不就批出事情來了?

謝嵩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訕笑了幾聲。

衛太夫人道:“批過了,我們家元娘五行俱全,什么也不缺。我倒是想著不用給她起個什么打打殺殺的名字。爹爹是武將,可是娘親卻是個才女。倒不如起個溫婉的名字。嗯,就像婉娘那樣的。”

謝嵩一聽就高興了,笑道:“那也是正好,女孩子家,成日打打殺殺的,也不像話。

謝葭輕聲道:“父親,您可是已經心里有數?”

謝嵩笑道:“倒是和裴大人他們商量了一些名字出來,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個名字最好。靜女其殊,不如就叫靜姝,衛靜殊。”

衛太夫人品了品,倒是覺得不錯,笑道:“好,那就叫衛靜殊。”

謝葭覺得略土,但是不愿意拂了父親的面子,也點頭笑著說好。

謝嵩也非常高興,笑道:“既然叫靜殊,小字不如就叫,寶。”

衛太夫人更高興了,笑道:“就叫衛安安,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謝葭的心就碎了一地····…她醞釀了很久的,想給女兒起個小字叫衛小寶……雖然好像有點二,可是兒子既然能叫衛小白,她自己還能叫謝阿嬌,那憑什么女兒不能叫衛小寶?

謝嵩渾然不覺女兒的失落,抱著外孫女,高高興興的。

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有朝政上的事情要和太夫人商量,然而謝嵩剛開了口,卻突然看到了衛小白晶晶亮的眼睛,不禁就頓了頓,道:“葭娘,你先帶白兒出去走走罷。”

謝葭有些奇怪,但還是什么也沒說,帶著衛小白笑著請了安,退下了。心里卻直嘀咕,心想大概他們是想說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罷。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等衛小白走了以后,衛太夫人也有些狐疑,道:“親家,你為什么要把白兒支走?他還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謝嵩嘆道:“就因為是個孩子,什么也不懂,只恐學舌了去。”

衛太夫人不滿道:“我衛家男兒,又豈是那種長舌之人?”

謝嵩忙道:“太夫人,我無意冒犯,實在是······”

衛太夫人也不是小氣的人,便道:“你說說看,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避著葭娘和白兒?”

謝嵩嘆了一聲·面上卻有些苦澀,道:“是嬌嬌的事兒。”

衛太夫人一怔:“敢情,你不是避著白兒,是避著葭娘?”

謝嵩斟酌了一會兒·道:“是,是避著嬌嬌。太夫人,您知道,剛剛我抱著白兒進了門,白兒在我耳邊,說了什么嗎?”

衛太夫人道:“他一個孩子,能說什么?”

謝嵩忙道:“當然是無心之言。只是…···”

只是·就因為是無心之言,才最傷人。

“白兒說,松鶴堂的叔叔伯伯,還有哥哥們,都看不起他,時常刁難他。因為,他有一個給外戚做走狗的娘……”

衛太夫人勃然大怒:“什么?!”

謝嵩卻非常痛心,道:“白兒是童言無忌·他問我,這都是不是真的?問我,他妹妹是不是真的是他娘和懿德太子生的·還問我,他娘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衛家,背叛了皇上,轉而去做外戚的走狗······”

衛太夫人頓時氣得手都在發抖:“這群老小兒,真是不要命了!”

謝嵩沉聲道:“太夫人,等清風得勝回朝,皇上一紙封賞,大家也就明白嬌嬌當初是忍辱負重。可是孩子哪里懂得這些?他恐怕只會記得那些叔叔伯伯曾經對他說過什么話……嬌嬌是個性子要強的,可白兒今兒當著他母親的面,就敢在我耳邊說出這種話來·你說嬌嬌若是發現了,那還得了……”

衛太夫人臉都青了,半晌,方咬牙切齒地道:“這些老小兒,我總要他們好看!”

謝嵩還是嘆氣。

衛太夫人就道:“親家,你放心·葭娘自嫁到我們家來,對上躬親孝順我這個做婆婆的,還能以一介女流之身隨清風遠走西南,一走就是四年。國難當頭,她不顧女人家最重要的名節,投身敵營,忍辱負重……于國家大義,于安居于室,她都是進退有度,無可指責。親家,我老身就算賠上開國二品誥命,也決計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謝嵩道:“您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

衛太夫人氣得要命,根本無心再跟他說話了。

謝嵩也看出來,便又說了幾句閑話,便起身告辭了。

江城樓。

謝葭和袁夫人帶著衛小白在看書。

突然袁夫人就進來了,給謝葭和袁夫人請了安,面上還帶著笑,道:“夫人,袁夫人,太夫人請大少爺過去。”

謝葭有些驚訝,道:“我父親走了?”

盧媽媽道:“回夫人的話,侯爺剛走久。”

謝葭也沒有多想,便笑道:“白兒,走,和娘一塊兒去給祖母請安。”

盧媽媽便制止了,道:“夫人,太夫人請大少爺一個人過去。”

謝葭就愣住了,半晌,方驚愕地笑道:“還真是稀奇······盧媽媽,我不能跟著去嗎?”

盧媽媽還是笑,道:“太夫人只見大少爺一個人。”

袁夫人就笑道:“說不定祖孫倆是有什么不讓你聽的話要說呢!”

衛小白就站了起來,道:“盧媽媽,咱們走罷。”

盧媽媽卻不動,顰眉道:“大少爺,您要先向夫人行禮辭別才是。”

衛小白就僵了僵,然后向謝葭和袁夫人行了禮,道:“姑姑,母親,白兒告退。”

盧媽媽這才帶著衛小白走了。

謝葭就嘀咕:“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好像怪怪的?”

袁夫人笑道:“你就安心吧,太夫人可是白兒的親祖母,難道還能吃了白兒不成?快安心來再和我下一局棋!”

謝葭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不禁叫苦,道:“哎呀婉婉姐,都下了三局了,我才贏了一局!”

袁夫人笑道:“你啊,是心不在焉。再說了,能贏我一局,已經很不錯了!”

她說的是實話。圍棋其實是和個人的智慧掛鉤的東西,袁夫人是非常擅長布局的人,下棋的技術當然也非常了得。只是謝葭以前也不樂衷于下棋,而且碰上的對手,像衛清風是從小學習兵法又上過戰場的,懿德太子是久居深宮早就習慣了陰謀算計爾虞我詐的,所以她很少會贏。以至于她對圍棋就更沒有興趣了,更無法揣測自己到底是屬于哪個水平。

然而袁夫人卻是很喜歡下棋的。她就可以判斷出·謝葭雖然看起來很少下棋,但是水平絕對是中等以上的。只是下得少,還需要磨練罷了。

她就像一個好老師那樣,慢慢誘導著謝葭·讓謝葭體會到圍棋的樂趣。謝葭漸漸上了心,終于也得了樂子,竟然沉迷起來,和袁夫人埋頭下了一下午的棋,早把婆婆和兒子拋去腦后。

可是到傍晚的時候,知畫突然匆匆忙忙地進了門來,道:“哎呀我的夫人·您怎么還在這兒下棋啊!”

謝葭一怔,道:“怎么了?”

袁夫人也從棋盤中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道:“知畫,又出了什么事兒,咋咋呼呼的。”

知畫急道:“剛剛我經過蓮院,竟然看到咱們世子爺在屋子里站著罰站!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世子爺已經站了整整兩個多時辰了!說是好像冒犯了太夫人·太夫人生氣起來,故意罰他的!”

謝葭和袁夫人都嚇了一跳,謝葭連忙丟了棋子站了起來·道:“聽說是因為什么事兒受罰了嗎?”

她猛然想起來,今兒盧媽媽過來,叫的是“大少爺”,而不是“世子爺”······她不禁遍體發冷,這衛小白到底犯了什么原則性的錯誤,竟然······

知畫搖搖頭,道:“奴婢去打聽過了,但是蓮院的人只說今兒太夫人把世子爺請進了屋,說了幾句話,太夫人就大發雷霆。世子爺好像是拒不認錯······后來就被趕了出來·一直站在院子正中央。連去送碗水都不讓!”

謝葭就慌了神,道:“我,我去見見母親。”

袁夫人連忙道:“我和你一塊兒去。”

謝葭和袁夫人匆匆趕到蓮院,果然見衛小白直愣愣地站在院子中間,見了謝葭和袁夫人,也不行禮。小小的孩子·已經滿頭大汗,只看著自己的腳尖。那股子的倔勁兒,看在自己母親眼中,自然是分外心疼!

盧媽媽就站在門口,見了謝葭,只擺擺手,道:“夫人,太夫人正在休息。”

謝葭急道:“白兒犯了什么錯,為什么我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盧媽媽,勞煩您去給太夫人請示一聲,讓我進去問一問······”

盧媽媽無奈地道:“夫人,太夫人正在休息,特意交代了的。”

特意交代了什么?那也不用問了,肯定是特地交代了不見謝葭。

謝葭方寸大亂!

袁夫人忙拉了她到一邊,道:“你別急,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太夫人嫡親的長孫。就是做錯了什么,也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又是初犯,罰過了也就是了。何況,白兒的世子之位,是今上親封的,不會有事的。”

謝葭急道:“不過是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大錯······”

袁夫人低聲道:“我們習武人家,這樣教訓孩子,也是常事。你不知道我家大郎,小時候被吊在井口吊了整個時辰,差點沒把我心疼死!”

謝葭倒是冷靜了一些···…畢竟,比起吊在井口,衛小白只是罰站罷了。看來也是她自己關心則亂,又是自己的兒子,難免會心疼。武將之家,體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不是虐待也就是了。

可是······

“白兒到底做錯了什么,我這個做娘的,怎么能不知道?不行,我還是要去問問娘。”

袁夫人連忙拉住她,道:“你可千萬別沖動,這可當著白兒的面呢!若是以后,他每次被祖母罰,都知道母親會著急,小孩子討了巧,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再心急,也不能叫白兒看出來。不管你認不認同嬸娘的做法,在白兒面前,你都得做出你和嬸娘是站一邊兒的樣子來

謝葭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這才徹底冷靜下來,仔細思索了一下,再沒有自己急匆匆地就要去撞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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