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是數個紀元的深眠,恍惚之中少年漸漸蘇醒。
依舊是這片戰場，依舊是這如若末世般龜裂開的蒼穹，破碎的空間殘片伴隨強力神能，引得天地共振。
“他醒了！”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被神鏈捆縛住的少年。帶著激動，更多的則是希冀。因為眼下只有他與無寧子具有一戰之力。
“林神！”
少年猛然間驚醒。之前昏迷中所發生的事，竟是猶若時光倒流般浮現在眼前。
“林神……你的眼。”
他望著眼前正涌著血淚的老人，一陣驚異，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這么多年，一直在明暗中幫村他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爹？
“逆天改命。”
遠處，無寧子低語。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神情頓時間有些變幻莫測起來，蹙眉道：“你們是命圣后裔……”
“命圣后裔？！”這里無數人聞言無不震驚失色。
命圣？這是和許人物也……圣族位列第一的傳奇神。有著逆天改命的神法，隱遁過去、現在、未來三大歲月命運因果大道，躲避大道秩序，是真正逆天的存在。然而這樣傳奇的一族，很久之前就隱跡了，傳聞被圣族始祖無寧子雪藏起來，作為大殺器使用。
說到這里，林神瞬時間變得肅穆起來。他一雙眼空洞中帶著怒火，盯住圣祖始祖：“無寧子……我問你。當初你不顧昔日恩德。屠戮我族，可曾想過日后有什么因果報應？”
“什么因果，又有什么報應。”無寧子眼珠四動。他具有他心通神法，很快就洞悉一切，發出冷笑：“我早該想到命圣不會就這樣斷送我手。想必那日諸神伐我，也應是卓清飏這老頭策劃的吧？”
無寧子聳肩，似乎很無辜：“可惜，我還活著。并未真正死去。料定命圣沒有將這一步變數算進來。”
說到這里，無寧子目光中帶著仇恨。他言語冷若寒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無寧子苦等萬年千年。即便是一個紀元又如何……”
“我若說，一切都在先輩的棋局中。你又待如何？”卓烈臉色深沉，猶若死水：“你又可知，為了今日一役。又有多少人在背后付出代價。為了完成先輩復仇大業，徹底斷絕你。我的好兄弟甚至不惜獻出自己，讓我奪舍……助我隱姓埋名，茍活于世……”
“爹……”
很長時間，卓一凡都無言。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肩負這樣的使命。成為改變這場戰局的最終之人。
“這不可能！”無寧子神色變幻不定，竟是有了幾分汗色：“外道之力，超脫如斯。不受天界命運桎梏，命圣根本不可能算到這點。”
“所以才有了永恒之曈。”
卓烈道：“確切的說，應該是永恒六道之曈……這份曈力足夠的強悍。即便你落入外道，也無法抵抗。”
“殺！”
隨著無寧子一聲輕叱，這天地轟鳴。乾坤震裂。他手捏法決，立時操控神鏈，要將卓一凡拉到身旁來。瞬時間符文四起，整個天地都狂涌著一股強力神能。
這讓人震驚！
“先下手為強。”有教頭暗中分析，倍感震驚。這太讓人訝異了。因為或許無寧子害怕了，真的不確定這傳說中的神曈。究竟具有怎樣的威力。
“轟！”
下一刻，天地暴動。無數神光伴隨符文飛出，卷向卓氏父子二人。
遠方，各族強大的天才都在發抖，這種波動太可怕了，已經超越這個位面最高層次的極限巔峰，無人可及。
不要說中央戰場，就是遠方觀戰的生靈，很多解釋經受不住威壓，當場蒸發了。
這是怎么了？相距足夠遠，竟然還是有人隕落。
“這種力量，根本與我們不在一個次元……”有人顫聲道。
“很可惜，你的神鏈根本束縛不到我……此刻的我，足夠強大。”這股曈力真的前所未有，尤其是右眼。從未有過的強大，伴隨強力符文超脫限制。
群雄震撼，猶如潮水般避退。此刻，真的很難想象戰場中央的少年魔王，究竟承受著怎樣的殺伐劫難。
數道光幕當空垂落，在前方綻放。
六道永恒之曈若開天辟地般，撐開一片新天地，那里光幕重重，萬物蘇生。直接擋住了攻勢。
“居然勢均力敵！”很多人震撼，這只曈真的逆天，戰局結果也許真的要被改寫。
“我沉寂萬年，所付出的代價，絕不會就此終結！”無寧子一聲大喝，符文橫空，外道之力猶如滔滔江河直接淹沒了前方。
“外道！殺伐之力！外道！虛無之力！外道！免疫之力！”無寧子剝奪了小天蠶的力量，自身更加強大了，比之前又強上好幾個檔次。
三股截然不同的外道之力在此相融，彼此碰撞，強大的沖擊力震得人頭皮發麻。
同一時間，很多生靈都湮滅了，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巨壓，無法活下來。
一場劇烈大碰撞展開，這里無比璀璨。無寧子割破手掌，血灌神空。
所有人都震撼，不愧是圣祖始祖，掌上血珠居然演化成血海神能，簡直恐怖如斯。
天地若一杯搖晃的水，再也無法平靜，仿佛處處都是戰場。無寧子白衣之上沾染自身的血液，若一朵瑰麗的梅花，釋放不朽的神威。
另一邊，卓一凡向前逼去，從明確了使命后，只有最強大的殺意。在他心里，那個永遠不朽永不墮落的圣祖始祖已經死了，眼前的人不過是為了站上最高位的魔頭而已。
卓一凡拭去卓烈臉頰的血痕，面色無波：“爹，等著孩兒……孩兒一定讓無寧子付出代價。”
他將卓烈迅速收入視界，而后瞬間平地消失了。
等到再一次現身，他竟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無寧子眼前。
“轟！”
這一次，永恒六道之曈開辟天地，卓一凡展開無上曈術。于此同時，掌心之間符光璀璨，一門六道符文驟化符詔貼上無寧子胸膛。
“無法躲避的禁錮！圣祖要吃大虧了！”所有人都震顫。
眾人明白，這場巔峰對決的真意，雙方神法盡展，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了結恩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