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狂戰將軍第2086章 暗戰(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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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6章 暗戰(二)


更新時間:2018年03月02日  作者:歷史天空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歷史天空 | 三國之狂戰將軍 
正文

香香引領著眾人來到船頭甲板,見虎鯊的船頭甲板那里已經布好了座席,不過只有一東一古兩個座席而已。

也不知張仁是玩深沉還是有意的無禮,早就已經坐在了東手的座席,而他的身邊自然是坐著貂嬋。

“張夷州,尚香已將兄長請來了。”

張仁頭也不抬一下,自顧自的端起了酒杯道:“吳候,我張仁本屬化外野人,閑散慣了,也請恕我無禮之過。”說著張仁向對面的座席比了個請的手勢道:“客隨主便,吳候也不需拘于俗禮,請坐。”

好一句“客隨主便”,會稽南部海域本來該算是孫權的地盤,但只要是在海上就是張仁說了算,張仁自居為主,孫權還真沒脾氣。

孫權惱火不已,剛想上前就座好不輸給張仁什么,周泰急攔住輕聲道:“吳候,提防有詐!”

那邊孫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張仁的話語已經飄了過來:“吳候是擔心我用詐謀?我的幕僚衛士全都離席二十步以外,周邊又沒有弓弩暗箭,我張仁又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我身邊的阿秀又是一女子,難道這樣吳候你也怕?如果吳候心中擔憂,不妨此刻便領人下船,我們還是按照另一個建議,選一東吳空船細談。”

好家伙,張仁這是不把孫權給氣瘋不罷休。再看張仁又自飲一杯,說不出的淡然從容。對比一下孫權那邊的小心翼翼如臨大敵,張仁這邊簡直能用瀟灑飄逸這個詞來形容了。

孫權強壓住心頭的怒氣,偷偷的環視了一圈周圍后確定張仁所說不假,按住周泰道:“幼平,彼以誠相邀,孤又豈能如此懦弱?在此等候!”

說完孫權便扔下眾人不管,大步走到張仁對面的座席撩衣坐下,用想殺人的目光瞪定了張仁。張仁輕聲鼓掌笑道:“聽聞曹公昔日曾言,生子當如孫仲謀。今日一見果然確如其言,吳候確有過人的膽識,不負江東吳候之盛名。張仁先敬吳候一杯!”

孫權瞪著一雙碧眼,正想像張仁一樣自己取壺斟酒,張仁身邊的貂嬋忽然道:“吳候且慢!”

“嗯?”

貂嬋緩步離席來到孫權的席前,先倒上了一杯酒,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后,貂嬋又順手從發間拔出一支銀釵放到了孫權的桌幾上,這才復又坐回張仁的身邊。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話,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孫權,這酒菜無毒,你可以放心的吃。不信就拿銀釵試試。

張仁微笑著在席下捏了捏貂嬋的手。再看孫權鼻子都快氣歪了。張仁和貂嬋這樣哪里是在表什么誠意,分明是嘲笑外加看不起人嘛!氣憤中孫權倒滿一杯酒隨意的向張仁舉了舉杯便一飲而盡,示空杯時孫權的神色間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各自放下酒杯,張仁與孫權這才開始認真的打晾對方。張仁眼中的孫權和史書上記載的沒太多差異,頭發微微泛出金色,眼瞳也是東方人少有的藍色,人高口大,身上也有著身為一方諸候應有的霸氣。反過來孫權看張仁卻著實有些意外,因為張仁看過去太平常太平常了,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再加上張仁當了這么多年的夷泉領頭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上位者之氣,詁計扔到大街上也沒誰會注意到。說句難聽點的話,張仁身邊的貂嬋可比張仁有看頭多了。

雙方默不作聲的互敬三杯,張仁先開口道:“購船的錢帛諸物,吳候都帶來了吧?”

孫權哼了一聲道:“這個自然。不過張夷州執意要見孤一面,應該不止是賣船這么簡單吧?”

張仁笑了笑道:“那當然。說實話,我覺得你我二人應該借這次交易的機會,面對面的好好談談。”

“有何事可相談?”

張仁道:“何事可相談?吳候,你我之間可談的要談的該談的太多太多了。別的先不去論他,你的江東和我的夷泉,為什么非要打個你死我活?我不否認你打下我的夷泉對你大有好處,可問題是你打得下來嗎?打下來你又能守得了嗎?我在海外有那么多的領地,你占據夷泉又能怎么樣?我可以讓你的沿海各地永世不得安寧!介時你光是我這里都應付不過來,又怎么去應對北方曹操和西面的劉備?孫仲謀,我也不客氣的說你一句,你的目光太短淺了!”

孫權又是一聲悶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張仁大笑道:“鴻鵠?我看你是井底之蛙!令兄孫伯符傳位給你時說了什么話,你可還記得?你不記得的話,我來提醒你!‘舉江東之眾,決機于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各盡其心,以保江東,我不如卿’!”

孫權身軀大震,隱隱約約的好像明白了什么。

張仁接著道:“如今的江東民生命脈可以說盡入我手,你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在情理當中。可是孫仲謀,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會如此?你如果不明白的話,我來告訴你,因為你沒有完全聽從你兄長的話,心里面總是想著怎么去擴張領土,江東的重心全都放在了如何擴軍上,這才給了我柴桑張氏可乘之機。先是惦記著荊州,然后又盯著我的夷泉。極力擴軍之下,你江東的民生民計又哪里能跟得上?”

孫權啞然中想辯駁幾句,張仁開口卻比孫權快:“赤壁一役,江東也是逼不得已。而之前我在夷泉,除了為求自保收攏山越之外,也并沒有做過什么會危及江東的事。本來在赤壁之后,江東實力受損,應該以盡力回復國力為先,可你硬要去爭荊州,所耗去的錢糧軍需極多,卻終無所獲,這又給我鉆了一個天大的空子。昔日周郎妙計安天下,可是周郎也有其見識不足因而自大的地方,劉備乃天下梟雄,諸葛亮智謀深遠,此二人又怎么會讓周郎的天下二分之計得成?要我說,周郎是輸在了自己的手上,因為他多多少少的有些目中無人。”

孫權氣得臉上青一道紅一道,偏偏在氣極中又不知如何去反駁。

張仁道:“我不擅兵爭,但并不表示我不知如何自保,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而你江東前前后后露出了這么多的空子給我鉆,卻直到最近才真正明白過來,這你又能怪得誰?身處亂世之中,就好比是身處一處弱肉強食的叢林,不知自強、不知制人,終會為人所滅。可你吳候是雖知制人,卻不知自強,接二連三的輸給我并非怪事……”

“夠了!孤不是來聽你數落的!你張夷州現在到底想怎么樣!?”惱新羞成怒了。

張仁淡淡一笑:“其實我也不想怎么樣,此番邀你出來,無非就是想認認真真的告訴你一句,我張仁所想要的,不過就是在足以自保的前題之下安安心心的賺我的錢。我不會輕易的動兵去打人,但也同樣不要來惹我。你知道為什么上次我會放回東吳的五萬精銳嗎?因為我夷泉與你江東也同樣的互為唇齒,江東若為曹操所趁,我現在在大張上的這些地頭就會保不住,連帶著我十多年的心血就會白費。換作是你,你會讓父兄基業毀于你手中嗎?”

“當然不會!孤誓死也要保全江東基業!”

張仁道:“那就是了,你來惹我干什么?把我惹毛了對你真有好處?我張仁若在,對你江東只有助力,并無威脅,我也不止一次的向東吳明言,我對東吳領土沒有半點興趣,是你孫仲謀一直盯著我這里不放。我想這回你的苦頭應該吃夠了吧?這次如果不是我借兵給郡主相助東吳,你現在能坐在這里和我面對面的喝酒談事?孫仲謀啊孫仲謀,你應該回去好好想想,在現在的這種局勢之下,與我這個不會進犯你江東寸土的人為敵,到底合適不合適。”

孫權怒道:“你居心叵測,奸計不斷,誰敢信你!?”

張仁仰天大笑道:“居心叵測,奸計不斷?孫仲謀,你不妨看看我的水師,再想想我的兵力,還有我背后的國力!我真要動你東吳,你認為你能擋得住嗎?就算我不夠,以我和劉備、曹操之間的關系,派個使者過去,許以平分江東土地,你自己再想想曹操、劉備會不會欣然出兵!”

這話一出,孫權可真的無言以對。

張仁再飲一杯,平靜的向孫權道:“孫仲謀,你心中所慮者應該還是我柴桑張氏手中掌控的江東民生命脈吧?魯子敬不是給你提過一條很有用的建議嗎?你如果采納,可能十年左右我的柴桑張氏便會在你江東再無用武之地,而且這種溫和的手段不會給江東帶來什么危害,是你自己目光短淺,心中又看不起商人的作用,因而險些讓江東陷入大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就以十年為期,十年中江東與夷泉不起兵革,你也可以采納子敬的提議去強化孫氏的家族經濟。十年后我們再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有能動我的實力。”

孫權陰著臉瞪定張仁:“此話當真?”

張仁笑道:“真不真自己去想,那些所謂的起誓只對君子有用。”意思就是你敢違反就是自認小人。

孫權拍案而起:“好!孤便與你一賭!回吳后孤便詔告江東!”

“吳候要走了是嗎?那,恕張仁不遠送。”

“哼——”

孫權氣鼓鼓的帶著那些跟班下船,不過留下了魯肅來談買船的事。張仁這邊有糜貞和甄宓頂上去。

回到艙中,貂嬋有些擔心的問道:“世清,這樣真的好嗎?”

張仁躺到了床上,閉上雙眼道:“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孫權肯真的去重視商業與手工業的發展,不再重視那些迂腐的舊有言論……老實說,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單單是我一個人……好累!沒有刀兵的戰場,雖然不會流血不會死人,可是同樣的驚心動魄。稍不留神,就是滿盤皆輸……”

漢,建安二十二年春,三月初。

自建安二十年,張仁、孫權、曹操這三家一場錯綜復雜的大戰至今已經過去兩年。這兩年應該說是很平靜詳和的兩年,至少對張仁與孫權來說是很平靜的。

我們的豬腳張仁此刻正躺在府中花園的吊床上優哉游哉的看著書,一旁的涼亭中張仁的二女兒張雨正在細在的煮茶。一陣陣的茶香襲來,張雨把煮好的香茶遞到張仁的面前:“老爸(沒外人,張仁讓幾個子女這樣叫的。雖在三國時有些不論不類,但張仁覺得這樣叫有些親切感,而且能時刻提醒自己本不屬于這個時代),請用茶!”

張仁把書放到胸口,接過張雨的茶細品之后笑道:“好茶!在夷泉各州,論茶藝應該沒有人能超過我的寶貝雨兒了。”

已經十五歲的張雨嘟起了嘴道:“老爸就會哄人!你讓我試著編寫的《茶經》你已經反反復復的看了兩天,到現在卻一句評價都沒有!一喝到茶也就會說一句這個哄女兒開心。”

張仁啞然笑道:“雨兒,別真把你老爸當成什么都懂好不好?這本《茶經》我看得只不過是一知半解,你讓我來評價本來就找錯了人。依老爸之見呢,你給你蔡姨娘看才最合適。”

“哼!”張雨撒嬌一般的哼了一聲。

“啟稟主公,濟州來使張遜張伯言請見。”

“張遜?”張仁楞了一下便反應過來,心道:“又過去了一年,張遜是該從濟州送東西來了。”

翻身下床,哄著張雨先去忙自己的事,張仁趕去客廳和張遜見面。這兩個“同宗兄弟”見面也不用客套什么,直接就在廊下找了處干凈的護欄坐下。

“伯言,這兩年在濟州那邊混得怎么樣?”

張遜隨意的笑了笑:“還不錯啊。兄長,這次我帶來了黃金三千斤,白銀一萬斤,還有各類的北方土特產。清單我已經交給了甄、糜二位別駕,請她們清點入庫,兄長是不是遲些去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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