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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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論是曹程華，還是蘇倩，都不會想到江辰已經來到白水城。
臨近年關，又是大雪天氣，街道上根本不見人影。
卻有一只隊伍從雪中走來，馬蹄聲踐踏著結冰的地面，冰渣飛濺。
街道兩旁的屋子窗戶后面出現一雙雙好奇眼睛，想看看這天氣還有什么樣的馬能行走。
然后他們看到清一色的火龍馬。
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中，火龍馬就像脫掉衣服的壯漢，傲氣十足行走在天地間，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浪將積雪給融化。
坐在馬上的人自然也非常暖和。
“十萬大山能有這樣的馬隊勢力可不多？會是誰呢？”
白水城的人們很好奇，不過馬隊上的人不想暴露身份，任何身份特征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每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頭上戴著斗篷，看不清面貌。
“少主，出售靈丹這樣的小事交給我就行了，你何必親自跑一趟。”
范屠現在對江辰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家的少爺好像無所不能，竟然連煉丹都會，輕而易舉就將所有的藥材變成靈丹。
無論是產量還是品質都比那叫蕭海的靈丹師強得多。
“我這次來不僅僅是出售靈丹，還要收購材料，準備煉制一枚靈丹呢。”江辰說道。
他大可把藥材告訴范屠，讓范屠帶回來。
不過他不放心，畢竟是兩個世界，萬一九天大陸的藥材叫法不同，帶錯回來，這一來一去，也差不多過年，沒達到聚元境，實在不安。
“好吧。”
范屠沒有多說，領著江辰來到白水城的一條街上。
“這是天行商會的，我們和這里的老板經常來往，很熟。”
范屠說著下馬，走向最華麗的房子，那里是少見還開著門的店鋪。
“叫你們老板出來，有生意要談。”
“原來是范爺，真是不巧，老板不在這，我也一樣可以談的。”一名管事嬉笑道，沒把范屠的話當一回事。
范屠真以為老板不在，不知道是管事聽說現在東院的情況，不再像以前那樣重視江府東院。
“談的是靈丹生意，除了什么差錯，你負的起責嗎？如果不能，到時候你一來二去請示老板耽誤時間，我可沒功夫陪你耗，去把老板給我叫來。”江辰說道。
管事摸不清江辰這話虛實，又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敢得罪，賠笑一聲跑開。
“沒想到這些家伙這樣現實。”
范屠看他跑的方向是商會里面，頓時反應過來，不滿罵著。
江辰輕輕一笑，這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實力誰都看不起你。
還好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以前，東院經常和商會交易，靈丹已經不再新鮮。
可這次不同，所有的聚氣丹是江辰親自煉制。
所以聚氣丹的品級是：神品！
一枚的價值是普通聚氣丹的數十倍。
這筆生意就如他說的，很大。
沒過多久，那位管事重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身邊跟著一位靚麗女子，雙十年華，身穿石榴色的貂袍，貴氣逼人。
烏黑的秀發在額前形成一片柳葉，細長的柳眉下是雙靈動眼眸。
江辰和范屠面露不解，這女人自然不會是天行商會的會長。
“這位是會長的千金，徐蓉小姐。”管事說道。
徐蓉不給江辰質疑的機會，直截了當說道：“不管什么樣的生意，都可以跟我談。”
江府的眾人感到不悅，不過商會已經擺明態度，也不好說什么。
旋即，一行人被引到房間中。
徐蓉態度冷傲，全然沒有招待客人的樣子，坐下便道：“說吧，你們要談什么生意。”
“靈丹。”
“幾品？”徐蓉的詢問幾乎沒有間隔。
“一品。”
“多少？”
“三百枚。”
聞言，徐蓉眉梢微微上揚，雙手抱在胸前往后一仰，笑道：“這生意不算大，劉管事可以和你們談。”
說完，她起身欲走。
雖然沒有出言不遜，可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惹得范屠頗為不爽。
“以前我來商會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的態度！”范屠覺得已經夠忍讓，沒想到天行商會得寸進尺。
“那是以前。”
正要離開的徐蓉轉身看著范屠，隨即目光又落在江辰身上，道：“實話告訴你們，東院的生意一直不大，我爹是尊敬風里劍才會待你們為貴賓，至于現在……”
她話沒說完，露出玩味的笑容。
“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就這樣吧，我想白水城也不止你們一家商會。”一直沒出聲的江辰站起身來。
“請便。”徐蓉依然笑著。
一行人椅子還沒坐熱就離開天行商會，心里憋著一股氣，心情很糟糕。
徐蓉跟他們到門口，道：“我先說清楚，就算其他商會接受這筆交易，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問題是你們的態度，拿著雞毛就要被當成是貴賓對待。”
“三百枚聚氣丹，就要見會長，還以為東院是以前的東院啊。”劉管事剛才被訓斥一句，心中不爽，借著小姐的威風出一口氣。
范屠氣得就是要去給他點教訓，但被江辰攔住。
“希望你們不要后悔。”江辰神秘一笑，帶著東院的人來到白水城另外一家商會，飛馬商會。
徐蓉和劉管事看著他們走進去，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輕蔑。
“歡迎光臨。”
飛馬商會接待江辰的是位成熟女人，和徐蓉完全不同，像是熟透的蜜桃，姣好的面容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容，在這寒冬臘月，衣著齊胸長裙。
她自稱孔管事，態度友好。
“各位想談什么生意？”客套完后，孔管事問道。
“聚氣丹。”江辰說道。
“多少枚。”
“三百枚。”
孔管事面無異色，依然是職業的笑容，道：“請問是什么品級。”
如果徐蓉也問這樣一句，那么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神品。”江辰說道。
孔管事愣了一下，桃花眼往上翻著，露出大片眼白。
“你是說神品？意思是說其中有神品的聚氣丹是嗎？”她不確定問道。
“不是，所有的聚氣丹，全部都是神品。”
“真的嗎？！”
孔管事豁然起身，身上的優雅在這時蕩然無存，激動探出半個身子，問道：“閣下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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