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30第一百一十一章 糧價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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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糧價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5日  作者:克里斯韋伯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克里斯韋伯 | 大明1630 
《》正文

《》正文

呂伯奇這才明白過來為何侯恂會突然對自己示好,他與楊嗣昌在朝堂上勢同水火,卻有一個極大的弱點——不知兵,不管怎么說,楊嗣昌作為輔期間可是一手平定了流賊和東虜內憂外患,有這個硬邦邦的功績放在這里,只要他接下來沒有犯謀反的大罪,生前死后的尊榮富貴肯定是跑不脫的。侯恂要和這樣一位重臣較量,先天上就氣短三分。而作為劉成的最佳拍檔,呂伯奇可以說是現有的文臣里在軍事方面實績唯一可以與楊嗣昌相提并論的,侯恂來拉攏他也就不難理解了。但呂伯奇有一點好處,就是有自知之明,在京師里的這幾個月早就把他的幻想給打掃的干干凈凈,他實在是太清楚自己在朝堂上這些人精眼里是啥玩意了,楊嗣昌與侯恂最后誰勝誰敗是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假如自己摻和進去一定是落不到一個好下場的。

電光火石之間,呂伯奇已經將其中的利害關系想了一遍,臉上已經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來:“若是如此,那在下只當奉大人馬是瞻!”

揚州。

四月份的江南已經是晚春了,空氣中彌漫著桃花與楊柳的芬芳,相對于依舊處于冰雪覆蓋之下的遼東塞外之地,這里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

林河水下了船,坐了快一個月的海船,雙腳剛剛踏上堅實6地的他還有點不適應,以至于膝蓋一軟,若非身后伸過來一只手扶了一下,險些摔了一跤。

“多謝了泰勒船長!”林河水回頭拱了拱手,泰勒笑道:“沒什么,海船坐久了就是這樣,剛剛上岸腿會軟。還有,不要叫我船長,我現在已經是個貴族了,高貴的濟州島伯爵!”

“好好,伯爵,伯爵!”看到泰勒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林河水不由得掩口偷笑起來,自從劉成給予其元老的身份,并兌現了濟州島上的領地后,他就成了這幅樣子,而且他還自作主張的將元老轉換成了伯爵這一英國化的貴族稱呼,嚴格要求所有人都用這個來稱呼他。

“對了,林先生!”泰勒沒有注意到林河水的樣子:“陛下也賜予你元老的身份了,你打算拿哪里作為你的領地呢?比如說大員港附近劃給您一塊領地如何?那是個土地肥沃、氣候適宜,如果開的話一定能會成為一塊十分富饒的領地的。”

“大員附近?”林河水一聽到那個地名,便把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那個荒島有什么好的,除了土人啥都沒有,讓我選的話,我寧愿主上賜給我這里一千頃好地便行了,豈不遠遠勝過那個荒島上的領地!”

“嗯,這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泰勒看了看四周繁榮的景象,笑道:“這里能夠出產最好的生絲和瓷器,每年應該可以向你提供兩萬英鎊以上的稅款,光憑這些你就能活的像一個國王一樣了。”

兩人說話間,一個軍官跑了過來,向林河水叉手行禮:“林先生,請問要立刻卸貨嗎?”

“先不要卸貨,派一個人前往城里告訴徐大人我們到了!”

“末將遵令!”

揚州城南門。

身后傳來一聲馬嘶,來自道路兩旁夾道歡迎的某位騎士不耐煩的坐騎。徐鶴城還聽見了杜固的咳嗽,顯然自己的這位部下也有些不耐煩了。

義弟這個時候派林河水來是為什么呢?莫不是有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不能通過書信必須經由口口相傳?難道是起事的時候到了?這個念頭在徐鶴城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自從他南下救了唐王之后,便官運亨通,一路青云直上,現在已經是揚州巡撫了,手下有五千多精銳,又占據的是大明數一數二的富庶之地,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桃李花香、人煙輻輳。他經歷極多,又對劉成的底細清楚的很,知道自己這位義第野心極大,舉兵造反是遲早的事情,但他現在身份變了,人的心思自然也生了微妙的變化,心里自然多了幾分顧忌。

“大人,他們來了!”脫脫不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徐鶴城抬起頭,旗幟從不遠處那處小山丘旁出現,伴隨著陣陣塵埃。無數條腿掀起漫天的灰燼嗎,然后是如林一般的鋼鐵長矛,這是要干什么?徐鶴城感覺到一陣不安,他轉過頭向脫脫不花問道:“你看看那大旗,你認得的嗎?”

脫脫不花瞇起眼睛仔細觀察:“好像是鷹,奇怪了,好像沒有什么印象呀!杜將軍,你跟大人比我早,你來看看?”

杜固懶洋洋的打馬過來,開始仔細觀察起來:“沒錯,是一只鷹,奇怪了,我也沒有見過旗幟!”

這時這支奇怪的隊伍已經近到足以讓徐鶴城看清那些最前面的那些士兵的打扮,由于大多數士兵沒有戴沉重的鐵盔,而是將其掛在腰間的皮帶上,徐鶴城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士兵幾乎都將自己的頭剃光,只留下后腦勺上的一小塊,然后將其結成一條或者兩條辮子,盤在脖子上。這種奇怪的打扮立即讓徐鶴城聯想起一個讓大多數人不寒而栗的名字——東虜。

“徐大人,脫脫不花將軍,杜將軍!”相距還有二十多步遠,林河水就從馬上下來,熱情的拱了拱手:“好久不見,三位都如此健朗,實在是高興的很呀!”

徐鶴城還了禮:“林先生,你身后這些士卒是怎么回事?怎么這般打扮?”

“哦,大人平定東虜之后,便從乞列迷人和八旗之中選拔精銳敢戰之士,共有萬人,編為一軍,稱為巴圖魯軍。我此番南下,他撥了兩百人與我壯行,讓諸位見笑了。”

徐鶴城將目光轉向那些辮士卒,只見其個個體型粗壯,皮膚黝黑,不少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留有傷疤,神情冷酷,百余人站在一旁連咳嗽聲都沒有一下,果然是一等一的強兵。劉成擊敗東虜后沒有將其打散遷徙,而是將其編入自己的麾下,其野心已經極為明顯了。

一旁的杜固和脫脫不花卻沒有想那么多,尤其是杜固與林河水是老搭檔了,他笑嘻嘻的上前拍了一下林河水的肩膀:“東虜二十年來壓得我大明喘不過氣來,卻讓大人這么容易就滅了,實在是解氣的很。這等大功,我等都是與有榮焉,只可惜我們都不在,錯過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林河水笑道:“杜將軍你們在徐大人麾下也立下了不少功勞的!”

“那還是不一樣的!”杜固指了指一旁的辮軍士,對脫脫不花道:“脫脫不花,你看看這些東虜,和他們比起來我們打的那些流賊簡直就是兒戲。哎,大人這幾年在塞外不知道是經歷怎樣的尸山血海,才將這等強敵擊破。只可惜我不在他馬前殺敵!”

“是呀!”脫脫不花點了點頭:“我聽說這些東虜極耐苦戰,可身披重甲反復沖突數十次,所向無不摧破,得了這等強兵,天下間又有何人是大人的對手?”

徐鶴城站在一旁,脫脫不花與杜固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不管他自己愿意與否,手下這兩個得力干將對劉成的忠誠之心依舊沒有改變。而杜固將步、脫脫不花將騎,這兩人定下了調子,自己還能說些什么呢?

“林先生遠道而來,定然是辛苦了,我在府中已經準備了薄酒,還請一同京城替先生接風洗塵!”徐鶴城伸出右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同時對杜固吩咐道:“杜將軍,你把林先生的衛隊安置一下,就在城外的兵營吧!”

酒桌上的菜肴很不錯,尤其是在遼東苦寒之地呆了一年多以后,重新回到揚州城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林河水放下筷子,禁不住出滿足的嘆息聲。

“怎么了?酒菜不和先生的胃口嗎?”注意力一直在林河水身上的徐鶴城問道。

“不,不是,實在是太好了!”林河水笑了起來:“徐大人,你知道嗎。我在遼東時曾經有三四個月天天吃蘑菇燉魚,直到現在只要一聞到那味道就想吐!”

“蘑菇燉魚,聽起來還不錯呀!”一名作陪的清客笑道。

“是嗎?”林河水冷笑了一聲:“再好吃的東西讓你一連吃三四個月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了,何況我們當時根本沒姜蒜,就連鹽都不太夠,很多時候都必須淡食,你可以想想那是什么滋味了!”

“是呀,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若是沒有鹽也會變得難以下咽了!”脫脫不花笑道:“不過先生你這次立下大功,日后定然青史留名,此生無憾矣!”

“是呀!”杜固嘆了口氣:“只可惜我當時沒有能夠也和先生這般吃那沒鹽沒姜蒜的蘑菇煮魚,這實在是平生的憾事!”他跟隨劉成最早,卻沒有立下大功,劉成將他派到南方來本也是滿足其建立功業的渴望,卻沒想到錯過了平定東虜的大功,眼見得天下已經太平了,哪里還有武人立功的機會,讓他覺得越難受。

“杜將軍,話也不能這么說,以后立功的機會也是有的!”林河水神秘的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起身走到徐鶴城面前道:“徐大人,這是主上給您的親筆書信!”

徐鶴城接過書信,林河水卻不走開,只是微笑著站在一旁。徐鶴城正疑惑間,卻聽到林河水低聲道:“主上有吩咐過,這信十分要緊,請您看完后立刻銷毀!”

徐鶴城微微一驚,點了點頭,他拆開信看了一遍,臉色頓時大變,深吸了兩口氣方才平靜了下來,沉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婢女和陪客都退下了,徐鶴城從旁邊取了根蠟燭來,將信點著,待到將要燒盡了方才丟到地上,半響之后方才嘆道:“林先生,賢弟派你來這里便是負責這件事情的吧?”

“不敢!”林河水笑道:“主上說了,您位高權重,盯著的眼睛就多,囤積糧食的事情,由在下來做更好!”

“那為何要讓我知道呢?這等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林河水笑道:“想必主上覺得無論怎么算您都在那少數人里面吧?”

聽到這句話,徐鶴城不由得心中一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只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松江,南樓。

陳子龍三步并做兩步爬上樓來,一邊爬樓一邊高聲喊道:“如是,如是!”

“子龍,有什么事情嗎?”柳如是從鏡子前回過頭來,右手正在整理髻,袖子從手臂上滑落下來,露出白藕般一段手臂來。陳子龍見了,心中不由得一蕩,趕忙收懾心神:“如是,恐怕是有大事要生了!”

“大事?什么大事?”柳如是把長隨便挽了個髻,站起身來給陳子龍倒了杯熱茶:“莫非是京師有什么消息來了?”

“不是京師,是糧價!”

“糧價?”

“不錯,你也知道我家里有兩家織廠,養著百十個織戶,每三個月便要買些糧米回來喂養他們。可昨天我查賬時現買糧的銀子多花了不少,一開始還以為是下人貪墨了。可一查卻現并非如此,乃是糧價上漲了!”

“哦,原來是這等事,看你大驚小怪的!”柳如是笑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節,正是夏糧還沒上市的時候,正是一年糧價最高的時候,高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這我豈會不知道!”陳子龍沉聲道:“往年這個時候最高也不過一石一兩銀子,至多再多上一兩分。可今年還沒到最缺糧的時候,糧價卻已經高到了一石一兩五分,你不覺得奇怪嗎?”

“興許是去年收成不好?”

“這個我清楚的很,本地的糧食多來自蘇北、江西等地、去年雖然算不得上上,一個中上還是有的,怎么會漲到這種地步?再說鎮海那邊便有漕倉,里面至少屯著十幾萬石糧食,那些官兒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拋出陳米,待到夏糧、秋糧上市后再以低價買入新米,從中取利,有那十幾萬石糧食鎮著,怎么樣糧價也高不到哪里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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