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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將它叫醒讓我仔細看看?”
“你確定?”葉玉微微一笑,之前她一直保持著如同冰塊臉一樣的面無表情,此時忽然一笑,使得面前的穆蕭辰心臟忽的漏跳了一拍。
穆蕭辰點點頭。
葉玉伸手拍了拍絨球毛茸茸的頭。
絨球耳朵動了動,沒有睜眼。
葉玉再次伸手拍了拍絨球的腦袋。
絨球晃了晃頭,依然沒有睜眼的意思。
葉玉無奈一嘆,看了眾人一圈。除了穆蕭辰以外,其余人都向后退了兩步。
葉玉看著一動未動的穆蕭辰,再次露出微笑,站起身,抬手拽住絨球的尾巴將其倒立著拎了起來。
這下絨球不得不醒了,并且四肢撲騰,嘴里嗚哇嗚哇的大叫。就在絨球拱起身,前肢要抓向葉玉拎著它的手臂時,葉玉手臂一甩,遠遠的將絨球拋向了樓梯處。
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穆蕭辰此時眉毛跳了跳,這是女人嗎,哪有這么對待自己寵物的女人。
就見絨球在空中轉了兩圈,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在臺階上了,穆蕭辰已經在想要不要上前把它抱住,好不叫這么一只目前罕有的變異狐就這么被自己主人摔個半殘。他身微動,但還是忍了下來,如果這個變異狐貍這么輕易就受傷,那恐怕就是這群人隨便找來一只白狐貍危言聳聽,好騙取基地關注了。
絨球就在要臉朝下的撞到臺階上時,一個翻身,尾巴微彎的在臺階上一點,身猛然回撲了過來。
葉玉側身輕巧躲過,絨球一撲不成再次躍起,葉玉熟稔的一彎身,絨球堪堪落到穆蕭辰的臉上,整個肚皮將穆蕭辰的冰塊臉包了個嚴實。
絨球抱著穆蕭辰的腦袋,眨了眨眼,回頭看看葉玉似笑非笑的臉,轉回頭看著下巴下短碎的一頭黑發,蹭了蹭,很舒服,剛好可以接著解癢。
穆蕭辰僵著手臂將糊在自己臉上的絨球一點一點扯下,絨球似有些不舍的伸著四肢小短腿向前夠了夠。
在看見對面葉玉剛收了笑容表現出十分歉疚的表情時,他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葉姑娘,如果您實在不喜歡你這只狐貍,在下可以幫你把他帶走。”穆蕭辰拎著絨球后背的皮毛,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玉眨了眨眼,原來這家伙不是面癱,還是可以做出表情來的呀。
“呵呵,穆團長誤會了,我這只寵物有個壞毛病,特別嗜睡,如果是它自己醒了萬事好說,一旦是被外界干擾所吵醒,就會滿屋去撲那吵醒它的人。所以,我不過是在被它襲擊之前先教訓它一下,這樣自己才覺著不虧。”葉玉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這是什么跟什么,他一個字也不信。穆蕭辰將視線轉到其余人面上,發現他們早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而且在他視線所落之時,每個人都會輕輕的但其認真誠懇的點頭。
動物也有起床氣嗎?穆蕭辰寧愿相信這一屋人都在合伙愚弄他。
他將絨球還給葉玉,起身整理了下儀容,緩緩說道:“我這次來是奉部長之命來親眼看看你們的變異寵物,不會將它帶走,但是有些事還需你們見諒,就是以后這只寵物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又發生變異,張博還是會上報的,這是他的工作,請你們諒解他。”
真沒想到這個冰塊臉還會替人著想,為張博說話。
葉玉面無表情的看了張博一眼,轉回頭說道:“這是自然。”
送走了穆蕭辰,張博回身想要和葉玉解釋,葉玉淡淡開口道:“你不回部隊嗎?”
張博張了張口,終究無言的出了門,還是等晚上回來,葉玉消了氣再向她道歉吧。
當天晚上,張博回來每每想開口向葉玉解釋道歉,都被葉玉拿話岔開,張博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楊洋。
楊洋會意,找了個理由將葉玉拉到一邊,問道:“玉,你還生張博的氣呢?”
葉玉搖頭:“沒有,就是不想再提。”
“可是你這樣,張博只會以為你還在生氣,不如你給他一個機會看他怎么說。”
葉玉再搖頭:“白天那個穆團長不是解釋過了么。我下午的時候是有些生張博的氣,不過這會兒是真沒事了,真的只是不想他再提,況且絨球的事他不說,也說不定會被別人說出去,也沒想著隱瞞,就是覺得作為朋友,他是不是應該先征詢一下我的意見,唉,不過已經這樣了,再生氣就是我小氣了。行啦,你也別擔心啦,我真不生你家張博的氣啦!”
楊洋臉一紅,嗔道:“什么你家我家,玉你這樣我可要生你的氣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你都開始給他當說客了,離一家也不遠了嘛”
“玉!”
次日,葉玉特意起了個大早,因為昨天穆蕭辰的來訪,使得她耽誤了下午的練習,就打算早起彌補一下。
剛出門,就看見正要跨出院門的張博和李行,幾人互相道了句早。葉玉想了想,還是上前叫住了張博,說道:“昨天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我下午是有些生你氣,不過已經好了,你也不必非要道歉,你有你的難處我明白,部隊也不是好混的。”
張博感激的一笑,道:“多謝葉同諒解,以后張博絕對不會再如此自作主張了。”
葉玉回以淡淡淺笑,轉身回了院里的梅花樁陣旁,抬手縛上白巾,開始練習起來。
昨日那個倒了的樹樁,已經被再次立好,卻沒有深埋入土。因為王瞾藝說:“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握平衡,雖然會有再次摔倒的危險,但你心里已經有了危機意識,就會更加小心。而且以后戰斗的場地,什么狀況都有可能發生,這點小磕絆并不算什么。”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葉玉也很是贊同,即便摔倒,也要能夠及時穩住身,將傷害降到最低才是,而不是慌不擇的亂撲騰,只會越慌越亂,越亂越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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