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9.
類別:科幻空間
書名:
等凌蕪荑睡醒起來了,就去找了老鴇,說要跟那些舞姬一起進懷王府。
老鴇一開始當然是不答應的,凌蕪荑底細未明,要是刺客去刺殺懷王的怎么辦?
但是在凌蕪荑給了老鴇一大筆錢,然后保證自己不會給她造成麻煩之后,財迷老鴇答應了。
那錢是哪里來的?凌蕪荑在軍營里待了七年,別說她了,就是紀溫言身上也沒啥錢。
這錢啊……是昨天晚上凌蕪荑去找那些男配的時候,順手帶走的。
反正有些男配家里就是錢多……就當是江湖救急好了!
之后的兩天,凌蕪荑晚上還是會去夜探那些男配或炮灰的府上,希望能找到席子秋的寄體。
早上睡覺,下午就跟那些舞姬們一起排練。
跳舞對凌蕪荑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武功都能學會,舞蹈還學不會?
就連領班的都說凌蕪荑跳得好,學得快,還問凌蕪荑之后要不要留下來。
留下來?她來這里可不是當舞姬的!
在青樓里窩了三天,終于等到懷王五十大壽了。
歌舞表演是在晚上,白天的時候她們都又排練了幾遍,然后開始化妝打扮。
凌蕪荑的妝容是自己化的,小麥色的皮膚被完全掩蓋成白色。
濃妝艷抹,戴上跳舞時會戴的面紗之后只露出妖艷的眼睛。
凌蕪荑變換了自己的氣質,鏡子里那眼神極致魅惑的人哪里還是紀溫言相處了七年的杜若?
時間差不多了,領班說要上馬車去懷王府了。
和其他舞姬一起坐在馬車上,凌蕪荑微微垂著頭,聽著耳邊傳來那些精心打扮過的舞姬說話。
戴面紗跳舞的時候會有一個摘掉面紗的動作,跳舞的舞姬們長得都非常不錯。
這次是懷王大壽,去賀壽的都是大人物,不少舞姬都渴望著能被那些大人物看中為之贖身。
凌蕪荑抬手摸了摸自己戴著面紗的臉,只希望待會兒摘面紗的時候不會被紀溫言認出來。
不過凌蕪荑覺得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化了濃妝又換了裝扮,紀溫言眼神再好,也不會那么厲害!
馬車停在了懷王府的后門,歌舞姬們從后門進去,然后去宴客廳外的大臺子后面。
歌舞節目有好些個,凌蕪荑排在后面,大概天色全部暗下來了才會到她。
坐在臺子后面靜靜等著,心里又規劃了一遍自己的行動路線。
真是慶幸那些男配啊,炮灰黨啊,醬油黨啊,杜若都是見過的。
所以凌蕪荑也都認識他們。
雖然不知道他們坐在哪里,但至少能在跳舞的時候把他們認出來!
臺子上歌舞升平,宴客廳里的那些賓客們看得津津有味。
夜色漸漸暗下,懷王府到處點著燭火照明。
終于,到了凌蕪荑上臺了!
深吸了口氣,跟在舞姬們后面上臺。
樂聲響起,臺上穿著粉色舞裙的舞姬們翩翩起舞。
被穿著粉色舞裙的舞姬們圍在中間的,是穿著大紅色舞裙的舞姬。
那舞姬,當然不是凌蕪荑。
凌蕪荑要的不是引人注目,而是低調低調!
舞蹈進行到一半,舞姬們默契散開。
她們翩然下臺,來到了賓客席中間,跳著舞游走在他們身邊。
多數的男賓們都是一臉享受,或是滿臉微笑。
而女賓們,就顯得不那么高興了。
凌蕪荑和那些舞姬一樣,游走在賓客之間,時不時的撫一下他們的肩膀,或者是倒一杯酒輕撫對方手背。
而穿著紅色舞裙的舞姬則是去了上座,圍著懷王跳舞,為他倒酒。
凌蕪荑在舞臺上跳舞的時候就已經把那些人的位置記住了,下臺之后就開始一個一個的摸著。
越摸下去,凌蕪荑就越失望。
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她都試過了。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
到底誰才是席子秋的寄體?!
凌蕪荑在失神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從她上臺跳舞開始,紀溫言就一直在看著她。
紀溫言一開始只是覺得凌蕪荑很眼熟,雖然氣質和眼神都不像,但就是覺得很眼熟。
在凌蕪荑下了舞臺在那些男賓身邊游走的時候,紀溫言就完全把她認出來了。
捏在手里的酒杯差點沒被他捏碎了,紀溫言安耐住自己想要起身拉住凌蕪荑的沖動,一直盯著她看。
他記得,凌蕪荑說要找人。
他記得,凌蕪荑說要找的人是男的。
他記得,凌蕪荑在和他回懷王府的時候顯得很興奮。
為什么凌蕪荑走了之后還會冒著被他認出來危險,混入那些舞姬當中來懷王府。
紀溫言不笨,他知道她是來找人的。
但是……她要找的那個人,那個男人,不是他!
舞蹈進行到最后,所有舞姬回到臺上,然后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都是靚麗動人的美女,看得那些男賓們掩飾不住自己眼里的驚艷。
紀溫言就看著凌蕪荑,面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很得體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什么不對勁來。
只有站在紀溫言身邊給他倒酒的侍女才能看到,那白玉酒杯,都被捏出裂痕來了!
盡管摘掉面紗之后的凌蕪荑和他一直以來印象中的樣子大不相同,但他知道的,那就是她!
歌舞表演懷王很高興,大笑著說:“好!跳得好!賞!重賞!”
所以歌舞姬們都到臺上來,齊聲謝賞。
表演結束后,毫無意外,一些被大人物看中的歌姬舞姬們,被重金贖走。
而一無所獲的凌蕪荑上了馬車,準備回青樓。
她垂著頭,一臉的失落。
為什么那么多人,就沒有一個是席子秋的寄體呢?
沒有半點提示,她到底要去哪里找?
這七年都過去了,之前是想著劇情沒開始,寄體年紀小也不方便行動。
可現在好啊,行動多方便啊!
但,連續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凌蕪荑皺起眉頭,難道,席子秋的腦電波不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凌蕪荑來來不及細想,馬車晃了晃,車簾被人從外面打開。
凌蕪荑轉頭看去,卻因為光線太黑而只能看到對方的輪廓。
來的時候凌蕪荑坐的馬車還有其他五個舞姬,走的時候馬車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剛剛上馬車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男的,讓凌蕪荑瞬間起了防備心:“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