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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冥的是情,對嗎?”葉妖染端起漂亮的高腳杯,喝了一小口酒。
這種酒在雪域有個名字,叫桃花。
許是它入口如傳說中的桃花盛開一般艷麗醉人,又不乏香甜,所以才得名。
這里的東西,有很多都被人們起了一些花草的名字,大多是色彩鮮艷的花草。
可想而知他們不是不渴望顏色的。
雪王重重點頭,沒有否認。
滄樰眉目含愁的嘆了口氣:“正因為歷練,所以他回來后才會大病一場。”
“他不能再回去他歷練的那個世界嗎?”葉妖染問。
滄樰點頭:“我們沒有撕裂空間的能力,想要回去只有通過輪回的方式。而且,他似乎也不想回去了。”
看來滄冥的故事還真不少呢。
葉妖染想起他那雙死寂的眸子。
目光輕閃。
“關于你們雪域顏色的這件事,”她說,“我陳諾可以在我成功結丹后第一時間回來這里幫你們解決。”
雪王和滄樰眼神同一時間亮起。
她又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二人相視一眼,雪王朝她鞠躬,誠懇道:“葉姑娘,您有何吩咐盡管說,我雪王一定竭盡全力的幫您。”
堂堂一界之主,彎下腰的姿態是那樣堅毅,沒有絲毫猶豫。
那副模樣仿佛他可以為了他的子民去做任何事,包括死亡。
滄樰也是目光凝重的盯著她,有著期盼。
看到這一幕,說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她一開始的想法并沒有錯,他們是真正好的君王。
殷紅妖艷的唇輕輕勾勒出弧度。
她說:“難怪,難怪雪域……會有這么美好的景象。”
多美好的子民。
即便在這樣孤寂蒼茫到叫人想發瘋的環境里,依然樂觀熱情而開朗。
“我的條件是,”她瞇起眼睛笑了,眼底邪意肆虐著,幽幽吐出兩個字,“滄冥,。”
“冥?”滄樰疑惑出聲。
雪王同樣不解望著她。
葉妖染頷首輕笑:“我要帶他出去。”
“這……”
他們顯然沒有料到葉妖染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樂意?”她挑起眉梢。
“沒有沒有,只是……”雪王面露為難,“想必您也看得出來,我這位兒子的性情……”
讓他同意跟她出去,顯然有點困難啊。
而且外邊的世界,對雪域的人而言,有多陌生。
以冥的性子,出去外邊,只怕連生活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何況他心中也不是沒有私心的,這個小兒子他一直都寵愛,這次出去歷練回來變成這副模樣令他更加擔憂。
作為一個父親,他舍不得將他這樣就交出去。
葉妖染摸了摸下巴:“我只是覺得帶他出去,可以監督我,免得我忘了你們死域,妖丹成了以后卻沒回來可不好。”
兩父子對視一眼,心中竟覺她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畢竟,她的態度和氣質,實在是太漫不經心了,看起來真的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忘了,或者因為懶了就不會來的那種人。
這絕對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太過難以捉摸了。
雖然現在她是答應了,但誰能保證她哪天心情不好或者看他們不順眼就反悔了呢?
他們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而她又是死域那位的人,他們總不可能強制性把她抓回來,那無疑是異想天開自取滅亡的。
就在他們想松口幫忙勸說滄冥跟她出去,或者勸她帶雪域其他人的時候。
葉妖染突然開口問:“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他有什么價值讓我帶他出去?”
“……”二人眼角輕動,無風也凌亂了。
你不知道他有什么價值,那帶他出去干叼!
她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覺得他的能力,好像有點兒奇妙……”
比如他可以將圍巾覆上薄冰,阻擋血污而又不阻擋血,再有是他可以隔空在她身后變出椅子。
當然更主要的是,她對這個人充滿了興趣。
“他的能力,確實很奇妙,其他書友正在看:。”滄樰贊同點頭。
雪王告訴她:“冥的能力是皇族里最神秘的,因為他身上多處遺傳了他母親的基因,他長得……也實在太像我的王后了。”
所以,雪王對這個二兒子是格外偏愛的。
只是他的性格并沒有滄樰更適合當一個君王,在治國理家方面的確不如滄樰的天分,所以雪域的繼承人才會是滄樰而不是他。
“神秘是指?”她鳳眸閃爍勾魂妖異的光澤。
指不定她還真挖到個寶了。
“我們雪域的皇室,除了對水和冰雪有著絕對的掌控以外,每個人還擁有一項特殊的技能,滄樰可以瞬間移動到同一界面內的任何地方,以一種近乎光的速度,而我是可以控制某個范圍之內的空氣,”雪王說,“冥的本領,不僅有隔空取物,他還可以控制人心,會催眠,偶爾還會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出現預言的技能。”
“所以我才說他的本領是最神秘的,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體內潛藏著哪些能力。”
這就像一個待開發的,有著無限潛力的東西。
你永遠不知道他的身體里還會發生什么,永遠不知道他未來還會給你帶來多少驚喜驚訝。
葉妖染聽言,眼角眉梢,都止不住溢出了滿滿的笑意。
她笑著瞇起了鳳眸,像是彎彎的月牙狀。
她站起身,朝雪王鞠躬,唇角挑起邪肆:“雪王,請讓我帶他走吧。”
不等他們說話,葉妖染便繼續道:“至于他跟不跟我走,這個我有辦法,就不勞你們費心了,只要你們肯讓他跟我走。”
滄冥,簡直是個寶。
如果能成功拐走他這個雪域的二皇子,那對她將來在凌碧大陸,甚至也許是在墨蒼穹,或者前世的事情上,都有些幫助。
自從重生以后,那接二連三的夢境,雨柔的話語和陰謀,墨蒼穹遺失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像個謎團纏繞著她。
她已經隱隱察覺得出,似乎有某張鋪天蓋地的大網,正在朝她和墨蒼穹靠近,或者說已經將他們籠罩于其中了。
她早晚有一天要攜手墨蒼穹和對方對上的。
但是她跟墨蒼穹的距離相差真的太遠了,對方能夠連墨蒼穹的算計得到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她能做的只有盡快變強,讓自己擁有實力。
一個人真正強大的人,不僅僅需要的是本身的強大。
她身后還必須有一支足夠強大,足夠令人忌憚的軍隊。
她需要伙伴。
滄冥,論身份還是能力,或是他的人,她都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