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余命維新書名:
何邦維有考慮過這個事情,要不要把小寒的情況告訴李沫沫。
今天看到女孩的功夫水準,他下了決心,小寒一心要學的國術已經由沫沫學來了,后面的事情她應該有個選擇權。
當初的人都被何邦維殺了,只遺留了一個開車撞小寒的駕駛員被警察帶走,后來以交通肇事罪判刑。
何邦維娓娓道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李沫沫的面色由蒼白轉為猙獰復又轉為平靜,手指卻一直攥得緊緊的。。
說完了,房間里的氣氛有些怪異。
孫至青在一旁觀察這師徒倆人,何宗師語氣和平時有些不同,滿是遺憾李沫沫則一點也不像是個少女,平靜的令人有些隱隱生畏。
“好的。我知道了。”良久,李沫沫點頭,只說了這么一句。
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何邦維意料不到,說道:“那人應該還有段時間出獄,他的名字叫嚴國石。”
“嚴國石,嚴國石。”李沫沫嘴里咀嚼著這個名字,終于是露出了一絲恨意。
何邦維這時扭頭對孫至青說道:“拜托你幫忙注意下這個人,有消息就告訴她。”
孫至青點頭答應下來,江湖中仇怨比較多,這種事情他倒不是很在意。
“我會處理妥當的。”他答應下來。
何邦維看著李沫沫有些怔怔的表情,知道這事對她沖擊太大,沉聲說道:“那人出獄之后,你可以選擇自己動手,也可以選擇我來動手。”
他知道這個社會下對于殺人行兇這種事情不是那么輕易能做到的,而自己則沒有這個顧慮。
李沫沫聽到何邦維這話,身子猛然一抖,卻仍是說道:“不用你了。”
如果當初李沫沫沒有學習功夫,如果她的功夫學不到現在這個地步,何邦維大抵不會說出小寒事情的真相,但既然她有能力了,就由她來選擇到底怎么做。
畢竟,相比較何邦維,她作為親人才是受傷最深的人。
快意恩仇,是幸運也是負擔。
洞悉真相,是痛苦也是幸福。
何邦維并不是很擔心李沫沫不能承受,從女孩能堅持把功夫學下來就能看出她本質是個堅毅的人。
路已經給出來了,怎么選擇全看她了。
形意武館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何邦維隨便在孫至青眾弟子中選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后從后墻處翻躍而出。
院子中,李沫沫與孫至青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圍墻之后。
下一次再見不知是何時了。
何邦維游走走大街小巷之中,他覺得自己可以先離開廬州了。
何志現在一定難以帶走,何婉兮則是在外面游玩散心,這一趟行程只是見了李沫沫與孫至青,最主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廬州市里的警察雖然有意在排查嫌疑人,但并沒有像之前燕京那樣封鎖道路,所以依靠易容變裝,何邦維沒有波瀾的便混出了城市。
端坐在一輛卡車上面,何邦維放眼望去,公路邊上的麥田一望無際。
“小伙,到前面服務區我得休息會。”開車司機是個不修邊幅的中年。
何邦維點頭示意明白,準備等到了服務區再換一輛車。
此刻,他的打扮如同一個旅游愛好者一樣,頭上還戴了頂遮陽帽。
往前開了二十來公里,何邦維下了車,他瞅了瞅,這個服務區里停著的都是小轎車,卡車居然只有自己來時的那一輛。
皺了皺眉頭,何邦維找了個面善的司機交談了一番,給了些錢又搭上了便車。
現在他的目的地是華夏的首都燕京。
又是一趟千里之行,何邦維看著外面倒退的風景,想起最初從廬州前往燕京的夜晚。
挺美好的。
愿美好延續下去。
何邦維本來打算直接回俄國,可是路上忽然改了主意,家人與朋友都在國內,他需要做點什么以威懾那些潛在的敵人。
登峰造極的功夫應該有其威懾力,應該會讓某些人產生忌憚。
何邦維收回目光,把帽子一搭,閉目養神。
司機用余光瞥了一眼這個乘客,覺得他有點奇奇怪怪的,但又不說出哪里有問題。
武當山,李長生舉起了真武劍,對著耀眼的陽光,心中漸漸升騰起近些年來已經消泯的豪氣。
江湖多事,由此下山恐是難以回到山上了。
李長生放下長劍,盡管知道這一趟的風險,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從小在師父的熏染下,他便堅定了求道的目的,功夫于他不過是外物、是衛道之術。
可是幾十年來,李長生以術成名,于道途進益不多。
人老功衰,如果再無進展,恐怕他也要如同前輩般成為洞中枯骨了。
輕吁了一口長氣,李長生仔細把真武劍系在腰間下山。
他要前往約好的地方與其他人相聚,此行連他在內一共有四人。
這些人只有他見過何邦維出手,算是最為了解也是最為忌憚的。
華夏國內四位頂尖高手要先合練一番再去尋找何邦維的蹤跡,這一趟集齊他們可是讓那些家族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功夫之前路來探索成道之途徑,這一趟但愿能夠如愿。
李長生一步一步,沿著山路頭也不回的下了武當。
不論結果,此行無悔。
:多謝亞瑟爾的。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