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道紀第三十九章 沙蠱讖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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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沙蠱讖語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27日  作者:饕餮居士  分類: 武俠 | 仙俠 | 古典仙俠 | 饕餮居士 | 仙武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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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留下的沙蠱讖語?”國字臉中年人瞳孔一縮。

他當然知道什么叫沙蠱讖語,這是南疆越人的卜算方式。

越人百族,其中部分種族擅長豢養蠱蟲。沙蠱是一種宛如細沙的蠱蟲,沒有什么殺傷力,一般作為其他強大蠱蟲的食糧。

不過,這種沙蠱當中的少數變異品種能夠溝通神秘之力,經常被南疆巫師作為卜算的工具。

沙蠱讖語就是其中一種最常用的卜算方式,卜算時將沙蠱均勻撒在一個平底銅盤里,然后在銅盤下方以火炙烤。銅盤中一些沙蠱經不得高溫,便會被烤成黑灰,在銅盤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這些黑灰痕跡就叫沙蠱讖語,其沒有固定形態,是圖案、符箓、文字都可以。

沙蠱讖語就是巫師卜算后的成果,因為沙蠱在炙烤中會持續死亡,所以到最后整個銅盤都會變成焦黑一片。

除了南疆的巫師,沒有人能在炙烤過程中看出什么訊息。而這種卜算方式除了南疆越人,神州民眾基本是不太相信的。

武振幼年時的重病被治好之后,那個巫姑曾過,他強行續命有悖天理,二十年后還會有一次劫難,甚至有可能會連累到整個家族。

于是,武振的三叔又苦苦哀求,讓巫姑為其用沙蠱卜算了一次,得到了一則沙蠱讖語。

這則沙蠱讖語一共有五道痕跡,看上去像是一個筆畫沒有連接的“盧”字。

當然,這個世界的“盧”字屬于纂簡化,而沙蠱讖語得到的“盧”字跟簡體正楷差不多,后者只是前者的一部分偏旁。

因為這個圖案太簡單,連完整的字都不是,所以巫姑也講解不出什么東西。只是讓武氏記住這個圖案,是跟武振未來的劫難有關。

只是當年的武氏雖然感激巫姑治好了武振,但對于沙蠱讖語依然不太感冒。況且,這個圖案連字都算不上,他們也就慢慢淡忘了。

只有年僅五歲的武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后,記憶最為深刻,●●●●,m.≯.co∷m牢牢地將這個“盧”字圖案印在了腦海里。

“你這逆子是那個圖案,指的就是盧氏兄妹?”中年人武昭微一皺眉,狐疑地道,“可那個圖案最多只能算是‘盧’字的一個偏旁。江油盧家與武氏又從未有過仇怨,僅憑一則沙蠱讖語,你就敢……”

“父親,此事絕非偶然!”武振跪行了幾步,拉住武昭的褲腿,辯解道,“當年的巫姑曾過我二十年后會有一次劫難,算來就是今年,而盧氏兄妹則正好今年進了凌天閣……

我也是后來才醒覺此事,越想便越是……父親,兒子死不足惜,但若是因為此事牽連整個武氏,豈非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放屁,你怕死就怕死,還敢拿家族當擋箭牌。”武昭大怒,一腳將武振踢飛了出去。

武振按著胸口匍匐在地上連連咳嗽,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喜色。武昭雖然出手很重,但他能感覺得出來,自己這一關終于算是過去了。

武昭看著趴在不遠處的武振,心中滿是失望。

這個兒子自從進了凌天閣之后,就慢慢變得讓他有些看不懂了。或許是他們以前看管得太嚴,換了個稍微自由的環境,武振就露出了本性。

不僅失去了進取心,不愿勤學苦練,而且還一門心思追求捷徑。總是想著能夠不勞而獲,寄望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套取到凌天閣的秘傳。

他知道武振還有事情瞞著他,但那又怎么樣呢?

虎毒不食子!他只是想要一個不殺兒子的理由,既然武振給了他一個還能過得去的理由,此事也就該到此為止了。

“你好自為之吧!”武昭仰天一嘆,背著手走出了房門。

看著武昭略顯佝僂的背影,武振狠狠地咬著嘴唇,慢慢捏緊了拳頭,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無毒不丈夫,三年……足夠了!”

“宣季,白崖最近如何了?”劉鈺盤坐在榻上,緩聲問道。

“師弟這段時間練功很刻苦,混元鐵布衫已漸入佳境,再有兩三年估計就能跨過筋骨階段了。”宣季感嘆地道,“與他同屆的武徒當中,除了幾個有拳意萌芽的師弟,其他人已經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劉鈺輕輕了頭,白崖的武功進度并不奇怪。

練習硬功的氣境武者本身就要比其他氣境武者更有優勢,他們在氣境階段產生的氣脈遍布全身,內氣充沛。這種優勢直到意境中后期,才會被內家拳武者趕上。

白崖現階段能夠壓制其他氣境武者,并不代表其他人以后不能趕上他。

“他可有什么異常舉動?”

“異常舉動?”宣季想了想,忽然輕笑道,“起異常舉動,倒確實有一樣,他最近經常找秦超師弟切磋!”

“秦超?”劉鈺挑了挑眉,淡笑道,“他還真是不怕作死,本座記得秦超的松林劍意已經有火候,跟你的滄浪功比起來也不差多少,就算用木劍也能讓他吃苦頭吧?”

“不錯,師傅,可要某關照一下秦師弟,讓他莫要太過重手?”

“不必了,秦超應該心里有數……”劉鈺目光一閃,淡聲道,“你等會去找武庫執事,給白崖拿件法甲。不過,囑咐他只能用于切磋護身,法甲在晚間必須歸庫,不得留在身邊。”

“是,師傅!”宣季苦笑。

他這師傅對師弟可真夠偏心的,山上的師兄弟們給師門做了無數任務,有些人十來年才能得件法器,而白崖在清都觀不過兩年多,加上辟邪戒指已經得到了兩樣法器。

不過,辟邪戒指本身就是劉鈺自己的,而法甲相當于是借用,這種空子鉆得讓別人也無話可。

當然,劉鈺這個安排有部分原因出在秦超身上。

當初,白崖剛來劍指峰的時候,因為得了箓壇童子的身份,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其中不僅包括了同屆武徒,也有不少高屆武徒。

秦超就是其中一人,他比宣季只低了一屆,武功境界相仿。宣季得了箓壇道童身份,他并無多余想法,但白崖就不同了。

在秦超看來,白崖應該主動讓出道童身份,而有這種想法的高屆武徒也不止他一人。正是在他們的暗中推動下,那時候才有那么多的同屆武徒朝白崖出手。

這其中秦超負責教導的一個持劍武徒,就是找白崖“切磋”次數最多的一人。

可惜白崖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居然花了半年時間,幾乎將同屆武徒統統打服,才讓他們熄了這些心思。

可如今白崖不知死活,主動找上秦超切磋,難保秦超不會心懷嫉恨,忍不住下重手。

劉鈺口中的法甲是一種防御性的法器,大致有軟甲和硬甲兩類。

大部分軟甲以特種絲材或者皮具制成,刀劈不傷,水火不侵,特是重量輕,可穿在外衣之內。而硬甲則是稀有合金或者蠻獸鱗殼制成,比軟甲的防御力更高,但質地太硬,穿戴者的靈活性稍差。

白崖無論穿上哪一種法甲,再佐以混元鐵布衫,以秦超的武力很難再重創他了。

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宣季這邊想著白崖的事情,出門就看見白崖正朝他走來。

“大師兄!”

“師弟,你來找師傅?”宣季笑著問道。

“大師兄,我是來找你。”白崖撓了撓頭,露出一絲笑容。

“哦,那邊走邊吧!”宣季有些意外,帶著他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大師兄,氣境武者要如何才能擊敗意境?”

白崖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宣季訝然。

“師弟,雖武道境界并非等同于武力,但你該知道要跨境界以弱勝強是很困難的。”宣季莞爾,搖頭道,“你來劍指峰不過寥寥兩年,就算鐵布衫有所成,但現在跟秦超師弟交手,勝算幾乎等于零,除非……”

“除非什么?”白崖眼睛一亮,腆著臉問道。

“除非你趁著秦超師弟猝不及防,去偷襲他。劍修強的是殺傷力,護體真氣基本都是弱項。”宣季笑了笑道,“可那樣勝之不武,你找他切磋應該不是單純為了勝負吧?”

“大師兄,你覺得氣境與意境相比,到底差在哪里?”白崖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地問道。

“氣境和意境的基礎皆是內氣外放,但意境武者在長年修煉中,將武學奧義融入了自身的勁氣,外放時便會達成以意化形,到了這個地步便可稱為意境。”

宣季笑著道,“以某的滄浪功為例,創立這門武功的青城祖師便是觀漢江漲潮有感,將滄浪之意融入了武學,這才有了滄浪功。

而我等后輩長年修煉滄浪功,也會慢慢從運勁法門中體會到這一武道真意。雖每個人的感悟各有不同,但大道歸一,皆可稱為滄浪真意。”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每門武功都可憑借其武道真意,達到意境?”白崖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

“不錯,認真來,每門武功皆有其武道真意,但人力有時而窮。未達先天之前,武者一般都只會主修一兩種武道奧義。”宣季鄭重地道。

“貪多嚼不爛,這就是師傅經常的,每個人擇武時,一定要慎之又慎,不可選取武意相悖的武道。否則分心之下,就算勉強達到意境,不能將真意融為一體,那就注定不可能再進一步。”

“原來如此!”白崖了然,緩聲道,“那么,我除了偷襲之外,就無其他途徑戰勝意境了嗎?”

“那倒也不是!”宣季想起劉鈺今日的吩咐,笑著道,“你的混元鐵布衫在氣境和意境階段,占得便宜太大。若是身上多備幾種法器,讓意境武者拿你無可奈何,再拉近了距離貼身肉搏,還是有一定概率擊敗意境的。”

“不過,這畢竟只是權宜之計,師弟不可好高騖遠,踏踏實實修煉才是正道。再你才練武幾年,如此著急跟意境武者較量干什么?”

“多謝大師兄,師弟受教了!”白崖目光一閃,笑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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