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結束和莫深的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按照許妙留的電話打了過去。
“嗨,約晚飯嗎?”許妙接通電話連多余的招呼都沒打便問。
“抱歉,我今晚還有事,下次吧。”葉慕歉意回絕,她還沒有勇氣去了解一些自己依舊未知的事。
許妙猜測到葉慕有可能會拒絕自己,絲毫不吃驚:“那好吧。我明天也有時間,如果你想見我,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好的。”葉慕只是輕聲應著,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掛了電話,葉慕那兒也沒去,簡單洗漱了一番便休息了。只是躺到床上后,翻來覆去卻睡不著。
t國的夜晚潮濕悶熱,空調的涼風內似能擠出水來,黏糊著空氣。
葉慕起床推開了窗戶,窗外是頂級的夜景,葉慕無心欣賞,滿心都是今天的事。
“葉總,你睡了嗎?”
半夜,助理敲了葉慕的門。
“還沒有。”葉慕走過去開門。
助理手里搬著電腦,推著眼鏡詢問:“方便進去嗎?nami工廠的事有進展了。”
葉慕點頭,給助理讓開了道又將門反鎖才跟著助理走進來。之前在酒店有些不好的經歷,導致她對門鎖格外小心。
“莫總知道我們在這邊遇到了麻煩,特意交代侯特助調查了,傳了一些資料給我,還是挺有用的。”助理口中說的“莫總”是莫深。
說著,助理便一沓方便閱讀打印出來的資料推到了葉慕面前。
“nami這邊對我們國內的市場一直不了解,他們想接洽的是另一家美妝公司,上個月,兩家公司還有著頻繁聯系。”助理將刊登出來兩家合作的新聞以及照片都遞給葉慕:“還有,他們即使合作,也不針對我們國內市場,他們好像也沒有意愿開拓國內市場。和我們聯系的nami是幾個月前剛剛搭建工廠的新nami。”
“新nami?”葉慕蹙眉,她的意思也和nami有關?
助理點頭:“關系錯綜復雜,好像不是nami,但和nami又有關系,具體是什么情況很隱晦。不過,侯特助這邊給了我們一份評估,不建議合作。”
葉慕捏著照片頷首,nami究竟是什么情況都沒有搞清楚,的確是不應該合作。
“我知道了。”葉慕放下那些資料淡淡說道。
助理又將一些細末的事情說完,等著葉慕給個結論,但葉慕遲遲未說話。她小心的觀察著葉慕的臉色,詢問道:“這邊合作無法進行,那需要我訂明天回國的機票嗎?”
“暫時不用。”葉慕拒絕。
她知道美奈是沒有辦法和nami合作,也知道nami存在極大的問題,但同時,她也隱隱覺得這些問題似乎和她有關,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她還是想要多了解一些。
次日,葉慕沒有行程安排,還是約了許妙吃午餐。
約好了地點,許妙遲到了半小時,急忙趕到餐廳時,稍有抱歉:“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
“沒關系。其實你忙的話,我們可以再約。”葉慕還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有空。
許妙回應一笑,直接了斷的開口:“說吧,有什么想問我的?”
葉慕對她的坦誠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過多猶豫開口:“關于nami,我想多了解一點。”
“nami能讓你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沒有多余有價值的信息給你。”許妙摘掉脖子上的相機,認真看著葉慕說道:“不過,關于mael我倒是有些消息告訴你,想聽嗎?”
葉慕之前拒絕過,現在許妙又拿出這個話題誘惑她。她動了動唇角,想到了許妙第一次向她介紹mael的事,還是不受控制點了頭:“你說。”
許妙露出得逞微笑,一句調侃都沒有,進入主題說道:“那我問你,上次我們在酒店余險,在酒店外談判的那個男人是你什么人?”
對于許妙先拋出的問題,葉慕遲疑了片刻。
很顯然,許妙替她解惑,但前提是她得拿問題來換。
“是我丈夫。”葉慕淡淡回答,她雖然不知道莫深當天說了什么,但他的聲音,她很清楚。
許妙意外挑眉:“我還以為你們只是戀人或者……其他關系。”
許妙好像對于葉慕和莫深的婚姻感到吃驚,似乎在她的思想里,莫深是一個不會結婚的人。
“該你回答我了。”葉慕并不糾結許妙如何想他們。
“那你丈夫就是mael。”許妙沒有等葉慕問,直接的告訴她。
莫深是mael……許妙口中那個勢力滔天的人?
葉慕得到確認,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吃驚。她好像是有所懷疑過的,只不過一直在逃避不敢承認,此刻,許妙的確認反而讓她不得不承認內心的猜想。
葉慕動了動嘴巴:“你說mael如何如何,可我查過,并沒有他的消息。”
“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許妙喝著咖啡,盯著葉慕的眼睛泛起一陣神秘微笑。
許妙的眼神猶如密密的針,要刺進她的皮膚替她診治她的認知,這讓葉慕格外不舒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葉慕避開她的視線。
“他想讓你看到的,你都能看到。但是,他不想讓你看到的,你一件也發現不了。”許妙淡淡說著:“而我,就是打破意外的那個人。”
葉慕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并沒有什么變化:“那在這兒呢?我能查到嗎?”
“當然也不能。”許妙聳肩,她放下咖啡杯,笑容漸漸冷了下來:“在你所及之處,你都查不到。你想知道的,想看到的真相,在你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例如……x國。”
葉慕不否認,許妙口中的國家,她的確一輩子都不會去。
“我知道了。”葉慕攥緊著咖啡杯,似乎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可許妙并沒有要停止講述的意思:“這位meal,哪怕是在x國也不是人人都敢報道的人物。你先生在國內很有財力,可我告訴你,這位meal財力絕對是你無法想象。我能理解你先生為什么會隱瞞你一些事,作為家人,恐怕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而你對他的認知也就越簡單。”
“可我還是知道了。”葉慕看著許妙說道。
許妙淺笑:“我不是一個成人之美的人。記者職業病,總想把真相攤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