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第八百五十一章 兄弟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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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兄弟會


更新時間:2014年12月16日  作者:寧小釵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寧小釵 | 平凡的明穿日子 


學校的夫劉老四,打仗時傷了‘腿’,法在當兵了,因是張信多年的老家人,照顧他做了夫,也就是那晚把林道靜關在‘門’外的老人。

今晚劉老四又喝完了四兩燒酒,憑他五年來的經驗,知道已半夜了,就拿了木梆子敲敲打打,一邊走一邊想起與老兄弟喝酒的事情,以及打時的一些趣事,十分好笑。

五年前他剛來時,每晚有個年輕人會從賣豆腐的小寡‘婦’熱被窩里跑回來,爬著學校圍墻時,那小寡‘婦’還追著出來高高的提起燈籠照著,就怕年輕人不慎跌倒在墻內泥溝里去。

劉老四繞著圍墻走動,正以為今晚未必有人爬墻,抬頭一瞧,墻頭上正好有兩個影子。他故意大聲的詢問:“誰?”

黑影之一說道:“老劉,是我。”

劉老四聽聲音是學生張胖子,笑道:“張少爺,你真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兩個賊。”

“老規矩,明天給你。”黑夜也笑道。

照例會有一瓶燒酒的封口費,是以劉老四也不管他們,倒是被來的教務主任發現了,那就麻煩大了。

劉老四知道另一個肯定是張瘦子,乃是張少爺的叔叔,二人在輩分上是叔侄,在年齡上像兄弟,在生活上是朋友。說起‘性’情來呢,典型的式學校的學生做派,都相當的聰明,不喜歡四書五經八股文,會‘花’錢,對家族長輩的思維方式差不多一致反對,對事物差不多同樣的一致傾心。

金陵男子學校也必不可免的改變了,如今分出來國立小學和中學。地點遷到了其他地方,不拘身份一視同仁,還是不收取任何費用,甚至免費提供一頓午飯。而這里則是應上流社會的要求,變成了‘私’立高級小學與‘私’立高級中學。

高級二字一出。馬上就顯得高檔了,古代人果然比較好騙。有機會入讀中學的,多半是官家子弟和比較有錢的商人地主家子侄,學費昂貴,并時常會接收到大筆捐款,都用來補貼平民學校。

這是一個階級分明的時代。徐灝也就順勢而為了。這兩年,學校除了成立一些體育團體演說團體文學藝術團體外,還誕生了兩個非常可笑的組織,一個叫君子會,一個叫做兄弟盟。

其中君子會注重的是穿衣戴帽。養成大家公子的資格。雖然學校規定學生論在校內校外都得穿著制服,這是必須堅持的校規,使得這些紈绔子弟大有英雄用武之嘆,所以就在鞋襪等方面別出心裁。此外各種小零碎,比如手表懷表,‘毛’筆鉛筆,洗臉用的胰子,‘毛’巾。信封信簽,一不別致講究。

成員大多是傳統的白面書生,文雅、懦弱、聰明、虛浮、多情、風流、式功課不十分好。但古書雜書卻讀得很多,學問不求深入,然而常識見解卻遠非時下的讀書人可比。

這團體很像美國在各高校的共濟會,成員家世高貴,擁有的資源近乎限,沒有資格擠破頭了也休想‘混’進來。很耐人尋味的,徐燁是君子會的首任會長。

至于兄弟盟。權貴軍人的子弟居多,顧名思義。即可知道其平常的行徑。尋釁打架是他們的主要工作,這些學生不在本校打架,而是常常在外頭代表學校打架,尤其喜歡教訓國子監那些手縛‘雞’之力的書生們,鬧得國子監大興習武之風,不然連校‘門’都走不出去了。

總之這兩個組織里的學生給學校帶來了不少麻煩,令張信為之頭疼萬分。徐灝則抱著不支持也不阻止的心態,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竟發現同時也給學校帶來了一定的名譽。

凡事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君子會和兄弟盟的聲名鵲起,本身代表著一種社會,一種階級,不但朝廷對此保持緘默的態度,是源源不斷吸引了大批有錢家的孩子,使得學校的經費越來越充足,每年來應考的學生,常常超過固定額數的十來倍。

張家兄弟都是權貴子弟,喜事好‘弄’是他們這些公子哥共通的特‘性’。

剛剛考入學校不久,兩個就分別參加了兩個組織,胖子喜歡附庸風雅,瘦子喜歡打架鬧事,他們的未來似乎也已經注定了。

海禁的開放和式學校的發展,加上雜志書報的推瀾助‘波’,似乎教育成為了所有年青人的時尚。

現在徐灝最頭疼的是許多學生強烈要求學校開放‘女’禁,要求男‘女’同校,他們在身心剛發育到對‘女’人特別感覺驚奇和*的‘誘’‘惑’,學校沒有讓他們談情說愛的地方,自然深為不滿。

張信對此堅決不肯讓步,說‘女’人要讀書,另有‘女’學校可進,這種主張疑得到了朝廷的支持,所以學生想反對也從反對。

有意思的是因張信的固執,反而得到了社會上的多數人擁護,畢竟這是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古代,徐灝有感覺這么堅持的話,將來男校‘女’校一定會大量存在,當然也會有男‘女’‘混’校,這和后世的倭國、韓國、臺灣一樣,因為沒有太祖來打破一切封建。

永樂時代和宣德時代,內閣都是有名的賢良也是政治上的妥協派,沒有太強力的內閣首輔,這也是八股科舉實行不到四十年的時候,沒有遍天下的八股士紳,尤其對北方來說,讀書做官的比例還太小。

徐灝對教育的投入,代價之一即不參與朝堂的權勢之爭,代價之二是不參與把持軍權,代價之三是幫著打壓內廷太監。

解縉和楊士奇等人從來沒有受到過徐灝的授意和任何‘陰’謀手段的支配,完全是自由的大臣,由此朝中官員大多很敬佩徐灝的為人。同時,徐灝又有著強硬的立場和狠辣的手段,不管是誰都不買賬,對這樣一個什么都有。偏偏又‘欲’求的國公級別的光棍,委實令人可奈何。

且說蘇素馨在徐家顏面存,整日里足不出戶,以淚洗面。

張輗的妻子大蘇氏是蘇素馨的堂姐,小妾王霞是她的表妹。今年四月嫁給了張輗,聽聞蘇素馨的遭遇,派人過去把人接了過來。

姐妹們相見,蘇素馨自然哭著訴說苦情,大蘇氏還沒怎么樣,年輕氣盛的王霞大為憤怒。說道:“姐,事已至此,何不一紙休書改嫁他人呢?”

大蘇氏皺眉道:“糊涂,徐家豈能容她改嫁?要我說你何苦去干涉男人呢?由著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你的少‘奶’‘奶’就完了。”

徐素馨嘆道:“我是死囚一樣的人。大抵我也看開了,能茍活一日算一日吧。”

王霞秀眉豎起,冷笑一聲沒說什么。趕巧第三天是張輗一位好友娶媳‘婦’的日子,徐汶帶著蘇素馨前去賀喜,見了張輗表面上雖然沒什么反應,背地里卻賠了不是,說自己酒后多言,張輗也就順勢說自己酒醉沖撞。二人言歸于好。

吃了一頓酒,眾人要陪著郎官去迎親,徐汶笑道:“你們去吧。我自己去認認房。”

房在內宅,他溜溜達達的長驅而入,下人們都曉得他的身份,不好攔阻。

半路上見到一個丫鬟走過來,竟然認識,徐汶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奴家陪夫人來的。”丫鬟忙回道。

“哦。”徐汶笑道:“蘇‘奶’‘奶’在園中。你領我過去認認。”

丫鬟怎敢不依?遂轉身領著他一路走來,途經一座拱橋時。徐汶遠遠見到一美人,身穿白紡綢‘春’衫。外罩元青湖綠‘色’比甲,腰系元‘色’羅裙,一頭云鬢沉甸甸的,雖一味素妝,越顯柔姿‘玉’面,風情楚楚。

徐汶忙問丫頭道:“這是哪一個?”

丫鬟說道:“是我家二‘奶’‘奶’。”

徐汶心說怪不得張輗現在修身養‘性’了,原來有這樣的絕‘色’佳人給他做妾,我怎么就沒搶先一步呢?笑‘吟’‘吟’的上前作揖,說道:“妹妹,姐夫給你見禮了。”

王霞沒想到這里會有男人到來,吃了一驚,忙回了一禮。

徐汶說道:“前日我和老張鬧了些別扭,我因看在妹妹面上,沒有計較他,妹妹可曉得么?”

王霞知道這就是徐汶了,心中大怒,見他一雙賊眼在自己身上來回尋覓,且說話間帶著三分邪氣,卻回嗔作喜的輕笑道:“妹子感恩不盡,只是可報答。”

徐汶一聽心中大喜,調笑道:“妹妹既然知道報恩,也不要費銀子,不拘哪件都好,難道妹妹不懂么?”

“小妹除了這身子之外,一所有,實在不知怎樣報答。”王霞嬉笑道。

徐汶不管不顧的笑嘻嘻走進一步,伸手指著她的裙子,說道:“什么報恩不報恩的,只求妹妹身上的一樣東西。”

一副要馬上動手動腳的模樣,王霞紅著臉,低聲道:“青天白日,許多丫頭們瞧著,成什么規矩?你不要‘性’急,若真有這份心,可于今夜三,在鶴亭守候,別說你不知鶴亭在哪?”

徐汶大喜道:“謹遵臺命,只是你不能失信。”抬手把王霞的小手用力一捏,“妹妹為何帶個銀鐲?”

王霞轉身走去,回頭笑道:“我是不失信的,信不信由你。”抬腳冉冉離去,邊走邊心說這惡人欺我丈夫,辱我姐姐,還敢來欺負我?這一次撞到我手里,絕不能饒了他。

走到屋里,瞞著徐素馨,把被徐汶調戲的事,必要報仇的話告訴了大蘇氏。

蘇氏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要忒膽大了,這人不是好惹的。”

“我怕他怎地?”王霞絲毫不怕,“誰讓他過于欺心忌了,晚上我就要捉‘弄’他一回,好替素馨姐姐出口惡氣。”

大蘇氏笑道:“憑你怎么玩,我是最怕的,當我不知情好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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