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第九百七十一章 采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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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采綠


更新時間:2015年03月01日  作者:寧小釵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寧小釵 | 平凡的明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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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釵/

袁空虛晃一槍,上船對郝家的人說道:“徐家老爺同夫人小姐俱去了沐云山園避暑靜養,徐大人微抱小恙,不便出來看聘了。++++”

徐家的名聲實在太響,故此管家等也不敢不經允許進門,加上袁空一個勁的大吹大擂,眾幫閑使出渾身解數的附和,令所有人在船上吃得酒足飯飽,人人樂得清閑。

期間找了些鄉下人把聘禮逐件搬了進去,又從側門搬出來許多的回聘,遠遠望去真以為是在徐家呢,又有幾個自稱徐家管事的人上了船后即眼睛看天,一句話也不說,竟被袁空真個瞞天過海了。

等他們回去了,郝炎親眼看見這些回禮,滿心快活,只剩下眼巴巴等著與徐家小姐成親了。

城外,這么大的動靜沒可能不驚動徐家,袁氏打發人去詢問,袁家下人回說乃自家小姐定親呢。

因那是前御史的別墅,袁氏帶著徐湘月親自登門賀喜,袁空的夫人急忙迎出來款待,讓依然不知情的閨女陪著湘月。

袁愛姐莫名其妙的出來,因突然間搬到了豪宅,憑空多了許多下人服侍,又瞧見川流不息的送來無數禮物,樣樣真金白銀,首飾釵環,黃豆大的珍珠,綾羅綢緞險些花了她的眼。

愛姐是個貪財的,心中驚喜也非常疑惑,瞧著母親手忙腳亂的收藏,不知是何緣故?沒等詢問,來客人了,遂帶著疑問出來,學著大家閨秀的模樣,走路雙肩不動,塵土不揚;逢人露出三分笑,笑不露齒。

徐湘月雖然覺得這位小姐的舉止做作,沒有往心里去,彼此見過禮說了幾句客套話,沿著長廊漫無目的的走動。

袁嫂子走過來說道:“徐新剛做了一首詩。叫我拿進來請小姐品評幾句。”

徐湘月看了看,說道:“是仿牡丹亭上的兩句,沒什么稀奇,淰兒你拿過去,叫徐新再作一首。”

“我不去。”淰兒回道。

徐湘月問道:“為何不去?”

淰兒說道:“我見他有些不老成。”

徐湘月笑道:“你這丫頭好癡,那有才情之人怎么會古板?大多油嘴滑舌愛討女兒家的便宜,你難道不想嫁他了么?”

因在這邊作客,她不好再說下去了,轉而吩咐了采綠回去。

袁愛姐看著名叫采綠的貼身丫頭,年紀大概十四五歲。生得白白嫩嫩體態豐潤,眉眼間異常的靈動,一看就知是個頂聰慧伶俐之人。

袁愛姐又瞧了瞧臉色微紅的淰兒,采綠的姿色不如她,可念兒的模樣就要比自己猶有過之了,問道:“這么好看的姐姐,要嫁給貴府哪位小哥?似乎有些可惜了。”

“不可惜。”徐湘月含笑道:“其實那是大有才華的讀書人,落難到了我家,希望他用功個三年五載。我私以為可預期進士及第,到那時她豈不就是官太太了?”

“呦!”袁愛姐心里羨慕,瞧瞧人家一個丫頭都能嫁給進士,而自己能嫁給個童生或家境殷實的商賈之流。已然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

徐湘月難掩好奇的問道:“姐姐可知定親的人家?”

“定親?”袁愛姐頓時大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爹娘做主,不知。”

徐湘月見狀點了點頭,不再問了,袁嫂子說道:“定是位大家公子。八成是官宦人家,瞧瞧送來的那些聘禮,等閑人家可置辦不起。”

“希望如此吧。”袁愛姐露出了一絲苦笑。以自家的門第,十有**是爹娘把自己賣給了鄉下的土財主,還是年紀一大把的那種。

卻說采綠眼見曹鼐相貌不俗,又有連姑娘都為之贊嘆的才華,心里十分的羨慕。只因為夫人許了淰兒,只得罷了,不過卻巴不得能夠與曹鼐說句話,現在叫她去書房,好不歡喜。

進了書房,就見曹鼐神不守舍的背著手走來走去,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忍不住叫了一聲:“新哥哥,你妻子在這里呢,要呢不要?”

曹鼐抬頭一瞧,好一個體態妖嬈的妹子,年輕無丑女,何況又不丑,他也跟著言語挑逗,笑道:“姐姐是否見我夜來寂寞,故此想伴我做妻子么?”

“呸!”采綠板著臉說道:“怎么將我當成你妻子了?你的妻子在我手里呢,拿去吧。”把紙遞了過去,惟恐對方認為自己不規矩,為了先前而撒謊解釋道:“姑娘說了,命你再作一首詩,若作的好,就把淰姐賞了你。你說,是不是妻子在我這手里?”

曹鼐哈哈一笑,心想這位倒有風情,看來可以繞過淰兒托她親近小姐,是以問道:“請教姐姐芳名?”

“我叫采綠。”采綠掩口一笑,“你可得記住了。”

“淰姐慣會裝喬,我不喜她。”曹鼐嘆了口氣,“若是把姐姐配我,叫我作一萬首詩都愿意。”

采綠心里受用,隨即沮喪的道:“罷了,那是奶奶的意思,奴家沒福氣。”

因為時間不多了,曹鼐也顧不得了,說道:“我就跟夫人要你,難道她會不肯?”

采綠心中一動,雖說知道配淰兒的內情,但是以徐家的規矩,若曹鼐真的就要自己,那么袁氏大抵也不會拒絕,就算小姐似乎也垂青于他,但只要自己搶先了一步,莫非姑娘還會下嫁不成?

故此采綠輕笑道:“不要嚼嘴了,快些寫詩吧。”

蔡鼐說道:“我心都在你身上,哪里寫得出來?”

“呸!”采綠撇嘴道:“這些天什么詩詞皆立刻寫完,怎么今日僅一首,就難了起來?鬼才信你的謊話。”

蔡鼐說道:“因有小姐這位知音,我詩性動了,自然容易。今天卻不行了,我還是明天送去吧,對了,我有一件禮物送你。”

說完他笑嘻嘻的走到床頭,取出來一條簇新的紅紗汗巾,雙手奉上。“我要求姐姐一件事,你晚上對姑娘說,若姑娘喜歡在下的詩作,求她寫在我的扇子上,若不肯,我當面也會求她。只是宋媽媽為人古板,不許我進去,淰姐姐惡作,總是把門關著。

如果明日趁著宋媽媽不在房里,你能讓我和小姐見上一面。便是你念著夫妻之情了。”

這下子,采綠算是知道了曹鼐的真正心思,敢情是惦記上了姑娘,氣得啐了一口,用力打了他一下,抓了汗巾子就走,“哼!曉得了。”

對采綠來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會是陪嫁丫頭。如果小姐和曹鼐私下里山盟海誓的話,那么她搶在前頭又有何用?再說一旦事不成,人家自然不會甘心點名要她。

也就是說,假如能幫著蔡鼐牽手小姐。一來自己也能嫁給喜歡的人,二來憑著這份大功勞,豈能不讓自己將來做個二房小妾?

于是晚上偷偷對徐湘月說了,徐湘月皺眉道:“閨中的字跡。豈是輕易給人看的么?”轉而對淰兒說道:“我覺得徐新不甘心寄人籬下,此事頗有蹊蹺。”

淰兒問道:“何以見得?”

徐湘月說道:“自古類似的人物多了,不消說本朝太祖皇帝。衛青廝役于平陽,金燮傭工于滕肆,法章灌園于太史,韓信乞食于鄉間。而徐新此人,若是沒有志氣就是個輕薄之輩;若有志氣,未必肯留在徐家戀著你。”

淰兒驚訝的道:“人都進來了,難道還能走不成?”

徐湘月搖頭道:“他賣身徐家,大抵是想繼續念書,討得三餐溫飽,若肯這么住下去,順理成章的由娘配了你,那是你的幸運。若他覺得你若即若離,又不想留在徐家了,想天大地大,又何處容不得身呢?哪里尋不到和你一樣的女人呢?”

淰兒說道:“愿留就留,愿走就走,哪個稀罕他了?”

“你呀,口是心非。”徐湘月呵呵輕笑,“此事我自有主意,明日送詩進來,拿話一試就曉得了。”

與此同時,袁空在屋里對女兒解釋道:“此乃為父費了無限心機,方將你配了云南第一富豪公子。”

如此這般的把整個始末緣由,巨細無遺的告知了愛姐,又說道:“如今有幸與徐家做了便宜近鄰,你不妨每天過去走動走動,好生跟徐家小姐學些貴人家的規矩,舉凡言談舉止,禮儀教養都得留心,等來日出閣,才不怕被郝家看輕,如此一輩子足夠你風風光光的受用了。況且這位郝公子,素來極為看重女色,你還得跟你娘媒婆學些床第上的能耐,憑我閨女的容貌,只要你樣樣順著他的意思,時時刻刻的奉承,等他開心了,然后再慢慢的想辦法降服。

呵呵,等到了那時候,就算知道你是假的,他也休想翻臉了,如今家里有了這么多金銀綢緞,你要做什么衣服,打造什么樣的首飾,盡管由著你去弄。”

袁空很清楚閨女喜歡什么,故此投其所好,而愛姐正為此一整天愁眉不展呢,此刻聽聞父親竟將她許配了伯爵郝家的公子,好歹是個相貌堂堂的年輕貴族,這么些的禮物都是她的,馬上喜得眉開眼笑。

后世有句經典句子,說什么女人不奢求是男人的唯一,只愿成為他厭倦三千佳麗的最后一人,而男人正好相反,不是第一次的楚子,永遠心里會耿耿于懷,這句話確實有些道理,多少道出了自古到今,男人女人的不同心理。

愛姐也壓根不去想郝炎的斑斑劣跡,這年頭的女人才不會去鉆牛角尖呢,指望一富家公子守身如玉?還不如去琢磨這顏色的緞子做什么樣的衣裳,那金子打造什么樣的首飾好呢。

就這樣,袁空果然將很多銀子分給了眾幫閑,眾人見他言而有信,沒有人去故意攪局。又請來了些裁縫工匠,晝夜縫制新衣和做首飾,在鄉下買了四個丫鬟,托人置辦了豐厚嫁妝,這方面袁空毫不吝嗇。

每天袁愛姐穿著漂亮的新衣服,佩戴著漂亮的新首飾,去隔壁徐家找徐湘月玩耍,處處留心湘月的一舉一動,回家后反復練習。

夜里袁空將各種**心經之類,妻子穆氏結合多年的實際臨床經驗,傳授了各種各樣的秘訣。

徐灝也沒有閑著,東羅馬皇帝,巴西琉士羅馬曼鈕二世繼位,大明的使節團早在去年就動身去了君士坦丁。

徐灝抓緊時間試圖說服歐洲諸國援助東羅馬,為此送來了火器和教官,共同抵抗日漸強大的奧斯曼帝國。

歐洲最大的條件是要東羅馬將東正教與羅馬天主教合并,但長期以來都遭到了國民的激烈反對。

徐灝對歐洲沒有什么好感,可對綠教奧斯曼也同樣沒有好感,盡管歐洲給全世界帶來了災難,卻不能否認一并帶來了文明。

援助歐洲抵抗奧斯曼,亦絕非徐灝兩害相權神馬的,而僅僅覺得奧斯曼橫亙在亞歐之間,非常的討人厭,一毛錢的深謀遠慮也沒有,純是為了讓雙方打的更慘烈一些,僅此而已!

這一年,暗中資助的喇嘛密教,終于在漠北的勢力昌盛起來,先后建立了若干座寺廟,盡管仍然遠不及傳統的薩滿教,但總算走出了把狼變成狗的第一步。

朝鮮持續不斷的配合明朝水師,共同徹底圍剿倭國沿海的島嶼,徐灝沒奢望過令倭寇從此斷絕,而是希望令倭人知道,漢人的屁股摸不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順便報報數百年后的國仇家恨。

捷克的胡斯戰爭打起來了,對于這場著名的持久戰,位于歐洲的大明東歐貿易公司,做起了為雙方提供武器彈藥的無恥買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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