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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徐海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轉化為了不甘,憤怒的沖了過來。
微微俯下身子,重心下移,隨即右腳屈膝抬起,“刷的”一腳沖著薛兵的腰踢來。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徐海面色一喜,暗道踢中了?
但是隨即右腳小腿上卻傳來了錐心一般的疼痛,仿佛這一腳踢在了石頭上,骨頭都要碎裂了一般。
“滾吧。”
薛兵一句話說完,一記腳鞭抽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后者立刻就像是陀螺一般,轉了幾圈之后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周圍也爆發出了一陣大笑聲。
徐海面色通紅,身為武術協會會長的他竟然被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子這般戲弄。
他心中羞怒異常,很想什么也不顧,再次上去找薛兵拼命。
但,心中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是薛兵的對手,現在再動手,也只是自取屈辱。
要報仇,不急一時!
徐海強忍著怒火,惡狠狠的道:“你很行,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了這么一個大丑,徐海自然不可能再待下去,說完,他就陰沉著臉走了。
“你!”
秦冰月不喜歡徐海動手打人,同樣也不愿意看見薛兵動手打人。
“秦小姐,你看,這徐海不是已經被我勸走了嗎?”
薛兵笑著說道。
“我讓你把他們趕走,可沒說讓你用這種野蠻的方式啊,難道你是野蠻人,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嗎?”
秦冰月氣得小臉通紅。
薛兵無奈的搖搖頭,答道:“難不成秦小姐以為,我跟他們講道理,就能夠讓他們離開嗎?”
秦冰月沒有說話,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薛兵自然是緊緊跟了上去。
等到兩人走后,人群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話說那小子是誰啊,怎么感覺比“四大惡少”還要狂啊?”
“就是,不過也真夠有本事的,那徐海可是跆拳道黑帶,一個人打十幾個也沒有問題,結果就被他這么一推就翻了。”
“那當然,他可是我們大哥!”
鄒寅挺起胸膛,大喊了一聲。
“什么!你認識那個家伙?”
“他叫什么名字啊?”
姜山看了他一眼,也挺了挺胸脯,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們可都是一個寢室的。”
鄒寅跟姜山在這里吹牛,吹的是眉飛色舞,另外一邊,秦冬月卻是十分的不高興。
走了幾分鐘的路,無論是她突然加快步子還是放緩步子,身后的那個跟屁蟲始終是不遠不近,將兩者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兩步之間。
“你到底煩不煩?”
終于秦冰月按耐不住了,回過頭皺眉問道。
薛兵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保護雇主的安全是我的職責,秦小姐只要把我當成透明人就行了。”
“透明人!透明你個大頭鬼。”
秦冰月心里誹謗著。
“呦,這不是秦小姐嗎?怎么眉頭皺的這么深,誰惹你生氣啦。”
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只見一輛紅色騷氣十足的寶馬525在路上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斜著停在了秦冰月的眼前。
在這輛紅色的寶馬停下之后,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碩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他們的臉上腮幫子鼓著,顯然都是個練家子。
“少爺,請。”
其中一個光頭中年男人伸手拉過車門,恭敬地說道。
“嗯。”
剛才那道有些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身紅色西服,頭發锃光瓦亮,腳下蹬著一雙“范思哲”皮鞋的富家弟子手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走了出來。
“秦小姐,我對你的感情,就像這一束玫瑰一樣火熱,所以,無論如何請你這一次一定要收下。”
“曾天江,把你的花拿走,我說過,無論你送多少次,我都不會收下。”
秦冰月直截了當地說道。
“秦小姐,我曾天江也說過,無論你拒絕多少次,我還是會每天都給你送花,一直送到你收下為止。”
“啪啪啪啪。”
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曾天江眉頭一皺,這才發現原來在秦冰月的身后,還有一個男生存在。
“你是誰?怎么會在秦小姐的身后?”
薛兵放下了兩只手,笑著對他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你最后一次送花了。”
“哼,大言不慚。”
曾天江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個“瘦猴子”就是來挑刺的。
“黑叔,幫我好好的教訓他一頓,至少打得他幾個月下不了床。”
那名打開車門的光頭中年男人應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盡管他個子比之前的徐海還要高上半個頭,體型更加龐大,但是走起路來卻如同貓一樣,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秦冰月看見這一幕,暗暗捏緊了粉拳,心里為薛兵擔憂。
雖然說她有些討厭薛兵十分野蠻的處事行為,但是真的看見后者被打得頭破血流又不忍心。
正在這時,那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了薛兵的面前,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動作,直接一把往后者肩上按去,看樣子是準備將他直接甩出去。
“嗯?”
光頭壯漢面露驚色,按在薛兵肩上的手臂又加大了幾分力氣,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猶如蚯蚓盡數凸了出來。
薛兵微微一笑,將肩膀往后一縮,隨后又往前方一送,光頭壯漢只感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極強的力道,忍不住“噔噔瞪”往后猛退了幾步。
“黑哥!”
另外一名黑色西服男人也忍不住,沖了上來,扶著光頭壯漢。
光頭壯漢沒有說話,一甩頭,兩人同時沖了過來。
因為他們兩人本來就是雇傭兵,歷經生死,合作無間。有時候不用說話,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對方明白彼此心中所想,也正因為如此,這兩人的合作發揮出的實力,遠遠在一般人之上。
“呼……”
“呼……”
兩道風聲幾乎同時響起,一個由薛兵左側而來,一個從薛兵右側而來,打得是讓薛兵首尾不能兼顧的主意。