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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樰得知她要跟他回去雪域的時候,滿面激動和欣喜。
好吧,不能怪這位優雅尊貴的大皇子如此失態,畢竟他已經在人間等了她太久了,一拖再拖,他都快發霉了。
“先別激動得太早。”葉妖染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想帶多一個人。”
“帶吧。”滄樰二話不說開口。
惹得葉妖染詫異望了他一眼,不是吧,雪域誰都可以去?
虧她心底還隱隱對那個陌生的世界有些期待。
“倘若不是你,我會拒絕的。”滄樰給出解釋,面色難得有了凝重,“昨天夜里收到消息,滄冥的病更重了。”
“你弟弟生的到底是什么病?”葉妖染無不好奇。
她一直都知道他弟弟生病,卻一直沒聽他提起過是什么病。
“沒有人查得出來。”他輕搖頭,眉頭緊緊皺著,有些無奈。
沒人查得出來的絕癥,叫她去治?
葉妖染還來不及噴他一臉姨媽血。
滄樰便深吸了口氣道:“也許,心病也有吧。”
他終于提起了滄冥的事情:“他去人間歷練二十余年,回來就成了這樣,原本不愛說話的他,變得更不愛說話了。”
“可惜我們沒人能探測在那個世界里發生過什么,也許,只有你可以。”
“為什么?”葉妖染仍然不解。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父皇……對了,我是雪域的皇子。”他終于良心發現要給她介紹身份了。
葉妖染白眼一翻:“早知道了。”
“哦,我忘了你身后有那位在呢。”滄樰笑了笑,眉目溫和,瞥了眼她瑩白指間美得過分的戒指,“他呢?”
“回去了,不過留了這個給我。”葉妖染大方的抬手將納戒放到眼前給他看。
陽光下的納戒,紫得發黑,也不知是什么材質做的,就是散發著那樣神秘深邃的美麗。
沒有女人不喜歡美麗的小飾物。
葉妖染眼中劃過暖意:“他說只要帶著他的氣息,你父皇見了會護著我。”
滄樰愣了愣,然后脊背就開始涼颼颼的了。
再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當初幸好啊幸好,他沒有強制性把她抓回死域。
不然照著這程度,他們雪域還指不定怎么個亡法。
“你說你父皇怎么了?”葉妖染想起他說了一半的話。
“讓我出來找你,是我父皇的意思。”滄樰看了她一會兒,說,“你身上的氣息跟別人的不同,我說的是靈魂,在跟尹白談過之后,我就更肯定是你了。”
“你父皇說只有我能救你弟?”
“嗯,不過具體怎么救得等你去了雪域才知道。”他朝她笑了笑,“放心吧,你不用付出什么大代價的。”
她手里明晃晃的死氣在那兒,霸道的宣示著她是死域那位的人。
放眼六界,誰還敢動她啊。
畢竟誰都不想找死。
何況那位可是有前科的,曾沖冠一怒為紅顏,鬧得六界雞飛狗跳。
他甚至懷疑,葉妖染跟當初惹得墨蒼穹沖冠一怒的紅顏,有關系。
“我們要怎么去?”她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滄樰說道,“你去把你要帶的人帶上吧。”
櫻已經被她帶來蓮宮了,此刻去通知下便可出發。
他們要走的時候,蓮宮宮主尹白也出現了。
他一襲白衣,飄飄若仙人。
眉眼噙著風淡云輕的笑意。
他目光落在葉妖染手中的納戒上頓了頓,眼中笑意更深。
問了句:“定情了?”
葉妖染唇角漫不經心勾起:“宮主有意見?”
“自然沒有。”他連忙擺手搖頭,將目空一切的目光,落在了滄樰身上。
“大皇子可要小心,別碰了她。”
這個碰,自然不是有什么歧義的。
而是把她當做一件珍貴物品一般,生怕她被碰碎了。
滄樰認真點頭;“自然。”
葉妖染聽著二人對話,額頭滑下冷汗。
心中甚是無語。
櫻依然面無表情的站著,仿佛眼前一切與她無關。只是在尹白出現的時候眼中有些詫異。
蓮宮宮主的大名她早有所聞,卻不想是這般姿色平凡,卻氣質綽約的男子。
如此出塵宛若謫仙。
令這個身心皆是陰暗血腥的女子,不由有些自慚形穢。
在過分美好的東西面前,總會令人覺得黑暗無所遁形。
好在三人的談話并未持續多久,滄樰急著要回去雪域,所以提前打斷了談話道別。
在出發之前,滄樰特地打量多了幾眼櫻。
似乎是好奇什么人能入得了葉妖染的眼,居然讓她特地帶在身邊。
“帶她出去走走。”葉妖染三言兩語給他解釋。
聽言滄樰并未說什么,只是告訴他們:“雪域的入口在凌碧大陸的最北邊,我們現在必須先過去那里。”
“然后?”葉妖染挑眉,不至于讓她們慢慢走去吧。
滄樰果然有法寶。
只見他咒語一念,地上便出現了個六星芒圖案,冰藍色的,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冷光。
他一邊站上去一邊跟她們解釋:“這是臨時的傳送陣,在我們雪域這個是非常普遍的交通咒語。”
二人默默對視一眼,皆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凌碧大陸珍貴得跟什么一樣,甚至瀕臨滅絕的傳送陣,在雪域居然是很常見的交通咒語。
雪域,到底是怎樣一個世界?
這是葉妖染重生而來以后第一次接觸別的界面,心中稍微有點兒小激動。
傳送陣的速度很快,更不是當初她在石洞那個可以比的。
她站上去后,毫發無損,甚至沒覺得發生了什么,只是一睜眼,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凌碧大陸的最北端,跟她前世的地球的北極有所接近。
同樣是一片極寒的冰天雪地。
滄樰立刻給了櫻一顆乳白色的丹藥:“吃下去,到了雪域更冷,這個可以驅寒。”
櫻默默接過,卻是將目光放在了葉妖染身上。
顯然,是想給她吃。
滄樰溫和一笑:“別看了,她才用不著這個呢。”
的確,葉妖染穿著一身淡薄的衣服,站在冰天雪地極致酷寒之中,依然色若桃花,絲毫沒有任何冰冷之意。
原本她自己也覺得奇怪,順著滄雪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了緣故。
是墨蒼穹給的納戒。
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源,直直抵達到了心底去。
她鳳眸輕輕瞇起,笑了出來。
有人惦記著的感覺,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那個死男人,人都走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居然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