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程煙蘿似笑非笑的樣子著實讓楚傾顏打了個寒顫，為何這么像哄騙小姑娘吃下有毒蘋果的老巫婆呢？
程煙蘿自是不知道楚傾顏此時心里在想著什么，可是瞧著她的神色，也猜出了一二。
程煙蘿嘿嘿一笑，“而是另有妙用。”
她現在還不能告訴小丫頭，就是要逗逗才好玩。
對于程煙蘿的打啞謎，楚傾顏也只能深表無奈。
心里想著，若是她與空靈過招，想來空靈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太狡詐了！
程煙蘿抬手點了點下巴，也不知道到時候小丫頭知道了這紅石果的妙用后，會不會鼻子噴血呢？她可是很期待的說。
不過不管這紅石果是如何使用，總之能夠延長蛇吻毒的毒發，那就可以了。
只是此時她還有事要拜托煙蘿。
“煙蘿姐姐，傾顏有一事相請，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楚傾顏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懇求問道。
程煙蘿聞言，了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姜國？”
楚傾顏雙眼微微一亮，毫不掩飾地道，“是，我們去姜國這一路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已經來不及返回，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去姜國，到時候若是路上有什么變故，我家殿下也就多了一分保障。我不會強人所難，只是真誠希望煙蘿姐姐能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傾顏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我會告訴你們解毒方法，若是你們集齊了藥草，直接照著上面來做就可以，我去不去并不重要。”程煙蘿靠著門板，挑眉一笑。
“不，很重要，誰也不知道這蛇毒會不會病變，對于殿下的安危，如果能夠做到最大限度的保障，我想努力為他爭取到，而且我相信你，如果你能一起去，我會更加放心。”楚傾顏對她眨了眨眼。
“你們不還有一個醫者嗎？他的醫術不比我差。”程煙蘿想也不想地道。
楚傾顏知道她說的是空靈，她轉轉眼珠子道，“空靈的醫術怎么能和你相比呢？蛇吻毒還是你解出來的呢！”
“不用給我戴高帽子，他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一想起那人，程煙蘿不由冷下臉。
“好姐姐，你就答應吧！”楚傾顏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道。
程煙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神情溫柔，就在楚傾顏覺得自己已經得逞的時候，對方一盆冷水就澆下來了，“小丫頭，你這招撒嬌賣萌，只對你們殿下有用，姐姐我啊可不吃這一套。”
話音一落，她就抽身離開。
楚傾顏呆立在遠處，摸了摸鼻子，哎，空靈，我已經盡力為你爭取機會了，可惜煙蘿軟硬不吃，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轉身回到蕭緒身邊，習慣性地握住了他的手，繼續平日的嘮叨，雖然她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放棄求生的念頭，但還是想和他說說話，她覺得也許多和他說說話，說不定他就能夠早日蘇醒，而不是一日一日的沉睡著。
“大冰塊，紅石果已經尋到了，還差冰晶花和含情葉，含情葉目前還不知道下落，但是冰晶花已經有了眉目了，就在姜國皇室，雖然姜國路途遙遠，也不知他們的國情如何，但只要有一丁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還有一件事，朝廷中那么挫豺狼虎豹想要你命喪此行，為了以防萬一，招來殺身之禍，我自作主張隱瞞我們的下落，一切等你醒來再作打算。”
楚傾顏絮絮叨叨著，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跟他講著，她曾聽人說過，陷入昏迷的人，其實很孤獨，如果有人能夠陪他說說話，會讓他安心，對病情也會有所幫助的，所以她才鍥而不舍。
還有一個原因是，自從認識蕭緒開始，她便沒有這么長時間沒有和他說過話，雖然平時總是她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可是蕭緒偶爾也會回她幾句，她開始懷念過去，不由趴在床邊，低聲道，“大冰塊，你什么時候會醒來，我好想你。”
聲音繾綣，帶著無盡的相思眷念。
那紋絲不動的睫毛不經意一動，如同靜立了許久的蝴蝶忽然煽動了羽翼。
可是一切快得好像是錯覺。
待到了下午，一個叫十一的少年走了過來，有禮地道，“楚姑娘，我家師姐找你。”
楚傾顏心想，應該是叫她過去說明紅石果的藥用，她心里一瞬忐忑。沒多想，便隨著十一離開房間。
“十一，我看你比小十來得大，你們是怎么排的順序？”今早還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弟子被喚作十四，她不由好奇。
“我們是按照拜師門的時間排的，如果今后有四五十歲的人拜師，也要叫我一聲十一師兄。”十一笑著道。
楚傾顏一想象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叫一個小屁孩師兄，頓時打了個哆嗦，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說到這里，楚傾顏已經走到了程煙蘿的房間，扣了扣門聽到回應才進了門。
“煙蘿姐姐，我來了。”
“嗯，拿著。”
一進門，就被人塞進了一張紙，楚傾顏看了眼正在寫著東西的程煙蘿，本想詢問，但是見她忙得不可開交，只得低下頭看紙張里寫的是什么。
紅石果藥用方法？
一目十行后，楚傾顏明白了，這紅石果確實不是用來食用了，而是用來藥浴的，可是她覺得這治療方式很正常啊，她經常看到電視里用到這方式，著實不明白為何之前她一幅不可說不可說的狡詐模樣。
“看完了？”程煙蘿將最后一筆落下，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楚傾顏誠實地點了點頭，又見到這狡詐的笑意了。
“那你可以下去準備幫你家殿下藥浴了。”程煙蘿笑瞇瞇地看著她。
“我？不是你們準備嗎？”楚傾顏難以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
“對啊，就是你啊！”程煙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只見她眉目彎彎，“我私底下了解過，你家殿下不喜人碰觸，但是唯獨對你是例外的，我可不想我們的小弟子少年早逝，所以只能身為傷患家屬的你親力親為了。”
“什么！！”楚傾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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