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沒有多少敵人。
很快就解決了。
采盈停下來看著到處都是的天罰柱,忍不住道,“仙界真是喪心病狂啊。”
“怎么了?”
“可惡的很!”采盈憤然道,“上次周已經把前三層的人都救走了,本宮以為沒什么人可救,才接了孫涓的命令,以為能有很多時間去下面找周,可是……你們看看,這才過了多少年,這些柱子上就又綁滿了人,一個空的都沒有,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么?”
“說的也是啊,仙界真的不講道理了。”
采盈怒斥道,“什么不講道理?就是沒道理,想抓就抓,不管了,先救人!”
她救人不循常理,根本不管什么鎖鏈陣法,直接把天罰柱從根部截斷,然后讓鎧人族連人帶柱一起抬走,簡單粗暴,但好在速度快,鎧人族也不會抱怨。
一根根柱子被砍下,又一根根被抬出去。
“等等,救我……”
一根柱子經過采盈身邊的時候,上面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采盈沒好氣的道,“上去了自然有人救你,急什么急?”
那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人立刻道,“不是,我原來是這里的守衛,我知道里面的情況,你救我,我告訴你!”
“是這樣?”
采盈頓住了,眼睛眨了下,“你可不要騙本宮。”
“怎么可能騙你?”那人慘呼道,“我真的是守衛,因為上次防御不力,被大城主關進了囚天牢,到現在已經快三百年了,你救我出去,我告訴你怎么去下面,我知道一條特別的通道。”
“那好罷,要是你亂說,可別怪本宮不客氣。”
采盈思慮幾息,手里劍一揚,朝著鎖鏈斬去,嘴里還碎碎念著,“仙界連自己人也抓,真的是沒藥可救,你也差不多,但知道棄暗投明,還算有一點前途。”
劍光即將落下的時候,一道光提前而至,將那人斬成了兩段。
“你?”
采盈臉色微變,看著旁邊的伯靈軍,“你是七號?你做什么?”
“宮主大人不要信他。”
伯靈軍七號平靜的道,“他是騙你的。”
采盈滯了下,“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首領知道,”七號沉聲道,“他一直關注著這里的情況,他說是就一定是,而且首領要我告訴你,你斷柱救人的方式很好,繼續遵守命令即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另外,這里只有兩條去下面的路,安定城的三城主鄭非義是我們的人,我們不需要從低級守衛那里獲取情報。”
說完話,七號就退了下去。
采盈呆了下,撇嘴道,“跑什么跑?你告訴他,這次是本宮的錯,不會再犯了。”
話還沒說完,角落里倏然浮現出了一只黑色的大手,看方向,正是從中樞通道里出來的。
和之前破門時見到的幾乎一樣,不過那個接近于實質,這個更像是虛影。
七號立時道,“是大城主!”
“本宮看到了,不用你們說。”
采盈注視著那只手,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很決絕的笑。
七號正聲道,“按照首領的命令,我們要馬上撤退。”
“知道,但本宮不會上去的。”
采盈緩聲道,“本宮現在命令你們帶著鎧人族上去,這是本宮的命令。”
七號遲疑了,“這……你才說不會再犯的。”
“上去!”采盈斥道,“本宮抗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們要遵守命令,不管是本宮的還是你們首領的。”
說完,她朝著那大手掠過去,沒再回頭。
七號猶豫了兩息,帶著伯靈軍上去了,不過鎧人族卻沒有聽命,可能也聽不到,依然一個個的砍著柱子,搬著柱子,繼續著之前的行動。
采盈已經飛到了大手面前。
看著那雙手,感知著那強大的壓迫感,她一字一頓的道,“把周還來!”
她心里已是恨極,大城主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下面的戰斗很可能有了結果,至于什么結果也不用多說,她到現在都沒和周舒聯系到,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殺意,前所沒有的暴漲。
很難想象,那嬌小的身軀,居然蘊藏著這么可怕的力量。
“嘿嘿。”
大手冷笑。
在他眼里,這對手根本什么都不是。
采盈將勝邪豎在身前,光芒乍現,人劍合一,凝實的劍意化成一道金光,徑直沖向大手。
大手動也不動,在金光將將到達的瞬間,手指突然一屈一彈。
劍意立刻偏了方向,深深的刺入墻壁,連劍柄都看不到了。
“嘿嘿。”
大手還在冷笑。
采盈很快掙了出去,回身看著大手,戰意一點也沒有減退,反而更多。
“還笑?本宮一定會殺了你。”
劍意再度爆起,轉瞬間分出成千上萬的劍光,四面八方的沖向大手。
大手察覺到了什么,似也不敢力敵,屈成了拳頭。
隨著叮叮當當一陣亂響,諸多劍光全都無功而返,最后那拳頭突然一揚,正擊在勝邪劍劍身中間。
勝邪頓時彎成了弧形,一百多度的彎曲,看起來隨時都要斷開,但終于沒有斷,反而順勢彈了出去,砸在墻壁上來回撞了幾圈,才落回地面。
采盈掙扎著站起來,嘴角有一抹血痕,眼神更冰冷,殺意更多。
到底是等同于圣人的對手,那力量的確是她抗拒不了的,超越法則的劍意也無法造成傷害,不過想要殺她,也絕對不容易,劍靈以劍而存,勝邪這樣亙古至今的劍,只有真的圣人才可能幾下打碎。
“哼,你還不算圣人。”
她暗暗的罵了聲,心里卻有些奇怪,那大手里面為什么會有一絲無比熟悉的感覺?
劍意每一次擊打到大手,受到阻礙的時候,她都有這種感覺,而且越來越清晰。
是周舒么?
不管是不是,肯定有什么古怪,一定要再試試。
“嘿嘿。”
大手還在冷笑,也不知道從哪笑出來的。
這種感覺,就像貓捉到了老鼠,也是刻意的不斷玩弄,等著老鼠忍辱不過,逃跑無門,不得不反擊的時候,再一下下把老鼠打趴,看著老鼠無力的反擊,那時候,貓是最快樂的。
七號站在孫涓面前,帶著歉疚道,“首領,對不起,她……”
“和你沒關系。”
孫涓頓了頓,緩緩道,“目前看來,她沒錯,錯的可能是我。”
“啊?”
七號愣了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孫涓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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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