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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完)


更新時間:2013年09月18日  作者:蘇冪兒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蘇冪兒 | 舉案齊眉 
正文

本章節來自于

完本感言晚上想寫出來,故事一路走到這里,很多不足,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

皇上最后留了一絲力氣,看似是為大局,實則也是為了她和蘇邪。

從蘇邪出生后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關愛,縱使她拼盡了全力的去教導,去疼愛,還是在蘇邪的成長道路上有所缺失。

非要到了最后的時刻才憶起這個兒子的好,也算是君王之家的悲哀。

德妃娘娘輕輕地嘆口氣,良久都沒有再出聲。

蘇公公在一旁恭敬的福身,“請德妃娘娘先移步寢宮。”

是了,縱使是一代君王,死后多年也只是一副白骨。

潔白的絲綢長布蓋上去,再也見不到世間的丑惡或者美好。

德妃娘娘出了乾清宮,她剛剛的話并沒有說完,她對皇上的心一直沒有變過,無論是皇子也好,太子也好,之后繼位成了皇上也好,都只是她服侍的人。

她唯一交出了真心付出了真情的,只有蘇邪,她唯一的兒子和寄托,所有的母愛都化成溫暖給予到他身上,她沒有愛過人。

所以她才能看得比誰都清楚,皇上也是。

從始至終,皇上得到的都是虛情假意,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沖口而出的愛或者喜歡,只不過是個詞語而已。

德妃慶幸自己的清醒,但同時又覺得幾分悲涼。

剛走出去,只聽得外頭一陣騷動,鎮國將軍之子帶著兵馬闖了進來,而四周本是宮人裝扮的人也瞬間抽出了腰間藏好的刀劍,平寧侯做了兩手的準備,早在宮中內外安插了人馬。若是有變的話,他就是勢力被削弱了不少,快人一步總是勝算大。

頃刻之間本來一片悲痛的殿外兵戎相見,霍霍的廝殺聲,平寧侯一邊勢如破竹。

本來是一邊倒的局面卻在下一刻改變,另一對將士呼喊著沖了進來,領頭的男子面色俊冷,一刀結果一個,簡單粗暴的動作,同時高呼著。“保護皇上!”

宮中救援的護衛也熱血沸騰,站在殿前的男子才是他們未來的君王,是先皇親手寫下的詔書。為首的男子是陶齊勇,陶家三代忠臣,不會有錯。

兩方僵持不下,誰也沒占上風。

就在此時,鎮國將軍之子架著刀在西王爺的脖子上。德妃娘娘的臉色霎時變白。

“皇位是太子的,而不是你這個西王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你們在弄虛作假,皇上明明已經不行了,怎么又能再出來說這幾句話?你們竟是連皇上最后一刻都不放過!死后更是不讓他安心!”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西王爺并沒有半分驚惶,仿佛架在他頸間的并不是武器一般,抬眼看了看因得慌亂而都四處逃竄的大臣們。只有一個男子挺直了背,面上與他一樣沒有絲毫的慌亂,站在紛亂的人群之中。他的沉穩顯得尤為的引人注目。

下一刻,還未反應過來,鎮國將軍之子的手臂便飛了出去,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他便倒在了地上。

阮成淵的武功和陶齊勇不同。他從來都是快狠準,躺在地上的人艱難的動了動身子。蘇邪撇了撇唇,阮成淵手中的劍立時扎破了他的胸膛,血噴涌而出。

“阮侍郎護駕有功,皇上龍運震天!”平寧侯立馬拱手上前。

蘇邪瞥了眼跪在腳下的人,平寧侯依舊有勢力,若是當場殺掉定會有無盡的后顧之憂。

正這么想著,平寧侯卻直直地倒了下去。

露出身后站著的阮成淵,平視著蘇邪,拱手道,“平寧侯意圖謀朝篡位,在混亂中被亂刀砍死,在場所有人皆可為證。”

蘇邪愣了下,還是微微點頭。

此時已經天邊泛起白光,齊眉手來回搓著絹帕,已經變成了一團皺巴巴的布料一般,終是忍不住的起身決定去宮中,是死也好是活也好,她想知道阮成淵的消息,與他相處可以說很長的時間,也可以說很短。

短不過幾年,長是因得跨越了前世今生。

在這焦躁不安的等待時光里,她腦子從紛亂復雜到一片空白,再到現在的滿眼清明。

清亮明和。

她想和阮成淵長久的相處下去,只要睜開眼能看到他,睡下之前也能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這一次若是成了,阮家和陶家都功不可沒,而阮成淵卻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功高震主的后果她已經見得太多,她不想連阮成淵都落得那樣的下場,一代忠心若只能換得一杯毒酒,那還不如一開始便萬事不理。

青緞滾銀邊靴出現在眼前,低沉的男音帶著疲憊的沙啞,“我回來了,媳婦。”

齊眉抬起頭,被滿身血的男子驚得幾乎要暈過去。

幾步走到他面前,仔仔細細的檢查著,眼里無法克制的閃出淚花,“我還以為這血是你的!嚇壞我了……”

大概是太久沒有落過淚,這一下眼淚似是開了閘一般不停地流出來。

阮成淵抱住她,血跡同時侵染著兩人的衣裳。

“我沒事,西王……不,皇上也沒事。”

登基大典很快就要進行了,是按照奏折上先皇親手寫下的意思,但因得守孝,還是按照蘇邪的指示一切從簡。

西王妃被接回了京城,齊眉與她見了一面,長談了一個白晝。

回到府內,齊眉想起齊英坐在華貴的殿內,看著外頭千篇一律的風景,眼神中有幾分掩藏不住的哀傷。

二姐到底還是喜歡自由的生活,蘇邪有沒有與她坦誠過齊眉無從得知,但即使齊英會有遺憾,這一世也算是美好的,在齊英憂傷的時候。忽而嬤嬤抱著哭哭啼啼的小皇子進來,齊英連忙伸手把蘇澤抱到懷里,剛剛還大哭不止的家伙立馬就噤聲,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兒盯著齊英看,接著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齊英的唇角也不自覺的牽起。

齊眉想,待到登基之后,齊英便是皇后,之后的紛爭動亂那又是另一番場景,只要現下的齊英心甘情愿,往后縱使會有后悔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那么辛苦。至少還是幸福過的。

況且,蘇邪對齊英的感情之深,她又怎么能體會得到。而君王的無奈苦果,是蘇邪親手種下的,自是要由他自己來品嘗。

太子和仁孝皇后被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再入宮,位高權重的左家亦然。被抄家之后,府內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再不復原來的輝煌。樹倒猢猻散,平寧侯一死,許多狐貍尾巴就再無保護的露了出來。居家是反黨的事情也暴露無遺,御史大人被擱置查辦,居大夫人受不了從高處跌落到谷底的刺激。成日瘋瘋癲癲。

居玄奕沒有跟著御史大人助紂為虐,而且站在了西王爺這邊的事情由阮成淵和陶齊勇親自啟奏給皇上,他的活罪也免了,只不過終身不得再入官途。

阮府,甄姨娘滿臉怨恨。為何阮成淵這樣好的運氣,現在立了大功。只等著繼續平步青云,而阮成書卻還是軟蛋一枚,什么能力什么作為都沒有。

之前在小院落里的啞巴丫鬟也不見了蹤影,四處遍尋不到,卻更讓她心中怨氣大增。

沒了證人也無妨,現下正在改朝換代的時候,最是動亂,隨便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把人逼到死路去。

在登基大典當日,蘇邪沒有鋪張浪費,下達了圣意放所有人三日的假,并且減去各地部分稅收。

并準備在一月之后進行微服私訪,查看各地的民情。

阮秦風和陶伯全在大亂當日就被放了出來,陶齊勇被提升為大將軍,一如當年陶老太爺的風光。

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獎賞懲罰,只有阮成淵沒有被升官,也沒有做任何的變動。

微服私訪的前兩日,皇上在京城里巡視一番,正要回宮的時候忽而一個婦人攔住了去路,霎時無數把劍都駕到了她脖子上,瑟瑟發抖的婦人努力握緊了拳頭,大聲道,“啟奏皇上,民婦知曉阮侍郎的欺天大罪!”

坐在馬車內,雪緞絨布掀了起來,只剩珠子串起來的簾子輕微地晃動,蘇邪動了動唇,眉毛挑起一些,“說。”

“阮侍郎并不是阮成淵,阮成淵早在當年出生后便當場亡故了!當時的易媽媽在后院門口撿到了現在的阮侍郎,也是個小嬰孩,阮大學士怕阮大夫人太過悲痛,所以拿了這個小嬰孩來替代!”

“所以阮侍郎是欺君之罪,拿著阮成淵的身份來應試,科舉,做官。”

“那又如何?”清淡的聲音讓甄姨娘心里一抖。

暗暗地給自己鼓了勁,而后聲音帶著些顫意,“阮侍郎原名居安,是梁國妃……”

話還未說完,蘇邪只是微微地動了動手指,甄姨娘便被一劍封喉,再也無法出聲。

已經了無生息的倒在地上,眼睛大睜著似是不甘心還未說完的話。

可阮成淵是梁國皇子的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兩日的時間,大臣們的奏折幾乎要堆成山。

齊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蘇邪,“皇上真打算這樣處置?”

蘇邪半晌沒有出聲,良久后才道,“阮家護國有功,且一直忠心耿耿,確是功勞甚高……阮家自是可以免去罪責,只是阮成淵不可以。”

已經出了這樣的事,就是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住也是無用的。不是他的過錯,但奈何他才是源頭。

“五妹妹那日過來與臣妾長談,早說明了這個事,臣妾一直拿捏著不知該不該告知皇上。”

那日齊眉來到宮中,帶來了兩個丫鬟,一個是啞巴,一個有耳疾,有耳疾的名喚清濁,啞巴丫鬟是當年居安換成淵的見證人之一,也是唯一的一個。除了她以外,當年的人都被遣散離開京城,說是遣散,離開的人都是再無音訊的,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多才越好。

啞巴丫鬟是易媽媽的侄女,為了安全的留在了府中,拼命證明自己不會說出去,喝了啞藥,斬斷了能寫字的手指。

齊眉一早覺得不對,在宮中動亂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把這個啞巴丫鬟偷偷的帶到清濁那里,當然也知曉了當年事情的始末。

但齊眉和阮成淵都不知曉的前世。并不是甄姨娘,而是平寧侯一黨所得到的訊息,梁國剛剛改朝換代過后,太后尋找當年的孩子,太后在年輕的時候沖動生下的孩子。當時就要入到宮中,太后哭鬧無果,只能給孩子取了個名字,隨父姓居,希望他能一輩子安康,居安。

居安被送到別國。使者看著阮家的人把他抱進去,又等了好幾日得了確切的消息才回去稟報。而皇上駕崩,太后想起了當年的孩子。派人前來的尋找的時候走漏了風聲,于是這個罪名便扣下了。

當日在阮成淵趕回去之前,平寧侯下了命令,阮家與敵國通氣,罪不可赦。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你早該說給朕聽。”蘇邪睜開眼,“阮成淵太聰明。而且看似性子和順,實則做事比我還要狠辣,這樣的人留不得,朕是說不能留在身邊。”

“可五妹妹是無辜的!五妹妹已經有了兩月的身子!!”齊英見蘇邪已經決定了一般,急得一下子站起來。

阮成淵和齊眉都被打入大牢,弘朝便是夫妻連坐,蘇邪沿襲了前朝的規矩。

阮成淵擇日處死,考慮到曾經立過不少大功,不會斬首示眾,而改成了飲下毒酒,而齊眉則是發配邊關。

“這世上,有誰會是全然無辜的?”蘇邪卻是反問了一句。

第二日,皇上微服出巡的同時,阮成淵正端起毒酒,閉著眼飲下去,很快地全身脫力的倒下。

城門口,陶大太太哭得整個人都站不起來,拉著齊眉的手不肯松。居玄奕背著包裹,準備四處遠游,站在遠處凝視著齊眉。

沒有像尋常的處罰一般把齊眉關在木籠子里,或者手戴上鐐銬,穿得整整齊齊的衣裳,褪去一身華貴的裝飾,卻只顯得愈發清麗。

“娘,不會有事的。”齊眉握著陶大太太的手,“娘有空的話去去阮府,讓府中的人也不要過分悲痛和擔憂。”

阮大夫人早就暈了過去,阮秦風也是呆呆地坐在府中,直到有人送去了一封密信,阮秦風看過后,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兩年后,西河一代已經被治理得很好,雖然及不上京城的繁華,但卻是風景怡人,住在這兒的百姓個個都神清氣爽。

皇上微服私訪的最后一程便是這里,下了馬車,百姓們高呼萬歲,夾道歡迎。

“來,我們去那邊看看。”皇上拉住皇后的手,卻被毫不留情的揮開。

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其實他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可他的暴脾氣皇后還是不原諒自己,說他刻意刁難,刻意折騰。

說起來,唯一吃得準他的大概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子。

“不去那里嗎?那里可是有英最想見的人。”說完這句,齊英眼睛一亮,急急的提著裙擺,跟著蘇邪一路小跑的走著。

道路漸漸地變得蜿蜒,兩旁風景愈發的清爽迷人,層層疊疊的花草圍繞著樹木。

一個院落慢慢地展現在眼前,蘇邪一早屏退了左右,正要回身讓齊英快些走,卻只見她老早就撒開步子跑到前頭去了。

“熙兒!……慢點!”熟悉的女音讓齊英眼眶一下子紅了一圈,一個小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臉都笑成了小菊花,看到齊英站在面前,一下子嚇得大哭起來,“娘!!爹!!”

“怎么了?”隨著焦急的聲音,修長挺拔的身影很快地出現在門口,跟在他身后的女子也探出頭,看到來人時,兩人的眼眶都紅得泛出了眼淚。

“五妹妹,五妹夫……”齊英抹著眼淚,當日蘇邪就和她解釋了,但她還是生氣,齊眉已經有了身子。卻還要讓她這樣折騰,實在是無法原諒。這會兒見齊眉安好,她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蘇邪也走了過來,沒有讓他們福身行禮,如朋友一般的點頭笑著寒暄了幾句。

“爹,娘……為什么哭……”熙兒窩在阮成淵的懷里,頭歪了歪,努力的想要說話,牙牙學語的他從來沒能說過完整的句子。

還沒等他回答,熙兒又道。“娘昨晚也哭了,被爹欺負的!熙兒看到了!還壓……”

齊眉臉一下子紅起來。

“閉嘴!這句你咋就說得這么順溜!”阮成淵立馬捂著小家伙的嘴,吼道。

居玄奕的番外(一并發在這章因為很短)

站在院外的男子腳步輕輕地離開。他終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在齊眉剛被發落到邊關的時候他真以為是要去邊關,說實在的,心中還是燃起了希望,齊眉沒有了夫君,他是不是就能有機會再走入她的心里。

一路不近不遠的跟著齊眉保護她。也沒有露面,只是怕會嚇到齊眉,何況她現在心下定是萬分悲痛,他出現也不會有什么好作用。

護花使者到了一半,漸漸地發現并不是去邊關的路,拐到另一條大道。通往西河的。

而且趕路了半個月,齊眉便坐上了馬車,一路也是好吃好住的照料。

居玄奕微微地閉上眼。其實從一開始齊眉便是不需要他的。

燃起的希望也同時被冰冷的水澆滅,他也住在了西河,遠遠的看著齊眉被送到現在的這個院子里,沒多久阮成淵也到了,兩人相擁而泣的畫面真的很刺眼。

看著兩人平淡又幸福的相處。看著齊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在生產那日屋內的痛叫聲連他都能聽到。第一次不怕暴露的站到了窗下,幾乎都要沖進去的時候,阮成淵進屋的舉動喚醒了他。

透過薄薄的紙窗,能聽到阮成淵柔聲的安慰,“齊眉不怕,我在這里。”

沒多久,嬰孩的啼哭聲響起,接生婆道賀的聲音十分刺耳,“是個帶把兒的小少爺!”

“取什么名?”是阮成淵在詢問齊眉,看不到躺在床榻上的她,但接著阮成淵便笑著道,“就叫熙兒吧。”

也是叫熙兒啊,前世兩人的兒子就是這個小名。

居玄奕覺得有些苦澀,不知道自己留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虛度了一年多的時光,直到今日再看到皇上和皇后來到西河,他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沒有在這里的必要了。

只是還有一個愿望,想和齊眉再見一次,近一點就好。

皇上和皇后很快便要回京,阮成淵去送他們,齊眉留在家中看著熙兒。

熙兒一直吵吵嚷嚷的很不安分,齊眉哄了半天直接輕輕地呼了一掌,小家伙立時安靜下來,眼眶里卻蓄滿了淚水。

齊眉噗嗤一下笑出聲,“你這模樣像極了你爹。”

院外一陣響動,齊眉有些疑惑的起身,把熙兒抱到床榻上,出去查看。

院子里安安靜靜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盞合歡花燈和一個桂花香囊。

遲疑的拿起來,忽而想起了什么,眼眶不知為何有些濕潤起來。

居玄奕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表情變化,心中有些漲得發痛,她給自己留的回憶也全都交給了她,一定有一天可以全然忘記。

步伐堅定的離開,乘船漫無目的的遠行,一個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一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卻一直沒有要起身也沒有道歉的意思,似是暈船了,直接虛脫到無法動彈。

居玄奕頓了下,也由著她靠在肩上,反正也無處可去,與姑娘聊了幾句,心中沒有排斥的情緒,見她孤身一人去尋親,索性一路護送。

年輕女子生得皮膚白凈,有著齊眉的溫婉氣質和柔弱的體質,但居玄奕清楚的知曉,她不是齊眉。

————完結————

(ued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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