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醫第三百二十章 看,那個男人好像一條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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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看,那個男人好像一條狗……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08日  作者:王執筆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王執筆 | 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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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國境極西南之地,喀喇昆侖山脈與喜馬拉雅山脈之間,藏青高原與帕米爾高原相接之處。

昆侖,自古便有“萬山之宗”、“龍脈之祖”的稱謂。

在昆侖山與喜馬拉雅山交匯處,也是兩大地質板塊的交界點,此處,盛產昆侖玉。

此處地點,幾大山脈相連相接,雪峰連綿不絕,乃是昆侖玉的主產地所在。

已是年關,除去一些本地居民之外,這西南嚴寒偏僻之地,甚少有人出現。可是前幾日,來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打破了山脈腳下最近一座小市鎮的寧靜。

這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神情萎靡,眼中血絲遍布,衣著破臟。這年輕人整個人看上去,落魄無比,雙目之間沒有一絲神采,木然空洞。

這是一個傻子,還是一個要飯的乞丐?

只到這個年輕人,自身上拿出幾扎嶄新大鈔,購買了一批挖礦掘玉的工具之后,這座城鎮的本地居民們,方才搞清楚這個年輕人的來歷身份。

這原來是個投資失敗的玉商,或是玉礦主……

否則的話,誰會大過年的一個人跑到這種鬼地方,還買采玉工具,天寒地凍之下去深山挖礦采玉,想要一夜暴富?

對于這種妄想一夜暴富的采玉人,又或是那些投資失敗的玉商,居住在本地的原住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人。

這落魄似乞丐的年輕人,像行尸走肉一般。

將錢扔在店中,挑了幾樣采玉工具,便木然向店外行去,也不算一共花了多少錢,也未理會店家呼喊給他找錢之事。

“這個人這時候進山,擺明是不想活了啊……”

“嗨,咱們這地界,哪一年不死上幾個人的?那些借了一屁股債沒法還的,那些傾家蕩產賭玉的,但凡有絲活路,誰想死啊。”

“這么冷的天,這年輕人就這么進山了?唉,真不知道咋想的。”

店面周圍的一些店家商戶看到這副場景,眾人感慨非常。

馬上就要過年了,哪怕是山上的玉礦,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呆著。山上那荒郊野嶺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礦上的機械東西放在那里,也不怕被人偷。

現在這個時候,哪怕是賊,也都趕回家過年了。

再說從山上的礦到山下最近有人煙的地方,少說也有百十里路。東西扔在山上讓賊偷,賊都不一定會偷東西的!

拿著東西從山上到山下有人煙的地方,這天寒地凍的,凍也把人凍死在半路了!

原本只是賣采玉工具的店家這里一些老板商戶們議論紛紛,但很快的,不大的城鎮便都知曉來了一個怪人。

那個落魄像乞丐的年輕人,走在路上,看到一家門前停了輛舊貨車,便直接跑人家里要買車。那個車主本不想將車賣了,所以有意瞎喊了一個大價錢。

哪知那個年輕人,二話不說,從背包里邊掏出一大扎錢,當場放在桌上。

食、住、行、用,各般進山之物,這年輕人幾乎在城鎮上掃蕩一遍。

每到一地,都沉默寡言,似是啞巴一般。將錢一砸,東西一拿,不待店家找零錢,多過寒暄,扭頭便走。

“哎,鎮上來了個傻子……”

“瞎說,明顯是賠紅了眼,想再進山拼一把,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命都不要了,還在乎這點錢?”

“這該不會是個逃犯吧?”

一時間,城鎮上,對這個怪人議論紛紛。

下午一兩點鐘的樣子,那個怪人開著破舊轟鳴的舊貨車,離了城鎮,進了風雪,向風雪呼嘯的大山腳下行去。

云,黑壓壓的盤旋在大雪山的半山腰處,這是要下暴風雪的征兆。

人們都以為這個像乞丐般的年輕人要死在山里邊,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一時新鮮談資之后,人們便也沒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

畢竟馬上都要過年了,各家都要準備年貨了,哪有心思管一個異鄉人的事,非親非故的。

只到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天色黃昏,有些暮色深沉壓抑之感。

遠方的大雪山,早已看不清模樣。鵝毛般的大雪,裹纏著大雪山,像粗壯的銀蛇一般。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城邊買了年貨準備回家的人們,卻模糊看到在城外的風雪中,有一個模糊的東西朝著這邊緩慢移來。

“他叔,你看那邊是個啥東西往這邊挪呢?”

一個有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牽在手邊的小孫兒,然后拿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確定的朝身邊一個青壯男人出聲問道。

“有點像石頭?不對,像個玉石?!”

四十來歲的漢子,伸出右手遮在額眼之上,擋著風雪,瞇著眼睛努力朝遠方眺望。

仔細凝視好一會,他方才有些不太確定的驚聲叫道。

那個老者努力瞪著眼睛看了半晌,方才驚呼道:“鬧玉精了?!那是塊極品玉啊!快去喊人過來!”

狂風暴雪中,居然隱隱有晶光折射而來,不時晃人眼睛。

老人見多識廣,仔細辨認看清之后,大聲驚呼道,招呼周圍鄰里壯漢聚眾而來。

一些家中備有望遠鏡的人們,聞訊而來,拿出望遠鏡遠望觀察,方才看到真相如何。

“是塊大玉!長約三米寬近二米的樣子……不對,是有個人背著一塊玉在朝這邊走?!我的媽呀!”

一些眼神好的年輕人拿著望遠鏡看了好半天之后,忍不住大聲驚叫起來。

“瞎說什么呢?這么大一塊玉少說也有大幾百斤,一個人能背得動?!”

這個年輕人家中的老人聽到這話,頓時一個巴掌抽了過去,嫌自家這小年輕沒見識亂說話。

抽巴掌訓斥的空兒,這位老人將望遠鏡搶了過去,自己要親眼辨別判斷。

“四爺爺,那好像還真的是個人在背著一塊玉往咱們城里這邊走……”

這時,一旁那些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的人們滿是驚疑不定的呢喃說道。

“啪!”

剛才那位訓斥自家晚輩的老人此刻手中的望遠鏡摔落地上而不自知,臉色煞白,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這……這怎么可能?!那么大一塊玉,一個人從山里給背出來了?!這是人還是妖怪?!”

哪怕活了大半輩子,六十多歲的年齡,可這宛若鬧鬼的場景,卻是老人一輩子都從未見過的詭異景像。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這個消息便如電一般,傳遍了大半個城鎮。

好多人聞訊而來,想要親眼看一下這到底是鬧鬼了,還是這些人全部都中了邪癥。

當聞訊而來的人們,親眼看到這副場景時,眾人也如中邪一般,傻站原地。

這到底是鬧鬼了?還是山里真的出了精怪?一個人,生生扛了這么一大塊玉,從山里一步步走出來了?!

這怎么可能!

空氣中,只留下風聲呼嘯,大雪飛舞。

近百十號老老少少,呆傻站在城邊,望著城外風雪狂舞中的詭異景像。

這到底是個人,還是鬼?還是個精怪?!

近了,慢慢越來越近,風雪中的模糊景像,也漸漸清晰可辨起來。

一個人,佝僂著身子,低垂著頭,彎著脊梁。背著一塊奇玉,一步一挪,緩慢而堅定的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這個人背上,所背的那塊玉,之所以稱之為奇。

一是因為這塊玉,并不是像玉礦上采出的那種原石玉。

二是因為這塊玉,長約三米,寬近二米,厚三十公分左右。

整塊玉的形狀,有些像一塊門板?但又比門板要厚,要窄長一些……

真要具體比喻說起的話,這塊大玉有些像棺蓋?!

而且這塊大玉,并不像玉石原石那般,通體摻雜著石質與玉料。這塊大玉,通體青白晶剔,幾和成品玉一般無二……

這是頂級的極品玉!

一大條玉脈之中,不見得能采出多少像如此這般的極品玉!幾乎不用加工處理,便可任意打磨制成各種頂級玉器飾物……

“天啊!我李老漢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這么大一塊極品玉……”

“這……這真的是一整塊大玉嗎?!”

“一大條玉脈,也不見得能采出這一半的玉精出來。這怎么可能有這么大一整塊的極品玉?!”

短暫的死寂沉默過后,目睹此幕的人群,宛若沸水一般,“轟”的一聲,沸騰起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震驚非常。

“砰!”

就在人們議論之時,一聲巨響傳來,腳下大地輕顫。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上,雪花四濺,激起一片雪霧。

這聲巨響,讓人們的嘈雜議論平息下來。

雪霧漸散,模糊的輪廓方才顯現清晰。

一個像乞丐一樣的年輕人,輕輕側身,將背上的玉石緩緩放在雪地上,方才發出一聲巨響顫動。

他的頭,低垂著,脊梁彎曲著。

站在原地,怔怔看著面前雪地中的玉石。

偌大的玉塊,片刻功夫,已經鑲凍在地上的深雪之中,漸漸被鵝毛大雪覆上……

他什么話都未說,緩緩轉身,向身后城外的風雪迷途中緩步行去。

“媽媽,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他哭了呢……”

所有的人,被眼前的奇玉所驚呆,更被這個帶回奇玉的人所震撼,一時間都宛若被冰雪凝固凍僵一般,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沒有絲毫反應。

甚至于,看著這個落魄如乞丐的年輕人,緩緩轉身,重又沒入風雪之中,眾人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這個奇怪的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只到那個奇怪的人,緩緩轉身,走入了風雪。

不知誰家的孩子,突然清脆的喊出這句話,方如石子投入湖面,打破了平靜寂靜。

那個即將沒入風雪的奇怪男人,似是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身子猛的一僵,停在原地。

人群中,小女孩的母親真心將孩子摟在懷里,捂著她的小嘴,怕這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又胡亂說什么話語。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那個奇怪的人背著一大塊奇玉,一路踽步而來。

那個奇怪的人,佝僂著腰,低著頭,彎下了脊梁,而且還流著淚。

他背著玉,好像一路都在哭著。

他放下背上的玉,人們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

他回頭,折身,返回大山時,依舊流著淚。

這個人落魄,蓬頭垢面,雙目無神,如行尸走肉。

的確,就像懵懂孩童所說的那樣。

這個人,真的像條狗一樣啊……

落魄,毫無生機活力,臟雜。

如街角陰暗巷道里,流浪瀕死的狗。

特別是從背后看去,他佝樓著身子,流著莫名的淚,低垂著頭,拖著步子……

形單影只。

他好似被人說到了痛處,肩膀微不可聞的慫動著。

原地停頓凝固了片刻,他拖著步子,沒入風雪,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外。

只留下,地上微微隆起的一個小雪包。

雪包下面,是那個人,帶回的一塊奇玉。

風如刀,刮割著臉頰身體,無邊的痛襲身。方才感覺自己還是活著,而不是死去了。

雪入骨,冷意浸身入骨髓,凍的牙齒打架,身子不住顫抖。只有這樣,自己才不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親手從山中堪輿,找尋礦脈玉精。

歸來途中,車拋錨了,所幸距離人煙城鎮不太遠,楚風便背著挖出的玉精,一路緩行。

一個人走在風雪迷途中,背著要為她親手做的冰玉之棺所需玉米。

楚風走著,哭著,想起了那個已經逝去再也不會睜眼看他的人。

悲從心來。

像是救贖,像是自我懲罰,像是在做無功無用之事一樣……

大悲大哭。

現在做什么,用再好的冰玉之棺,也救不回那個人了!

最后那個孩童的無意之話,更是打在了楚風心底軟肋。

是啊,自己就像條狗。孤苦伶仃,無依無助。

做再多的事,只能保她一絲執念不消。

怎樣,才能讓她起死還生,讓自己還這情債萬千!

楚風,彎下了筆直的脊背,重又佝樓著身子,背起一塊棺玉。

步入風雪,走進凄途。

楚風如負山而行,一步一挪,但卻堅定不移,未停步,未放執念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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