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狂戰將軍第2072章 虛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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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2章 虛實


更新時間:2018年02月16日  作者:歷史天空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歷史天空 | 三國之狂戰將軍 
正文

正文

很早的時候張仁自己的實力也不怎么樣,連帶著張氏也只是一個大姓豪商,基本上顯現不出什么影響力。唯一有看到一些隱患的是商人出身的魯肅,但那時的魯肅對孫權的影響力還不怎么大,即便是有告訴過周瑜,周瑜也沒有注意過。再加上那段時間正是赤壁之戰的關鍵時期,整個東吳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曹操身上,對境內的一個張氏也有些顧不上,相反還要從張氏那里購置戰時所需的各類物資。因此張仁的柴桑張氏獲得了一個相當穩定的發展時期。

到后來周瑜病故,魯肅接替周瑜并再次向孫權提及張氏對東吳的隱患時,孫權才開始正視張氏會給東吳帶來的影響。直到這時孫權才驚愕的發現,所謂的江東四大姓雖然鼎立依舊,但是當中實力最強、影響力最大的竟然是家族中只有一個張績在孫權這里掛了個閑職的柴桑張氏!為什么?因為張氏有錢、有糧、有人才,背后還有一個張仁!

再看看現在的柴氏張氏,家族商道已經遍布了整個東吳,幾乎東吳所有的民生性產業都有涉及,市場份額占有率更是大得有些可怕。而在張氏大本營所在地的柴桑與周邊地區,張仁這次完全斷絕與東吳的商貿往來后……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吧。自張仁的夷泉質優價廉的布帛輸入東吳后,柴桑地區原有的那種原料自產、布匹自織的舊式紡織業已經基本上看不到了。百姓們更樂意專注于生絲的大量生產,然后通過與柴桑張氏的交易換回布匹與錢財,日子還比以前那種自產自織外帶自銷要過得要富裕許多。但是現在張氏全面停止往日的生絲原料收購,對百姓而言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緊接著對東吳又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或許在短時間之內,孫權還可以拿國庫儲備代替張氏收購來應一應急、緩解一下民怨,但是在完全失去了張仁這個大產銷商的情況下,孫權想把自身的經濟體系完全自立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而他的國庫儲備能不能支撐起這么長的時間也是個未知數。就算是勉強支撐住,整個東吳也勢必會元氣大傷,然后又要花去很長的時間來恢復東吳經濟。統算一下,少說十年!如果說是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十年或許不算什么,但現在是什么時候?曹操和劉備可都盯著這塊東吳這塊大肥肉!至于張仁嘛……算了,張仁喜歡**瘦肉,太肥太油的東西對自己不太好。

再有就是孫權根本不敢在沒有擺平張仁的情況下去動張氏。張氏作為江東四大姓之一,本身實力又那么強,背后還有一個張仁撐著,孫權要是敢輕動張氏無疑就是拿江吳的安危開玩笑。你想想,沒有擺平張仁、沒有占據夷泉獲得夷泉的先進生產力,孫權就算把整個柴桑張氏給滿門抄斬了又有什么用?而且柴桑張氏在百姓當中的口碑好、人緣佳,本身又沒有什么出仕的官員惹不來什么官司口舌,在明面上又沒有什么過錯,孫權你拿什么理由去鏟平張氏?敢強行動手就是在激起民憤,張氏有那么強的實力也不會坐以待斃。真惹毛了在孫權的窩里反水,孫權就等著玩完吧。想搞輿論攻勢?行!是你孫權從來沒怎么重視過的三腳貓印刷能力強,還是張仁這里不斷在改進的印刷術快?發傳單?張仁是老早就想這么做了。

這個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孫權與其帳下群臣被變質的儒家思想毒害太深,從來就沒有意識到過你的工商業基礎不搞好,自身的經濟命脈很容易就被別有用心的人抓在手中。孫權到現在才后悔當初沒有聽從魯肅那個注意張氏的建議也晚了,而魯肅最近勸孫權不要去惹張仁的建議孫權又聽不進去——自己的經濟命脈被別人抓在手中能好過嗎?

再加上孫尚香逃婚一事讓孫權的臉面喪盡,本身又視張仁為眼中釘肉中刺,還有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因此孫權這次是下了狠心,調動了其中央軍的半數左右來和張仁決戰。現在張仁已經斷絕了與東吳方面的貿易,孫權憑借著東吳積存下來的老本在一段時間里還能支持得住不使東吳生出禍亂,只要能一鼓作氣攻破并占據張仁手中工商業生產力發達的夷泉兩州,孫權方面就可以說后患盡去。就像荀彧說的,孫權在軍備上還有著一定的優勢,利用優勢去拼一拼或許能一戰定江山的仗,換作了曹操也肯定會狠下心來打……

窗外秋風輕徐,帶下了幾片落葉。張仁站到窗口望了眼南國秋末的景色,輕輕嘆了口氣道:“自我在夷州立足時起,我就知道和孫權的這場決戰是肯定要打的。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我也不再是那個兵不滿萬的豪族宗主……要打就來吧!打贏了我就能玩弄天下諸候,打輸了……或許就只能交給下一代的人卷土重來。”

荀彧感覺到了張仁語氣中的幾分不自信,勸慰道:“世清,大戰在即,你作為上位者一定要氣勢十足。所謂三軍不可奪其氣……”

張仁輕輕擺手:“我知道……”

忽有門人來報:“啟稟主公,桂陽徐太守遣一隊人馬護衛荀攸荀公達至,現在衙門外求見!”

荀彧大喜道:“哦!來得好!來得好!他總算是在大戰之前趕上了!”

建安十八年十月中,溫州沿海一帶,一只由千余艘各類大小戰船組成的軍團正趁著初起的西北信風在向溫州靠攏。遙望海岸,還有一只約八千余騎的騎兵部隊與船團遙相呼應。

船團中的帥船船樓上,呂蒙手搭涼篷向南面眺望了許久,又看了下地圖,沉聲下令道:“傳令,停止進軍!水師戰船各依戰列下錨停船,著令運兵船徐徐靠岸,步卒上岸扎營!張上騎兵與水師輕舟巡視警戒,不可怠慢!”

六萬吳軍接到命令后各自忙碌了起來,呂蒙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見沒出什么亂子便回到艙中坐下,捋著清須皺眉不語。

呂蒙的左右副將潘璋、馬忠見呂蒙如此都有些不解。猶豫了一下潘璋上前問道:“將軍,此間離福州不過六十里的路程,全帆快馬片刻可至。我軍一路至此,未曾遇見過半個張仁軍士,顯然是福州輕而無備,將軍為何不趁福州無備,疾取福州落腳?”

呂蒙擺了擺手沉吟道:“汝二人有所不知,就是因為半個都不曾遇上過才著實令人心疑。”

潘璋馬忠對望一眼,愈發不解。

呂蒙伸手在地圖上比算著距離,抬頭時見潘璋馬忠滿臉的不解,搖搖頭解釋道:“我們這是在攻打夷泉大州,不比得以前侵擾江北、掃除賊寇。我們的對手可是僅憑一豪族而起家,進而雄據沿海數州的張仁張世清。”

說完呂蒙起身走到窗口前,觀望著吳軍忙碌的扎營,沉思道:“往日討敵,任憑其防范再嚴亦會有空隙可乘。如若把握得當,小小的空隙便會為我克敵致勝之機,至不濟亦能獲利而返。可是這福州……我軍自會稽進軍至此,離福州已近在咫尺,竟然連張仁的一個軍兵都沒有碰上過!這看上去像是張仁疏而無備,滿身破綻,實際上肯定是大有玄機。”

馬忠道:“將軍是否過慮了?依在下之見,多半是這張仁恃才輕狂自視甚高,絲毫不將我東吳大軍放在眼里才會如此的吧?我到是聞聽過這個張仁雖有個‘三年境內豐’的綽號,卻完全不曉軍事,自身更可謂從謂上陣廝殺過。其人如此,疏而無備也……”

呂蒙揮手打斷馬忠的話道:“非也!其人若真不曉軍事,又怎么能先夷后泉,再往后又占據整個交州?不要忘了當初張伯言、魯子敬曾先后敗于此人之手!我亦著人仔細打探過其人業史,張仁能有今天的勢力領地雖然可說沒打過什么仗,而且自身也并未參戰,但無論是以軍勢凌人還是發兵攻取的時機都把握都恰到好處,可以說完完全全都是在以謀而決勝負。彼不動則已,一動就必有斬獲。桂陽、交址(準確的說應該是合浦)兩戰便是如此!”

潘璋和馬忠暗中一吐舌頭,心說沒那么夸張吧?

呂蒙接著道:“總之張仁并非無能之輩,泉州太守劉曄亦是足智多謀之人。此二人皆以謀略見長,我大軍至此彼也當早有探知,根本不可能會如此疏而無備。”

說著呂蒙又望了潘、馬二人一眼,見二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呂蒙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兩活寶也跟了呂蒙挺久的,不過可沒能像呂蒙那樣來個“士別三日”的大變身,還是屬于那種典型的武夫,和他們解釋什么是謀略實在是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

想了想呂蒙換了個方式來解釋:“其實這就好比你我比試武藝,你攻我守,我守得密不透風,你固然一時間乃何我不得,但依舊可以等待我力盡而露出破綻的時候來發動致勝一擊。但如果我故意的露出很多破綻給你,你會不會馬上打?”

潘璋道:“當然不敢!力盡之后露出的破綻是真破綻,我一擊便可取勝。可是故意露出的破綻,實際上都會是殺招的前奏……哦哦哦,我明白了!將軍的意思就是說,張仁故意露出破綻,就是想引我們大舉進兵好中其埋伏?”

呂蒙點頭道:“不錯。彼乃謀略深遠之人,我軍一定要小心防范。傳令下去,非吾將令,任何軍兵不得私自出兵,違令者斬!著令斥候前往福州刺探軍情,一有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諾!”

吳軍在忙碌著,呂蒙也在艙中對著地圖仔細的思索。說實話呂蒙很想行一招險棋,那就是集結了所有的水軍直接從現在的溫州殺向夷州,只是考慮再三呂蒙還是放棄了。要說海圖與經緯工具什么的東吳也都弄到了手,可是夷州必竟是張仁起家的地方,細作也曾報知說夷州主要登張口的防守極為嚴密,在沒有攻取福州、泉落腳準備就不記后果的冒然進攻和找死差不多。想搞定夷州,最好的方法還是穩扎穩打的先攻下福州、泉州兩地,鞏固與加強了海戰實力之后再進圖夷州。只是現在眼前的福州真的讓呂蒙有些摸不著頭腦。

穩扎穩打還是一口氣強攻下來,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孫權侵擾江北的時候,呂蒙也曾獻過強攻皖城的建議并一舉成功,但是毫無疑問張仁不會像皖城主將朱光那樣連一波攻擊都擋不住……

“啟稟將軍,泉州來使泉州令高言高穎達求見!”

“啊?”呂蒙楞了一下,泉州令高言?自己在這里屁股都還沒坐熱的,怎么張仁的外交官就到了?是來下戰書還是怎么的?稍稍遲疑了一下,呂蒙向潘璋、馬忠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讓士卒去把高言領上船來。

沒多久高言步入船艙,笑容可掬的向呂蒙行了一禮道:“在下泉州令高言,拜見呂將軍。”

呂蒙道:“呂蒙奉主公之命率領大軍至此,與張夷州交兵在即,張夷州遣高穎達來此作甚?”

高言笑道:“代我主張夷州為使,先勸將軍退兵。”

呂蒙臉色微微一變,忽然哈哈大笑道:“退兵?我江東虎狼之軍既已至此,誓要踏平夷泉,又豈有一仗未打勝負未分就退兵之理?莫不是你家主公張夷州怕了,在這里故弄玄虛,想施些小計便免去災禍?想我退兵?可以,讓張夷州自縛雙臂到我軍中請降,再隨我回轉東吳,我大軍便退。”

高言聞言大笑道:“呂將軍禍在眼前尚不自知乎?你這里的六萬大軍,在我家主公眼里不過是一群螻蟻,翻手之間便可為化為塵埃矣。我主張夷州念及與吳候之舊誼,不愿大開殺戳使吳候多年的心血精銳毀于一旦,故遣我來好言相勸,只是想不到呂將軍竟如此狂妄可笑。也罷、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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