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妻第384章 終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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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終章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0日  作者:秦琦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秦琦 | 華妻 
(書號:56135)


作者:秦琦

華槿為了華杋精神緊繃的一天一夜,這會兒好不容易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了,母子平安,這才終于有些撐不住了。

池晏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直接將她打橫抱回了房里。

身體突然騰空,華槿不由得驚呼了一下,又怕吵到床上的華杋,趕緊停了聲,輕輕擰了一下池晏的手臂,紅著臉嘟囔:“我自己能走……”

池晏揚了揚眉,并不打算把她放下,兩旁伺候的丫鬟見了,都悄悄背過了身去。

池晏輕輕將華槿放在拔步床上,替她掖好錦被,臨走前,華槿抓住他的衣袖,問他:“你不睡一下嗎?”

他肯定也累了一天了……

池晏笑:“我去沐浴。”他為了李輔矩謀反的事,好幾天都沒沐浴了,怕這樣**會熏著她。

華槿覺得自己臉又紅了,撒了手,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池晏回過身,低下頭親了一下她的鬢角,而后抬步去了凈房。

知道床上有個人在等著他,他手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利索。

封賞過后,華釗去了大興的靳府,是靳世林的嫡二子靳東棹前來迎的他,他看起來不如往日有神采了,面容似乎也消瘦了些。

華釗對他并沒太多的好感,他走過來喊他:“華世叔。”

很微妙的稱呼,華釗也只淡淡地嗯了一聲,與他說:“我來看看你父親。”

靳東棹知道父親受這么重的傷是為了救眼前的華釗,心里有些不大好受,在前頭給華釗引路的時候,他就低聲說:“說起來也是我不孝,做出那樣敗壞門風的事來。父親此次受傷,多半也是為了替我贖罪。我真枉為靳家的孩子……”

華釗想到靳世林中箭時的情形,就淡淡道:“靳世侄想多了,你父親會救我,并非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姚氏,為了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靳東棹有些發愣,兩人卻已經走到靳世林的房門口了,華釗聽到里面隱隱有女人的哭聲傳來,就微微頓住了腳步。

靳東棹聽到聲音,就苦笑道:“是我母親。父親自從醒來,就一直在呵斥母親……說她做了喪盡天良的事。”

靳東棹以為靳世林我為了華五小姐母女的事呵斥她,所以毫不猶豫告訴了華釗。

華釗聽了只是笑,抬步就進了房里。

靳夫人姚氏趴在靳世林的床頭,哭得十分傷心,靳世林默默地把臉撇到里邊去,看也不看她。

“父親,華大人來看您了。”靳東棹輕輕地說道,說完就過去要把姚氏從床頭扶起來,帶她出去。

姚氏見到華釗,情緒卻更加失控了,她回旋過來,一把就撲到華釗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袍,哭道:“華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婦人多年前的過失,幫我跟他求求情好嗎?我在靳家待了這么多年,這會兒他卻要休妻……我真的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休妻!靳東棹面上也十分驚訝,根本沒想到父親會為了華家的事,做到這么絕。

他忙說:“父親,母親做的那些事,全都是為了我。您要打要罰都沖我來,求您別怪母親。”

靳世林聽到華釗來了,就把頭轉過來了,他慢慢讓自己坐了起來,“棹兒,這事與你無關,你先出去。”

靳東棹非但不走,反而跪倒在他面前。

靳世林揉了揉太陽**,面上露出疲憊來,“你沒聽你母親說,是多年前的舊事嗎?那時候你才幾歲,跟你有何干系?先出去,我有話要與華大人說。”

姚氏注意到兒子也在,已經停止了哭聲,只一臉悲傷地低著頭在那兒流淚。

靳東棹一臉狐疑,看看地上的姚氏,又看看華釗,華釗朝他點了點頭,靳東棹這才站起來,慢慢退出了房里。

“姚氏,你也走吧。”靳世林冷漠地說:“這些年你做的錯事,就是死十次,也不夠還的。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你了。”滿臉疲憊地擺了擺手。

姚氏還想求華釗替她求情,靳世林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一會兒就有丫鬟把她帶出去了。

靳世林指了指面前的太師椅,“坐吧。”

華釗擺手道:“不用了,我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靳世林還是讓人奉了茶來,“是你喜歡的君山銀針。”

華釗端著喝了一口,卻搖了搖頭,“我并不喜歡君山銀針,是琴姐兒喜歡。”

他抬頭看著靳世林,輕輕道:“生母過世得早,父親又忙于仕途,也沒多少時間管我。君山銀針是我記事以來,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禮。是琴姐兒知道我喜歡喝茶,特地從我父親那兒討來的。”

靳世林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個女子,就像是從墨畫里走出來的,美好的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掉……也怪不得姚氏那么容不下她,是他自己本身,就對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可惜,她的心早就給了別人……說起來,她的死,他也應該負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抬起頭,跟華釗說:“你放心,等我傷好了,我就去跟皇上辭官,帶全家人一起離開北直隸,你也不用再看到我了。”

華釗慢慢把茶盞放下了,笑了一下說:“靳大人可聽說過一句話?活著永遠比死了痛苦,走的人也確實要比留下的人輕松……”

華釗這是在諷刺他逃避責任吧……靳世林想說幾句話來辯駁,華釗就已經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了,他把茶盞里最后一口茶喝完,“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的傷,看到你還能這般與我說話,我也就放心了。”

擱下茶盞,就要告辭了,走出房門前,他還特地回過頭,與靳世林說:“好不容易雨過天晴了,我想活的輕松些。至于靳大人想怎么活,那就不關華某人的事了……”

這是在告訴他,他不想計較過去的事了嗎?靳世林愣愣地看了他離開的方向許久,才重新把姚氏叫了進來。

華槿從傍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身邊已經沒了池晏的氣息,她想再躺一會兒,紫菱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臉上焦急之色掩也掩不住,“小姐,三小姐她……她不見了!”

華槿從床上驚坐了起來,面無血色:“你……你說什么?三姐好好的怎么會不見了?”

紫菱搖搖頭,遞了封書信給她:“她只給您留了這封書信。聽三小姐屋里伺候的丫鬟說,三小姐醒后就一直說要回李府……好不容易把人給勸睡著了,天一亮卻突然沒了蹤影。”

皇城剛剛經歷一場腥風血雨,國公府也遭受重創,守衛并不是特別森嚴,府里上上下下都有些筋疲力盡了,三姐又是這么聰明的的人,她如果決心要走,恐怕沒幾個人能攔得住!

可她才剛剛生完孩子啊,怎么能就這樣出去了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孩子怎么辦,她又該怎么跟宛平的爹娘交代!

華槿顫抖地將信拆了開來,信中的內容很簡單。

“華槿,不必找我,我想通了自然會回來,替我照顧好哥兒。”

這哪里像是只回李府看看的樣子!華槿捏著信,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池晏封世子的圣旨下來了,他出去接了個旨,回來就看到她泣不成聲,忙問丫鬟怎么了。

丫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他,他忙過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別擔心,我這就讓祖父派人出去找。你姐姐才剛剛生產完,一定走不遠。”

華槿點點頭,拿衣袖擦干了眼淚,“我去看看哥兒。”

池晏知道她心里難過,急需有個緩解的地方,也沒攔她,直接去了平國公那里,讓他派兵出去找人。

平國公聽了先是一愣,而后什么也沒說,就喊了副將進來,讓他帶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去皇城四周搜查。

人馬派出去一波又一波,卻一直沒有華杋的消息傳來,最后連皇上都驚動了,平國公迫于無奈,只能將五城兵馬司的人都掉了回來,留了一隊國公府的暗衛,繼續在周圍搜查。

但華杋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國公府的人整整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半點她的蹤跡。

府里的人都說華杋肯定兇多吉少了,但華槿始終相信她還活著,對娘家只宣稱,華杋產后身體虛弱,被世外高人接到外地調養去了。

孩子一直由華槿帶著,她給孩子取名,叫李念,取想念爹娘之意。

五月二十七,念哥兒滿月,池晏將他收為義子,入了族譜。

滿月宴那天,有人送了一個長命鎖給他,是用紫檀木匣子裝著的,里頭還有一個繡著哥兒名字的香囊。

華槿讓大夫看過,里面放的是驅蚊辟邪的香草,念哥兒皮膚白嫩,從小蚊蟲就愛叮他……華槿給哥兒帶上了長命鎖,把香包放到了他睡的床頭。

萬安五年,朝中局勢漸穩,平國公辭了首輔之位,由五軍都督范明鴻擔任。

姚琳生下一女,平國公愛不釋手地抱著長孫女去逛園子,結果被尿了一身,舉家皆歡。

轉眼念哥兒周歲,抓周抓了幅畫,平國公笑他以后是要成為大畫師的人,為國公府終于要出位文人,而笑得合不攏嘴。

萬安六年冬至,池晏和華槿帶念哥兒去普濟寺上香,完后去慧明大師禪房小坐,念哥兒由小僧了悟帶著逛寺廟,回來手里多了串糖葫蘆,問了悟是誰給的,了悟搖頭說不知道。

念哥兒也不肯說,只望著山下某條小道,輕輕地笑。

華槿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道上一個穿著藕荷色比甲的婦人,提著菜籃漸行漸遠,背影隱隱有些熟悉。

池晏從后面走過來,手自然地攬在她的腰間,“是她嗎?”

華槿搖了搖頭,“興許是吧。”

但她沒有派人去求證,靠在他的胸膛,就這么看著她慢慢走遠了。

耳邊又稚嫩的聲音響起:“姨母,這東西真好吃,您以后天天給我買好不好?”

一雙小手可憐兮兮地揪著她的衣角,華槿失笑,寵溺地摸了摸念哥兒的頭,甜甜地應了一聲:“好。”

買可以,但就是不能多吃,華槿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

世上很多事,不一定非要探個究竟的,一如她的身世。

全文完

敲下這三個字,感觸良多覺得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哈哈哈

番外會有,休息幾天就寫。如果有什么漏寫的,大伙兒也記得提醒我,我一并補在番外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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