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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妖染往墨蒼穹懷里一靠，腳一翹，跟大爺似的睨著他：“兩個選擇，留在這里，當傭人，要么就回去墨的空間里繼續待著。”
玄是個很聰明的人。
立馬正經說道：“我選后者。”
夜妖染瞇起眼睛笑，點了點頭：“乖。”
墨蒼穹看她朝他笑就一陣不爽。
把她抱了起來，往柔軟的大床走去。
“老婆，應該累了吧，本帝帶你休息。”
不說不知道，一說夜妖染覺得自己還是挺困的。
自從懷孕后她一天都有十七八個小時是在床上渡過的。
墨蒼穹閑著沒事的時候，都會陪著她一塊兒睡。
睡得著就當修煉，睡不著，他就是靜靜摟著她也好。
魔界沒有什么大動靜傳來，要說大的，就是瀲月族被他給一鍋端了而已。
而瀲芷瑤，仍然毫無動靜，沒有蹤跡。
創世神之所以創世，肯定還是有一番本領的，并且，一定還有一個藏身的地方。
墨蒼穹其實早就把瀲芷瑤這三個字忘到外太空去了，只是昨日葉妖染突然想到冰焰，提起她，他才突然想起有這么個人還沒死。
要說墨蒼穹現在最厭惡的女人是誰，那絕對是瀲芷瑤無疑了。
光她對夜妖染做的那些事情，就夠他弄死她幾萬遍了！
安逸的過了一段時間，差不多孩子四月份的時候，夜妖染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穿一般的衣服根本無法遮住。
她也很少出門，外頭人多，她挺著個肚子，走路都不方便。
試著飛起來過，但她一飛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好吧，一眨眼四個月，肚子里多了塊肉，重的不是一兩斤。
飛起來難免覺得……自己沉重了點。
玄是個很熟悉夜妖染生活習慣的人，到底是跟她一起了十幾年。
柳如煙不清楚的東西他都清楚，因此這個“傭人”，當得分外討夜妖染高興。
沒事兒的時候，就丟了幾張卡給他，讓他出去玩。
玄最近迷上了跑車，買了好幾輛停別墅的車場。
還經常大半夜跟夜涼寂約著出去飆車兜風。
搞得夜妖染每次看見他倆開車出去，都忍不住嘆一口氣，媽的，這還真是他見過過得最滋潤的傭人啊。
那堆豪車，她都沒機會開呢！
懷孕了，墨蒼穹打死都不讓她整那些事情。
這日，一家人坐一起吃飯，玄把吃的都端起來后，也跟著在一旁坐下。
幫夜妖染夾菜，收到不少墨蒼穹的冷眼。
但他跟沒看見似的。
這么多天來，墨蒼穹也沒整拿他怎樣，頂多飛他幾個眼刀。
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玄對夜妖染，如今是真的沒有那種意思了。
否則墨蒼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吃到一半，夜妖染斟酌著朝柳如煙說：“娘，有件事想跟您說下。”
“嗯？有什么事兒就說吧！”
夜妖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我現在的肚子也大了起來，昨天去檢查，胎兒也很健康穩當，所以我想……回去碧落一趟，”她想了想說，“我覺得至少要讓爹知道一下，不然到時候我回去帶了個小包子，他還不知道是誰家的……”
夜妖染和墨蒼穹二人的身份都很特殊，沒有父母和親人。
夜妖染自然沒有什么婆婆公公，僅有的親人，也只有夜霸天和柳如煙了。
夜家的人，其實都對她不錯，除開夜靜雨那父女，夜霸天其他親戚都是真的把她當親人看的。
柳如煙的筷子頓住了。
她眸光微斂，垂下眼。
須臾，柔柔地笑了：“沒事，你們回去吧，這事兒，也是該跟他說說了，霸天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夜妖染看得心里不忍：“嗯，娘，以后要是有辦法，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她知道柳如煙其實比誰都想回去。
可是她沒辦法啊……
“我就算了吧……”柳如煙勉強笑了笑，“都這么多年了，我早該習慣這樣的日子了。”她望向夜涼寂，目光溫柔慈愛，“何況我還有寂兒照顧著。”
“可是爹很想你。”夜妖染認真看著她說，“他一直都以為你死了。”
柳如煙睫毛一顫，差點就沒忍住落下淚來。
“你回去后，也不要跟他提到我，就……當我死了吧。”
與其知道后，隔著兩地的相思而永不能想見。
不如讓他以為她就這么死了。
他還有很好的人生，他的家世和能力，一定會有更好的女人等著他。
都十七年了，她早該看開了。
否則當初被抓走的時候，她也不會讓自己丫鬟傳送死訊回去。
她就是不想讓夜霸天為她復仇，或者為了找她，折騰了自己的一生。
他是那么好，那么優秀的一個人，不該為了她毀掉。
聽到夜妖染的話，她知道他現在過得很好，夜家也很好，那就夠了。
夜妖染：“可……”
柳如煙抹了抹眼角的淚，調整好情緒，說：“他不是在競爭人王嗎，等他競爭成功了，就有能力來找我了，到時候……他身邊若是還沒有別人，心里若是還有我，你再告訴他，”
說是這樣說，但是誰都清楚，競爭人王成功的幾率有多小。
那是比中彩票還要渺小的事情。
玄在一旁看著她說著說著哭起來。
他一直面無表情的，柳如煙人雖然還不錯，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也覺得她挺好的。
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他倒是沒多關心。
在座除了夜妖染和夜涼寂跟他有些關系以外，基本都可以算得上是陌生。
夜妖染跟他生活了十幾年，還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自然不用說。
而夜涼寂……這段時間一塊兒去飆車。
跟這小子倒是飆出了不少感情來。
玄活了這么多個年頭，一直在為主上而活著，還是第一次真正遇到一個合自己胃口的兄弟。
所以他最滿意的，就是出來后遇到了夜涼寂。
柳如煙都這樣說了，夜妖染也不好說什么。
點了點頭：“您要是覺得這樣好，我沒有意見。”
雖然她心里覺得，夜霸天是不可能會有釋懷的那一天的。
爹娘間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強大。
吃完飯，玄看著沒有什么事兒做，過去單手搭在夜涼寂肩膀上：“走，待會兒哥哥帶你去修車。”
昨晚他們兩個出去，把車撞護欄上了，幸好玄有超出人類的法力，把夜涼寂給拖了出來。
但車子卻是撞壞了不少。
他們回來后也沒敢跟柳如煙說，打算找個時間再去修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