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小姐番外五:杜天翔篇(十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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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杜天翔篇(十四)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04日  作者:包子才有餡  分類: 古代言情 | 權謀朝爭 | 包子才有餡 | 蔣四小姐 


猶記得那**的庭院,樹影婆娑,空氣中尚余留著白天的余溫。。:。

阿遠也不問深更半夜的我為什么來,只遞過一只白‘玉’杯,淡笑道:“這是桂‘花’釀,是我們南邊的酒,入口微甜,回味無窮。”

我品了一口,笑道:“太甜!”

阿遠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正是因為甜,所以小時候不懂事,喝了一杯又一杯,結果常常醉了。”

“你是說,這酒容易上癮?”

阿遠薄薄的嘴‘唇’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道:“太甜,太美的東西,都容易上癮。”

我握著杯子的手一滯,酒差點撒出來。于是,仰頭一傾,盡數入喉。

“這酒,還是瑤兒當年親釀給我父親喝的,擺了有些年頭了。”

我一驚,猛的咳了起來。

阿遠拍著我的后背,微微笑道:“天翔,桂‘花’釀可不能傾,需得品,你細細品,便能品出釀酒之人,放在里頭的心思。”

我沉‘吟’片刻,笑道:“阿遠,你在這酒里嘗出了你侄‘女’……什么樣的心思?”

阿遠的目光明凈如天光云影,他思了半晌,笑道:“我嘗出了,她的孝心!”

我哈哈大笑:“那是因為這酒是釀給你父親喝的。”

阿遠柔聲道:“你嘗出了什么?”

我抿了一口,不以為然的笑道:“阿遠,別看我是個太醫,其實就是粗人一個,我什么也嘗不出!”

阿遠學著我的樣,哈哈大笑一聲,道:“原來。你比我還不如!”

我伸出手,與他碰了碰杯。酒入嘴中的那一刻,我閉上了眼睛。

阿遠,你可知,我在這酒中。嘗到了一種喜悅。一種期盼,還有一種——心動!

那**,小爺醉了。醉倒在她親釀的桂‘花’釀里。

其實桂‘花’釀在江南一帶,還有一個名字,叫‘女’兒紅。

怡園一醉,醉得我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我似乎覺得十八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清醒過。

從怡園出來。我厚著臉皮,穿了阿遠一件新做的衣裳,這衣裳穿在身上,極為合適,且感覺神清氣爽。

這一日我打算先到太醫院報個道,下午去跟各位相好道個別。

雖然小爺我說過不愿為了一棵小草,放棄整片森林的話。奈何蔣欣瑤在我心里的份量,何止是一棵小草。她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片森林,小爺我愿意為了她,與以往的糊涂歲月。道一聲再見。

晚上,小爺打算在怡園擺上一桌,把十六,小寒,阿遠三人都叫來。生平頭一回,喜歡上一個姑娘,這樣的喜事,需得跟兄弟們分享。

然后讓他們幫我支支招,怎樣才能娶那個既聰明又美麗的‘女’人。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爺我有了心愛的姑娘,心情更爽,走起路來,都帶著幾分歡暢勁。

白芷,白芍見主子高興,忍不住打趣問:“少爺,何事這么高興啊?”

我撇撇嘴,兩條俊眉挑得高高:“別問,替我到怡園定一桌酒席,通知那幾個。晚上,你們就知道了。”

“少爺,你忘了,平王這兩天在京郊五十里外‘操’練禁衛軍,這兩天吃住都在營帳里,如何通知?”白芷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一拍額頭,心道竟然忘了這一茬。

原來十六與施家聯姻,蘇皇后與韓王大怒。

韓王在朝堂上明目張膽的打壓二哥的人,百官們在那老娘們的授意下,又一次舊事重提,要立太子。

太后尚在時,我那皇帝姑父就咬著牙沒松口,太后一走,老娘們那點功力豈能比得上太后?皇帝見招拆招,化解于無形。但是朝堂上的氣氛卻是一日比一日劍拔弩張。兩王之爭,一觸即發。

十六這人,因脾氣不大好,又長年‘混’跡于‘花’叢,便成了韓王一派打壓二哥的一枚好棋,彈劾平王的奏章如雪‘花’一般飛到了皇帝的龍案上。

皇帝總歸要順應一下民意,把平王發配置禁衛軍的大本營,吃幾天苦。暗下的主意,是想讓十六‘摸’一‘摸’禁衛軍里,老妖婆的手伸的有多長。

“十六何時回來?”

“回少爺,還需三天!”

我掰著手指算了算,心道小爺我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少了他,豈不是沒趣?遂不過不以為然道:“那就三天后,我替他在怡園接風洗塵!”

這一日,太醫院的瑣事分外的多。小爺我忙得屁顛屁顛。

“公子,外頭有人找?”白芷在我耳邊低聲道。

“何人?”

“來人是蔣家四小姐身邊的人。”

小爺我執筆的手,抖了抖,正‘欲’回話,有幾個同僚喚住了我。

我忙偷偷吩咐了一句:“去看看什么事,好生招呼人家!”

事情很簡單,蔣家二太太連續幾日,夜間低燒不退。四小姐一急,便找到了小爺我。

其實像這種小兒科的病,根本不需要小爺我出馬,卻因為她是我心愛的姑娘,所以小兒科的病,我也愿意看。

我仔細看了看‘藥’渣,并無任何不妥之處,但想著她心頭一定著急,決定明日一早往蔣府跑一趟,當然順便見見她。

我記得那一日,她穿了一件秋香‘色’的衣裳,立在我身旁,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眼底微有青‘色’。

我坐在顧氏‘**’前,手指扶上脈搏,一陣芬芳撲面而來,我竟一時無法凝住心神。

我把她喚了出去,兩泓深湖般的眸‘色’著急的望向我,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浮上我的影子,莫名的喜悅埋滿了我的‘胸’膛。

顧氏的病生得有幾分蹊蹺,蹊蹺的連我都看不出她低燒的原因。‘藥’方,‘藥’渣與她的癥狀頗為相似。是哪里出了錯?

小爺我雖然行事說話,有些二五不著調,但在醫術問題上,卻十分斤斤計較。計較到何種程度,計較到寧可不吃飯睡覺。都必須‘弄’清楚這里面的明堂。

世家內宅里的‘陰’‘私’手段。我也常有耳聞,父親雖然只有一妻一妾,然妻妾爭斗也不見少。所以這種蹊蹺的病,多半是旁人動的手腳。

只是這種話作為一個大夫來說,沒有真憑實據,不便說出口,現何況。這人是她的母親,不久的將來,也是我杜天翔的岳母,我更得三思而后說。

“四小姐,都有誰為二太太看過病,你寫給我,我回去查查。”

夜里。我拿出那張有她字跡的紙,捏在手里,翻過來覆過去的瞧,紙上似染了她的氣息,竟是好聞的味道。

我淡淡笑了。還有三天,三天后,小爺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今生非她蔣欣瑤不娶了!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小爺這里,那簡直如彈指一瞬。

怡園的包間已經定妥,最可口的菜肴,最淳香的美酒,最怡人的景致,只等他們三人來。

就在我喜滋滋的一腳邁出皇宮的一瞬間,白芷送來一個消息,震得我目瞪口呆。

小寒失蹤了!

緊接著,又一個消息震得我心神俱碎。

蔣欣瑤連人帶車,跌落山澗,生死不明!

冷月掛空,山風微涼。

我站在清涼山上,看著這黑烏烏的樹林,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了怒意,說出口的話也極為難聽,“滅九族”這樣的話,小爺我還是頭一回說。

旁人沒有聽出異常,都以為,我是在擔心小寒的緣故。

可我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那一刻,真正讓我揪著一顆心的,是蔣欣瑤。

阿遠那一晚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孤零零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與他這個侄‘女’相認了,恨不能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蔣欣瑤手上,感情上如何能舍得。

阿遠臉‘色’一難看,十六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一個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手足,一個是最愛之人的侄‘女’,兩個都是親人,滔天的怒意從他臉上升起,他冷冷的只說了一句話:“天塌下,爺幫你們頂著!”

而我?

我想這十八年來,從來沒有一個晚上,如那天夜里一樣,如此難熬。

我忽然想起了小寒那雙閃著光芒的眸子,那眸子里的亮光,灼灼的刺痛了我的心。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入谷底。

憑著我多年行醫的直覺,我知道,幾個時辰后,也許藏在我心底的那句話……再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口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燕十六雖然在我們跟前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外人面前,卻是一言九鼎,高高在上的王爺。

試想,連他都動了怒,五城兵馬司,各個世家,敢不盡力。

一聲清脆的哨聲,驚醒了所有老僧入定的人。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嘯,山底隱有歡呼聲傳來,

我明顯感覺到我的心一顫,眼底涌出淚意。

找到他們的是沈力。

沈力這人,我聽十六提起過一回,聽說是個翩翩世家公子。他曾經向蔣欣瑤提過親。

沈力把蔣欣瑤抱在手上,一路施功夫送回了蔣家,隨即,人便去了軍中。

我是個大夫,大夫的職責便是救死扶傷,那兩人奄奄一息,我沒有時間思考任何東西,我要做的,是拼盡全力,把兩人救活。

這**,異常的忙碌,慌‘亂’。待我筋皮力盡的跌坐在地上時,天已大亮。

她的內傷,極為嚴重,按理,我應該守在她‘**’前,直到她醒過來,可是我卻沒有停留在蔣家,而在留在了小寒身邊。

我在等他醒來,我想問他一句話。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一向覺得我表哥蕭寒是個悶‘騷’的人,他不像我,凡事都表‘露’在臉上。

從最初的三人行開始,我,十六,小寒,素來是我唱主角,十六唱配角,小寒他最多是個傾聽者,偶爾說出一兩句擲地有聲的話。

后來阿遠加入,我們四人,還是我唱主角,十六唱配角,傾聽者的隊伍中,多了個阿遠。

所以,像英雄救美這樣的大事件,若不是我實實在在的‘摸’到那斷了的三根肋骨,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再者說,表哥他素來對‘女’人冷淡,院里的幾個通房也只是為了泄泄心火。雖然回回都少不了他,卻從未看到他為某個頭牌一擲千金。小爺我曾一度以為他患了男人最大的‘毛’病——冷淡。為此還塞過幾回藍‘色’小‘藥’丸。

這回的英雄救美是無意之舉,還是有意這舉,我必須清楚的聽他回答。因為他的回答,決定著我的命運!

小寒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她如何了?”

我‘胸’口一痛,強笑道:“有我在,閻王不收!”

他淡淡的笑了,笑意十分的滿足。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表哥,你……是不是喜歡她?”

小寒偏過臉,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胸’口又一痛。

你他娘的眨眼睛是個什么意思?是,你就說是,不是,你就說不是。

我把人都遣開了,目光灼灼盯著他,故作玩笑道:“表哥,我們兄弟之間從來沒有秘密,你需得老實‘交’待。”

小寒禁不住我瞧,輕輕的道出了對蔣欣瑤動心的心路歷程。

我一邊臉上端著笑,一邊心里滴著血,目光漸漸的從小寒的臉上移到了地上。

原來小寒同我一樣,在見到四小姐的第一面,就起了心思,回到家里眠思夢想,抓耳撓腮,一顆心從此不再安份。用他的話說,簡直連‘**’第之事都沒了興趣。

第二回在怡園見面,蔣欣瑤輕輕巧巧的幾句話,讓他越發的打定了心中的主意。

我艱難的清了清嗓子道:“表哥,這蔣欣瑤有什么好,值得你為她連命都不要了?”

小寒嘴角史無前例的浮上一抹柔‘色’,聲音中含著喜悅:“什么都好,無一處不好,好到只要想起這個人,心中便覺歡喜!為了她,我愿意!”

無語凝望青天。

我咬緊了牙關,故作輕松道:“表哥,你雖然悶‘騷’了些,卻也不是膽小如鼠之人,既然喜歡上了,就上蔣家提親去,為何悶不吭聲的,一個人放在心里,非要等最后關鍵時刻。”

小寒躺在‘**’上,輕哼一聲,低低道:“她連鶯歸的婚事,都讓丫鬟自己作主,她的婚事,豈能隨隨便便,定是要她親自點了頭,才能應下。我怕冒冒然提親了,她一口回絕,以后再無周轉的余地。所以……天翔……我不敢……我怕把她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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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著臉皮為新書《極品丫鬟》擲臂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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