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宋院長，我是《青年報》記者孫巖，據我所知，瓦萊里已經漢鼎醫院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社會各界對于瓦萊里的治療情況都非常地關注。宋院長啊能夠就病人的治療情況向各界簡單的介紹一下么？”孫巖與漢鼎的關系不錯。
但是宋新曉卻搖了搖頭：“對不起，孫記者。你是我們的老朋友了。但是病人的治療情況涉及病人的**，我們不能向外界介紹任何關于病人治療進展的問題。”
“也就是說，瓦萊里確實在漢鼎醫院。而漢鼎醫院已經對瓦萊里實施了治療。”孫巖很狡猾，一開始就用了心計。可把宋新曉這老實人給騙了。
“你，你，難怪秦院長說跟你們這些記者打交道一定要小心。看來真是這樣。”宋新曉被孫巖算計了一回，自然難以淡定。
“其實，我覺得漢鼎醫院在應對危機這方面這么被動，我覺得是不可取的。我敢肯定，即便漢鼎醫院對病人的治療情況進行保密，但是病人的狀況肯定會很快公布于眾。難道你們沒覺得，自從瓦萊里進入漢鼎醫院之后，隨后發生的一切太奇怪了么？仿佛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瓦萊里一般。對了，你們對病人的情況進行保密，卻未必會對病人本人進行保密吧？也就是說，病人對治療的情況與治療進展是非常清楚的。如果病人本身想要公布治療進展，你們保密也沒有用。”孫巖顯然已經對整個事情做了充分的調查。
宋新曉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確實如此。”
雖然漢鼎醫院一直對瓦萊里的治療情況對外界進行保密，但是治療方案是必須告知病人已經病人家屬的。這是漢鼎醫院必須遵守的準則。但是瓦萊里的治療情況很快被刊登在國外的權威媒體之上。并且還附帶了卡羅醫生對于漢鼎醫院治療方案的意見。
“這是一個簡單極其保守的治療方案。不過幸好，他們的治療方案不會影響我的計劃。漢鼎集團在對病人體征狀態保持方面非常有經驗，也許他們的保守治療會給我們的手術打來便利。我希望漢鼎集團一直保持這種治療方案。這樣至少不會讓瓦萊里的狀況出現不適宜手術的狀況。”可見卡羅對漢鼎的保守治療非常地不屑。覺得漢鼎的保守治療至少為他的手術提供便利。
漢鼎醫院的治療計劃，并沒有因為外界的議論而進行任何的改變。
瓦萊里本人對于一切都知道得非常清楚，但是他對這一切并沒有進行阻止。漢鼎醫院沒有對他有任何的特殊對待。對于一貫享受特權的瓦萊里來說，讓他感覺非常的不爽。所以。明知道手下人在做一些對漢鼎醫院不利的事情，他卻并不阻止，甚至還有意縱容。
實際上，瓦萊里早已經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在緩慢改善。漢鼎的醫療技術比起他去過的各個醫院，還是非常厲害的。但是他并沒有將他的這種感覺說出來。他似乎有意不配合。給漢鼎的治療增加了難度。
梁昌龍的團隊密切關注著瓦萊里的體征變化。雖然瓦萊里并沒有說明他的身體狀況感覺好很多。梁昌龍卻能夠通過儀器知道瓦萊里身體的變化。
“真是奇怪，以現在的數據看來，瓦萊里應該可以感覺到身體的如此顯著的變化的。為什么他依然任何感覺都沒有呢？”團隊中的馮佳雨感覺很奇怪。數據早已經明顯提升了一大截，但是病人依然說沒有任何好轉。
“人心。是一個結構及其復雜的東西。咱們還是看數據吧。”羅林松的意思很明顯，這瓦萊里一行來漢鼎醫院屬于用心不良。現在出現這么多奇怪的事情，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你說這瓦萊里也是個奇怪的人，既然來咱們醫院治療，就應該好好地配合我們。怎么能夠因為沒有得到秦院長的親自治療就搞這么多呢？難道他不擔心，如果治療出現的問題，受害的是他自己么？”馮佳雨很是不解。
“你錯了。他這么做，可不是因為秦院長的原因，而是他們來咱們醫院，這些都是他們計劃中的事情。他被疾病折磨了幾十年。心理有些扭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想想看，一般人誰敢讓別人給自己做換頭手術？他看起來內心很堅強，實則是心靈扭曲。”胡瀟笑道。
“你們幾個別鬧了。病人的體征穩定了下來。我們該進行下醫階段的治療了。現在我們的精力應該主要放在病人的下一階段的治療方案制定上面。秦院長回譚山了。下一階段的治療，秦院長可能會參與外科手術方面的會診。”梁昌龍透露了一個讓這些年輕人非常振奮的消息。
“是么？太好了！”羅林松興奮地叫了起來。秦川的傳奇經歷很容易讓他成為年輕人的偶像。有機會與自己的偶像同臺手術，對于羅林松這樣的年輕醫生來說，確實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經歷。
馮佳雨也很興奮：“我聽說秦院長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不管是在醫學上，還是在經濟上，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人才。他在譚山中心醫院干急診醫生，不到半年，便在世界著名刊物上發表了意義重大的論文。并且成為了譚山中心醫院的特聘專家。他還在那個時候創立了漢鼎集團。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完成了對國際百年醫藥集團的超越。一舉成為世界最頂尖的醫學公司。并且攻克了各種世界級醫學難題……”
這里每一個年輕人對秦川的事跡如數家珍。不過他們來的時間都比較晚。秦川那個時候已經基本不兼管漢鼎醫院的具體事務，然后很快又去了龍山縣。所以。這些年輕人自然沒有機會在醫院里一睹秦川的風采，更是沒有機會看到秦川在手術臺上的瀟灑。
現在。得知他們很快就有機會與傳奇一起攻克世界性難題。一起面對存心不良的外國人的挑戰。讓他們的內心怎么能夠不激動？
即便是醫學團隊的領頭人梁昌龍都是激動萬分，不過他是中年人。比這些年輕人表現要沉穩得多。
“大家都安靜下來。剛才已經說過了，秦院長將會參與外科方面的會診。我知道你們都非常激動。我也不例外。秦院長是醫學界的傳奇，能夠與這樣的傳奇人物共事是人生之中的最大快事。但是更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付出更多的精力來完善第二階段的治療方案。
秦川來參加治療的消息確實提升梁昌龍團隊巨大的積極性，團隊平時用一個小時左右的方案討論時間。這一次卻持續了兩三個小時。對于治療中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得非常充分。
由于瓦萊里從一生下來，發育便極端畸形，現在要將他的身體畸變糾正到可以基本上恢復正常人的生活。確實是一個極富挑戰的醫學難題。難度一點也不必卡羅計劃中的換頭手術簡單。瓦萊里的問題可不僅僅是骨骼畸形，由于骨架的畸變，也導致他的內部臟器、血管、神經系統、肌肉組織等各種組織器官也發生了相應的畸變。而且，之前瓦萊里的狀況已經糟糕到無法維系生存的程度。
“第一步，我們要恢復瓦萊里的胸腔的修復以及心肺等重要臟器的修正。這一步的成功與否至關重要。因為只要我們能夠成功修復瓦萊里的心肺等重要臟器，瓦萊里的體征就可以恢復到接近正常人水平。后續的治療就不會面對太大的問題。但是這一步我們需要攻克大量的難題。檢測結果顯示。瓦萊里的肺部結構大異于常人。心臟的結構也是明顯畸形。心血管構造也因為胸腔的畸形，造成嚴重的畸變。這些結構我們都必須在這一個階段全部修復。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也正是因為這樣，秦院長提出參與手術過程。”
梁昌龍將幻燈片一頁頁翻過。會議室里的氣氛極為凝重。如此高難度的治療，這是醫學團隊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而這一次，為了漢鼎醫院的榮譽，為了秦院長的榮譽，手術不容失敗。這對于這些年輕人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可想而知。
會議室里的爭論非常的熱烈，誰也不讓誰，大家的目的一致。就是要找出治療方案中可能面對的各種難題。討論，推演，討論。一個個極其偶然的因素被列舉出來，然后尋求最佳的解決方案。或者修改方案，避開這種風險性。但是治療的風險卻根本無法規避。這是一臺非常困難的手術。
在討論進行到最后階段，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秦川與蔣玲玲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羅林松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他用力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似乎心臟隨時都有可能從里面蹦出來一般。、
“是秦院長！”馮佳雨說出四個字之后，立即難以置信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胡瀟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會議室里，梁昌龍團隊的神態各異，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們的激動之情。
“秦院長。”穩重如梁昌龍。依然有些難以自抑自己的情感。
“我們聽說你們正在討論瓦萊里的治療方案，過來看看。這一次的手術難度非常大。外界對我們漢鼎醫院期望很高。我想各位肩上的壓力也是空前的。醫院會給予醫學團隊最大的支持。不管結果如何，你們只需要做出你們的最大努力。其余的事情，都由醫院來承擔。咱們漢鼎醫院，還是抗得住事的。”秦川臉上帶著微笑。
“秦院長，蔣醫生。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團隊剛剛討論過的方案。兩位給我們提點指導意見。”梁昌龍將治療方案交到秦川手中。
秦川接了過來，然后坐了下來，抬頭看著都還站著的所有人，連忙說道：“都坐吧。大家一起探討一下。”
秦川快速將手術方案看了一遍：“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你們準備得非常細致，但是，鑒于這一階段的治療至關重要，各位拿著手術方案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看還能不能從里面找出我們需要更改的地方。另外，你們幾個年輕人，對醫院的虛擬手術平臺應該是非常熟悉的。可以去那邊多推演幾次，看看治療過程中，還可能出現什么樣的問題。”
秦川將手中的方案交到蔣玲玲手中：“你也看看，你也是這一次治療的會診專家。咱們漢鼎集團必須拿出我們的全部實力出來。不是為了意氣之爭，而是為了攻克這一個醫學難題。這是我們漢鼎的立足之本。”
秦川后面的話自然是對所有人說的。卡羅醫生的行為對漢鼎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挑釁。雖然漢鼎醫院沒有進行任何回應，但是對于每個漢鼎人來說，心中早就窩著一股火。隨時都有可能熊熊燃燒。
漢鼎醫院要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的消息，自然很快傳到了卡羅的耳中。
“嚴醫生，看來漢鼎醫院是真的不想讓我們進行我們計劃中的偉大手術了。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么去進行治療，難度一點也不比我們的換頭手術容易么？我們的手術看起來非常險惡，但是手術量，卻并不大，只是難度非常大。但是他們的方案，幾乎要將瓦萊里全身的組織全部進行更換。他們就不擔心手術失敗，最后導致漢鼎集團身敗名裂么？”卡羅很是懊惱。雖然他不認為漢鼎醫院能夠成功完成瓦萊里的手術，但是不管漢鼎醫院的手術成功或失敗，他的手術都無法進行了。漢鼎醫院的手術如果失敗，瓦萊里必死無疑，就算萬一慶幸活下來，估計也沒法進行換頭手術了。而如果漢鼎醫院成功，手術自然不存在了。卡羅準備了這么久，就這么前功盡棄，卡羅自然心中不滿。
“不行，不能讓他們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卡羅吼叫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