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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輩心急了。”
周舒行了一禮,“心里存在疑惑,看到什么都想到軒轅。”
他是很想通過輪回碎片來找到軒轅的消息,來這里大半是為此,可沒有結果,輪回長河里的碎片太多,能看到什么大多數要靠機緣,而輪回之主也不太愿意在這方面幫忙。
漁夫沉下臉來,“周舒,這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上次是僥幸,而且那個碎片也崩塌了。”
“大約和他有關的都會崩塌吧?”
周舒答非所問的道,他找到的和軒轅有關的過往,剛被輪回碎片記載,碎片就崩塌了,不能長存于輪回長河之中,……難道說和軒轅有關的輪回,都會崩塌掉?
“不知道。”
漁夫愣了下,緩緩道,“老夫雖稱輪回之主,但不過是個守墓人,輪回長河并非老夫造成,里面的碎片因輪回而生,但因何崩塌,老夫只可以看到,卻不清楚原由。”
周舒笑了笑,“我若是前輩,有這么多時間,多半會了解一下。”
漁夫想了想道,“有意義嗎?”
周舒不覺搖頭,“前輩身為輪回之主,理應知道關于輪回的一切事情,有了疑惑不想解除么?”
“老夫只是個守墓人。”
漁夫重復了一遍,“每天看這些輪回碎片看得生厭,誰耐煩再去解除什么疑惑?再說解除了又能如何呢,該是做不到的還是做不到。”
周舒滯了滯,“刺老說的也有道理。”
自己不是別人,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別人,說起來都已經是圣人了,除了離開諸天,真的還有什么疑惑值得去解除呢?換了自己到了這一步,可能也就只有離開諸天這一個想法了。
自己還不是圣人,還有在諸天追求的目標,還能不受諸天限制的做事,才會如此孜孜不倦。
不過也有種念頭,可能成了圣人,自己也還是無法擺脫過去,執著于求知,本心如此。
此時漁夫卻是沉吟起來,“要細究這輪回碎片的崩塌,前任輪回之主稱之為被長河回收的現象,其實也不難猜測,輪回碎片本質是輪回之力在當時的投影痕跡,之后出現在輪回長河,那些保存著過往痕跡的輪回之力本身仍然存在于諸天里,作為輪回碎片的入口存在,因為保存了深刻的過往,也融入了其他力量還包括圣人之力,它們變得深邃強大也難以捉摸,很難確定它們的位置,但終究是在諸天里,并不是完全沒有被損毀被磨滅的可能,當他們被損毀被磨滅時,就會造成碎片不穩定直至崩塌,從輪回長河里消失。”
周舒不覺道,“刺老果然睿智,想要解惑一下就解除了。”
漁夫嗤了一聲,“老夫只是描繪現象,并沒有真正觸及本質,了解長河的本質才能真正接觸疑惑,但輪回長河還有命運長河等等早于圣人之前出現,這種異象是諸天造成,涉及創世法則,非圣人所能及。”
周舒也不多問,想了想道,“那些輪回之力的位置也就是碎片入口,刺老你也確定不了么?”
“你是說上次那一回吧?”
漁夫搖搖頭,“老夫只是看到有塊輪回碎片要崩塌,而且你居然在里面,才好奇過去看了看,至于你在哪里進入的輪回碎片,老夫并不知道,”他看著周舒笑了笑,“再說你現在來來去去的入口,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啊,但可以肯定那些輪回之力就在你身邊,是不是一件法寶?”
“嗯,是我隨身帶的法寶。”
周舒也不隱瞞,頓了頓道,“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刺老,會不會有人早在輪回碎片里做了手腳,只要感覺到有外人通過入口進入,那里的輪回之力就會消散,碎片也會崩塌?”
“除了老夫,誰能在輪回碎片里做手腳?而且他是怎么……”
說著說著,漁夫的臉色卻是凝重起來,“你指的是前任輪回之主?”
周舒點了點頭,“晚輩是有這方面的猜測,也許前任輪回之主和軒轅之間有什么交易,或是過節,所以軒轅留下的輪回碎片都會被毀掉,后來人也就無法從碎片里看到軒轅的過去,另外……還有可能,那些被動過手腳的碎片其實在長河里,但前輩你難以把他釣出來。”
“老夫這么無能?”
漁夫哼了一聲,但心里卻是有些承認了。
剛成為輪回之主的時候,他也試圖弄清楚輪回長河的一切,完全掌控這長河,想要和命運之主一樣,去主宰輪回,但沒多久他就發現,這長河比他想象得要復雜太多,以他圣人之尊都會遇到不少障礙,簡直就和混沌法則一樣難以看清,當然只是說說,其實要破除這些障礙也不是特別困難,但他到底沒去做,畢竟他唯一的目標就是離開諸天,他寧愿去找毀掉諸天的辦法,也不想在這地方耗費過多精力,——圣人要補充力量,可比過去難太多了。
久而久之,離開諸天的辦法沒找到,輪回長河這邊也慢慢忽略掉了。
一個等著諸天崩塌的守墓人,還費那些心思做什么。
周舒見他沉思,舉手道,“打擾了,這些事情晚輩自己會去弄清楚,晚輩先去感悟。”
“哼。”
漁夫頗是不悅的擺了擺手。
把自己的欲念勾起來了就走,還真是個無恥之人啊。
不過他現在還真有點好奇了,前任輪回之主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手腳,前任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那些障礙說起來并不像混沌法則那么捉摸不透,應該不是諸天所為,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耗費些力氣,把里面的原因探究出來呢?只是這么做,自己能得到什么好處?不僅沒有,還可能會得罪前任圣人,好處全在周舒那里。
想到此處,漁夫心頭火起,揮起釣竿就是一甩。
剛剛走到長河邊的周舒自是來不及防備,一下就被打中了。
半截身子都掉了出去,周舒想到了什么,叫道,“前輩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劍修是誰呢!”
漁夫理都沒理,直接把周舒送了出去,憤憤道,“滾!誰讓你老是打岔,害老夫都不安定了。”
看著流淌的河水,他把釣竿又垂下去,可是那線搖來晃去,怎么都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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