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正文1189.
龐芷靜還沒聽清楚,眼前的人就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了。
她伸手想要去叫她,卻突然驚醒了。
“公主,您做惡夢了”柳兒立即湊了過來,擔憂地問道。
龐芷靜眨了眨眼,適應了光亮后,才扶著額頭慢慢起身,“沒事,就是個夢,現在到哪里了”
“已經入城了,很塊就要到驛站了。”柳兒指著外頭的街景歡笑著道。
她頭,靠在車壁,目光落在那燈火漸亮的街道,想著方才夢中出現的場景。
難道是日有所思才會睡有所夢嗎
可是那女子是那么的真實,她現在仍然記得她含笑如花的面容,說的話她也記得一清二楚。
真是太邪乎了
這時候,柳兒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伸手拿過一個東西遞到她面前。
“公主,剛才入城的時候,逸王府的下人送來了這藥膏,說是逸王交代給您敷傷口用的。”
說完,柳兒又憂心著道,“公主,您受傷了嗎”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龐芷靜沒反應過來,然而擔心她的,柳兒已經開始檢查她哪里受傷了。
她剛想讓她別一驚一乍的,柳兒眼淚汪汪地捧著她的手心疼道,“公主,您的手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那么多割傷您這一下午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龐芷靜這才到她的手指頭都被那些草條割傷了,不過傷口不深,就是有些刺刺的疼,“下午沒事就去拔草了,哪里知道這手指那么嬌貴,一力氣活都做不了。”
柳兒哀怨地著她,“公主,您身份高貴,那些粗活都是我們這些下人做的,您沒事就去彈彈琴,有什么事都讓奴婢來做就好了。”
攤這么一位碎碎念觀音般的侍女,她感覺到好心累,只好保證下不為例了。
“剛才說這藥膏是逸王命人送來的”她的重在這里。
柳兒頭,“是啊,對方說這藥膏一日擦兩次,很就會愈合的。等您晚沐浴過后,奴婢就給您擦藥。”
原來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來也不是那么鐵石心腸嘛龐芷靜心中有些竊喜。
柳兒對自家主子又開始春心萌動的樣子免疫了,心里開始盤算著今晚要準備什么宵夜。
馬車噠噠,順利駛進了驛站。
皇宮內。
月妃站在蕭然宮殿門口,按捺著不耐等候在外面。
過了一會,巷雨走了出來,對月妃一板一眼地道,“殿下說身體不舒服,讓娘娘您先去,等他身體康復了,再去探望您。”
“本宮次次來,們次次都是以著這個借口來搪塞本宮,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月妃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發火道。
巷雨仍舊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娘娘,這是殿下的意思,奴才也做不了主。”
“好,他說身體不適,但是又不讓人去找御醫,本宮從太醫院請來了御醫正在路,本宮倒要他到底在鬧什么脾氣”
說著,月妃手一揮,跟在她身后的侍衛便強行開道,將巷雨擠到一邊,月妃便帶著人闖了進去。
一入內殿,便感覺到整個空間死氣沉沉的,月妃臉色一黑,立即命人將燈火都燃。
殿里明亮起來,月妃四下探尋,才到了躺在床榻的人,立即走了過去。
滿心準備好的責備話語,在到他蒼白無血色的臉后,火氣頓時一泄,在宮人搬過來的椅子坐下,心疼憐惜地道,“然兒,哪里不舒服太醫很就到了。”
蕭然緊閉著的眼睛在聽到聲音后,慢慢睜開,沒有焦距的瞳孔慢慢凝神,就在月妃歡喜地等著他開口說話時,他卻翻了個身,用背對著她,一言不發,沉默對抗著。
月妃被他這無言的抗拒傷到了,她隱忍著火氣,哀怨道,“到底是怎么了連母妃來也不說話”
說完,床榻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月妃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問服侍他的宮人。
“殿下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
小太監戰戰兢兢道,“殿下從前幾日落水來,就一言不發,什么東西也不吃,奴才們怎么勸他都不聽。”
“那們怎么不告訴本宮”月妃把氣撒在他們身,怒火中燒。
小太監立即跪了下來,欲哭無淚地道,“殿下不允許奴才們出殿告訴您。”
月妃冷漠對跟隨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前將小太監拖下去,包括殿里的其他宮人。
待宮殿恢復了安靜了,只剩下她們母子倆的時候,月妃再次對蕭然開口,“是不是因為落水的事情心里怪母妃”
“兒臣不敢。”蕭然啞著聲音道。
月妃輕嗤一笑,“母妃不是不敢,而是已經在心里怪罪了。”
蕭然默不作聲。
月妃嘆了口氣,“然兒,母妃知道這件事沒做好,但是誰能想到會出意外,那個荊明珠為什么會跑出來,楚傾顏當時又跑哪里去,沒有人能夠預估到,母妃確實對不起。”
“兒臣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傾顏,太齷蹉了”蕭然悶聲道,語氣里是濃濃的失望。
這話深深刺痛了月妃的心,她覺得自己處心積慮為他謀劃,到頭來卻得來一個齷蹉的罵名,她感覺內心深深的無力。
“然兒,以為母妃這么多年帶著,是怎么在這個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的嗎都怪母妃將保護得太好,讓不見外面的那些豺狼虎豹”
月妃站了起來,聲音轉為低沉,“楚傾顏這件事,是母妃疏忽了,怪母妃也好,但是荊家這門親事必須得定下來,于公于私,對都大有好處。”
“我不想娶自己不愛的人”蕭然有些后悔對母妃說那些話,但是一聽到娶荊明珠,他整個人就激動起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好了,母妃就說這么多,待會太醫來了,配合一,母妃就不在這里礙的眼了。”
月妃了他一眼,搖搖頭,轉身失望離開。
蕭然著她離去的身影,恨恨地握緊拳頭捶向床榻。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