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小姐番外五:杜天翔篇(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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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杜天翔篇(十)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27日  作者:包子才有餡  分類: 古代言情 | 權謀朝爭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正文

套句俗之又俗的話: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一晃,又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京城的變化委實大了些。

首先說十六,這廝因為不受人待見的緣故,被皇帝罰去兵部當苦力,官不大,還經常要出差。出差往哪里,西北軍中是也。據說那是一個鳥不拉蛋的地方,風吹起來,像刀子刮你的臉一樣疼。

小爺猶記得十六頭一回去了一個月,回來硬是連他老子都認不出來。十六抱著我們那個哀嘆啊,只差沒把五臟六腑給嘆出來。

其次說小寒。這廝長得人高馬大的,老‘混’在家里當二世祖也不是辦法。外祖父走了靖王的路子,‘花’了點銀子,買了個小官當當。

這官小到何種程度,這么說罷,在尚書滿街走,‘侍’郎多如狗的京城,這官不在品階之內,僅僅是一個五城兵馬指揮使,而且只管南‘門’這一帶。因為另外四個城,各有一個指揮使。

堂堂世醫之家的兒孫‘混’到這個份上,真是太丟祖宗的臉面了。

再其次說阿遠。入了翰林,背后沒有大山,得不到好位置,就整天關在一間小房子里抄抄寫寫,大冬天的連個炭火也沒有,凍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偶爾還得穿穿上司遞來的小鞋子,簡直生不如死。

四人當中,也就小爺我‘混’得好點。

外祖父生‘性’耿直,看不慣太后那個老妖婆整天指指點點,啰哩叭嗦。在老妖婆的一次故意刁難后,索‘性’遞了辭呈告老還鄉。

于是小爺我作為神醫的代表,又有在太醫院‘混’了兩年的資厲,當仁不讓的做上了太醫守的頭一把‘交’椅。

你若問小爺,是不是走了皇帝姑父的路子。我告訴你,小爺是個有節‘操’的人,憑的是真本事吃飯,開后‘門’這種行為,小爺向來不屑一顧。

而且小爺我不僅有節‘操’,還有血‘性’。院首這個位置,非要等老妖婆“千呼萬喚始出來!”小爺我才肯委就。瞧瞧咱這個心機,這個能耐,簡直堪比劉備劉皇叔。

所以說,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大夫。人吃五谷雜糧,誰沒個頭痛腦熱的時候。老妖婆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得靠人扶著,只有小爺我才能解了她的痛,讓她多活幾日,你說這個院首我不當,誰當?

此事說明了一個問題:一技在手,天下都有!

忘了再‘交’待一個人,此人便是二哥。

我二哥自打娶了遲家的姑娘后,是越‘混’越差,娶的側妃也是一個比一個沒有家世。甚至連哪個縣的富戶的庶‘女’都能‘混’進靖王府做個妃子。

比起韓王聯姻的對像不是高官上的嫡‘女’,便是侯府的嫡小姐,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好在雖然他后院的‘女’人家世不怎么樣,肚子卻頗為爭氣,兒子,‘女’兒一個個的都落了地,也算是件苦中有樂的事。

這一年冬,臨近過年,京城水運碼頭駛來了兩艘大船,上面掛了個蔣字。

暗衛送來這個消息時,小爺與那仨人正在怡紅院找樂子。

如今小爺我在怡紅院也算是小有名氣,太醫院每個月那點死工資加外快,基本上都‘花’在了這里。

與我相好的姑娘很多,多得讓人數都數不過來,有時候,連小爺我都記不得她們叫什么。

最近這幾個月,小爺正‘迷’上了一個頭牌,叫什么的已然忘了,約‘摸’,好像叫什么憐。這姑娘‘性’子有些辣,練得一身‘侍’候人的本事,夠滋味。

我摟著小憐剛要一杯酒倒進嘴里的時候,阿遠持杯的手一顫,酒跌落在衣袍上。

十六一把打掉阿遠身邊的姑娘伸來的手,親自掏出錦帕,替他擦了擦衣裳道:“不就是個蔣家嗎,作什么嚇成這樣?有我們幾個在,諒誰也不敢放肆!”

話雖這樣說,阿遠的心緒明顯的受了影響,使得這一日的小聚索然無味。

蔣家進京,對于小爺這樣一個在皇帝身邊當差的紅人來說,是不足為奇的。小爺我為了太后的病,忙得屁滾‘尿’流,也沒閑功夫管這些瑣事。

彼時小寒在兵馬司穩穩的站住了腳,拜過四方碼頭后,幾頓酒一喝,幾回怡紅院一逛,那幾個城的指揮使顯然與小寒成了哥倆好的兄弟。因年關臨近,小寒他整日時不時忙著各處巡邏,便是幫二哥做事,也沒在意蔣家的事情。

所以,十六與阿遠做些什么事,我們倆還真不知道。

年一過,雍榮華貴的老妖婆終是沒敵過閻王的召喚,薨了。

京城凡有品人家均得進宮哭喪。皇帝姑父傷心過度,一病不起,小爺我作為他的‘私’人醫生,沒有辦法,只能日夜守在病‘床’前,比那孝子還勤快!

太后的喪事熱熱鬧鬧的辦了近三個月,這其中韓王作為皇長子皇長孫,義不容辭的成了治喪委員會主任,權權負責一切事宜。

此時的朝堂,已然成為韓王的天下。

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

小爺剛從宮中當差回來,心頭有些乏,便去了兵馬司找表哥。表哥巡了一天的街,也喊累,兩人便去了怡紅院。點了一桌子酒菜,又找了兩個姑娘陪酒。

為什么要去怡紅院?這事說來還有些話長,歸根到底一句話:因為要配合十六把一個‘花’天酒地的皇子皇孫,演繹到極致,故二哥令我們四人以怡紅院為家,天天‘混’跡此處。

哪知,這酒菜還沒上齊,卻見十六與阿遠一前一后進來。

我笑道:“你們的鼻子也忒靈了,聞著味兒就來了。”

四人坐定,菜沒吃幾口,便喝起酒來。

光喝酒沒意思,我們便如往常一樣掏出銀子打打小賭。

打賭這事,自打懂事起,小爺便常干。反正也落不到外人的口袋,又能找點樂子,何樂不為?

哪知那日十六一反常態,把桌子上的銀票一捋,塞進懷里,寧可冒著被皇帝責罵的風險,也要贏了這一局。

我們一看,這舉動不對啊,不像是燕十六能干的事。于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他。”

擠兌了幾句,這廝忍不住了,把白天被人誆去五萬銀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們。

末了拿過我的酒杯,自斟自飲后道:“爺我窮得要殺人!才從二哥那頭打秋風打來的五萬兩銀子,就這樣沒了蹤影。”

小爺一聽,樂了,感情這廝是栽在了‘女’人手里,不僅把阿遠給賣了,還被框去了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

小爺我后知后覺的跌座在椅子上,只有出氣的份,沒有進氣的份。我靠,二哥他出手真是大方,早知道,小爺我也跟著一道去哭窮得了。

小寒難得毒舌了一回:“自己非要充爺,怪得了誰?沒了五萬兩銀子,活該!”

這里有必要說一下我們四人的經濟狀況。

小爺我反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發工資,前十天拽得跟個爺似的,后十天便跟在十六身邊‘混’,再十天,我與小六一道跟著小寒‘混’。

并非小爺我賺得太少,實在是因為開銷太大。你想啊,作為一個在太醫院‘混’得風聲水起的頭頭,每個月總要請下屬們吃喝玩樂一頓,偶爾還買些東西孝敬爹媽,弟、妹,再加上懷里的姑娘也是要買些胭脂水粉的,‘花’著‘花’著,這銀子就沒了。

十六比我好一些,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有我這樣一個會用錢的表弟,他的那點銀子哪里夠?

再說這一個月來,我們把怡紅院當家,喝酒,找‘女’人,都是要‘花’錢的。再加上兵部那些都是粗老爺們,常慫恿著十六在外頭‘花’天酒地,十六是皇子,回回出去豈能讓旁人請客,所以他也是苦‘逼’沒錢的主。

至于阿遠,也是個窮的,銀子雖然有,可都在徐伯母手是捏著,每個月的那點工資,還不夠他請我們吃幾頓好的。

唯獨我表哥,外祖父不善理帳,蕭府的帳歸他管。再加上慶豐堂暗下的收入,日子過得逍遙自在,還偷偷的替自己存了些娶老婆的本。

而且他管著京城的治安,雖然官不大,卻勝在實惠,外快比較多。這些年要不是他在暗中貼補我與十六,我倆餓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從這一點來看,就屬我小寒表哥會過日子。后來這廝娶了個更會過日子的媳‘婦’,銀子多的羨煞我們一眾人。小爺素來是個沒臉沒皮的人,蹭吃蹭喝這些事從來少不了我,至于拿嗎,小爺我也是明目張膽的拿。此為后話!

所以五萬兩銀子,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是筆巨款。誰知道這筆巨款,小爺我連味都沒聞到,就這樣沒了,而且十六還很不要臉的給人打了白條。

小爺我心頭那個恨啊……恨不得上去咬掉他一塊‘肉’,方才可泄我心頭的怒火。

小爺拍案而起,怒目相對道:“有銀子的才是爺,沒銀子的那叫孫子!”

燕十六伸出拳頭,便要揍我。

我眼尖的躲在阿遠背后,伸出腦袋不服氣道:“二哥那頭,我瞧你如何‘交’待!這五萬兩是咱們下個月在怡紅院的‘花’銷。”

燕十六被戳中了痛處,泄了氣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

我與小寒也不理他,轉過臉問阿遠,這事他打算怎么辦?畢竟十日之期一晃就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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