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己卷 第五十章 上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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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卷 第五十章 上浮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18日  作者:貳零肆柒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貳零肆柒 | 清末英雄 

和日本人預料的不同,除夕的晚上一切安寧,飄雪無光的夜里似乎能聽到對面第33師士兵的喝酒喧鬧聲。在望遠鏡中窺視著幾公里外的燈火點點的寬甸縣城,想象著蠢笨的支那人正在狂飲猛吃,第33聯隊聯隊長岡野大佐忽然有一種連夜突襲的想法。不過這種想法一會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冬季的嚴寒和凍土,加上支那軍密密麻麻的鐵絲和接連不斷的塹壕,還有那些馬克沁機槍,真要是來一次白刃突襲那受損失的一定會是自己。

岡野敏彰大佐失神的時候,身邊的副官連忙將他把伸出塹壕的身子拉了下來,支那神槍手到處都是,即便是晚上,那也要極為小心。

大佐明白副官的好心,下到塹壕之后問道:“現在幾點了,快天亮了嗎?”

“沒有,剛剛過了四點。”副官長岡少佐說道,他其實不太相信關于支那軍要進攻的傳聞,一個支那現役軍官,怎么可能會把己軍進攻的消息告訴敵人呢?

“回去吧!”岡野大佐放下望遠鏡,把‘毛’皮大衣的衣領豎了起來,天氣太冷了,他感覺現在外面有零下三十度。衣領的細‘毛’貼著皮膚,冰冷的脖子終于有了些擋護,大佐卻忽然低低的罵了一聲馬鹿,他感覺和支那人那種連帽軍裝比起來,自己穿的這種大衣怎么穿怎么冷;還有鋼盔,支那人居然每個士兵都佩戴鋼盔,這真是讓人不可置信。

岡野大佐心中嘀咕的時候,渤海海面上一群潛艇正在出擊。海軍少將小栗孝三郎站在‘波’6號潛艇的艦橋,望向前方的間隙又轉頭看向滿是烏云的天空,月亮根本就看不見,而星星也被厚厚的云層阻擋著,整片海面漆黑一片,唯有潛艇航行時隨著‘波’‘浪’的起伏、艦首‘激’起的‘浪’‘花’聲和汽油機的馬達聲讓人明白這是在海上,而且是在渤海之上。

小栗孝三郎少將是日本海軍第一位潛艇指揮官,在日俄對馬海戰前就出任第1潛艇隊隊長。因為聯合艦隊的全勝以及霍蘭潛艇本身的局限,大戰之后日本潛艇部隊并無太大的發展,加上原有的七艘霍蘭及霍蘭改進型潛艇,整個海軍在戰后只夠買或建造了六艘潛艇,如此成績可謂是極為糟糕。去年東海海戰之后,潛艇的威力又開始被海軍上層所重視,但在德國不愿出售潛艇的情況下,短短半年多的時間根本就不夠購買新和訓練新潛艇,至于自己制造那就更沒有可能了,現在海軍最先進的潛艇就是少將腳下的‘波’6號,三百噸排水量,五百六十海里的航程。

滿洲開戰半個多月,支那潛艇出沒于渤海之上不斷擊沉己方運輸船,海軍增派驅逐艦護航的同時,國內也將自己裝備的潛艇拿出來和水面艦艇做對抗訓練。實戰和訓練的結果都不容樂觀,對于深藏于海底的潛艇,護航也好、布雷也好、開槍放炮也好,都不能有效將其消滅。為此,小栗孝三郎申請施行偷襲計劃,即派己方六艘最先進潛艇趁夜突入支那海軍葫蘆島軍港內,用魚雷擊沉支那潛艇——隨著德國大規模裝備潛艇,甚至連英國人自己都懷疑中國是不是購買了近百艘德國潛艇,而開始就對此消息根本不信的日本海軍,認為以渤海支那潛艇活動的情況來看,葫蘆島只有十艘左右的支那潛艇。

因為設計上的落后,日本潛艇每艘只能攜帶兩枚魚雷,六艘潛艇共十二枚魚雷,雖然未必能每彈必中,但總是能干掉支那大半潛艇的。帶著這樣的念想,除夕當晚九點,小栗孝三郎少將就從熊岳鎮鲅魚圈出發,前往葫蘆島海域。此處是己第2軍所控制的最北端,離葫蘆島只有六十一海里。以潛艇每小時十節的速度,六個小時就趕到,而在拂曉時分,潛入葫蘆島軍港的潛艇恰好可以借著晨光發動攻擊。

“閣下,我們應該已經到了。”從艇內上來的現任潛艇1隊的現任隊長吉川安平大佐報告道。

“那為什么沒有看見燈火?”小栗孝三郎狐疑道。“現在幾點了?”

“不知道。”吉川大佐搖著頭,“剛過四點,也許我們早到了。”他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得海面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頓時驚道:“閣下,我們已經靠近海岸了,這是冰層的聲音。”

是的,‘浪’‘花’聲依舊不見了,汽油機的引擎聲中,有一種鋼鐵碰到冰塊的聲音。小栗孝三郎道:“是啊,我們已經離海岸很近了,傳令下去,所有潛艇停船,除本艦之外其他潛艇降至潛望鏡深度,密切注意西面海岸,有人會給我們燈火信號的。”

“哈伊!”吉川大佐應聲道。說罷就從艦橋下到艇內發報去了,為了便于攻擊指揮,每艘潛艇都‘花’了一萬日元安裝了無線電,暗黑的夜里無法看清旗語,為了保密又不能發燈火信號,諸艇之間只能是用無線電聯絡了。

隨著旗艦的電報,另外五艘潛艇沉入了冰冷的海面。潛艇內部的空間其實只有同樣排水量水面艦艇的一半,在一艘一百五十噸的炮艇里塞上三十多個人確實是夠擠的,擠還不說,汽油是揮發的,即便通氣管開著,艇內的氣味也讓人難以忍受。此時唯有旗艦‘波’6號艇依然浮在滿是薄冰的海面,從海軍其他艦船上調來的瞭望手不斷的瞭望著西面,終于,半個小時之后,約定的時間里西面某幾處隱隱亮起了火光。

“閣下,信號!”吉川大佐指著那邊,無比‘激’動的道。

“馬上修正航線,把航向發給其他潛艇,讓他們跟隨旗艦運動。”少將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天際,此時云層稀薄了些,但海面上能見度還是不高,而且此時氣溫已經降到最低,白‘色’的水汽從海面上不斷升騰起來,整個海面已經是白茫茫一片,若不是憑借聲音,自己人都會撞上自己人。

“哈伊!”吉川大佐再道。不過他此時沒有下去發報,只讓身邊的副官去執行這一命令。十分鐘之后,汽油機的引擎聲再次響起,在火光的指引下,五艘潛艇終于來到了葫蘆島外海。

葫蘆島在幾年前還是遼西默默無聞的所在,但從三年前海軍開始規劃建設三大基地起,這個地名開始頻頻見于報端,當時外界還對中國海軍在北中國沿海無處安身,只能屈身于小魚港而大加諷刺,卻不想此地卻成了日本海軍的眼中釘‘肉’中刺。有葫蘆島軍港存在,那大本營就無法對處身于旅大的滿洲軍第2軍順利增兵,即便增兵也無法保證作戰物資的供應。并且最重要的是,真正要打敗支那政fu不是靠占領沈陽,而是要奪取錦西之后與支那軍在直隸平原進行決戰,唯有打進北京,俘虜支那皇帝,這場戰爭才能徹底取得勝利。

隨著潛艇再次被冰層阻礙,小栗孝三郎少將的遐思被迫中斷。站在他身邊的吉川大佐道:“閣下,我們已經到了,但卻沒有找到能進出海港的通道。也許是天氣太冷,白天支那破冰船破出的通道此時又結上冰了。”

“不是。冰層是支那軍港最好的掩護,只要有這些冰層在,我們就不能順利登陸,無法從陸地上威脅他們。我相信,支那潛艇出入港是不走海面的。”少將‘胸’有成竹的道。“就要天亮了,馬上給所有艦艇發報,命令他們下潛之后往兩百七十度方向前進,航行到頭頂沒有冰層的地方,就是支那軍港。天亮時可以上浮到潛望鏡深度攻擊,但如果在天亮后都沒有找到出口,那就直接返航,千萬不要戀戰。”

少將‘交’代完命令,留戀的看了黑‘蒙’‘蒙’的海面一眼,第一個下了艦橋,吉川大佐跟著也下去了,十分鐘之后,第1潛艇部隊全部下潛,往西突擊葫蘆島軍港。

而在同一時刻,寬甸青椅山陣地后方,第33師炮團全體官兵已經起‘床’,在例行會議之后吳佩孚帶著幾個炮兵觀測員趕向前線觀察站。此次炮擊目標其實早已定好,參數也已知曉,但他還是按照‘操’典前往前線觀察炮擊情況,以便隨時調整炮擊角度,以達到最大擊毀效果。

待他到達前線指揮所的時候,3322團團長汪學謙已經起來,正‘精’神抖擻的給諸位三位營長和機關槍隊隊長訓話,此時訓話已經是末尾,吳佩孚聽到最后幾句諸人就散了。訓話完畢的汪學謙聽聞他到了很快就迎了過來,拉著他的手道:“子‘玉’,就看你的炮準不準了,打不爛鐵絲網,我的兵就沖不進去;步炮不能協同,那不要說占領陣地,我的人可就要……”

3322團是此次進攻的主力部隊,之前雖然練過步炮協同,但那是實心彈,此次雖然用的是更可靠的榴彈而不是榴霰彈,但瞬發引信的威力可是大于碰炸引信的,要是炮兵沒有‘操’作好彈幕,那些四處飛舞的彈片一不小心就會飛到自己人頭上。

“放心吧!”吳佩孚按著汪學謙的心,“炮團任何一‘門’炮都打壞過兩根炮管的,要是還打不準,那可以把我都給斃了。”

吳佩孚如此說,汪學謙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四團算是四個團當中進攻戰術演練的最好的一個,這也是師長曹錕把進攻任務派過來的原因。這次任務對于汪學謙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事情真要干成了,那1旅長唐天喜下臺之日,那便是他升官之時,壞事那就是進攻不力、兄弟犧牲,即便不撤職,幾年之內也別想翻身。

汪學謙東想西想的時候,炮團的炮隊鏡和方向盤已經架好,電話線以及備用的無線電也已經展開,六點十五分,隨著團長吳佩孚一聲令下,33師所屬的五十四‘門’大炮在風雪里怒吼起來,引著風雷的炮彈飛過青椅山,齊齊落到山對面的日軍塹壕以及指揮所、‘交’通站上,炮彈落地之后立即迅爆,彈片、雪沫、泥土、木屑,在還未綻放的晨光中飛舞。

炮聲響起的一刻,日本33聯隊聯隊長岡野敏彰大佐忽然從‘床’上跳起,他四點巡夜回來還未睡踏實,支那人的炮彈就打了過來,睜著猩紅的眼睛,大佐大叫道:“支那人進攻了嗎?支那人進攻了嗎?支那人……”

“閣下,是支那軍在炮擊。進攻應該實在炮擊結束之后!”聞聲而來的副官長岡少佐答道。

“是這樣嗎?”大佐似乎還有‘迷’糊,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側耳再聽了聽炮火的烈度,大佐再道:“馬上報告軍司令部,就說支那軍對我發起師團級別的進攻,此時最少有一個師團的大炮正在轟擊我前線塹壕。”大佐一個字一個字把匯報內容說了出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夸大了支那人的攻勢,又擔心自己預估不足,使得司令部掉以輕心。斟酌完這份電報之后,大佐看著還愣在當場的副官道:“快!馬上把消息報告給司令部。”

“支那軍真的進攻了!”參謀長上原勇作收到來自前線多個師團的報告,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是大舉進攻。

“讓他們開炮吧,參謀長閣下。我們可以數著炮彈,支那軍的炮彈打完之日,就是他們失敗之時。”安東雖然遠隔前線,但風雪還是將前線的炮聲傳過來。聽聞炮聲的司令部參謀卻很是高興,他們并不認為支那人能突破己方陣地,而認為這是支那軍‘浪’費彈‘藥’之舉。

“上原君,敵人在那些地方上展開了進攻?”總司令大山聽聞炮聲也從里屋出來,雖然對支那軍的進攻早有預警,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閣下,從寬甸到賽馬集、再到摩天嶺,這幾十公里的戰線上,到處都是支那軍的炮聲,根據前線的報告看,主攻方向應該是賽馬集和青椅山。”上原勇作說道。“我軍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狠狠教訓的。”

“第4軍那邊呢?”大山再次問道。隨著進攻突然‘性’的喪失,第4軍的進攻越來越微弱,反倒是支那軍的抵抗越來越強烈,就這一個軍孤立在那邊,他幾次都想著把它‘抽’調過來。

“閣下,第4軍那邊并無異常。”上原勇作答道。“第2軍那邊也沒有異常。”

“哦,第2軍也沒有異常?”大山巖有些詫異。除了第4軍外,支那最可能進攻的就是第2軍了,雖然那邊有三個師團,但還是不足以阻礙支那軍往南推進到旅順外圍。支那人真的要想取得戰果,除了吃掉第4軍外,那就是往旅順推進以占領失地,可他們卻沒有這樣做。

“好奇怪啊!上原君。”大山巖道,他開始有些糊涂了。

“閣下,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現在外面冰天雪地,溫度即使是白天也在零下三十度,這樣的天氣要想殲滅第4軍任何一個方向的部隊都是困難的,畢竟支那軍短時間之內在凍土上無法構筑任何有效工事;而對第2軍,雖然他們集中兵力之后可以穩步往南推進,可一旦我軍打掉支那的潛艇部隊,從營口登陸或者只是威脅營口,那支那軍就有被包圍在遼東半島的危險。支那軍的指揮官總參謀長威廉。雷奧公爵是獨國人,更是一個嚴謹優秀的獨國陸軍軍官,他是不會做這么冒失的事情的。”上原勇作道。

“那他們要想干什么呢?”大山巖似乎被上原說服,可他還是不能明白支那軍為何要全線進攻,“難道真的是要和我們在北線決戰嗎?”

“不太可能。”上原勇作說道。“閣下,我們不需要太過憂慮,支那軍本身就有‘浪’費彈‘藥’的習慣,以往的戰爭中,我軍還未靠近,他們就槍炮大作,而等我們真正進攻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彈‘藥’了,這根本就是一群蠢豬!”

參謀長說道后面居然大笑起來,其實除了‘浪’費彈‘藥’一節,他還是在笑支那人的迂腐,為了能和朋友來日相見,居然把己方進攻的情報都泄‘露’出來,和這樣的軍隊‘交’戰,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情啊!

“上原君,黃‘花’甸岫巖一線的支那軍有沒有動作?”在參謀長的笑聲中,大山巖盯著地圖看了半響,最后終于把目光轉向了西面,這邊是支那防線的側翼,整條戰線只有兩個師在駐守,而己方的近衛師團和第2師團,分別駐扎在大孤山和帽盔山附近,和他們對持。

上原勇作止住笑聲,道:“閣下,西線無戰事,前線匯報說支那軍居然請了戲班子到前線唱戲,兩個師團都想趁機突襲,但計劃被我否決了。”

“唱戲?”大山巖雖然不可置信,但他終于放心了,搖著頭道:“即使換了一個皇帝,支那依舊腐朽啊!”

大山巖此時真的把復興軍看成是清軍了,唱戲其實是李叔同的‘惑’敵之舉,那些個戲班子聽說要去前線,頓時嚇的半死,最后好說歹說,最終同意不唱戲只奏樂,可戲班子到了前線,見到期盼看戲的士兵,班主一‘激’動,居然把戲給唱上了,而且一唱就是一個整天。

就在戲班唱戲、樂聲不斷時,入夜時分,第20、21師兩個師開始行動。他們從哨子河出發,穿過栗子溝,出溝之后,沒有往南,而是先往東去大洋河,這樣既避開了日本安排在東面的哨崗,又能順著奔流入海的大洋河南下直往大孤山,東北的冬天,再也沒有比河面更寬敞的道路了。天‘色’微明的時候,走在后面的第20師已經過了距大孤山東北十五公里的大洋河東岸的荒地村,開始離開河道入山——為了能使進攻突然并保持士兵體力,參謀部的計劃是部隊進山休整一天,次日拂曉在發動對近衛師團的進攻。如果進攻不下,那兩個師則分出部分兵力,一個負責陸路,一個負責海路,圍城打援。

計劃是穩妥的,但一出栗子溝部隊就出了意外,一匹馱炮彈的騾子被忽然發了瘋似的在山路上急奔,墜崖之時把臨近的幾匹騾子都帶下了山涯。一‘門’山炮掉了下去,另外一‘門’的山炮的輪子也掉了下去。出山就出這事,也真夠晦氣的,不過接下來的行程是順暢的,接連幾天的雪下的很厚實,滑在上面行進甚速,要不是找路耽誤了時間,怕部隊早就入山了。

20師師長吳榮踩著滑雪板站在入山口的一個小山坡上,見北面密密麻麻全是自己的兵,這些士兵背著行囊,腳穿滑雪板,手拄滑雪杖,行進甚快。“馬上就要天亮了吧?”他問。

“還有半個小時!按照這個速度,天大亮的時候,部隊已經全部入山了。”旁邊政委周祖年看了看天‘色’后說道,“滑雪還是很快的,鬼子一定想不到一夜功夫,就有兩個師‘插’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要是再下一場雪就好了,這樣可以把那些爬犁的痕跡掩蓋掉。”參謀長也‘插’話道。山炮出山之后馱著不好走,只能用爬犁。和滑雪板留下的痕跡相比,爬犁身后留下的兩道溝才是最顯眼的,雖然已經繞了一個圈子,萬一不怕死的日本騎兵找了這些印記,那可就不妙了。

“那就要老天爺幫忙了。”吳榮說著無所謂的話,再看著在雪地上飛速往前的部隊,嘆道:“九年前洋人教我們滑雪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今天。哈哈……好!走,進山!”

新年的第一天明顯是個大晴天,這點在寬甸的吳佩孚看到了,已經入了山的吳榮也看了,可藏身于海底的日本潛艇指揮小栗孝三郎少將看不到。‘波’6號潛艇以及其他日軍潛艇在水底能航行的距離有六十海里,這雖然短于德制潛艇,但對偷襲葫蘆島卻是夠了。航程夠,可‘波’6號在水底串來串去,每一次上浮潛望鏡都是被頭頂的冰層給擋住了,按照少將的判斷,頭頂既然有冰層,那就不是支那軍港,是以‘波’6號潛艇一直潛在海面以下。

汽油是揮發的,汽油潛艇內的空氣比柴油更差,好在艇內的氧氣可供潛艇艇員呼吸十二個小時,要不然官兵真的要著急了。

“閣下,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我們還不能找到支那軍港,那其他潛艇找到支那軍港,并準時發動攻擊之后,我們就只能返航了。”微弱的電燈光線下,吉川大佐滿面焦急,作為第1潛艇隊的現任隊長,連進攻都沒有發起就撤回去,只會讓人恥笑。

大佐這樣的心思,少將心中也有這樣的擔憂,作為偷襲計劃的制定人,什么也沒做就撤退,那根本就是一種恥辱。“好吧!”少將堅定的道,“不管上面是什么,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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