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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片刻,嘉元道子率先站起來,朝葉妖染萬般感謝的行了個禮。
“多謝太子妃成全,我代全天下黎明感謝您。”
師徒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均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葉妖染站起身。妖嬈的笑著:“使者多禮了。”
然后,她就沒了動作。
嘉元道子眉目露出疑惑:“太子妃可否將她請出來?”
“為什么要我請?”她眉梢輕揚,似乎有些不理解。
嘉元道子微微尷尬:“不瞞太子妃,我師徒二人近日常常探入府中,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妖星的影子,所以……”
他們覺得她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不料她卻說:“她不在太子府里了。”
師徒面色大驚,伽迪問:“那她去哪了?”
“早就走了……”葉妖染無辜眨眼,看著他們,“不知道去哪里。”
嘉元道子胡須抖了三抖。
臉色那一個叫陰沉如水的。
“你耍我們?”
“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的確不知她去哪兒了。”葉妖染連忙解釋,唇角笑得惡劣,“可能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看她的表情,師徒隱隱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正常人哪有說自己丫鬟死了,說的這么淡定,還眉目含笑的。
嘉元道子思忖著,她應該不像是會私藏那妖星的。
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們都已經告訴她了,并看她態度似乎也不怎么喜愛那妖星。正常來講不會包庇她才是。
“太子妃可否告訴我們一些線索?”伽迪開口問,他皺著眉頭。
“老實說我不喜歡她,甚至是……”她吐出兩個字,“討厭。”
她雙手環胸,慵懶靠在桌子上,揚了揚下巴:“所以她去哪里了我也沒在意過,反正不來我面前礙眼就行,其他書友正在看:。”
她當真是囂張的可以。
絲毫沒有尋常女子家的含蓄和嬌羞。
雖然嘉元道子為人古板,但倒是對她莫名提不起反感。甚至覺得她比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要直爽許多。
葉妖染素手放在桌子上輕輕敲著,嘴角漾開邪笑,好心告訴他們:“不過我可以肯定,她現在,一定生不如死,再也沒機會出來作亂了。”
嘉元道子眉目微垂,認真想了想。
心知在她這兒估計是套不出什么了。
“那我們告辭了,太子妃若是有消息,勞煩第一時間通知。”
“好,慢走。”葉妖染朝他們揮揮手。
師徒二人目光沉沉的往外走去,心知這回問題棘手了。
好不容易尋得妖星的蹤跡又讓她跑了。
雖然葉妖染好像很有把握她沒有機會出來害人,但預言……畢竟擺在那里。
他們還是無不擔憂啊。
他們走后,葉妖染手一揮,將他們布下的結界撤了。
望著門口,挑起唇,眼底盡是邪肆。
妖星,他們是注定找不到了,即便找到了也不會是真的。
禍亂天下?
也不知道是哪個老不死的做的什么破預言。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是怎么禍亂天下的。
不過……葉妖染眉心蹙起,方才他們提到的是兩萬年前的預言。
兩萬年前,又是兩萬年前,這跟那件事會不會有所關聯。
“妖兒,怎么樣了?”軒轅燁這時走了進來,眉目皆是擔憂。
方才他在外頭看見二人走了,明顯面色不善,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進來除了求證,當然還想要責怪一番。
葉妖染心事重重,何來時間跟這個智障太子瞎扯淡。
她鳳目冷冷掃了他一眼,在軒轅燁還想說下一句話的時候,抬步揚長而去。
袖衣如火,頃刻便只剩下個妖嬈背影。
軒轅燁剛張開的嘴巴,就這樣定格在那里。
他目光陰沉了下來。
覺得今日的葉妖染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看來以后不能總是慣著她了。
他嘴角弧度冷然,女人果然都是如此,恃寵而驕,。以為得了男人一點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連他都不放在眼中。
殊不知人家葉妖染哪里有把他當一回事兒啊。
她就是要仗著寵愛無法無天,那也是仗著我們神尊大人的。
區區屁點兒大的軒轅燁,他自己在邶寒都沒法一手遮天,還妄想能寵得別人上天嗎?
葉妖染回到自己院里。
就看見墨蒼穹一身傾世風華的絳紫色衣袍,尊貴無雙的靠在屋頂上……曬太陽。
她眼角一跳,光天化日之下,他到底是有沒有一點作為她太子妃地下情夫的自覺啊。
看在他過段時間要走的份上,她就勉強不計較了。
想著她身軀一躍,便跳了上去。
腳尖方碰到屋頂瓦片,周身空氣便傳來詭異波動。
重心瞬間失調,她整個人被強制性吸了過去。
最終穩當當的落人男人懷中。
他大手順勢環住她。
薄唇在她耳邊噴灑熱氣:“小家伙,想我了?”
葉妖染白眼一翻:“你怎么突然跑來屋頂曬太陽了。”
照常情況不都悶在屋里沉睡,或者處理他的公事嗎。
“魔界終年魔氣籠罩,百年難見陽光,而本帝出生之地死域更是不存在太陽。”他抱著她,淡聲說道,“故此本帝出來曬曬太陽。”
葉妖染點頭,表示理解,然后問:“死域沒有太陽?”
“嗯,死域乃六界之外,最獨特的一處空間,萬年虛無,盡是一片茫茫荒地。”墨蒼穹在她面前總是格外有耐心,她好奇的東西都會一一向她解釋,“后來夙夜到了修為圓寂,成為六界第一個能夠突破界限,在活著的情況下抵達死域的人,然后他用他的能力,在死域的荒地植了億萬株彼岸花。”
“紫色的?”她探出頭來問。
墨蒼穹異樣的瞥了她一眼,輕點下巴。
葉妖染道:“我在夢里見過,紫色的一大片彼岸花。”
這是她重生后時常會做到的夢。
她曾還想破腦袋,不斷想著要什么地方才會生出紫色的彼岸花來。
如今看來,她夢境中的情景,必是死域無疑了。
他繼續為她解釋:“死域同六界任何一處皆不同,沒有陰陽日月,沒有乾坤天地,自有一番規則。饒是夜的彼岸花,到了那兒的,也自動融入幻化成了暗紫色。”
葉妖染表情怪異:“除開夙夜,去了死域的,一定是死了的人嗎?”
“嗯。”
葉妖染頓覺風中凌亂,這么說,如果她是重千蓮,他們兩萬年前相識,是人鬼情未了?哦不,是神鬼情未了。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