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30第一百五十章 結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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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結束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14日  作者:克里斯韋伯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克里斯韋伯 | 大明1630 

“嗯!倒是比我想象的快!”劉成躺在榻上,面容有點憔悴,這些天他太過疲憊,出現了連續低燒的癥狀,只好躺在床上,由切桑替他念誦公文,然后口述處理。

“陜西的王安世已經表示順服,把兩個兒子送來做人質,眼下已經拿下了西安,他說十月中旬就可以出兵潼關了!”

“你回信給他,讓他不必出潼關,讓他出武關,然后沿漢水南下,直取武昌,控制上游之地!”

“是,大人!”切桑飛快的寫完回書,又取出一封書信,看了看笑道:“曹將軍動作倒是快得很,信上說他已經拿下開封了,只不過侯家父子在圍城前帶著太子逃走了,好像是往洛陽去了!”

“讓曹文詔不必管這個,一路南下打通運河,與徐大哥匯合,控制南直隸最要緊!還有,你寫一封信給建生,讓天子把太子廢了,換成另外一個,我記得皇后不止一個兒子吧?”

“嗯!倒是比我想象的快!”劉成躺在榻上,面容有點憔悴,這些天他太過疲憊,出現了連續低燒的癥狀,只好躺在床上,由切桑替他念誦公文,然后口述處理。

“陜西的王安世已經表示順服,把兩個兒子送來做人質,眼下已經拿下了西安,他說十月中旬就可以出兵潼關了!”

“你回信給他,讓他不必出潼關,讓他出武關,然后沿漢水南下,直取武昌,控制上游之地!”

“是,大人!”切桑飛快的寫完回書,又取出一封書信,看了看笑道:“曹將軍動作倒是快得很,信上說他已經拿下開封了,只不過侯家父子在圍城前帶著太子逃走了,好像是往洛陽去了!”

“讓曹文詔不必管這個,一路南下打通運河,與徐大哥匯合,控制南直隸最要緊!還有,你寫一封信給建生,讓天子把太子廢了,換成另外一個,我記得皇后不止一個兒子吧?”

“是!”

劉成取下蓋在額頭上的那塊濕毛巾,坐起身來,旁邊的侍女趕忙送來茶湯,他喝了一口問道:“江南那邊沒有消息嗎?”

“還沒有!”切桑回憶了一下,答道:“上一次說阿巴泰在揚州附近打了兩個勝仗,殺了闖塌天和黃得功,江北的明軍基本沒有什么太大的力量了。”

“那江南呢?”

“江南的明軍本來就不過是些海防衛所,自守都勉強,出外打仗那就更不用提了,就蘇州那邊一開始來了一次,結果一交鋒便被殺的大敗,若非徐大人持重,只怕已經打到杭州去了!”說到這里,切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對了,有一樁奇事倒是忘了說!”

“奇事?什么奇事?”

“奴變!”切桑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您應該知道江南縉紳多有私蓄家奴的,多的甚至有數千人。徐大人此番起兵,這些奴仆便乘勢暴動,占據主家田產﹐散發主家糧食,更有操戈索契﹐踞坐索身契者數萬余人。”

“哦?”劉成皺了皺眉頭:“這些縉紳昔日仗勢強迫良民為奴,今日沒了勢,自然就翻過來了,這又算得什么奇事?”

“大人,這自然不算奇事。不過出現奴變之后,江南各地縉紳多有逃至南京的,請求徐大人出兵彈壓,梟其渠首,以安良民的。”

“什么?”劉成聞言一愣:“來求徐大哥出兵?他們不是罵我等是逆賊嗎?”

“不是官軍現在已經指望不上了嗎?”切桑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這些叛奴的威脅可就在眼前呀,反正在他們看來,誰能替他們保住家業,誰就是天子呀!”

“哈哈!”劉成聞言笑了起來:“說得好,說得好。那徐大哥怎么回答他們的?”

“自然是推諉啦!”

“嗯!”劉成點了點頭:“很好,可惜這些縉紳還沒有看到我新發出的法令,不然的話他們的嘴臉肯定很好看!”

這時外間傳來幾下敲門聲,雖然有人低聲道:“山海關的急信!”

“哦?定然是岳托的戰報,拿過來!”

切桑開門接過信箋,拆開一看便笑道:“大人,好消息呀!吳三桂出奇兵破九門口,大破關寧軍。多鐸死于亂軍之中,多爾袞自刎,熊文燦在逃走的路上被敗軍所殺。剩下的數萬關寧軍已經盡數解甲投降了。”

“哦?”劉成接過書信,自己細看了起來,半響之后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去。切桑站在一旁,小心的問道:“怎么了,您看上去好像不是太高興?”

“這倒不是,只是有種所有事情都做完了,覺得有點空虛的感覺!”

“是呀!”切桑點了點頭:“關寧軍覆滅,九邊精兵已經盡在手中,兩都也已經拿下,大事已經了了。大人您打算什么時候去京師?”

“不,我不打算去京師!”劉成搖了搖頭:“京師那邊就讓建生替我看著吧,我先回沈陽!”

“回沈陽?”切桑一愣。

“對!”劉成的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仗已經打得差不多了,現在是建設的時候了,工廠、學校、運河、港口、礦山,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你替我寫封信給劉宗敏和湯慕堯、還有那個泰勒,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我回去后立刻要見他們!時間有限,我們動作要更快一些!”

“那,那南方還沒有平定呀!”切桑急道。

“很簡單的!”劉成冷笑道:“那個拿下九門口的叫吳三桂是吧?關寧軍的余部便交給他統領,老弱都裁退了,給他留兩萬人就夠了。讓他出南下走懷慶府,然后渡黃河取洛陽,追擊侯家父子!”

“大人您這是要驅狼吞虎?”

“嗯,且讓他們今年替我掃除余燼,明年秋天我再來收拾他們!”說到這里,劉成突然一拍腦袋:“你替我寫一封信給李自成,告訴他只要老老實實的替我辦事,我便把云貴都給他!”

“是!”

江南,松江,南樓。

一燈如豆,柳如是端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如遠山,目如秋水,正是青春少艾,如花朵一般的年華,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趕忙站起身來,問道:“是子龍嗎?”

“嗯,是我!”

“小梅,快送茶水上來!”柳如是看到愛侶,十分高興,趕忙起身相迎,扶其在羅漢床上坐下后又點著幾盞燈,屋內頓時亮堂了起來,她這才發現陳子龍的臉上滿是不豫之色,便低聲問道:“怎么了?子龍,事情不順利嗎?”

陳子龍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時侍女將茶水送了上來,柳如是接過茶水走到陳子龍身旁,柔聲問道:“那些人還是在推脫?”

陳子龍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嘆道:“是呀,都在說奴變的事情,哪里還顧得上君臣大義?”

原來柳如是、陳子龍那天托了程二先生的關系,帶著馬士英逃出南京,便一路往福建去,請求鄭芝龍舉兵北上,光復南京。卻不想鄭芝龍態度卻曖昧得很,說并無旨意便是亂兵,而且說自己對江南的情況并不了解,若是貿然出兵軍糧、路線都沒有保證。于是柳如是和陳子龍便返回松江,準備聯絡當地縉紳以為內應,而馬士英留在福建繼續勸說鄭芝龍。他們本以為通過復社的關系,聯絡縉紳士人并不難組織起來,卻不想遇到了奴變之事,各地縉紳自保不暇,哪里還有余暇去想這些事情。

“這也難怪他們!”柳如是勸解道:“畢竟這都關乎到大家的家業,不過子龍你沒有和他們說若是鄭將軍大軍一到,自然便能平息奴變,保得家業無恙嗎?”

“我自然說過!”陳子龍怒道:“可這些家伙根本不信,還有人說遠水救不了近火,與其指望鄭芝龍,還不如請南京城里的那位的好!”

“南京城里的那位?”柳如是臉色微變:“他是說徐鶴城?”

“還能有誰?”陳子龍憤憤不平的說道:“他說徐鶴城麾下有數千精兵,當初闖獻何等猖獗,都被他一鼓擊破,今日拿下作亂的惡奴更是不在話下,大家若想保全家業,還是早日去南京城中輸誠為上。這等悖逆之言,簡直是喪心病狂!”

柳如是聽了陳子龍這番話,臉上現出一絲憂慮來,低聲問道:“子龍,當時你是如何應對的?”

“自然是嚴詞叱呵,以大義相責!”

“那其他人呢?”

“多沉默不語,想不到人心敗壞如斯!”

“不妙!”柳如是臉色大變:“子龍,這里不安全,我們快走!”

“為何這么說?難道——”

“子龍,那人本來就想討好徐鶴城,你當面指責本就得罪了他,又說出了接應鄭芝龍討伐徐鶴城的事情。當時眾人皆不語顯然他們都有心如此,只不過礙于你的顏面不好說出口罷了。世人皆知你常來我這里,你覺得這里還可以久待嗎?”

“應該不至于吧?”陳子龍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便聽到丫鬟喝問的聲音,便聽到哐當一聲響,院門被撞開了,隨即丫鬟便慘叫一聲,在夜里顯得尤為凄厲。

“拿下陳子龍,要抓活的!”一個粗魯的聲音高聲喊道。

“賊子!”陳子龍切齒罵道,他看了看左右,從墻上摘下寶劍,拔出劍來搶下樓來:“陳子龍在此,賊子乃敢!”他手起劍落便將為首那人刺去,來人猝不及防,被他刺倒。身后人見狀大驚,喊道:“不好了,公子中劍了!”

有人問道:“如何是好?回去老爺必然責罰!”

“不管了,只有打殺了這廝,為公子報仇!”

眾人聽了這話,圍攏了上來,十余條棍棒齊下,陳子龍擋了兩下,右手挨了一棍,劍便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隨即后腦勺又挨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那些漢子圍了上來,突然有人笑道:“原來公子沒有傷到要害,快請大夫來!什么?陳子龍既然死了,拿住柳如是也行!好,公子有令,快去樓上拿柳如是!”

柳如是在樓上聽到愛侶身亡,已經是萬念俱灰,又聽到樓下人說要來拿自己,臉上泛出一絲苦笑,她取出一柄短刀,對準自己胸口,將刀柄抵住柜子,低聲道:“哎,如是,如是,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說罷便用力往前一撲。

尾聲。

一年之后。

“皇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王承恩恭謹的對崇禎低聲道。

“嗯!”崇禎回過頭,戀戀不舍的看了看身后巍峨的紫禁城,此時的他一身青袍,頭戴葛巾,看上去與一個尋常士子并沒有什么差別。到現在為止,他一生中的絕大部分時光都是在背后那片建筑物中度過的,而現在他將離開這里,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可能再也沒法回來了。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便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王公公,圣上!”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崇禎轉過身來,卻是劉成。他此時也只是穿著一身圓領袍服,腰佩短刀,身后也只跟隨著郝搖旗和幾個侍從,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罷了,我已經不是圣上了,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崇禎傷感的轉過身來,一年時間早已將怒氣打磨干凈,留下的只有平靜。

“已經叫的順口了,還是莫要改的好!”劉成笑道:“圣上,還有一個人要隨您一同出去!”

“還有人,是誰?”

“是罪臣!”隨著話音,從劉成身后走出一個仆役打扮的青衣人,卻是楊嗣昌。方才崇禎未曾注意到,現在才看到來人,驚訝的問道:“楊先生,你為何要隨我去那泰西之地?”

“出了這等事,都是罪臣之過,只有侍奉陛下一生,方得贖罪于萬一!”

“這個!”崇禎一愣,他看到楊嗣昌態度堅決,搖頭嘆道:“也罷,那就如此了吧!”

“搖旗!”劉成喝道:“送陛下上車,祝您的下半生幸福安康!”

公元1639年十月九日,崇禎皇帝駕崩于乾清宮,臨死前傳位于次子朱慈炯,年號重光,以晉王劉成為太傅,主持國政,史稱護國公。十二年后,重光帝禪位于劉成,明王朝滅亡。

本書結束。

結尾語

終于完結了,這本書大概一共220萬字,按照一天四千字計算,連載時間也需要550天,大約一年半時間,算得上是一場長跑了。對于跟下來的書友,韋伯這里先感謝了。雖然這不是韋伯第一本完本的小說,不過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想必有不少書友會抱怨書沒完本,爛尾云云。韋伯只想提醒一句,這本書的名字是《》,既然崇禎、王承恩、楊嗣昌去了俄羅斯;柳如是、陳子龍被殺,自然這個大明也就不復存在,書自然也就完結了。所以韋伯沒有爛尾,這個是肯定的。

好吧,真正沒寫下去的原因是韋伯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了。因為接下來要寫的就是大規模的近代化、工業化建設,有《臨高啟明》珠玉在前,與其獻丑不如藏拙為妙。很多讀者喜歡把穿越者的建設比為種田,其實這完全是一種誤解,工業化絕非占據一塊地盤閉門造成就能發展起來的。近代化工業化的是建立在大量商品分工和交換的基礎上的,因此工業化從來不可能是偏處一隅的,而必然是處于物流、人流、資金流的高度集中,而為了確保多種要素的自由流動,就必須有強大的暴力打碎舊有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大英帝國的工業革命是建立在羊吃人、西班牙人對美洲的掠奪、克萊武對莫臥兒的征服、黑奴貿易的血汗之上,尤其是不公平的全球經濟新秩序之上的,沒有這些,就算有一千個瓦特和牛頓,工業革命也不可能產生。這本書中劉成做的就是摧毀舊有的體制,既然是摧毀,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是惡的,但卻是必須的惡,因為大樹下面不長草,不把舊的樹木砍掉,新生的幼芽就無法生長。說到底,就算是穿越者也不過是歷史發展的工具罷了。

至于新書,有幾個選擇,不過還沒有定下來,有想想嘗試一下新題材。不過由于工作的緣故,接下來一兩個月會很忙,等忙完了才有時間考慮這方面。最后韋伯對支持本書的書友們再次感謝,并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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